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話回顧:利瑪斯神父救我們後得知要為女生解咒立即拒絕。在我們再三請求下,利瑪斯神父終於答應幫我們找一位驅魔人來為尤娜解咒。但是尤娜畢竟是女人不方便住在修道院內,所以神父帶我們上山,在山上的一個小木屋過夜。在利瑪斯神父剛走不久秀一發現樹林中有一個人影,除了睡著的柯蒂斯大叔,其他人都追了出去。可惜沒有追到,不過倒是碰上了正在執行任務的克勞德與珍妮。沒想到的是珍妮和卡朗是仇人,我們差點發生衝突,還好尚河君使用幻術才得以逃脫。當我們回到木屋時發現柯蒂斯大叔不見了。為了找大叔我們深入寄生怪的巢穴,直到進入了一間沒有任何光線的房間,用電筒一照讓我十分震驚。
這個房間大到看不到邊際,裡面都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都是人體各部位肢體和器官。中間還有很多鉤子吊著一具具被剝皮削肉的成人軀幹,就像到了一個巨大的屠宰場。在這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那些肢體都是新鮮的還在滴血,當然在麻六甲我就知道這不是血,而是一種可以讓肉類不腐的毒液。
龍狄亦瞪大了眼睛說:「太可怕了!奇哥,這可比麻六甲那兩個寄生怪家裏的地下室震撼幾倍,不,是十倍。」
「真沒想到他們已經殘害了這麼多人,這裡既然是他們的倉庫可能隨時會有寄生怪。」尤娜分析道。
秀一對尤娜說:「放心吧,現在這裡很安全,我感覺不到危險。」
我們在這個地方穿梭前行,龍狄忍不住吐了出來說:「你老妹,不行了,這裡的景象實在太噁心,我們是不是趕快離開這裡呢。」
我過去拍拍龍狄的背,幫他舒緩嘔吐帶來的不適:「再堅持一下吧,柯蒂斯大叔可能就在這裡附近,他們有這麼龐大的人肉儲備,我們應該還可以救到柯蒂斯大叔。所以我們不能放棄尋找任何一個角落。」
「好吧,我儘量,你老妹,我以後再亦不想吃肉了。」龍狄勉強堅持著。
沒錯,眼前這裡真的十分慘不忍睹,被分屍剝皮後的屍體一具一具整體吊掛著,感覺都不像人了,和豬牛沒有兩樣。我們煎熬地在這裡走了很久,終於看到前方有了出口,這個房間裏根本都沒有活人。
走出這個房間後龍狄深呼吸了一下講:「終於熬出頭了,再呆在裡面的話我都要崩潰,我現在完全可以理解維咖斯為什麼不吃肉了。」
秀一指著前方說:「你們看前面有一扇鐵門,會不會是關押人質的呢?」
我拿著火把走近鐵門想看清楚,忽然聽到裡面有一些說話的聲音,什麼語言都有,很有可能是一些被抓來的遊客。我嘗試打開門發現門鎖住了,看來要走其他路才行。在鐵門的旁邊有一個分岔口,現在我們亦只能往這裡走了。我舉著火把帶領大家穿過一個通道來到另一個房間,一進入房間龍狄又開始嘔吐了。
這個房間就是屠房,一進去一股腥臭味,到處都擺放著各種刀具,中間還有一張桌子,應該是用來取走內臟用的,上面還殘留了一些腸子沒有清理。這一切是那麼得觸目驚心,我們在屠殺其他動物時並沒有意識到,當人類淪為食物時這種感覺有多難受。
龍狄摀住鼻子加快步伐想儘快離開這個房間,秀一突然伸手想叫住他。聲音還沒發出,走在我們前面的咪娜神情慌張地跑了回來,直接鑽入了桌底。看到這個情況我就知道大勢不妙了,我、龍狄、尤娜和秀一亦都鑽進了檯底。
這時聽到有兩人抬著一個一直在哭泣求饒的人走了進來,他們把他放在了桌子上。我們正躲在這張桌子下,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心裡都清楚現在不能發出聲音。我當然清楚發出聲音我們就會暴露了自己,可是一直聽著躺在桌子上的求饒聲,實在讓我無法忍受。
我從那一串大蒜中,拔出了兩頭大蒜說:「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不管怎麼救人要緊,最好速戰速決,不然恐怕是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秀一向我要了一頭大蒜,並用簡單的手語和我溝通了一下,然後立即衝了出去。衝出去的秀一拔出忍刀連貫利索地斬下了兩個寄生怪的頭顱,和我配合將各自手中的大蒜放入脖子伸出觸手的地方。這方法果然非常見效,一瞬間這兩個宿體就開始抽搐倒地。待寄生怪的頭一露出來,秀一立即用忍者鏢將牠們殺死。
這時大家亦都從檯下爬出,看見檯上躺著一位全身赤裸的男子。這時他肚子上已經劃開了一個小刀口不停地流血,尤娜立即上前為他療傷。尤娜用雙手按壓住傷者的肚子,赤裸的男子表情慌張,手腳被綁露出無助的眼神。這時從尤娜手心中發出了黃色的光芒,很快男子就停止了流血,接著她在背包中拿出了一些繃帶為他包紮。
