第十八章:劍術之旅

一到寒假，玥璈就理所當然的每天待在謐海家吹暖氣，甚至偶爾還會跟謐海要幾件毯子披在身上。
明明都開暖氣來卻還要毯子這點讓謐海一直想不通，到底是有多怕冷才需要三十度的暖氣加毛毯，光是看著都讓他覺得有點熱了。
不過就算在心裡疑惑和抱怨，謐海依舊會乖乖的拿出毯子給她。
突然躺在沙發上的謐海似乎想起什麼，爬起身坐在沙發上對著坐在矮桌前的玥璈說著。
「對了，我這星期五到星期六都不會在家喔。」
「咦？不就明天了嗎？」
「抱歉，之前忘記跟妳說了。」
「這樣我要怎麼吹暖氣啊......」
「喂。」
玥璈的話讓謐海忍不住叫出聲來，雖然他清楚玥璈來自己家就是為了吹暖氣沒有別的了，但是這樣正大光明的說出來還是讓謐海有些不爽。
「那今天先把這兩天內會過期的食材給用完吧，你要早點告訴我你明後兩天不會在家我就不去超市買食材了。」
「你之前聖誕交換禮物的時候也是前一天才告訴我吧。」
「你！你很會記仇欸！我不是道歉過了嘛！」
聽見謐海的調侃玥璈的臉立刻通紅起來，有些毀壞形象的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看著玥璈那張不知道是羞紅還是氣紅的臉蛋，謐海的嘴角浮現微微笑意。
「總、總之，我先去看看冰箱的東西決定一下晚餐要吃什麼。」
似乎是受不了謐海的調侃以及那淺淺的笑容，玥璈像逃跑一般走出客廳往廚房的冰箱走去。
雖然玥璈幾乎每天都跑來吹暖氣這點讓謐海每月的電費飆升，但是玥璈也相對的會給謐海做超越飯店美味的晚餐。
這多少讓謐海心裡覺得比較平衡，甚至覺得寒假的每天都能吃到玥璈做的午餐和晚餐反而是自己賺到。


「話說，你出去兩天是要幹嘛啊？」
一邊從冰箱裡拿出食材的玥璈，腦中一邊思考著謐海出門兩天究竟是要做什麼。
據玥璈的觀察，謐海在家幾乎都在看手機，但幾乎都是在看影片或是電子書之類的東西，玥璈才來都沒有看到謐海在跟誰聯絡，讓玥璈不禁懷疑謐海是不是沒有朋友。
但在學校的時候時常會看到謐海身邊出現一個名字叫晝星的紅色頭髮男生，之前交換禮物的時候他也出現過，所以應該不是沒有朋友。
不過謐海跟晝星的互動也僅止於學校而已，謐海雖然講過曾經幾次讓晝星來自己家打電動的事情，不過次數少的根本一隻手能數完。
所以玥璈對謐海這種沒事不出門的宅男，外出究竟是要做什麼感到很好奇。
順帶一提，當下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玥璈在看到謐海和晝星出去回來突然異常熟絡起來的時候，玥璈就知道晝星大概是發現謐海的真實身分了。
所以星期一去學校的時候幾乎是提心吊膽的，不過並沒有任何人跑來說什麼，看來晝星大概是沒有公開謐海的事情。
「是要去比賽。」
「比賽？」
「對，兵擊的。」
躺在沙發上的謐海伸出手指指著在書櫃旁的那對劍盾，而那對劍盾就是謐海每次出賽時會使用的武器。
不過以前比賽則是直接用舉辦方提供的武器，但到了後面參加的大部分非公開賽都是允許參賽者用自備武器的，不過還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規定就是了，像是盾牌的規格以及武器的長度、寬度之類的。
「那個......」
「怎麼了嗎？」
原本在流理臺前處理食材的玥璈不知何時靠到了沙發旁的吧檯，並探下身體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謐海。
淡紫色的眼眸到處游移著，小小的櫻唇一張一闔的，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什麼的樣子。
謐海看著那樣的玥璈有些疑惑，不過看她沒打算說什麼又繼續把視線重新移回手機上。
「......我能跟去嗎？」
「咦？」
聽見玥璈的話謐海更加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玥璈，墨綠色的眼眸裡閃爍著少見的驚訝。
「比賽......我能跟去嗎？」
似乎是擔心謐海沒有聽到，玥璈又再問了一遍，這次眼神則是直直的盯著謐海看著。
但謐海並沒有馬上回應反而是看著玥璈好一陣子，應該是在思考為什麼玥璈會想跟去看比賽。
「那個......你想啊！我可是你的女朋友欸！跟去看比賽應該沒什麼不可以吧！」
