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章 天泉現（一）
本章節 3263 字
更新於: 2021-09-27
「慢著。」楊文修說道：「先等等。元傑，你不是跟著唐凡來的吧？」
「他不是。」名叫唐凡的陰沉青年開口：「我原本在試圖摸清楚這個地方的陣法──說到這個，比我想像的還要難破解。」
「廢話，因為陣法是我師父設計的。」楊文修說道：「所以呢？那元傑怎麼跟你在一起？」
「這傢伙匆匆忙忙地跑上山來，正好被我撞見。」唐凡說道：「但他堅持不肯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說一定要我們所有人都聽見才行。」
「元傑，到底發生了什麼？」楊文修皺眉問道。
元傑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這才開口：
「──前幾天，應神闕的人跑來找到了我們宗門的長老。」
「應神闕跑去找盜天門的人做甚麼？」李二狗問道：「偷東西？」
「沒錯，但不只是單純的偷東西。」元傑說道：「根據我之前聽到的消息，盜天門派出了十六名修士去協助應神闕。」
「十六名修士，全部都是我們盜天門的精銳。」元傑說道：「但他們要偷的東西……關於這個，根據他們之前的說法，那玩意藏在墓裡。」
「應神闕主持了一起盜墓活動？」楊文修挑眉：「那麼他們為甚麼沒有找你？」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跟幾位的關係比較……靠近一些。」元傑說道：「也許應神闕並不希望我們知道太多關於這東西的事情。」
「但應神闕搞錯了一件事。」元傑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盜聖之所以是盜聖，並不是因為我做得比我的同門還要好，而是因為我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總之，他們還是成功闖進了那間墓穴。但問題發生在這之後。」
「我盜天門派出的十六名精銳，竟然在幾天之後只回來了四位。」
「會不會是因為墓穴也有類似屍傀之類的看守？」朱雲真問道。前些時候的經歷還記憶猶新，這讓他提出了疑問。
「這不合理。」元傑說道：「對於修士而言，屍傀沒有想像中這麼難對付。至少我的同門不會死在屍傀這麼蠢的東西手上。」
元傑看向眾人說著：「他們在那個墓穴裡發現了一口棺材。」
「聽起來挺合理的。」司徒靜說道。
「那不是普通的棺材。」元傑說道：「第一，那是一口鐵棺；第二，棺材外部纏上了數量眾多的鐵鏈。」
「當我的同門試圖破解鐵鏈上頭的術法時，他們便立刻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元傑說道：「而棺材內部同樣有著毒氣。總之，我的同門幾乎全部死於這口奇怪的棺材。」
「棺材裡面有甚麼？」許墨問道。
「你問到重點了。」元傑說道：「那口棺材裡面……有一塊玉，準確點說，是某個物件的一部分，用玉所雕琢而成。」
「某個物件的碎片？」白淵皺眉：「一塊玉值得用上如此繁複的方法守護嗎？」
「各位，那不是普通的物件。」
元傑說道：「我剛才說過，這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但就在今天，宗門傳來消息，那四名從墓穴裡活著回來的同門，全部都死了。」
「他們被暗殺，沒有證據顯示是應神闕下的手。」元傑說道：「但我現在可以肯定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塊玉，那是天泉印的一部分。應神闕在尋找天泉秘寶。」
「天泉祕寶只是傳說。」楊文修說道：「那東西根本不存在。」
「師兄，天泉秘寶是甚麼？」朱雲真問道。
「那是瘋子的妄想，不用太當真。」楊文修說道。
「文修，你得告訴他。」顏雪說道。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說的……好吧。」楊文修攤手說道：「阿真，修士境界可分為幾個大境？」
「九境。」朱雲真回答：「練氣境、敲山境、氣海境、問心境、化靈境、乾坤境、天外境、半仙境，跟……」
「歸真境。」楊文修點點頭：「但是從來沒有人的修為能夠來到九境。我們所熟知的那些了不起的豪傑、宗師、高手，他們最多就是八境圓滿──除了一個人。」
「一個好幾百年前的修士，據稱是史上唯一一個九境圓滿修士。雖然以他的實力，要摧毀這個世上的任何一個王朝都沒有問題，但他選擇避世。而且是真的不問世事的那種避世。」
「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死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墓在哪裡。只知道他將他畢生的所有心法、所有的知識通通寫在一本書裡面。」