男子顫顫巍巍地問道:「你們是人嗎?」
我點點頭講:「當然,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感謝天主啊!」那人激動得落下淚來。
這時秀一在地上兩位宿體身上找到了鑰匙,估計就是剛剛鎖住鐵門的鑰匙。
男人從檯子上下來說:「我們還有很多人被關押,我帶你們去救他們。」
我拍拍男子的肩膀講:「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大家都救出去的。」
男子突然落淚道:「你們要是能提早一點來就好了,我的女兒就不會死了。她死的好慘。嗚嗚嗚⋯⋯」
「怎麼會有女人?」龍狄問他:「你們不是在男人國被抓的嗎?」
「男人國?」男子搖搖頭說:「我們是在塞薩洛尼基旅遊時被抓的,這對我們來說就是墮入了地獄,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吃人的怪物。」
我驚訝地自語道:「這麼說這些寄生怪同時還會在男人國以外獵食,他們不是要來搗亂聖地的嗎?怎麼會⋯⋯」
「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麼大規模的屠宰,顯然是有規劃的,而且看到遇害者的屍體,絕不會是最近才開始的一定有很長時間了。」尤娜打斷我講道。
龍狄一頭霧水說:「你老妹,怎麼感覺越來越複雜了呢。」
「看來利瑪斯神父遠遠低估了寄生怪的規模。」秀一拿著鐵門的鑰匙說:「走吧,我們去把其他人亦救出來,說不定柯蒂斯大叔就在那裏呢。」
接著大家又回道了那扇大鐵門前,秀一一試果然是這裡的鑰匙。我們推開鐵門後,裡面變得鴉雀無聲了。我舉著火把一進去,發現這裡的男女都是全裸擠在角落,他們各各神情恐慌,簡直就像二戰期間那些集中營裏的猶太人。
男人幫我們解釋道:「大家不要緊張,他們是來拯救我們的。」聽完男人這話,那些人像潮水一般全部擁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我們如何出去。
我舉起雙手喊道:「大家安靜些,不要驚動其他寄生怪,你們放心,我們會盡力救你們的。」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這時我發現在一個角落有一個人還在睡覺,在這種地方還能坦然睡覺的,沒錯,正是柯蒂斯大叔,他真的被抓到這裡來了。柯蒂斯大叔沒有被脫光依然穿著衣服,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龍狄看到大叔連忙過去想把他叫醒,可是毫無用處。
男人說道:「這個人應該是飲醉了,身上一股酒氣,那些怪物都是捏著鼻子把他丟在地上就走了,他就一直沒醒過。」
怪不得柯蒂斯大叔的衣服沒有被脫去,原來是因為他的酒氣臭得沒人敢接近他,畢竟寄生怪都很怕酒精的。
秀一丟給龍狄一個空酒瓶說:「用這個試試,大叔手上不拿個酒瓶是叫不醒他的。」
「哈哈,你想的真周到呀。」龍狄接過酒瓶後馬上放到大叔的手上然後大力搖晃,柯蒂斯還真被龍狄搖醒了。
大叔醒來後拍拍頭說:「你們回來了龍狄,給我帶酒了嗎?」
龍狄說:「大叔,你看看清楚,我們在哪裏?別說酒了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柯蒂斯大叔看看四周說:「真的,有好多屁股。」
「不是看這個!你看看我們的處境!」龍狄生氣地大喊。
這時大叔才反應過來問:「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們的木屋被拆了嗎?」
「這裡是寄生怪的一個秘密基地,這些人都是和你一樣被抓來這裡的。」尤娜向柯蒂斯大叔解釋道。
柯蒂斯大叔仔細想了想:「我是被寄生怪抓來這裡的?牠門居然敢接近我,真是進步不少啊。」
尤娜點點頭講:「我們亦懷疑過,一般的寄生怪都很怕酒味,為什麼會看重你一直讓人想不通。」
我對大家說:「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就在準備帶著大家離開這裡時,突然秀一大喊:「我感覺到有大批寄生怪正在向我們這邊過來。」
這時我亦略微看到有些不尋常的火光在通道中晃動,如果這麼多寄生怪我們可不好對付,這裡還有這麼多普通人,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呢?