「我們不是假情侶嗎？」
「雖、雖然是那樣！但我們依舊是情侶不是嗎？」
或許是這樣沉默的對視時間過長，有些尷尬的玥璈開始找起跟去的理由，還為了加強理由的正當性音量不自覺的加大了一些。
謐海雖然想強調「假情侶」這點，卻被玥璈用歪理的方式應是唬弄過去。
至於實際上玥璈想跟去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這樣，而是跟之前謐海一樣的原因。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多少的情愫存在，但兩人都習慣了有彼此在的這個房間。
就算彼此不怎麼說話，但要是其中一人不見了都意外的讓人不習慣。
就像食物裡少了鹽巴，不至於吃不下就是會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知道了，明天十點帶行李過來吧。」
雖然這次的比賽並非公開賽，但主辦方說不要帶超過五個人就好。
之前謐海本來要找晝星和夢婭來的，不過晝星說他有事所以沒辦法來，晝星不來夢婭也理所當然的不會來。
「不過......我這樣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我都答應了那就沒問題，而且妳都問完了才說這句話不覺得太晚了嗎？」
「這是......禮貌性的提問而已。」
面對謐海的吐槽，玥璈簡單思考了一下立刻給出了個看似正經的理由。
隨後玥璈又繼續做兩人的午餐，謐海則重新專注於自己的手機上。


到了隔天出發的時候，謐海和玥璈約在了高鐵車站，拖著行李箱和劍袋的謐海手裡叼著早餐三明治一邊在車站大廳等待玥璈。
就在離十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一道吸引所有男性眼球的冰晶色身影緩緩的從大廳走來。
兩層式的雪白上衣裡面一層是純白色的上衣，第二層則是白色簍空的蕾絲長袖衣，而裡面的白色上衣則紮進深藍色的長裙裡。
在溫文婉約的色調與打扮下透露出一些性感，縫在裙擺一旁的一列白色花苞狀裝飾以及亮褐色圓頭鞋顯得有些俏皮。
在半扎的髮型加持下，此刻的玥璈散發著一股介於成熟與甜美的氣息，完美的將她身為女高中生這種過渡時期的魅力展露無遺。
不過這些對謐海來說心中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我本以為妳會十點過後才到的說。」
「你當我什麼啊，我這人可是很守時的。」
「......真不知道之前是誰說主角都是最後出場的呢。」
謐海偏過頭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著，面對這明顯的嘲諷玥璈臉微微一紅，就連聲調也微微提高了一點。
「最、最後也不代表遲到吧，而且今天就只有我跟你兩個人而已。」
「說的也是，既然都到了就先去月台等吧。」
在謐海轉身的瞬間，玥璈的目光撇建在他嘴角上那道淺淺的笑容，玥璈瞬間明白他剛才是在捉弄自己。
「真是壞心眼的傢伙......」
以有些不清楚的聲音，走在後頭的玥璈有些不滿的如此說著。

「話說謐海你每次比賽都是用真劍嗎？」
「剛開始進行兵擊比賽的時候是用主辦方提供的護具和軟鐵劍，但有了一定水準後就是自己準備護具和劍了。」
謐海目前比賽通常已經只比縣市級過國家級的比賽了，或者是道館之間的交流賽，通常這三種類型的比賽是道館交流賽最自由，不過還是有基本的規定就是，像是劍的長度和寬度、鋒利度限制，以及手盾的大小都有限制。
「用真劍砍到不會痛嗎？」
聽到真劍兩字玥璈露出有些擔憂的眼神看向謐海，她其實看得出來謐海那壯碩的手腳上其實有些許的傷疤，雖然不明顯但還是逃不過玥璈的雙眼。
「有護具啦，真打到頭破血流也不行啊。」
「可是有護具應該還是會瘀青吧？」
「要是對方揮舞的太用力或是打到防護薄弱一點的地方確實會瘀青沒錯，不過習慣了的話反而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不習慣的話......妳那什麼表情。」
說到一半的謐海將頭轉向一邊，正好看見坐在一旁的玥璈正用著一個不知道該不該說是憐憫還是擔心的表情看著自己。
不過可以明顯感覺到那張有些慘白的表情正說著「你是神經病嗎？」這樣有些傻眼和驚訝的話。