「那本書──被稱作『九轉天書』。而江湖傳言，只要得到這本書的人，哪怕你是個天生絕對不適合修練的凡夫俗子──都能夠在幾年之內成為一名九境修士。」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不夠。」楊文修繼續說道：「除了那本書之外，那名修士累積下來的所有財物、丹藥、天地財寶……數不盡的物品，同樣藏在他的臨終之地。這些東西……則被現在的人們統稱為『天泉秘寶』。」
「天泉出，山河動。」許墨說道：「得天泉者──得天下。」
「如果天泉秘寶真的存在，那麼得到它的人就可以直接培養出一批實力堅強的修士大軍、甚至是直接建立一個王朝。」楊文修說道：「但我個人並不相信這個東西的存在。」
說著，楊文修伸手指向唐凡：「你信嗎？反正我不信。」他問。
「我也不信。」唐凡回答：「但應神闕信。」
「就算應神闕不信。」柳逸開口：「──血魔宗也會信。」
「血魔宗？」楊文修皺眉：「冷歸海不是只是個七境修士嗎？他拿九轉天書幹甚麼？」
「拜託，別人不能夠替二十年後的修行路預先著想一下嗎？」柳逸問。
「我書讀得多，所以你別想唬弄我。」楊文修翻了個白眼：「如果境界這種東西能夠隨著年齡而提升，那我們仙宮現在早就已經統治全江湖了。」
「或許他不需要那本書。」石燕英說道：「也許他只需要那些寶藏而已，反正他們血魔宗應該蠻缺資源的吧？」
「讓他們自己爭去。」楊文修說道：「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蹚這趟渾水的。」
「不過。」許墨說道：「那個鐵棺上頭的鎖鏈……倒是挺令人感興趣的。」
「那應該是噬魂鎖。」唐凡開口說道：「但噬魂鎖應該只會在困住目標時才會發揮作用。那麼這些修士怎麼會受到噬魂鎖的影響？」
「不是有碰觸到嗎？」朱雲真問道。
「只是碰到並不會有作用。」唐凡解釋：「此物在西漠時常見到──用來防止奴隸反抗。」
「或許是噬魂鎖上有毒素？或者是特殊的術法影響？」柳逸說道。
「我聽到的說法，似乎那些鐵鍊上被下了……蠱術。」元傑說道：「但我沒有更多關於那個鎖鍊的訊息。」
「你是說那個棺材的鐵鍊上頭被人施了蠱術？」周永真問道：「什麼樣的蠱術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同心蠱。」白淵開口道：「當人碰觸到被施加蠱術之物時，這個蠱術便會擴散到那個人身上。」
「既然是蠱術，那麼下蠱所需要的蠱蟲便需要以氣血或是其他養分來維持。但一口棺材裡頭哪來的東西能夠維持蠱術運作？」
「何況，同心蠱照道理應該需要兩個活人才能夠成功施展。」唐凡說道：「鐵鍊之上怎麼可能讓蠱術附著上去？」
「江湖之中，蟲毒二術皆發跡自南洲一帶。」楊文修說道：「在這其中，又以彩蝶谷為此二道之中的佼佼者，也許他們會知道些甚麼。」
「但彩蝶谷同樣避世、甚至遠超於仙宮避世的程度。」顏雪說道：「別說是山下凡俗王朝，就是山上宗門，見過彩蝶谷修士的人也少之又少、能夠踏進彩蝶谷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所以我就說根本就不用管那些東西。」楊文修沒好氣道：「在座各位什麼時候變成了會執著在天泉秘寶的目光短淺之人了？」
「師兄對那些寶藏沒有興趣嗎？」朱雲真疑惑道。
「為兄拿到那些寶藏之後又能幹嘛，征服世界嗎？」楊文修翻了個白眼。
「楊兄就不覺得解開江湖之中最大的謎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白淵笑著問道。
「確實很有趣，如果應神闕跟血魔宗對這玩意都沒有興趣的話。」楊文修說道。
「總之，大家都要小心。」許墨說道：「應神闕現在究竟有什麼打算，我們仍然一無所知。」
「許兄你才是。」柳逸說道：「一旦應神闕真的想要針對我們，許兄跟鳳鳴城將會首當其衝。」
「我自有應對。」許墨點點頭：「柳逸你如果沒什麼要緊事，就先回你家一趟。如果齊家真的打算跟應神闕聯手，至少你能夠替柳家添一道保險。」
「北洲的情勢現在看來撲朔迷離。」白淵說道：「等我們幾人回去之後，是該久違地到其他山頭走動走動了。」
「貧僧之後將會待在南洲一段時間。」方浩說道：「許兄若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在此謝過方兄。」許墨拱手說道。
「我會讓宗門裡面的人繼續注意各洲情況。」唐凡說道。
「說來，唐前輩所在的宗門是……？」朱雲真疑惑道。
「西洲無影館。」唐凡簡單說道。
「是江湖之上最有名的暗殺組織。」楊文修補充道。
「雲真小弟，以後要是有仇人又打不過，可以喊我一聲。」唐凡拍了拍朱雲真的肩膀，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看在你師兄的份上，一律打八折。」