尤娜對大家講道:「我們現在先把鐵門關上再說,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我和龍狄立即把鐵門關上,並在地上找了一根鐵鏈把鐵門反鎖起來。這些被囚禁在這裡的人說,其實這個房間還有一個後門,平時沒人使用。秀一拿著鑰匙走到他們說的後門,秀一手上的鑰匙居然可以打開這扇門。
與此同時那些寄生怪亦來到鐵門前,發現門打不開就開始拍門大喊:「你們快把門打開,不然我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的。」
龍狄自語道:「現在亦不見得就死的有多好看啊。」
我們沒有理會寄生怪,讓大家一個接著一個從後門出去。這時那些寄生怪開始撞門,逐漸鐵門都撞得變形了,接著從門縫中伸進來許多噁心的觸手,正在嘗試著解開鎖鍊。現在從後門出去的人已經有一多半了,再有一點時間就可以全部離開。可是這些觸手已經快解開鐵鍊,這樣下去一定來不及的。咪娜和秀一在最前面給大家帶路,我和柯蒂斯大叔、龍狄、尤娜各自拿出武器準備應付衝進來的寄生怪。就在大家都走出房間的同時,那些寄生怪亦都紛紛衝了進來。
柯蒂斯大叔笑道:「酒錢又自動送上門了,」
我拍了一下大叔的肩膀講:「大局為重,我們現在要讓大家可以安全逃出才是重點。」
柯蒂斯大叔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說:「好吧,亦只能這樣了。」
那些寄生怪剛一衝進來我們就立即從後門離開房間,柯蒂斯大叔並把房門鎖上。現在大家都拚命向前奔跑,生存下來的希望在這些被囚禁的人心中又重新燃起。我們一個跟著一個向前奔跑著,可是沒想到的是,那些寄生怪的速度亦很驚人,沒一會就追上了我們。龍狄拿起牆上的火把向寄生怪扔去,火把砸在那些寄生怪身上幾乎沒有太大作用。
柯蒂斯大叔問我道:「睿奇,你手上還有多少大蒜?」
我看了看說:「大概還有八頭,大叔你需要嗎?」
「給本大叔來四頭吧,你們快走,這些寄生怪就交給我了。」柯蒂斯大叔說完就回頭衝向了寄生怪。本來我亦想留下和大叔一起並肩作戰的,可是他堅決一個人應戰,他對付寄生怪經驗豐富,我亦就沒有堅持。
我們在迷宮般的通道中跑了很久,直到秀一找到了之前扔下的五色米記號。大家跟著秀一沒一會終於跑出了山洞,回到了樹林。現在大家安全了嗎,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頭的感覺呢?這時從漆黑的樹林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鬥篷的人,這人會是誰呢?這個穿著鬥篷的男人走到我們面前,我通過火把的光線總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十分眼熟。
男人緩緩的取下鬥篷說:「真是可惜,我本以為你們會死在裡面,沒想到你們本事還挺大的嘛,居然還救出這麼多人。」
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利瑪斯神父,龍狄一邊走向神父一邊說:「是尚河君叫你來救我們的嗎?」
我一把拉住龍狄,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利瑪斯神父要是來救我們的話,應該不會說出剛才的話,他到底是敵是友我已經分不出來了。
利瑪斯神父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說:「你們既然發現了這裡,就不能活著離開了。」
尤娜質問道:「利瑪斯神父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做。」
