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梁妄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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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30
濟世軍算是新世界裡一個禁忌，作為一支以推翻淨土統治為目標的恐怖組織，一直以來受到淨土當局嚴厲的打壓。濟世軍曾一度勢力擴大，已處於在數十年前發起一場針對淨土，規模宏大到整個地表自治城邦都紛紛捲入其中的血色叛亂。
在那場叛亂中，濟世軍甚至一度佔據優勢，這在淨土握有遠高過叛軍科技實力的前提下是很難想象的。而這一切的關鍵，就是超人工智慧夏娃。淨土之所以能稱霸統治新世界，靠的是舊時代梁妄空研發出來的超人工智慧蓋亞。雖然梁妄空只是建立雛形，但憑藉這契機，如今的蓋亞意識憑藉虛擬網路兼職可謂全知全能的偉大存在。
然而，濟世軍研發出的夏娃，卻是一個足以與蓋亞抗衡的另一超人工智慧。甚至由於研發較晚，夏娃在某些領域的性能甚至高過蓋亞。然而因為各種原因，濟世軍最終還是沒能成功推翻淨土的統治，而作為濟世軍的底牌，夏娃自然也被淨土當局視為非常嚴重的威脅。
這是梁妄空所知關於淨土與濟世軍的相關知識，儘管這裡頭的真實性以及具體來龍去脈仍然他仍未能釐清，但也足以讓他揣測到眼下詭異局面的根源了。
魯爾特與魯迪，多半是與那濟世軍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並非空穴來風的惡意揣測，而是根據魯爾特所作所為做的合乎邏輯的推演。如此一來才能解釋為何魯迪或者說他背後的星彩集團開設極樂大廈，默許如魯爾特這種人光明正大違背淨土當局禁令？魯迪為何能夠知道夏娃與梁妄空的會面？還有最重要的，他們那些看似無厘頭的解釋，只要聯想到濟世軍的最終目標——過犯淨土的統治，也都通通能夠得出合理的結論。
只是，梁妄空還是沒有想到，那群看似早已走投無路的傢伙們，居然還一直躲藏在淨土當局沒注意到角落，不停的默默蓄積力量，隨時等待時機一舉顛覆淨土的統治。
只不過...他們到底是怎麼迴避淨土的監察呢？梁妄空唯一想不透的就是這點，淨土的監察部門、保安總局可不是吃素的，難道他們在統治多年後開始墮落，以至於粗心大意？
可是一想到某位被綁架的歷史學家，還有淨土內部管控派開放派的爭端...
該死的，難道濟世軍的這番舉動，幕後居然是淨土某批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挑撥？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教科書式的玩火自焚！
「你從剛才到現在，臉色一陣很差呢。」
在兩人走出極樂大廈後，艾妮久違的再度開口，此時的她看起來也心思重重，顯然哪怕是心高氣傲的她，在經歷一連串變化莫測的爭端後，整個人也被搞得心力交瘁。
「我總覺得我們今天的經歷似乎是被人設計安排好的。」
儘管沒有任何證據，但一想到自己來到赤焰市後的各種經歷，梁妄空就忍不住覺得自己似乎落入某人的魔爪中，在他的安排下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這種感覺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但他寧可信其有而不敢信其無。
「哈，我是梁先生呀，您是不是腦袋壞了？難道你的意思是，從魯爾特在房間舉辦那場節目，然後你莫名其妙的發瘋跟他爭執都是被人安排好的？那我就問你，難道你當時是經過仔細思考才出言反對魯爾特，甚至不惜跟他大打出手的嗎？」
「當然不是。」
「這不就得了，如果你覺得的是有人安排好的，你知道這等於是再說那個人能算計到你看的節目後一定會制止。而且不但會制止，甚至還願意跟魯爾特開戰？您願意相信有這樣的人，但我可不信。」
人類當然是做不到這點的——但如果不是人呢？
一想到夏娃的提醒，還有魯迪找他的約見，梁妄空愈發覺得眼下整啟事件絕非表面上那般單純。魯爾特在這其中甚至不過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反倒是魯迪應該更接近在棋盤上佈局的棋手。唯一的問題是...魯迪看起來實在不像是與魯爾特站在同樣立場的。