聽見唐凡的話，眾人紛紛笑了出來，繼續各自閒聊。
就這樣直到夜晚，眾人才散會、各自回屋休息。
「他不是。」名叫唐凡的陰沉青年開口：「我原本在試圖摸清楚這個地方的陣法──說到這個，比我想像的還要難破解。」
「廢話，因為陣法是我師父設計的。」楊文修說道：「所以呢？那元傑怎麼跟你在一起？」
「這傢伙匆匆忙忙地跑上山來，正好被我撞見。」唐凡說道：「但他堅持不肯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說一定要我們所有人都聽見才行。」
「元傑，到底發生了什麼？」楊文修皺眉問道。
元傑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這才開口：
「──前幾天，應神闕的人跑來找到了我們宗門的長老。」
「應神闕跑去找盜天門的人做甚麼？」李二狗問道：「偷東西？」
「沒錯，但不只是單純的偷東西。」元傑說道：「根據我之前聽到的消息，盜天門派出了十六名修士去協助應神闕。」
「十六名修士，全部都是我們盜天門的精銳。」元傑說道：「但他們要偷的東西……關於這個，根據他們之前的說法，那玩意藏在墓裡。」
「應神闕主持了一起盜墓活動？」楊文修挑眉：「那麼他們為甚麼沒有找你？」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跟幾位的關係比較……靠近一些。」元傑說道：「也許應神闕並不希望我們知道太多關於這東西的事情。」
「但應神闕搞錯了一件事。」元傑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盜聖之所以是盜聖，並不是因為我做得比我的同門還要好，而是因為我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總之，他們還是成功闖進了那間墓穴。但問題發生在這之後。」
「我盜天門派出的十六名精銳，竟然在幾天之後只回來了四位。」
「會不會是因為墓穴也有類似屍傀之類的看守？」朱雲真問道。前些時候的經歷還記憶猶新，這讓他提出了疑問。
「這不合理。」元傑說道：「對於修士而言，屍傀沒有想像中這麼難對付。至少我的同門不會死在屍傀這麼蠢的東西手上。」
元傑看向眾人說著：「他們在那個墓穴裡發現了一口棺材。」
「聽起來挺合理的。」司徒靜說道。
「那不是普通的棺材。」元傑說道：「第一，那是一口鐵棺；第二，棺材外部纏上了數量眾多的鐵鏈。」
「當我的同門試圖破解鐵鏈上頭的術法時，他們便立刻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元傑說道：「而棺材內部同樣有著毒氣。總之，我的同門幾乎全部死於這口奇怪的棺材。」
「棺材裡面有甚麼？」許墨問道。
「你問到重點了。」元傑說道：「那口棺材裡面……有一塊玉，準確點說，是某個物件的一部分，用玉所雕琢而成。」
「某個物件的碎片？」白淵皺眉：「一塊玉值得用上如此繁複的方法守護嗎？」
「各位，那不是普通的物件。」
元傑說道：「我剛才說過，這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但就在今天，宗門傳來消息，那四名從墓穴裡活著回來的同門，全部都死了。」
「他們被暗殺，沒有證據顯示是應神闕下的手。」元傑說道：「但我現在可以肯定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塊玉，那是天泉印的一部分。應神闕在尋找天泉秘寶。」
「天泉祕寶只是傳說。」楊文修說道：「那東西根本不存在。」
「師兄，天泉秘寶是甚麼？」朱雲真問道。
「那是瘋子的妄想，不用太當真。」楊文修說道。
「文修，你得告訴他。」顏雪說道。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說的……好吧。」楊文修攤手說道：「阿真，修士境界可分為幾個大境？」
「九境。」朱雲真回答：「練氣境、敲山境、氣海境、問心境、化靈境、乾坤境、天外境、半仙境，跟……」
「歸真境。」楊文修點點頭：「但是從來沒有人的修為能夠來到九境。我們所熟知的那些了不起的豪傑、宗師、高手，他們最多就是八境圓滿──除了一個人。」
「一個好幾百年前的修士，據稱是史上唯一一個九境圓滿修士。雖然以他的實力，要摧毀這個世上的任何一個王朝都沒有問題，但他選擇避世。而且是真的不問世事的那種避世。」
「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死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墓在哪裡。只知道他將他畢生的所有心法、所有的知識通通寫在一本書裡面。」
