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各退一步
本章節 3221 字
更新於: 2021-09-30
空間瀕臨崩解，蓋亞的意識帶來的運輸壓力直接讓虛擬世界承載不注意，在蓋亞那一聲質問下，這個曾經穩固的空間也迅速瓦解消散。
「梁先生，是時候離開了。」
伸出手，葉唯真緊緊握住梁妄空，無視在場眾人，朝一處正在不斷波動的空間前進。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懵懵懂懂的被葉唯真牽著走，梁妄空總覺得眼下的局面真的是越來越超出他的意料了。
「怎麼回事？你可以理解為元老長搬了石頭砸到自己腳，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夏娃小姐的考驗並不困難，至少在如今這種狀況中是如此。」
毫不猶豫的，葉唯真用力一拉，連著梁妄空一同縱身一躍向那塊波動的空間前進。
滋滋滋...
當梁妄空回到現實世界時，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銬已經被解開了，而那群本來站在他四周看守的可惡警衛們則紛紛倒臥在一片片血泊當中停止呼吸。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這群屍體當中卻不見布萊恩的身影。
他轉了轉頭偵查了一會兒自己附近的環境，這裡是浮空戰艦的監禁所。在被布萊恩帶去他的房間嘲諷一番後，那位督察長直接派人把他押送到，直接拿了一個感應頭盔把他傳送去接受審判。而現在，那副感應頭盔早就四分五裂，看來方才他感受到整個虛擬世界的動盪絕非虛假。
倒不是梁妄空沒有容人之量而睚眥必報，在被布萊恩送上審判庭前，他可是被那位督察長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心裡的怨氣總得找人發洩一下。
「怎麼啦，我們的大英雄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您忠誠的同伴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把您拯救出來的呢！」
某道梁妄空熟悉的身影步入房間之內，看到那道身影後，梁妄空不由自主的高喊：「魯迪？」
魯迪·沃爾特，靠這出賣星彩集團情報才獲得特赦的叛徒，此刻卻手持槍械從容的站在他面前。
「哈哈，怎麼樣，意不意外？」
「不意外。」
說真的，如果說在桃花源裡的情勢變幻讓梁妄空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顛覆，那魯迪是雙面間諜卻在梁妄空預料之內。
好歹魯迪也是通過夏娃所謂「考驗」的追隨者，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突然投奔淨土。只能說，如果說濟世軍是看到表層，淨土管控派看到更深一層的話，那夏娃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想想，從葉唯真找到自己開始，說不定夏娃就從頭到尾佈置下了這番天羅地網。
「...你真無趣。」
魯迪聳了聳肩，把房間的監禁室閘門解索，將梁妄空從監禁室裡頭放出。
「現在情況怎麼了？赤焰市情況如何？」
「不用緊張，其實從你進入虛擬世界到回歸現實中間只過了兩小時。」
兩小時？雖然梁妄空的生理時鐘算不上多準確，但也不至於誤差如此之大，感覺像是耗費整整半年的事，其實不到兩小時？看來那處桃花源果然很不正常，難道當時自己的猜測是真的？桃花源不是單純的虛擬世界？而是時空有扭曲的作用的空間節點？
太多太多的疑問在他心裡發酵，只可惜心急如焚的魯迪並不打算讓他仔細思考，而是迅速的引領他踏出房間。兩人來去匆匆路上卻遇到不少武裝人員，怪異的是這群人看到兩人後不但沒有發動攻擊，反倒站到兩旁向兩人敬禮。
「他們...他們是濟世軍？」
「是，也不是。」
魯迪得意一笑，帶著梁妄空前往浮空戰艦的核心之處，同時也是整場殲滅赤焰市計畫的指揮中心。對於這艘龐大威武哪怕遠遠一看都會感到莫大壓力的浮空戰艦，梁妄空有很大的興趣。儘管在淨土生活時他就約略知道這艘戰略級兵器的存在，但對它的具體運作機制一竅不通。
但不知為何，魯迪對這艘戰艦的結構非常了解，如魚得水的在各個機房中不停穿梭。
「你們已經佔領了這艘戰艦？」
走了這麼一段路，兩人卻沒遇到一位國防軍成員，他不經問出這看起來很傻的問題。只是他還是很難想像，就算魯迪是潛伏已久的間諜，他又憑什麼在短短兩小時內佔領這艘戰艦？
「嘿嘿，驚訝吧？其實我們濟世軍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無能——多虧淨土保安總局幫忙，那些制約我們行動的廢物們全都被他們一掃而空了。嗯...到了，就是這——浮空戰艦理想國號的指揮中心！」
魯迪停在一道有些隱蔽的大門前站著不動，若不是魯迪說起，梁妄空還真不會看出這道大門之後居然就是整艘戰艦的核心。