這真的很奇怪，魯爾特顯然已經跟淨土離心離德，甚至反過來倒向濟世軍。但魯迪，這位赤焰市本土企業星彩集團出身的精英，理論上更該反對淨土統治的人，卻表現的沒有那麼積極。在聯想到夏娃先前一甦醒就殺了喚醒自己的濟世軍成員，怎麼看，她也不像是想要繼續摻合濟世軍和淨土衝突的樣子。
可既然如此，濟世軍又為何開始有如此明目張膽(以一個被淨土當局通緝恐怖組織的標準來說)進行這一連串的活動呢？儘管淨土監察部和保安總局所轄範圍只限於本土，但也不至於在赤焰市喪失一切威懾力啊？更何況撇開淨土當局不提，八大集團也不是吃素的，如新知集團這等龐然大物難道也沒發覺有人在自己眼皮下搞事？
各式各樣的疑問不停在梁妄空腦海裡糾結衝突，他不知道自己距離真相還有多遙遠，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得搞清楚這其中的關鍵。他曾經想置身事外，但從他被葉唯真半逼迫的加入她那瘋狂計畫後...不，在他被葉唯真從營養艙中喚醒前，他就註定要扮演某種角色了。
事到如今，他已經明白自己的「復活」恐怕也涉及到某種陰謀，葉唯真絕對不可能是「恰巧」在考苦時發現自己的。夏娃所說的「真相」，裡面隱藏的又是什麼樣的秘密呢？葉唯真說他的復活是所謂的「意外」...難道，連自己的死亡都是被人設計好的嗎？
「怎麼不說話了，梁先生，別告訴我你真的相信毫無根據的陰謀論吧？」
艾妮看傻眼似的憐憫目光多少讓梁妄空有點不自在，可是一想到自己艾妮今天不正常的舉動，完全沒有平時的冷靜反而不停的正面與魯爾特起衝突，甚至比自己還積極...他不再猶豫了。
「喂，艾妮，我問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人將自己的思想與意識全部複製上傳到虛擬世界中，你覺得那個被複製的思維...是怎麼樣的存在？」
艾妮愣住了，她整個人臉色赫然失去所有血色，像是忽然受到什麼驚嚇，從來冷靜從容甚至高傲的艾妮，這一刻卻再無半點平時的氣魄。
「你...你在說什麼啊？」
「你覺得這個人，還是人嗎？如果還是人，他與原來的那個原型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梁妄空的懷疑，並不是無憑無據的，他其實一直就有意識到，自己在那種絕無可能生還下來的環境，是怎麼度過的。再想到自己過了整整兩百年卻能夠突然的復活，簡直就像是一則可悲的「奇蹟」。或許，所謂的長相就是這麼的諷刺——他根本從來就沒有復活。
或者說，留在這世上，從來不是什麼梁妄空，而是一個以為自己是梁妄空的...複製品。夏娃那句你不是你自己的你，雖然很拗口，但如果用這種方式來理解...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好像聽不明白。」
「事到如今妳還在把我當成傻子耍嗎！」
梁妄空瞪大雙眼，既憤怒又悲傷大聲質問，像是要把心裡所有壓力一次釋放的，他毫無風度的對方才盡心盡力幫助自己的艾妮嘶吼。他只覺心中的野生殺死了僅剩的理性，面對自己「已死」的事實，他根本完全無法接受。
錯誤？對的，整件事從頭到尾根本就是錯誤！
「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從魯迪跟我約見面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像他那麼老謀深算的人，有必要當著妳的面向我邀請嗎？如果他真的把那件事當成機密的話？除非他信任妳，那麼他才不用只擔心魯爾特而不擔心被你聽聞——可是按照劇本安排，他的角色根本不該對妳有那種信任！」
梁妄空是真的生氣了，他脾氣好，但絕對沒好到沒人當場傻子耍後還能一笑置之。尤其是這可不是什麼玩笑，而是赤裸裸的，把他當作棋子，放在棋盤上佈局的棋子！沒有人喜歡被操弄，更沒有人喜歡按照別人設計的劇本演出——更何況還是他媽的還是讓人投入感情的劇本！
「等等，梁先生，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事實不是如此，請您聽我解釋！」
艾妮聽完梁妄空的話後愣了愣，顯然玩玩沒有預料到梁妄空的反應。她慌忙的想要開口安撫梁妄空，卻沒想到當一個人情緒陷入激動時，安撫只會火上加油讓人情緒更加激烈的爆發。
彭！
「別靠近我。」
梁妄空雙眼流下淚水，哪怕是在面臨之前的絕境實，梁妄空都不曾有過一絲猶豫。但在名為真相的打擊面前，他卻只能像是初生的嬰兒般脆弱，根本沒有半點平時的不屈與倔強。