神父笑著回答:「為什麼?哈哈,是一個好問題,其實我只是保護物種均衡。寄生怪天生就要吃人,而我們人類數量太過驚人,殺掉一些根本無法察覺。」
尤娜激動地講:「你是神父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神父低下了頭:「沒錯正因為我是神父,所以我更要這樣做,上帝不但創造了天使亦同時創造了墮落天使路西法。有些人壞事做盡卻毫無悔意,而且這些人不斷作惡卻躲避了法律的制裁。身為神父的我,難道就不應該制裁這些傢伙嗎?你問問他們哪個不是罪惡滔天的人?不是偷搶拐騙的就是兇惡的黑社會。」
「只要他們誠心懺悔,上帝不是會寬恕所有人嗎?」尤娜反問道。
「可這不公平!有人一輩子做盡壞事就在死前懺悔就可以得到上帝的寬恕,這不公平。」
「你這是想替代最終審判?這樣你自己亦會下地獄的。」
「沒辦法這一切都是法律不公所致。」利瑪斯神父堅定地講道。
我忍不住說:「法律的原意不是要來治罪的,相反它是用來保障每個人可以得到公平的審判,盡量不冤枉任何一個人,只要有一絲的疑點,利益亦會歸於被告。」
神父嚴肅地說:「所以才會有這麼多有罪的人逍遙法外。」
我立刻反問道:「但是要是這群人中有無辜的呢,難道這樣對他們就公平嗎?」
「當然就像這幾天有個別寄生怪,不聽我的命令在聖山內犯案襲擊一些遊客,所以我就借你們的手懲罰了他們。」利瑪斯神父又提起昨天的事情。
原來當時利瑪斯神父要幫我們對付寄生怪是這個原因,我還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散播寄生怪,還要幫我們殺死牠們。
神父繼續講:「後來我安排你們上山去住,怕有寄生怪找你們麻煩,特意給你們一些大蒜防身。這樣那些寄生怪就不去木屋那邊了,沒想到你們居然主動想查寄生怪的事情,所以我就只好把你們正在睡覺的同夥抓走,警告你們知難而退。可你們竟然找到了我們的基地,亦真是讓我有些驚訝。」
我憤怒地大聲說道:「這就對了,我還一直不明白滿身酒氣的柯蒂斯大叔,寄生怪是如何把他擄走的,現在都明白了,大叔就是你利瑪斯神父帶走的。」
龍狄亦跟著起鬨道:「你老妹,原來什麼都是你幹的,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時抱著咪娜的秀一,拔出忍刀,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
利瑪斯神父指了指我們身後說:「不管怎麼講,現在已成定局,你們看看後面。」
我們回頭一看,身後站著的人正是昨晚我們跟丟了的那人,他的眼神看起來真的有種可怕的感覺,同尚河君形容的一樣。
神父給我們介紹:「牠是我身邊最強的寄生怪,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中逃脫。」
看著這個寄生怪確實是比一般的大,可是我們手上還有四顆大蒜,對付個寄生怪應該還是綽綽有餘吧。就在我判定處於優勢時,從那個大個頭寄生怪身後又走出數十隻寄生怪,一下子我們手上的大蒜就不夠用了。
突然秀一一下子消失,瞬間出現在利瑪斯神父身後,並用忍刀架在神父的脖子上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反抗,讓你那些蟲子退後。」
利瑪斯神父微笑著講:「你的速度很快,可是你們都已經在我的幻境之中了,真可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我的寄生怪吃掉。」
說完利瑪斯神父就變成了一群烏鴉飛散開去,什麼,中了幻術,我們都中了幻術嗎?突然我發現地面上伸出許多藤,想纏住我們的腳。我馬上拿出阿修羅之劍去斬斷這些從地下冒出來的藤,一不小心居然阿修羅之劍被纏住無法動彈,我用了很大力氣才掙脫那些可惡的藤。
