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章:無關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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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29
  

  噗通……噗通……。

  迷糊之間,睜開雙眼。

  他撐手遮擋照射臉龐的陽光,嘗試著起身,只覺頭重腳輕,那是長時間缺乏養分導致的。

  目光模糊,似乎前方駐足著一道身影。

  時間推移,視野漸漸清晰,穿梭在樹縫間的陽光,灑落在枯葉上,少許落在她的臉龐,讓她盡顯神秘。

  「過來。」

  她張口命令。

  鞋面輾過樹葉,他就這麼一步步前進,直到近至身前,兩者鼻尖幾乎碰觸在一起。

  「抱我。」

  她又落下一聲命令,後者也如領命般,張開大手將她擁入懷中,雙手一扣緊緊包裹著對方。

  「如果現實中可以這樣就好。」惆悵的話語落在耳邊:「也只有成了我的血僕才會這麼聽話吧!」

  「鬆開吧。」夜雋雅失落道。

  得令對方鬆手,在他鬆手之際,一聲嘆息從夜雋雅口中落下,那一刻她的心情無比複雜,只是更多的是失落。

  啾~

  失神瞬間,一道烙印忽然落下,就落在那雙鮮紅的雙唇上。

  深邃的瞳孔在這一刻陡然張大,過度驚訝,腦海一片空白,背部的黑色凜羽不由志主的展露出來,不斷地顫抖著。

  印在嘴上的雙唇散發著灼熱,此刻更加肆無忌憚,滑潤順勢蔓延過來,嚼開她的貝齒,肆無忌憚的往內探去。

  陡然回神,夜雋雅連連抵抗,想推開對方,奈何對方像是早有預謀,一手抵著她的後腦,另一手直接滑落到那對漆黑的羽翼上。

  掌心滑過凜羽,夜雋雅渾身顫抖,變得癱軟無力。

  「嗯……不……。」

  夜雋雅深邃的目光浮現出求饒的神態,她張口想言,對方舌尖越發四無忌憚,在其中大肆探索,讓得她無法說話,字語含糊。

  直到底在後頸的大手鬆開,才彷彿得到救贖,奈何對方還是不安分,鬆手同時滑落到羽翼之上,兩手並用下,讓夜雋雅大腦冏機,如軟泥般貼在他身上。

  「原來這是妳的死穴?人族怕是千想萬想都想不到吧。」他有些得意,孜意撫摸著漆黑羽翼,在他看來這並不邪惡,比純白更加的純白。

  「你一個僕人敢這樣對我!」

  側臉貼在他的肩膀,夜雋雅道,聲如水柔如蜜,輕撫之下讓她全身乏力,事實上她並不反感對方的動作。

  「妳敢說心裡不希望我這麼做嗎?主人!」他清爽道,後面兩個字語氣古怪。

  夜雋雅目光落在對方的脖子上,彷彿能看見內部倘流的血液,不由舔了舔紅唇。

  「我費盡心力把你救活,你就這樣報答我?」夜雋雅反問,嗔怪的語氣越到語末越發顫抖,臉頰的紅潤比紅唇更為紅豔。

  雲凡閉眼,嘴角一勾:「偉大的主人,為了報答妳的恩情,哪怕妳是女王,我也會把妳養成大貓!」

  「我……我……可不做……白……別、別摸了。」

  「求我啊!」

  「你、你休……休想!」

  「那我就繼續。」雲凡笑道,同他所言,雙手反覆撫過漆黑的羽翼,將它們展開,指尖遊走其中,滑過每一寸脈絡。

  這如同一道電流遁走夜雋雅周身,讓她口呼糜香眼神迷離,散發的玫瑰香氣越發濃烈。

  「哈嗯……」她忽然張口,對著近在身旁的頸部扣合而下。

  雲凡微微一怔,倒是不疼,有種酥軟的感覺。