「不過這也不需要擔心就是了。」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種程度的比賽，沒有人的劍能越過我的盾。」
謐海一手撐在車窗的邊框上，看著外頭的風景露出一副沒什麼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樣。
聽見謐海這麼說的玥璈先是愣了一會，隨後說道。
「中二病啊，耍什麼帥。」
玥璈一臉無奈的撐著另一邊座位的把手，拖著光滑的側臉看著謐海。
被玥璈著麼無情的批評謐海一瞬間臉部微微泛紅，並有些激動的轉過頭跟玥璈爭辯。
「有什麼問題嗎？！而且我說的是事實啊。」
謐海確實在今天要比的道館交流賽上確實不會被任何人打倒，但對他來說是陳述事實的話卻被玥璈當成中二病。
這讓謐海心裡有些不平衡，甚至難得的讓謐海心裡湧現一股想要辯駁的衝動。
「是是是......不要現在耍帥說大話，等等上場被打得很慘。」
「妳啊...可別小看我，等等直接把那群對手給完虐給妳看。」
「好啊，我等著。」
看著玥璈那副游刃有餘的態度，謐海心中的羞恥感和臉上的紅潮更加氾濫了一些。
玥璈那沉熟穩重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現在刻意爭辯的模樣，讓謐海感覺此刻的自己簡直就跟個幼稚的小孩一樣無聊。
「我好歹也是異獸啊......」
謐海用著細小的聲音偷偷的做最後的爭辯，並有些賭氣的把頭撇向窗外，看著逐漸遠離城市到田野間的風景。
而一旁的玥璈則是看著這謐海這副模樣偷偷露出調皮的笑容，在那悄悄的笑意中充滿了得意的情緒。
剛才捉弄我現在就換我反擊你，看著謐海難得賭氣的側臉，玥璈帶著有些報復回去的心態想著。

謐海這次比賽的地點是在原本居住的縣市之外，位子比較靠近北方所以比較寒冷一點，而較低的氣溫也讓一下車的玥璈打了幾個噴嚏。
「為什麼這裡這麼冷啊......」
玥璈揉著馬上就被凍紅的鼻子，並一邊緊緊拉著披在自己身上的刷毛外套遮擋寒風，嘴裡埋怨著北方寒冷的氣候。
「拿去，忘記提醒妳這裡較冷。」
「謝謝。」
謐海遞出從包包裡拿出暖暖包遞給玥璈，還貼心地先將暖暖包給搓熱了才給她。
接過暖暖包的玥璈立刻將臉埋進去，並在鼻樑和鼻尖的位子蹭了蹭，那柔和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著暖暖包帶來的溫暖。
不過在一旁看的謐海反而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因此而燙傷。
蹭完暖暖包後玥璈立刻把暖暖包放進外套內側的口袋裡，來暖和整個單薄的身體。
「還會冷嗎？」
「就裙子底下還有點冷.......」
「裙子？」
謐海將視線轉向玥璈深藍色的長裙，厚重的布料看起來很防風，但畢竟裙子不是緊貼腿部的褲子保暖效果比較差，而且玥璈今天也沒有穿褲襪之類的。
冷風吹來可能就會倒灌進裙下，所以才會覺得冷吧。
「嗚！你、你看什麼啊？！」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玥璈立刻壓住自己的裙子並把自己那唯一露出來的部分小腿和腳踝徹底遮住。
這時謐海才將自己的視線從玥璈幾乎沒有裸露的腿部移開，看著玥璈滿臉通紅壓著裙子的樣子，以及那斥責一般的語氣讓謐海有些錯愕。
「自己講的還害羞......」
「那...那還不是你的眼神太色了！」
「抱歉......」
眼神色？謐海不禁感到有些委屈，明明自己只是很普通的看著而已。
不過既然都讓人感到不舒服了，謐海也沒有多說什麼便乖乖道歉。
而一旁的玥璈則又在這個時候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聲，她的鼻子也在不知不覺間又凍紅了起來。
看到玥璈鼻子又紅起來的樣子，謐海不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手還是從包包裡又拿出了幾個暖暖包給玥璈。
「拿去吧，這個能黏在衣服上的。」
「謝謝......」
等待玥璈去廁所把暖暖包貼到裙內之後，謐海便快速的帶著玥璈走去比賽的會場，避免她在這裡繼續受寒。


兩人的目的地是一間大型體育館，是這個縣市裡最大的體育館，這三天被兵擊協會的人租下來進行比賽。