尤娜一邊躲避藤一邊問秀一:「現在我們怎麼辦,有什麼方法可以破解幻術嗎?」
秀一回答道:「我們現在都中了幻術,這樣除非施法者遠離或者被擊倒,要不就是要有一個同樣懂得幻術的人為我們解咒。」
「你老妹,這樣一來豈不是我們死定了。」
「在這種情況,我們又要對付施幻者的各種攻擊,同時還要對付寄生怪,可以打敗利瑪斯神父的成功率很低。」尤娜分析說。
現在我們處境很不好,那些救出來的人都四散逃跑,可是大部分都被地上的藤給綁住。這時那些寄生怪一個一個過來把那些人扛回洞穴之中。不管情況再如何差我亦不能讓這些人再被帶回去,所以我使用阿修羅之劍斬向寄生怪。就在劍要斬到寄生怪的時候,突然我腳下變成了沼澤,身體不停下陷。龍狄看到我的情況緊急,就馬上過來幫忙拉我,緊接著又漫天飛雪寒風來襲。
忽然利瑪斯神父的聲音傳入我們的腦中:「你看你們是多麼的渺小,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想救其他迷途的羔羊,可惜我是不會給你們機會的,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
龍狄把我從沼澤中拉出說:「你老妹,要是尚河君在這裡就好了。對了,秀一師兄,你乾脆使出邪王炎殺術吧,我寧可被你的黑色火焰燒死亦不願意被吃掉。」
秀一撇了龍狄一眼講:「現在還不是講這些喪氣話的時候,戰鬥才剛剛開始。」
我們大家都被那些藤條纏住雙腿,那些寄生怪步步逼近。這下可真的麻煩了,藤條越來越多,將我們上身亦緊緊纏住。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方法逃出去了嗎,就連非常靈活的秀一現在亦束手無策。
寄生怪正要靠近我們時,忽然我們身上的藤都在一瞬間枯萎腐化了。輕輕一碰就掙脫開來。我拿起寶劍就朝著向我們衝上來的寄生怪斬了過去,一下子就把兩隻怪物的宿體斬成了兩節,緊接著我就拿出兩頭大蒜,然後分別插入長出觸角的部分。這兩隻寄生怪在大蒜的刺激下立即露出了頭,秀一看準時機用手中的忍者鏢解決了那兩隻寄生怪。
為什麼幻術突然消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轉身一看,發現尚河君從後面趕來:「你們怎麼會這麼大意,要不是秀一之前在樹林裏留下標記,我還不一定可以找來呢。」
龍狄馬上埋怨道:「都是你的利瑪斯神父搞得鬼,一切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
「是嗎,居然有這樣的事?」尚河君有些驚訝地問。
「尚河君,就算你來了亦改變不了什麼,你們註定要死在這裡。」利瑪斯神父站在一棵很高的樹上喊道。
尚河君不明白問:「我真的不敢想像,利瑪斯神父你是非常仁慈的神父,為何會變成這樣?」
「仁慈?可是那些邪惡的人踐踏別人的生命,難道一次懺悔就可以了事嗎?我作為神父聽了太多太多這樣的故事,當他們懺悔完我還要替神說寬恕他們。可是他們真的值得寬恕嗎,這種人到最終審判的時候難道亦能上天堂?」利瑪斯神父激動地講道。
這話說的尚河君無言以對,尤娜對神父說道:「沒錯,看著利瑪斯神父流著眼淚講出這番話,確實叫人同情,但是不管你的用心是怎樣的,所有人都有懺悔和悔過的機會,即使他曾經做過什麼亦好,大家亦應該秉持著包容寬恕的心。當然罪有應得的人亦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不過這一切需要基於平等公正的法律之上,而不是私下處以私刑。」
「和你們這些蠢材說多了亦沒用,你們是不會理解我的。就讓我的寄生怪來告訴你們,什麼是真理吧。」利瑪斯神父說完一揮動雙手,突然有大批的寄生怪從洞口擠出。