彭！
魯迪用力一推，大門隨之分開，只見密密麻麻的螢幕和光點呈現出各式各樣的數據，赤焰市的三維立體投影地圖高掛於正中央，黑黃藍三種顏色光點在其中交錯。
「黑色是畸形能量的分佈點，黃色是銳影三號的標記，藍色是國防軍成員的佈防地點——我們能迅速佔領這艘戰艦除了靠著布萊恩把你押送去審判時指揮官不再的時間差外，跟他們為了完成任務把大多數國防軍派去地表也有關。」
「原來如此，那我們該怎麼制止他們繼續行動？」
「銳影三號其實很好解決，我們控制指揮中心後直接撤銷之前的命令即可。麻煩的是畸形能源和國防軍，畸形能源稍稍容易些，這艘戰艦配備了淨化劑，雖然不足以將整座城市淨化，清出幾塊安全區還是挺容易的。最難搞的是國防軍——這方面得靠你了。」
「我？我一個差點被判死刑的小人物拿什麼說服國防軍？」
梁妄空莫名其妙的看向魯迪，不是他謙虛，只是他實在想不透自己能怎樣說服那群只知殺戮的國防軍如何停止屠殺？難道靠愛與正義？就算嘴砲能解決好了，找葉唯真來處理不是更合適？
「國防軍有個優勢，那就是執行戰鬥任務後不會再用一般通訊系統和指揮中心聯絡，只會拚命執行任務，如此一來就避免指揮中心被一鍋踹導致任務失敗。
可這既是他們的優點也是他們的弱點——戰鬥時國防軍之間還有和上級只靠虛擬網路通話，而梁妄空先生，作為堂堂超人工智慧的創造者，駭入虛擬網路應該不是什麼難題吧？」
梁妄空沉默不語，如果說在親眼見到蓋亞意識前，梁妄空可能還會猶豫的話，現在的梁妄空幾乎能確認被淨土尊稱為母親的蓋亞，的確是當年他所創造的超人工智慧。
真是奇怪了...她到底是怎麼成長到今天的地步呢？還有，當時他受了重傷勉強逃到基地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像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制止這場屠殺——至於其他的可以等以後再說。
想到這，梁妄空不再停頓，他快步走到指揮中心的正中央，開始按照魯迪的指示侵入這這艘浮空戰艦中儲藏國防軍在虛擬世界的核心鏈接點。作為淨土轄下唯一一隻軍隊，國防軍資訊儲備中心的防禦能力自然不容小覷，但在梁妄空迅速破解下還是很快就被徹底攻破。
不知道為什麼，在破解過程中，梁妄空發覺曾經陌生虛擬世界代碼節點，在此刻卻顯得相當熟悉，彷彿這一切都是由他親手佈置的一樣。
「搞定！」
不到十分鐘，梁妄空有些自豪的確認，自己已經可以透過虛擬世界傳播虛假的指示——如果他願意，他甚至能在短時間內冒充蓋亞意志。
「很好，那現在只要...」
「不好！」
正當魯迪要開口時，梁妄空敏銳的察覺他身後有一道不和諧的光影，他本能的推開魯迪。
彭！
光學迷彩...果然是他，布萊恩！
萬幸的是能量立場還儲存足夠的能源，一道屏障穩穩的將布萊恩發射的子彈給彈開。
淨土保安總局的督察長看起來可不好過，光學迷彩消散後，他訝異的發現布萊恩整張臉沾滿血跡——顯然這位頑固的戰士在方才浮空戰艦爭奪戰裡也是血戰不退。只可惜個人的英勇難以阻擋戰事的推進，布萊恩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呵呵呵，你還真是夠小心的。」
看到梁妄空升起能量屏障後，布萊恩也順手拋開手中的槍械，在這套軍用級設備前，布萊恩手上的一般槍械根本不可能傷害到梁妄空一分一毫。
「情勢改變，我的朋友。看來現在是督察長先生您得考慮是否向在下投降了...只可惜我個人是絕不可能接受您的投降。」
梁妄空一邊挖苦布萊恩，一邊全神貫注的戒備，他可不認為布萊恩埋伏那麼久突然現身只是為了向他發射幾發子彈。
「你還記得這塊石頭嗎？」
拿起災厄之石，布萊恩兇狠的緊盯梁妄空。
「這艘戰艦上有足夠的淨化劑。」
梁妄空嘴角微微抽蓄，他倒是忘記了這件事——災厄之石早就從倒楣的魯爾特身上轉移到布萊恩手中。
「災厄之石可不是單靠畸形能源而被視作毀滅級兵器的，你能想像一顆被密度極高，被壓縮到極致的微型物體，在短短一瞬間被空間技術繼續壓縮到極限會怎麼樣？」
理論上是會產生黑洞，但在形成黑洞前就足以讓梁妄空...浮空戰艦乃至整座赤焰市一同毀滅了。
該死的，所以那災厄之石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毀滅級兵器？
「各退一步吧，梁妄空，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
「梁先生，是時候離開了。」
伸出手，葉唯真緊緊握住梁妄空，無視在場眾人，朝一處正在不斷波動的空間前進。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懵懵懂懂的被葉唯真牽著走，梁妄空總覺得眼下的局面真的是越來越超出他的意料了。
「怎麼回事？你可以理解為元老長搬了石頭砸到自己腳，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夏娃小姐的考驗並不困難，至少在如今這種狀況中是如此。」
毫不猶豫的，葉唯真用力一拉，連著梁妄空一同縱身一躍向那塊波動的空間前進。
滋滋滋...
