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集（三）

九彎十八拐的兩人出現一棟不起眼的建築物件，可周遭遍布數十個黑衣人便可知曉此地不簡單。
『療養會館』四個大字在這燈紅酒綠的花街不惹人關照，數量黑色轎車有規律地開來，下車的人各個衣裝亮麗，可神情卻全然不同，有的氣色飽滿，有的一臉不耐。

林彧和艾瑪埋伏於隔壁大樓，看見那些人物時林彧率先道出聲：
「那些不是失蹤的資本階級的人麼！」
負面臉色居多的人多是被綁架的人。


在其中某一輛車後，下來一位身著漂亮晚禮服，光彩奪人的年輕女性。
林彧張大嘴巴，身子劇烈發抖。
「襄兒姊！」
頓時，林彧周身泛起些微波動，無數程式碼生成、編譯……使構造體微不可察的輕微晃動。
「冷靜，現在還不是時候。」
「……抱歉。」林彧冷靜片刻，為自己的莽撞致歉。

等到傍晚，時間八點左右，街道上開始湧現尋芳客，擠得水洩不通。

「那個艾瑪……真的要這麼做麼？」
林彧透過加密傳話向艾瑪再次問道。
「你啊──是不是男人啊！果然處男就是麻煩。」
「我又不向你們歐美人那麼開放。」
「是是是，表情鎮靜，不要露出破綻。」
通話結束，艾瑪揚起花朵綻放的笑容，把林彧的手攬得更緊，兩人偽裝成甜蜜情侶。
雖然不算大，但軟綿綿的觸感依舊令林彧心癢難耐──還蠻有料的。
「請慢。」
其中一個黑衣人伸手阻攔，林彧身軀一僵，雖然他馬上克制下來，可怎麼可能逃得過黑衣人的法眼。
「資料庫沒有你們的資料，請問你們是初次造訪。」
「Ｓｏｒｒｙ──」
出乎意料的是……
艾瑪說著一口流利的俄羅斯語。
翻譯如下：
「不好意思，我是俄羅斯區域的會籍，這是邀請函，請看。」
艾瑪顯示一封黑金色的文件。黑衣人啟動檢查程序，閱讀艾瑪的會籍資料，視線停在某一處欄位，來回確認兩次。
「三十九歲。」
「啊啦、不可以說出來哦。這是女人的秘密。」艾瑪浮現妖媚的韻味，兩手做作的輕輕摀住林彧耳朵。
「這是我來這裡新交的男伴。」艾瑪手背輕抵唇際，壓低音量。「他還只是高中生，第一次比較緊張，不要嚇到他等一下硬不起來。咯咯。」隨即話音一轉，面目兇殘──「要是等一下我不盡興我唯你是問！」
黑衣公關低頭致意，後退一步伸手示意請進。艾瑪微微一笑，剛剛一連串的操作對黑衣公關而言，比起邀請轉介涵，艾瑪的情緒變動正如那些權力貴婦般喜怒無常。

順利潛入內部，闖過第一關後。
「對不起艾瑪，我已經盡力──」艾瑪搶斷林彧的話頭。「不怪你，然後過去的就過去了，與其花時間後悔已經發生的事，不如專注現在跟未來的可能性。走囉。」
「不愧是社會經驗豐富的獨立成熟女性。」
艾瑪深深回睨了他一眼，似是有話想說，但轉瞬間艾瑪就擺正前行。

……
……

林彧他們藏匿於人群中，隨著人潮抵達一間廣闊的舞廳。
明暗不定的光線，空氣間瀰漫著讓人沉淪的芬芳。
「嗅……這味道會激活大腦迴路，增高性興奮的腦內嗎啡。」
艾瑪向林彧私自傳話，接著兩人打開防毒過濾程序。
主持人ＤＪ在拿著麥克風暖場，台下的眾人已經有部分開始纏綿，嘴對嘴的分分合合。
「……嗚哇。」林彧，母胎單身，從來沒交過女朋友。面對實體真人秀的衝擊久久不語。
「嘿……我的菜……來陪姊姊好不好。」
驟然，林彧的右手沉入棉花糖的雲朵內，已經脫去上衣僅剩內在美的女性，妖嬈魅惑的控制林彧的手，撥開絲綢般的內衣。
「林彧、快點走。」
好在艾瑪及時將林彧拉走。
「啊……你要去哪裡？」

然而，這還不是最誇張的──因為伴隨主持人一聲號令，透過麥克風迴響的數位語音。
「解放！」
「「解放！」」
「解放。」「解放。」「解放。」

各色聚集的眾人開始脫去衣物，眼神迷離的發出搔癢難耐的嬌喘，開始實行『人與人之間的連結』。


「快點，ＶＩＰ室。」
艾瑪行雲流水的避開交互纏綿的男女，視覺演算法推估最有效率的路線。林彧宛若母雞帶小雞般尾隨其後。
「呀啊……啊哼、弟弟，你好可愛哦。要不要一起加入啊！」
一名年紀約二十八歲的成熟美婦，香舌舔舐一下上唇，她有兩個男伴，其中一位壯碩黑人在她的下身舔舐，另一位白人則在在背後解開扭扣，圓潤豐滿的胸從性感內衣彈出，任憑白人的雙肆意玩弄。
「我還有事。」這一幕林彧永生難忘。
一番波折，抵達ＶＩＰ室的艾瑪出示ＶＩＰ的檢視證明，門口的保鑣很快就放人進去。
而所謂的ＶＩＰ室是大廳的二樓，地板完全透視多人活動的亂交淫亂場面。
「哈、哈啊……」
「怎？啊、連毛都沒長齊所以心慌慌？」艾瑪故意激林彧，他嗤笑一聲，倒是冷靜不少。
「不愧是外國人，妳實在完美的太過份了，讓我想起一個人。」嘴上不饒人的傢伙，蠻橫ㄚ頭排行榜新增一人。
「可不要迷上本小姐哦……啊啊、罪孽真是太深重了，這也是上帝給我的考驗嗎？」
「那傢伙到不會像妳這麼自戀。」
艾瑪不置可否，林彧的反擊顯然不奏效。
刻在ＤＮＡ的男性因子作祟，林彧一不留意，應該說他的體感時間被無限放慢，導致他所認為的一瞬間對其他人來說是好一陣子。
那眨眼間的一瞥魚水交融、纏綿情色的過激場面。
「齁哦？心地如此善良的本小姐要不要給你一個特別的時間，畢竟這次任務攸關性命，一不小心喪命於此的可能性並非為零，如果你有什麼遺憾想要完成的話，隨時可以下去喔。」
艾瑪越玩越開心，嘻嘻咯咯的竊笑不絕於耳。
「啊是麼……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請世界公認最美麗的美少女艾瑪幫我脫處，讓我體會天堂般的快感。」說罷，林彧開始解開皮帶。

「噫呀！」
林彧抬頭，艾瑪已背對他。
咦？怎麼好像聽見很可愛的叫聲。
卻不容林彧多疑，下一刻，警鈴忽然大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