這可怎麼辦,我們手上就兩頭大蒜,要對付這麼多寄生怪根本是不可能的。
尚河君看到那個擁有可怕眼神身子魁梧的寄生怪說道:「看來在我上次來時利瑪斯神父已經變了。我要早知道一定會阻止你的,這不是利瑪斯神父你應該做的事情。」
這時被我們救出來的人開始四處逃竄,尚河君大聲對我們講:「只要不看利瑪斯神父就不會中幻術,切記。」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利瑪斯神父那邊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那些在逃跑的人都紛紛回頭去看,結果就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了,看來又中了幻術。我們因為有尚河君提醒所以沒有看向神父那邊,現在雖然沒有勝算但是亦要拚命戰鬥,不然我們就一定逃不出這裡。
這時咪娜跳回我的肩上,我對牠說:「老夥伴,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
咪娜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叫了一聲:「喵嗚!」
我叫龍狄保護好尤娜和尚河君,然後我和秀一衝上去殺敵,當然一人一張鬼符是少不了的。
我拿著阿修羅之劍衝上去,跟著咪娜的指引我來回斬殺,當然我和秀一一人一頭大蒜,會在最重要的時候才用,最好是用在利瑪斯神父最厲害的那個寄生怪身上。
秀一的刀法乾淨利落,很快就消滅了一堆了。這些寄生怪是很麻煩的,因為我們的攻擊無法殺死牠們,所以寄生怪的觸手就變得越來越多,場面一度非常混亂。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無法接近那個最強的寄生怪,他在指揮其他寄生怪跟我們戰鬥。秀一不斷使用火遁去進攻,雖然不能殺死牠們,起碼可以抑制這些觸手的活動。
尤娜和尚河君亦沒有閒著,他們去為那些被幻術所困的人解咒和醫療,龍狄在一旁保護他們。就在一片混亂之際突然從山洞裡走出一個男子,他手上提著許多寄生怪的屍體。仔細一看此人正是柯蒂斯大叔,他滿身流淌著鮮血看來是經過一場苦戰。可是奇怪的是當時我明明只給了大叔四頭大蒜,為什麼他可以殺死這麼多寄生怪呢?
大叔笑著對我們說:「哈哈,這些寄生怪居然還會暈血真是太有意思了。」
那些寄生怪看到滿身是血的柯蒂斯大叔連忙退縮躲避,這是怎麼一回事呢,這些吃人的寄生獸怎麼會怕血呢?對了,牠們不是怕血,而是怕柯蒂斯大叔的血。大叔長年飲酒充斥在血液裡面的都是酒精,所以寄生怪才會那麼害怕。
大叔用沾染上自己鮮血的飛刀,向寄生怪攻擊,非常有效。只要中刀的宿體就會暴露弱點,終於有轉機了。就在這這時,利瑪斯神父正準備再次對我們釋放幻術,突然一把飛刀刺中了神父的手臂,他中刀後立即從樹上跳下四處觀察說:「到底是誰,你們還有同夥嗎?」
從樹林中走出了兩個人,他們正是之前遇到的「鯊魚」。珍妮手上還拿著飛刀,剛剛刺傷利瑪斯神父的人正是珍妮。
尚河君立即對他喊道:「小心,不要看利瑪斯神父,他會使用幻術。」
可是已經晚了,珍妮和克勞德都已經被地上的藤纏住了雙腿。尚河君立刻衝過去幫忙,但是現在尚河君並不是利瑪斯神父的對手,他根本就無法接近「鯊魚」他們。
秀一對我說:「睿奇你和柯蒂斯大叔對付寄生怪,我去幫尚河君。」
我囑咐秀一道:「沒問題,不過記住千萬不要看利瑪斯神父,不然就會再次中他的幻術了。」
秀一拿出一條黑布綁住眼睛講:「放心吧,我就靠耳朵就可以知道利瑪斯神父的方位。」
說完秀一就拿著忍刀迅速衝了過去,就像一顆子彈一樣撞向利瑪斯神父。神父因為專心對付尚河君他們沒有留意秀一,所以直接被秀一一腳踢到地上,接著秀一就騎在他身上,準備用忍刀插入神父的脖子。