廣大的體育館裡充滿了人們動作時發出的吆喝聲，以及物體互相撞擊的聲響。
玥璈像是看見新世界一般淡紫色的眼眸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邊跟著謐海的同時一邊看著那些互相練習的人們。
「白鵺師傅~~！」
突然間一道稚嫩宏亮的聲音吸引了玥璈的注意力，而就在她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就發現遠處有個女孩飛撲向了謐海。
面對這種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狀況，謐海直接用一隻手抓住了女孩的額頭，逼迫她停在半空中。
而失去慣性力量的女孩也立刻摔了下來，不過謐海還是溫柔的撐住對方的身體沒有讓她直接摔到地面上。
「每次都直接這樣撲過來不累嗎？」
謐海表情無奈的揉了揉女孩的頭頂，女孩則露出有些傻傻可愛的笑容，沒有反抗的任憑謐海有些粗魯的撫摸自己的頭，不如說那副表情還有點享受。
這對謐海來說像是日常一般正常的畫面，對一旁的玥璈卻有些衝擊。
腦中不自覺地出現了幾個想法來試圖解釋這個畫面。
是兄妹嗎？可是謐海是灰髮墨綠色的眼睛，但女孩的頭髮是栗色眼眸則是明亮的水藍色，兩人樣貌上也沒有任何共通點根本不可能是兄妹。
還是說是朋友呢？會不會有可能是透過兵擊而認識的朋友呢？可是兩人這麼親密感覺根本不像是一般朋友啊......難道是？！
順著朋友這條思路下去想，玥璈瞬間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假設。
「謐海...那是...」
「真是的姊姊，這樣白鵺師傅會困擾的，下次不要在這樣了。」
在玥璈問出自己的疑問前，又另一個女孩從一旁跑來。
矮小的身體靈活有力的從觀眾席的階梯上快步下來，而那栗色的長髮則與另一個女孩完全不同，給人的感覺比較是那種文靜害羞。
「我也想和師父抱抱啊......」
雖然是害羞且細小的聲音，但在這種距離下是完全逃不過玥璈的耳朵的。
說完長髮的女孩便直接抱上了謐海的腰部，並親暱的將臉靠上謐海的胸膛。
這畫面直接讓玥璈的腦袋給當機了，粉嫩的嘴唇擠不出任何的話語只能發出無法構築成話的聲調。
「居...居然......」
玥璈顫抖的聲音再次形成了話語，但是過度震驚的狀態還是讓她無法好好說話。
而隨著玥璈越來越大的聲音，在前面的謐海終於注意到深後玥璈的異常。
「玥璈？」
「居居居然喜歡這麼小的女孩子，而且還腳踏兩條船......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不知羞恥的傢伙！」
「等？！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等到謐海發現身後的玥璈滿臉通紅的時候，一切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誤會徹底再玥璈的心底發酵，逐漸成為了她心中的事實。
「等等！玥璈！妳先冷靜一點聽我說......」
「不要！你這蘿莉控！不要靠近我！」
玥璈往後退了幾步，神情和聲音都變得有些激動。
而玥璈的聲音也吸引了另外兩個女孩的注意，而她們也才在這時候注意玥璈的存在。
「「啊......」」
兩個女孩不約而同的發出驚訝的聲音接著面面相覷，水色的兩對眼眸互相交換了眼神。
就在謐海安撫著玥璈的時候，兩位少女已經在心裡獲得了某種共識。
「啊啊啊啊！白鵺師傅有女朋友了！」
「等？！陳子瑄？！」
像是得知了什麼天大消息一般，名為陳子瑄的短髮女孩突然在整個體育館奔跑起來，然後一邊大聲的宣傳著謐海有女朋友這件事。
至於另一旁的另一個女孩怎是盯著謐海的眼睛，澄澈如湖水的眼眸有些緊張的向謐海確認著。
面對越來越混亂的場面謐海的思緒也逐漸混亂起來，而且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跟她們解釋所謂「假扮情侶」的關係。
在混亂的狀態下謐海迅速的整理情況，並立刻整理出問題處理的優先順序。
謐海以極快的速度奔向到處亂跑的子瑄，快速靈活的步伐讓他謐海跨過各種障礙迅速的追到子瑄，並粗暴的提起她的將她嬌小的身軀夾在腋下，接著以同樣的速度再次跑回來。