他的記憶——被複製的記憶裡那痛苦的背叛始終沒有消除，而眼下的情況，卻讓他回憶起當初令他「死亡」的悲劇。他曾想救贖這世界，卻被世界給背叛。當他熄滅的意志被某人鼓吹即將燃燒之際，卻又被一股名為欺騙的寒風給吹熄。
梁妄空死了，死的不是肉體而是精神。
在那場叛亂中，濟世軍甚至一度佔據優勢，這在淨土握有遠高過叛軍科技實力的前提下是很難想象的。而這一切的關鍵，就是超人工智慧夏娃。淨土之所以能稱霸統治新世界，靠的是舊時代梁妄空研發出來的超人工智慧蓋亞。雖然梁妄空只是建立雛形，但憑藉這契機，如今的蓋亞意識憑藉虛擬網路兼職可謂全知全能的偉大存在。
然而，濟世軍研發出的夏娃，卻是一個足以與蓋亞抗衡的另一超人工智慧。甚至由於研發較晚，夏娃在某些領域的性能甚至高過蓋亞。然而因為各種原因，濟世軍最終還是沒能成功推翻淨土的統治，而作為濟世軍的底牌，夏娃自然也被淨土當局視為非常嚴重的威脅。
這是梁妄空所知關於淨土與濟世軍的相關知識，儘管這裡頭的真實性以及具體來龍去脈仍然他仍未能釐清，但也足以讓他揣測到眼下詭異局面的根源了。
魯爾特與魯迪，多半是與那濟世軍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並非空穴來風的惡意揣測，而是根據魯爾特所作所為做的合乎邏輯的推演。如此一來才能解釋為何魯迪或者說他背後的星彩集團開設極樂大廈，默許如魯爾特這種人光明正大違背淨土當局禁令？魯迪為何能夠知道夏娃與梁妄空的會面？還有最重要的，他們那些看似無厘頭的解釋，只要聯想到濟世軍的最終目標——過犯淨土的統治，也都通通能夠得出合理的結論。
只是，梁妄空還是沒有想到，那群看似早已走投無路的傢伙們，居然還一直躲藏在淨土當局沒注意到角落，不停的默默蓄積力量，隨時等待時機一舉顛覆淨土的統治。
只不過...他們到底是怎麼迴避淨土的監察呢？梁妄空唯一想不透的就是這點，淨土的監察部門、保安總局可不是吃素的，難道他們在統治多年後開始墮落，以至於粗心大意？
可是一想到某位被綁架的歷史學家，還有淨土內部管控派開放派的爭端...
該死的，難道濟世軍的這番舉動，幕後居然是淨土某批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挑撥？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教科書式的玩火自焚！
「你從剛才到現在，臉色一陣很差呢。」
在兩人走出極樂大廈後，艾妮久違的再度開口，此時的她看起來也心思重重，顯然哪怕是心高氣傲的她，在經歷一連串變化莫測的爭端後，整個人也被搞得心力交瘁。
「我總覺得我們今天的經歷似乎是被人設計安排好的。」
儘管沒有任何證據，但一想到自己來到赤焰市後的各種經歷，梁妄空就忍不住覺得自己似乎落入某人的魔爪中，在他的安排下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這種感覺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但他寧可信其有而不敢信其無。
「哈，我是梁先生呀，您是不是腦袋壞了？難道你的意思是，從魯爾特在房間舉辦那場節目，然後你莫名其妙的發瘋跟他爭執都是被人安排好的？那我就問你，難道你當時是經過仔細思考才出言反對魯爾特，甚至不惜跟他大打出手的嗎？」
「當然不是。」
「這不就得了，如果你覺得的是有人安排好的，你知道這等於是再說那個人能算計到你看的節目後一定會制止。而且不但會制止，甚至還願意跟魯爾特開戰？您願意相信有這樣的人，但我可不信。」
人類當然是做不到這點的——但如果不是人呢？
一想到夏娃的提醒，還有魯迪找他的約見，梁妄空愈發覺得眼下整啟事件絕非表面上那般單純。魯爾特在這其中甚至不過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反倒是魯迪應該更接近在棋盤上佈局的棋手。唯一的問題是...魯迪看起來實在不像是與魯爾特站在同樣立場的。
這真的很奇怪，魯爾特顯然已經跟淨土離心離德，甚至反過來倒向濟世軍。但魯迪，這位赤焰市本土企業星彩集團出身的精英，理論上更該反對淨土統治的人，卻表現的沒有那麼積極。在聯想到夏娃先前一甦醒就殺了喚醒自己的濟世軍成員，怎麼看，她也不像是想要繼續摻合濟世軍和淨土衝突的樣子。