尚河君朝著秀一喊道:「秀一,刀下留人!」
秀一的忍刀就差一點點就插入利瑪斯神父的脖子,秀一問神父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利瑪斯神父大笑:「你以為我會畏懼死亡嗎?你錯了,我根本不在乎。」
尚河君幫「鯊魚」破解了幻術後,趕到秀一身邊:「請不要殺死神父,我會親自送他去國際中情局受審的。其實利瑪斯神父亦算是我半個師傅,他曾經指點過我幻術,所以請把他交給我吧。」
利瑪斯神父突然大喊:「寄生怪們,讓這些人領教一下寄生之王的力量吧!」
秀一聽到神父的話,剛想殺了他,又被尚河君阻止了。尚河君將利瑪斯神父用繩子綁起說:「放心交給我吧。」
這時幾乎所有的寄生怪的觸手都伸向了指揮戰鬥的那隻寄生怪,一瞬間這些觸手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怪物。
柯蒂斯大叔驚訝地說道:「如果可以殺死這隻就發達了,肯定不愁飲酒。」
龍狄喊道:「你老妹,大叔你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居然還想著飲酒。」
珍妮和克勞德亦過來幫我們對付這隻巨大號的寄生怪,被綁住的利瑪斯神父笑道,你們以為用普通的方法可以對付我的超級寄生怪嗎?不要天真了,沒人知道牠的弱點的。
尚河君問:「你說什麼?這個傢伙難道不怕大蒜和酒精嗎?」
柯蒂斯大叔用帶血的飛刀攻擊這隻超級寄生怪,可是毫無反應。看來利瑪斯神父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現在如何可以找到這隻怪物的弱點呢?
這時克勞德拿出了兩把有一人多高的大刀,這兩把大刀猶如兩隻鋒利的刀片,看起來就充滿殺傷力。
克勞德衝向怪物向上躍起,兩把大刀揮動的非常靈活。之前我還以為這麼大的刀會很笨重,其實不然,在克勞德手中感覺非常輕巧。不出幾下就把寄生獸斬倒在地,並四分五裂。
可惜只要攻擊一停,那些被克勞德斬開的傷口又都併攏痊癒了。
憤怒的寄生怪一手抓起克勞德就想吞入口中,克勞德用力在牠手上一陣雙刀亂舞,把寄生怪的整個小臂都通通切碎,真的是好厲害的刀法。克勞德逃脫後,超級寄生怪的手亦很快復原了,難道不管什麼攻擊都沒有效果嗎?
這時珍妮亦跳上樹枝,拉弓射擊寄生怪。珍妮射箭的速度之快叫人嘆為觀止,真是箭如雨下,在空中都劃出火痕。不但射箭速度快,在樹枝上穿梭的速度亦非常之快,神出鬼沒。甚至有時在空中還可以旋轉身體發射出漂亮的箭形成的花。
不過仔細一看這些所謂的箭,其實只是地上隨處可見的小石子而已,經過珍妮的弓就變成如同子彈一般帶火的箭。太可怕了,只是隨手撿的石頭亦能有這樣的威力不愧是「鯊魚」的成員。
一瞬間超級寄生怪就渾身被箭射出窟窿,克勞德沒有給這傢伙復原的時間,上去一陣亂舞,猶如一座龍捲風把寄生怪渾身都撕裂斬成了數塊。成功了嗎?這樣應該可以消滅這個寄生怪了吧。可是事與願違,寄生怪不但沒有被消滅,反而新長出來的觸手更加粗壯,這個寄生怪又大了一圈。
克勞斯自語道:「可惡,怎麼會這樣,就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這時柯蒂斯大叔大笑起來,搖搖晃晃地邊走邊說:「我知道了,其實這個超級寄生獸的弱點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牠們的觸手聚集起來,形成了很厚的防禦,如果誰能讓我接近寄生怪的中心,就可以將他的那些頭一並斬斷。」