當梁妄空回到現實世界時，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銬已經被解開了，而那群本來站在他四周看守的可惡警衛們則紛紛倒臥在一片片血泊當中停止呼吸。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這群屍體當中卻不見布萊恩的身影。
他轉了轉頭偵查了一會兒自己附近的環境，這裡是浮空戰艦的監禁所。在被布萊恩帶去他的房間嘲諷一番後，那位督察長直接派人把他押送到，直接拿了一個感應頭盔把他傳送去接受審判。而現在，那副感應頭盔早就四分五裂，看來方才他感受到整個虛擬世界的動盪絕非虛假。
倒不是梁妄空沒有容人之量而睚眥必報，在被布萊恩送上審判庭前，他可是被那位督察長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心裡的怨氣總得找人發洩一下。
「怎麼啦，我們的大英雄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您忠誠的同伴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把您拯救出來的呢！」
某道梁妄空熟悉的身影步入房間之內，看到那道身影後，梁妄空不由自主的高喊：「魯迪？」
魯迪·沃爾特，靠這出賣星彩集團情報才獲得特赦的叛徒，此刻卻手持槍械從容的站在他面前。
「哈哈，怎麼樣，意不意外？」
「不意外。」
說真的，如果說在桃花源裡的情勢變幻讓梁妄空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顛覆，那魯迪是雙面間諜卻在梁妄空預料之內。
好歹魯迪也是通過夏娃所謂「考驗」的追隨者，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突然投奔淨土。只能說，如果說濟世軍是看到表層，淨土管控派看到更深一層的話，那夏娃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想想，從葉唯真找到自己開始，說不定夏娃就從頭到尾佈置下了這番天羅地網。
「...你真無趣。」
魯迪聳了聳肩，把房間的監禁室閘門解索，將梁妄空從監禁室裡頭放出。
「現在情況怎麼了？赤焰市情況如何？」
「不用緊張，其實從你進入虛擬世界到回歸現實中間只過了兩小時。」
兩小時？雖然梁妄空的生理時鐘算不上多準確，但也不至於誤差如此之大，感覺像是耗費整整半年的事，其實不到兩小時？看來那處桃花源果然很不正常，難道當時自己的猜測是真的？桃花源不是單純的虛擬世界？而是時空有扭曲的作用的空間節點？
太多太多的疑問在他心裡發酵，只可惜心急如焚的魯迪並不打算讓他仔細思考，而是迅速的引領他踏出房間。兩人來去匆匆路上卻遇到不少武裝人員，怪異的是這群人看到兩人後不但沒有發動攻擊，反倒站到兩旁向兩人敬禮。
「他們...他們是濟世軍？」
「是，也不是。」
魯迪得意一笑，帶著梁妄空前往浮空戰艦的核心之處，同時也是整場殲滅赤焰市計畫的指揮中心。對於這艘龐大威武哪怕遠遠一看都會感到莫大壓力的浮空戰艦，梁妄空有很大的興趣。儘管在淨土生活時他就約略知道這艘戰略級兵器的存在，但對它的具體運作機制一竅不通。
但不知為何，魯迪對這艘戰艦的結構非常了解，如魚得水的在各個機房中不停穿梭。
「你們已經佔領了這艘戰艦？」
走了這麼一段路，兩人卻沒遇到一位國防軍成員，他不經問出這看起來很傻的問題。只是他還是很難想像，就算魯迪是潛伏已久的間諜，他又憑什麼在短短兩小時內佔領這艘戰艦？
「嘿嘿，驚訝吧？其實我們濟世軍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無能——多虧淨土保安總局幫忙，那些制約我們行動的廢物們全都被他們一掃而空了。嗯...到了，就是這——浮空戰艦理想國號的指揮中心！」
魯迪停在一道有些隱蔽的大門前站著不動，若不是魯迪說起，梁妄空還真不會看出這道大門之後居然就是整艘戰艦的核心。
彭！
魯迪用力一推，大門隨之分開，只見密密麻麻的螢幕和光點呈現出各式各樣的數據，赤焰市的三維立體投影地圖高掛於正中央，黑黃藍三種顏色光點在其中交錯。