「那本書──被稱作『九轉天書』。而江湖傳言，只要得到這本書的人，哪怕你是個天生絕對不適合修練的凡夫俗子──都能夠在幾年之內成為一名九境修士。」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不夠。」楊文修繼續說道：「除了那本書之外，那名修士累積下來的所有財物、丹藥、天地財寶……數不盡的物品，同樣藏在他的臨終之地。這些東西……則被現在的人們統稱為『天泉秘寶』。」
「天泉出，山河動。」許墨說道：「得天泉者──得天下。」
「如果天泉秘寶真的存在，那麼得到它的人就可以直接培養出一批實力堅強的修士大軍、甚至是直接建立一個王朝。」楊文修說道：「但我個人並不相信這個東西的存在。」
說著，楊文修伸手指向唐凡：「你信嗎？反正我不信。」他問。
「我也不信。」唐凡回答：「但應神闕信。」
「就算應神闕不信。」柳逸開口：「──血魔宗也會信。」
「血魔宗？」楊文修皺眉：「冷歸海不是只是個七境修士嗎？他拿九轉天書幹甚麼？」
「拜託，別人不能夠替二十年後的修行路預先著想一下嗎？」柳逸問。
「我書讀得多，所以你別想唬弄我。」楊文修翻了個白眼：「如果境界這種東西能夠隨著年齡而提升，那我們仙宮現在早就已經統治全江湖了。」
「或許他不需要那本書。」石燕英說道：「也許他只需要那些寶藏而已，反正他們血魔宗應該蠻缺資源的吧？」
「讓他們自己爭去。」楊文修說道：「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蹚這趟渾水的。」
「不過。」許墨說道：「那個鐵棺上頭的鎖鏈……倒是挺令人感興趣的。」
「那應該是噬魂鎖。」唐凡開口說道：「但噬魂鎖應該只會在困住目標時才會發揮作用。那麼這些修士怎麼會受到噬魂鎖的影響？」
「不是有碰觸到嗎？」朱雲真問道。
「只是碰到並不會有作用。」唐凡解釋：「此物在西漠時常見到──用來防止奴隸反抗。」
「或許是噬魂鎖上有毒素？或者是特殊的術法影響？」柳逸說道。
「我聽到的說法，似乎那些鐵鍊上被下了……蠱術。」元傑說道：「但我沒有更多關於那個鎖鍊的訊息。」
「你是說那個棺材的鐵鍊上頭被人施了蠱術？」周永真問道：「什麼樣的蠱術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同心蠱。」白淵開口道：「當人碰觸到被施加蠱術之物時，這個蠱術便會擴散到那個人身上。」
「既然是蠱術，那麼下蠱所需要的蠱蟲便需要以氣血或是其他養分來維持。但一口棺材裡頭哪來的東西能夠維持蠱術運作？」
「何況，同心蠱照道理應該需要兩個活人才能夠成功施展。」唐凡說道：「鐵鍊之上怎麼可能讓蠱術附著上去？」
「江湖之中，蟲毒二術皆發跡自南洲一帶。」楊文修說道：「在這其中，又以彩蝶谷為此二道之中的佼佼者，也許他們會知道些甚麼。」
「但彩蝶谷同樣避世、甚至遠超於仙宮避世的程度。」顏雪說道：「別說是山下凡俗王朝，就是山上宗門，見過彩蝶谷修士的人也少之又少、能夠踏進彩蝶谷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所以我就說根本就不用管那些東西。」楊文修沒好氣道：「在座各位什麼時候變成了會執著在天泉秘寶的目光短淺之人了？」
「師兄對那些寶藏沒有興趣嗎？」朱雲真疑惑道。
「為兄拿到那些寶藏之後又能幹嘛，征服世界嗎？」楊文修翻了個白眼。
「楊兄就不覺得解開江湖之中最大的謎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白淵笑著問道。
「確實很有趣，如果應神闕跟血魔宗對這玩意都沒有興趣的話。」楊文修說道。
「總之，大家都要小心。」許墨說道：「應神闕現在究竟有什麼打算，我們仍然一無所知。」
「許兄你才是。」柳逸說道：「一旦應神闕真的想要針對我們，許兄跟鳳鳴城將會首當其衝。」
「我自有應對。」許墨點點頭：「柳逸你如果沒什麼要緊事，就先回你家一趟。如果齊家真的打算跟應神闕聯手，至少你能夠替柳家添一道保險。」
「北洲的情勢現在看來撲朔迷離。」白淵說道：「等我們幾人回去之後，是該久違地到其他山頭走動走動了。」
「貧僧之後將會待在南洲一段時間。」方浩說道：「許兄若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在此謝過方兄。」許墨拱手說道。
「我會讓宗門裡面的人繼續注意各洲情況。」唐凡說道。
「說來，唐前輩所在的宗門是……？」朱雲真疑惑道。
「西洲無影館。」唐凡簡單說道。
「是江湖之上最有名的暗殺組織。」楊文修補充道。
「雲真小弟，以後要是有仇人又打不過，可以喊我一聲。」唐凡拍了拍朱雲真的肩膀，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看在你師兄的份上，一律打八折。」
聽見唐凡的話，眾人紛紛笑了出來，繼續各自閒聊。
就這樣直到夜晚，眾人才散會、各自回屋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