「怎麼了啊~師傅會害嗚嗚嗚嗚！！！」
聽見子瑄打算再添亂的時候，謐海直接將手掌貼上子瑄的嘴並粗魯的捏著她的嘴強迫她閉嘴。
雖然子瑄拚命的扭動身體想要掙脫，但奈何於體格和力量的差距，子瑄依舊被謐海給牢牢夾在自己的腋下。
「首先，我不是蘿莉控！我跟這兩個女孩子是師徒關係，她們是我在道館的徒弟而已，僅此而已！不要胡思亂想！」
「喔...喔......」
謐海平時淡定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墨綠色的眼神中顯露出難得的慌亂，面部的表情也在變得有些僵硬而猙獰，一旁聽著的玥璈也不禁被謐海此時的模樣給震懾住。
「然後妳們兩個！」
被謐海這樣一吼兩位女孩瞬間安分下來，那麼樣簡直就像是剛入伍就被班長點名的新兵一般，兩位女孩的身體不禁挺直表情也有些緊張起來。
「她只是我的學校同學而已，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只有到......到朋友而已！不要想太多！」
謐海說到「朋友」兩字時有些怪異的停頓了一下，而一旁的玥璈聽見「只是朋友」這樣的話， 心中突然感到一股異樣。
感覺自己要是承認自己跟謐海只是朋友就輸了，雖然是輸了什麼玥璈自己也不太清楚，但這樣奇怪的勝負慾讓她說出了這樣的話。
「謐海，我們應該不只是朋友而已吧？」
「......什麼？」
雖然音調平淡，但話語中藏著某種不容置疑的氣勢，如同王女下達諭令一般的高傲而強硬。
突如其來的話讓謐海有些疑惑，慢了好幾拍才回過什麼，而玥璈也不給謐海提問的時間，直接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我應該不只是朋友吧？而是『女朋友』才對吧？」
這句話讓謐海微微愣住了幾秒，而被謐海夾在腋下的子瑄則倒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又開始鬧騰起來。
不過沒鬧多久就被謐海一記手刀給打暈了。
面對疑惑的謐海，玥璈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有著強大的魄力讓謐海沒辦法再多說什麼，便嘆了口氣順著玥璈的話說著。
「本來想隱瞞的，她的名字叫做秦玥璈，是幾個月前交的女朋友。」
說出這句話的謐海一臉複雜，因為他實際上跟玥璈也只是假扮的情侶，兩人之間只是單純的雇傭關係，這樣說感覺就像在欺騙自己的兩位徒弟們讓他感覺有些不好。
而且謐海也搞不懂為何玥璈連在這種除了自己，沒有任何其他認識的人的狀況下還要跟自己假扮成情侶。
不過謐海大概永遠猜不到，玥璈到這種地方也要假扮成情侶的原因只是為了奇怪且幼稚的勝負慾而已。
「既然是師傅的女朋友......那我可以叫妳玥璈師姊嗎？」
「我不像謐海一樣練過劍術，叫姊姊就好了。」
長髮的女孩——陳子媱有些害羞的走到玥璈的身邊，兩個人很快就熟識了起來。
看著玥璈與子媱的互動，再看著倒在觀眾座椅上的子瑄，謐海的表情不自覺的險露出了不少的疲憊。
不過並不是體力上的勞累，而是被這騷動帶來的混亂弄得心累。
雖然很高興能跟久違不見的雙胞胎徒弟們見面，但謐海從沒想到她們跟玥璈見到面後竟然會搞出差點讓他社會性死亡的混亂場面。
「沒想到師傅居然真的交到女朋友了~身為徒弟的我很高興啊。」
不知何時起來的子瑄對著謐海的肩膀連拍了幾下，那表情就像是父母看著兒子終於找到了老婆一樣欣慰的表情。
明明只是個國中二年級的小鬼，而且還是自己的徒弟，卻被對方這樣不知道是調侃還是真的欣慰的表情對待，讓謐海的心中不禁湧上了一股不悅。
「妳這傢伙......是太久沒見到我想被操練是吧？」
「啊哈哈......我每天都有持續鍛鍊的，不需要師傅太操心......我先去找玥璈姊還有子媱了喔。」
被謐海有些凶惡的眼神看著的子瑄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隨後從椅子上下來跑去找玥璈和子媱了。
看著三個女孩互相聊天的樣子，謐海不禁嘴角莞爾，隨後從身旁的劍袋裡拿出自己的愛劍和盾牌簡單的清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