可既然如此，濟世軍又為何開始有如此明目張膽(以一個被淨土當局通緝恐怖組織的標準來說)進行這一連串的活動呢？儘管淨土監察部和保安總局所轄範圍只限於本土，但也不至於在赤焰市喪失一切威懾力啊？更何況撇開淨土當局不提，八大集團也不是吃素的，如新知集團這等龐然大物難道也沒發覺有人在自己眼皮下搞事？
各式各樣的疑問不停在梁妄空腦海裡糾結衝突，他不知道自己距離真相還有多遙遠，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得搞清楚這其中的關鍵。他曾經想置身事外，但從他被葉唯真半逼迫的加入她那瘋狂計畫後...不，在他被葉唯真從營養艙中喚醒前，他就註定要扮演某種角色了。
事到如今，他已經明白自己的「復活」恐怕也涉及到某種陰謀，葉唯真絕對不可能是「恰巧」在考苦時發現自己的。夏娃所說的「真相」，裡面隱藏的又是什麼樣的秘密呢？葉唯真說他的復活是所謂的「意外」...難道，連自己的死亡都是被人設計好的嗎？
「怎麼不說話了，梁先生，別告訴我你真的相信毫無根據的陰謀論吧？」
艾妮看傻眼似的憐憫目光多少讓梁妄空有點不自在，可是一想到自己艾妮今天不正常的舉動，完全沒有平時的冷靜反而不停的正面與魯爾特起衝突，甚至比自己還積極...他不再猶豫了。
「喂，艾妮，我問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人將自己的思想與意識全部複製上傳到虛擬世界中，你覺得那個被複製的思維...是怎麼樣的存在？」
艾妮愣住了，她整個人臉色赫然失去所有血色，像是忽然受到什麼驚嚇，從來冷靜從容甚至高傲的艾妮，這一刻卻再無半點平時的氣魄。
「你...你在說什麼啊？」
「你覺得這個人，還是人嗎？如果還是人，他與原來的那個原型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梁妄空的懷疑，並不是無憑無據的，他其實一直就有意識到，自己在那種絕無可能生還下來的環境，是怎麼度過的。再想到自己過了整整兩百年卻能夠突然的復活，簡直就像是一則可悲的「奇蹟」。或許，所謂的長相就是這麼的諷刺——他根本從來就沒有復活。
或者說，留在這世上，從來不是什麼梁妄空，而是一個以為自己是梁妄空的...複製品。夏娃那句你不是你自己的你，雖然很拗口，但如果用這種方式來理解...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好像聽不明白。」
「事到如今妳還在把我當成傻子耍嗎！」
梁妄空瞪大雙眼，既憤怒又悲傷大聲質問，像是要把心裡所有壓力一次釋放的，他毫無風度的對方才盡心盡力幫助自己的艾妮嘶吼。他只覺心中的野生殺死了僅剩的理性，面對自己「已死」的事實，他根本完全無法接受。
錯誤？對的，整件事從頭到尾根本就是錯誤！
「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從魯迪跟我約見面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像他那麼老謀深算的人，有必要當著妳的面向我邀請嗎？如果他真的把那件事當成機密的話？除非他信任妳，那麼他才不用只擔心魯爾特而不擔心被你聽聞——可是按照劇本安排，他的角色根本不該對妳有那種信任！」
梁妄空是真的生氣了，他脾氣好，但絕對沒好到沒人當場傻子耍後還能一笑置之。尤其是這可不是什麼玩笑，而是赤裸裸的，把他當作棋子，放在棋盤上佈局的棋子！沒有人喜歡被操弄，更沒有人喜歡按照別人設計的劇本演出——更何況還是他媽的還是讓人投入感情的劇本！
「等等，梁先生，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事實不是如此，請您聽我解釋！」
艾妮聽完梁妄空的話後愣了愣，顯然玩玩沒有預料到梁妄空的反應。她慌忙的想要開口安撫梁妄空，卻沒想到當一個人情緒陷入激動時，安撫只會火上加油讓人情緒更加激烈的爆發。
彭！
「別靠近我。」
梁妄空雙眼流下淚水，哪怕是在面臨之前的絕境實，梁妄空都不曾有過一絲猶豫。但在名為真相的打擊面前，他卻只能像是初生的嬰兒般脆弱，根本沒有半點平時的不屈與倔強。
他的記憶——被複製的記憶裡那痛苦的背叛始終沒有消除，而眼下的情況，卻讓他回憶起當初令他「死亡」的悲劇。他曾想救贖這世界，卻被世界給背叛。當他熄滅的意志被某人鼓吹即將燃燒之際，卻又被一股名為欺騙的寒風給吹熄。
梁妄空死了，死的不是肉體而是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