  「雅兒……。」低喚了一聲,回應他的是脖子的異樣,以及細瑣的吸吮聲。

  我死過一次,現實中死過一次,或者實際上我死過兩次,而回到此,我又死了一次,未來應該還有一次。

  未來改變了,卻又沒有改變。

  當雲凡再度甦醒,他就知道,過去他所不知道的事。

  過去,他在夜雋雅中毒與林騰甫出現後,憤怒之餘一槍射殺林騰甫,而後割開手腕,用自己的血液救助中毒的夜雋雅。

  因此他知道鮮血可以解毒。

  對於銀劑被自己丟掉了,夜雋雅為何還會中毒,雲凡並不知道,此刻也無所謂了,阿爾法的出現,現在回想多半早有預謀,怕是那些食材都有問題。

  阿爾法不可能忽然出現,他可沒有改變多少未來,當初割腕救助夜雋雅,當他醒來與今日醒來的狀況相同。

  也就是說,未來並沒有完全改變,當初失血昏厥,其實已經死了,而後夜雋雅展現真身,白柔甦醒,怕也發生過,只是過去他不知道。

  之前他經歷死亡,神識離體,他看見了原本不知道的,聽見夜雋雅那些話,看見朱雀赤羽,見到白虎皢。

  未來並沒有改變,卻又改變了。

  兩人的狀態,就不是原本的未來。

  子彈貫穿心脈不同於過去,但結果相同。

  不論之前或如今,夜雋雅都嘗試騙他,是因為將他轉換成血僕所以存活,當初自責害得夜雋雅中毒,雲凡假裝自己是僕人,直至最終都沒承認。

  實際上,夜雋雅並沒有轉變自己,她將精魄轉移到自己身上,朱雀與鳳凰血脈相近,鳳凰浴火重生,朱雀與祂相似,也有此能力,而夜雋雅正是以此讓他復活。

  那時神識同樣看見了她強行抽取自己的精魄,任雲凡如何嘶吼都無法改變她的決心,這也意味了,夜雋雅完全淪為血族,這份精魄徹底離開了她的血脈。

  每個女孩都是羽翼天使,偏偏有那麼一天,她們會為某個男孩而折羽,哪怕依此滿身是傷也無怨無悔,她們放棄翱翔天際,放棄了自由,只為了守候在對方的身旁,無怨無悔。

  雲凡沒想過只是一個故事,她卻記在心底。

  她並不打算陪著自己,只想提前替自己把阻礙拆除,為此哪怕化身惡魔也無所謂,這份情愫,比天使折羽深的太多了?

  妳怎麼……那麼傻?

  於此他終於主動回應,他了解夜雋雅,一般的方式,這傢伙會迴避,甚至偽裝,所以他強行破開所有的虛假,不讓她躲閃。

  至於試煉什麼的,去他的吧,他再也不管這些了!

  「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驚呼打破此刻的漣漪,破壞了這份寧靜。

  兩人相擁如同戀人,別說看起來曖昧了,實際上也是如此,這一聲驚呼讓的雲凡渾身僵直,就夜雋雅也是一樣。

  牽制羽翼的雙手停止動作,夜雋雅一把推開雲凡,極度震驚下這力道將雲凡直接推倒在地,落地瞬間他彷彿見到了一顆長著紅髮牛心番茄飛快轉身。

  「夜姊姊你偷吃!」

  白柔快步上前,將枯燥的柴火丟在地上,蹲在雲凡身旁看著他脖子那片瘀青,驚呼道。

  雲凡:「……」

  差點忘了這妮子,當時肉身被夜雋雅帶離,見她抽取精魄救助自己,另一邊白柔做了什麼雲凡知道不全,但是也知道皢的存在,同樣清楚對方的情意。

  他或許不是他,也不管他是誰。只要她們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她們,那就夠了。

  他何德何能,讓兩人這般對待,不論這份情來至她們口中的他,還是其他都無所謂,雲凡該做的是珍惜並回應她們,僅此而已。

  一抹脖子上的香唾,雲凡古怪的笑出聲來,這妮子居然沒咬自己,這是……種草莓?