「黑色是畸形能量的分佈點，黃色是銳影三號的標記，藍色是國防軍成員的佈防地點——我們能迅速佔領這艘戰艦除了靠著布萊恩把你押送去審判時指揮官不再的時間差外，跟他們為了完成任務把大多數國防軍派去地表也有關。」
「原來如此，那我們該怎麼制止他們繼續行動？」
「銳影三號其實很好解決，我們控制指揮中心後直接撤銷之前的命令即可。麻煩的是畸形能源和國防軍，畸形能源稍稍容易些，這艘戰艦配備了淨化劑，雖然不足以將整座城市淨化，清出幾塊安全區還是挺容易的。最難搞的是國防軍——這方面得靠你了。」
「我？我一個差點被判死刑的小人物拿什麼說服國防軍？」
梁妄空莫名其妙的看向魯迪，不是他謙虛，只是他實在想不透自己能怎樣說服那群只知殺戮的國防軍如何停止屠殺？難道靠愛與正義？就算嘴砲能解決好了，找葉唯真來處理不是更合適？
「國防軍有個優勢，那就是執行戰鬥任務後不會再用一般通訊系統和指揮中心聯絡，只會拚命執行任務，如此一來就避免指揮中心被一鍋踹導致任務失敗。
可這既是他們的優點也是他們的弱點——戰鬥時國防軍之間還有和上級只靠虛擬網路通話，而梁妄空先生，作為堂堂超人工智慧的創造者，駭入虛擬網路應該不是什麼難題吧？」
梁妄空沉默不語，如果說在親眼見到蓋亞意識前，梁妄空可能還會猶豫的話，現在的梁妄空幾乎能確認被淨土尊稱為母親的蓋亞，的確是當年他所創造的超人工智慧。
真是奇怪了...她到底是怎麼成長到今天的地步呢？還有，當時他受了重傷勉強逃到基地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像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制止這場屠殺——至於其他的可以等以後再說。
想到這，梁妄空不再停頓，他快步走到指揮中心的正中央，開始按照魯迪的指示侵入這這艘浮空戰艦中儲藏國防軍在虛擬世界的核心鏈接點。作為淨土轄下唯一一隻軍隊，國防軍資訊儲備中心的防禦能力自然不容小覷，但在梁妄空迅速破解下還是很快就被徹底攻破。
不知道為什麼，在破解過程中，梁妄空發覺曾經陌生虛擬世界代碼節點，在此刻卻顯得相當熟悉，彷彿這一切都是由他親手佈置的一樣。
「搞定！」
不到十分鐘，梁妄空有些自豪的確認，自己已經可以透過虛擬世界傳播虛假的指示——如果他願意，他甚至能在短時間內冒充蓋亞意志。
「很好，那現在只要...」
「不好！」
正當魯迪要開口時，梁妄空敏銳的察覺他身後有一道不和諧的光影，他本能的推開魯迪。
彭！
光學迷彩...果然是他，布萊恩！
萬幸的是能量立場還儲存足夠的能源，一道屏障穩穩的將布萊恩發射的子彈給彈開。
淨土保安總局的督察長看起來可不好過，光學迷彩消散後，他訝異的發現布萊恩整張臉沾滿血跡——顯然這位頑固的戰士在方才浮空戰艦爭奪戰裡也是血戰不退。只可惜個人的英勇難以阻擋戰事的推進，布萊恩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呵呵呵，你還真是夠小心的。」
看到梁妄空升起能量屏障後，布萊恩也順手拋開手中的槍械，在這套軍用級設備前，布萊恩手上的一般槍械根本不可能傷害到梁妄空一分一毫。
「情勢改變，我的朋友。看來現在是督察長先生您得考慮是否向在下投降了...只可惜我個人是絕不可能接受您的投降。」
梁妄空一邊挖苦布萊恩，一邊全神貫注的戒備，他可不認為布萊恩埋伏那麼久突然現身只是為了向他發射幾發子彈。
「你還記得這塊石頭嗎？」
拿起災厄之石，布萊恩兇狠的緊盯梁妄空。
「這艘戰艦上有足夠的淨化劑。」
梁妄空嘴角微微抽蓄，他倒是忘記了這件事——災厄之石早就從倒楣的魯爾特身上轉移到布萊恩手中。
「災厄之石可不是單靠畸形能源而被視作毀滅級兵器的，你能想像一顆被密度極高，被壓縮到極致的微型物體，在短短一瞬間被空間技術繼續壓縮到極限會怎麼樣？」
理論上是會產生黑洞，但在形成黑洞前就足以讓梁妄空...浮空戰艦乃至整座赤焰市一同毀滅了。
該死的，所以那災厄之石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毀滅級兵器？
「各退一步吧，梁妄空，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