  「偷吃怎麼了?他成了血僕,有新鮮的血液不吃,去喝藥劑幹嘛?」這時夜雋雅變回原本的高傲,不過緋紅的臉龐還是出賣了她,轉身過來故作高傲撇開目光:「況且……我、我這是在執行儀式,這是我們血族的契約。」

  白柔信以為真,伸手戳了戳瘀青的地方:「好像沒有傷口,雲哥哥會痛嗎?」

  契約?妳自己信?

  雲凡憋笑:「要不這契約給我來一打?其他地方也種種?」

  夜雋雅落下冷意,口語道:「再讓我在別人面前丟臉,我就滅了你!」

  聽這威脅,雲凡只覺得有趣:「所以沒有人的時候妳就任我擺佈嗎?」

  「我殺了你!」

  聞言,她再也忍受不了,拔腿展翅而來,準備給雲凡一陣暴栗。

  她的速度飛快,就如一道幻影,然而有精魄滋補,雲凡可不是原本的凡體,記憶更有過修仙界的歷練,讓得夜雋雅根本無法得手。

  一近身,那雙手可謂刁鑽,準確無誤的落在羽翼上面,讓的她又一次撲倒雲凡身上。

  「你個渾蛋!」

  「欸?夜、夜姊姊你怎麼……哇!別、別摸那裡,癢、癢啊!雲哥哥不……不……唔……壞、壞人!」

  邊上白柔驚呼,轉瞬之間也和夜雋雅一樣,如同一癱軟泥躺在雲凡身上。

  雲凡可沒有獨厚一家,兩人他都照顧了。

  夜雋雅的死穴是羽翼,而白柔的的死穴是頂上毛茸茸的獸耳與尾巴,當獸耳被刺激或者情緒濃烈時,虎尾便會竄出,撫摸虎尾與碰觸翎羽產生的結果是相同的。

  白柔的狀況是過去雲凡就知道的,夜雋雅則是剛才,同時雲凡還知道夜雋雅並不曾血食人類,她透過血婢抽取鮮血,因此當初雲凡餵血後,白柔曾說過那是夜雋雅的第一次,那時雲凡只當成開玩笑,如今想來未必是說笑。

  當然這種第一次,雲凡並不想嘗試。

  血族的層次分佈,應該全是夜雋雅顯化出來的,底層的血軍才是真正屠殺人類並把人類轉化為血僕的存在,上層將領也會,而血婢是資訊上說的百合,本身不投入戰場,只提供夜雋雅生存所需。

  夜之皇女,或夜之女王,血族真正的領導者夜雋雅,要是經歷兩次,更見到那場征戰,他還猜不透,那他乾脆現在就撞死。

  而白柔應該也是白虎族的領導。

  自己居然和兩個領導成為朋友,想想都不切實際。

  「似乎不只是朋友……。」看著攤在自己胸膛眼神迷離的兩人,雲凡露齒一笑。

  此刻心境通明,不在去想人族、試煉、或是其他,他只想珍惜剩餘的時間,直到那把匕首貫穿胸膛。

  曾經他沒有表態的,這次回來,希望不留下遺憾。

  這份情感,或許有慾望左右,但是無關肉慾,他只想讓她們幸福歡笑,不用戴著偽裝的面具,這句是說雅兒。

  「雲哥哥~你果然偷偷藏著棒棒糖。」

  甜膩的聲音軟綿綿的傳來,將的雲凡從滿足中拉回當下,還未能體悟這話是什麼意思,身體瞬間代替他的感知。

  如雷噬般的感覺,讓他差點跳了起來。

  隨即見到,白柔又是伸手準備朝著雙腿之間搭起的帳篷再度彈去,嚇得他急忙在那因好奇而擺盪的尾巴動手腳。

  好不容易讓對方再度乏力,忽然感受冷意,艱難望去,就見夜雋雅目光一瞬不瞬的往那處落去,嘴角勾起一抹寒。

  雲凡心道:無關肉慾,純粹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