突然在大叔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就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柯蒂斯大叔驚訝的回頭一看,一位看起來長相十分高貴的婆婆披著黑鬥篷站在大叔身後。這婦人的出現把柯蒂斯大叔嚇了一跳,連忙回退幾步,看清楚後大叔開玩笑道:「每位成功男人背後都會有一個女人,難道說,這位高雅的女士,妳就是我背後的女人。」
「大叔,你亦太噁心了吧,對個阿婆說這種肉麻的話。」龍狄有些聽不下去說道。
這時那位婆婆突然怒視著看了龍狄一眼,龍狄就像被什麼撞到一樣,凌空飛起重重地撞在了樹上。這婆婆到底是誰,只要看一眼就可以把龍狄打飛嗎?如果她是敵人的話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呢。
利瑪斯神父有些驚訝地說:「沒想到妳亦來了驅魔人艾迪斯,這裡可是男人國。」
艾迪斯婆婆笑了笑:「所以你就可以在男人國裏胡作非為了,利瑪斯你現在懺悔還來得及。」
龍狄跟著起鬨:「佛教的說法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位白髮蒼蒼的婆婆是驅魔人,雖然她看起來應該年紀不小了,可是她的皮膚還保養的挺好的。這位驅魔人難道說就是神父之前說可以為尤娜解咒的那位嗎?這樣一來這位艾迪斯婆婆是自己人了,形勢終於有了轉機。
艾迪斯婆婆問柯蒂斯大叔:「你真的準備好了嗎,我可要把你送入寄生怪身體中了。」
大叔笑著說:「哦,有這麼美的女士送我一程真是榮幸至極。」
「不過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你亦不怕嗎?」
「當然,我還等著拿牠們的頭換酒飲呢。」
「好吧。」艾迪斯婆婆說完用手掌碰了柯蒂斯大叔一下,大叔就像一顆子彈一樣飛向了超級寄生怪的方向。
這亦太可怕了,到底艾迪斯婆婆擁有怎樣的力量,真是叫人無法理解。大叔不折不扣地撞擊到超級寄生怪的胸口,深深地陷了進去,很快寄生怪的那些觸手又把傷口填充起來。
我對艾迪斯婆婆大喊:「婆婆這樣做柯蒂斯大叔會不會出事。」
「孩子,所有人做的任何決定都會有可能喪命,只是機率的不同。你要做的就是相信同伴,相信他的決定。」艾迪斯婆婆向我解釋著。
信任,沒錯,我不可以失去對同伴的信任,希望柯蒂斯大叔一定要成功,一定會成功。果然沒過一會那隻超級寄生怪渾身開始抽搐起來,向後退了兩步就倒在地上。緊接著就看到從寄生怪的胸口位置忽然伸出一隻手臂,然後見到柯蒂斯大叔拉扯著一堆寄生怪的頭,艱難地從胸腔裏爬出。
大叔一出來就高喊了一句:「哈哈,這次終於有酒飲了。」說完由於他已經耗盡自己的力氣,就昏睡了過去。我和咪娜趕快過去拉他出來,尤娜亦趕過來為他療傷。
利瑪斯神父問婆婆:「艾迪斯,我的未來會怎樣,告訴我吧。」
艾迪斯婆婆走到利瑪斯神父前說道:「你身為神父,應該背負起自己的責任,不要辜負了神祂們對你的信任。」
珍妮走到艾迪斯婆婆身邊問:「我已經通知了中間人來處理善後,這些普通人都看到了我們的法力,現在要怎麼處理呢?」
艾迪斯婆婆看了看那些大部分還被幻術影響的人說:「這些事情就交給中間人處理吧,他們可是專家呢。」
尤娜還在專心地為柯蒂斯療傷,我來到艾迪斯婆婆身邊講:「婆婆我有件事想⋯⋯」
艾迪斯婆婆對我微笑了一下打斷我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們一會都去那個小木屋,我來給尤娜小姐解咒。」
「鯊魚」留下等待中間人來處理善後,他們知道柯蒂斯愛飲酒,克勞德把自己身上的酒壺放在了柯蒂斯大叔的身上,以表示對他的敬意,畢竟大叔是用極大的代價擊敗的超級寄生怪。
而我與龍狄一起抬著柯蒂斯大叔走回了小木屋那邊,一回到木屋艾迪斯婆婆就單獨叫了尤娜進去。
過了一會艾迪斯婆婆出來對我說:「你朋友中的這個詛咒對我來說並不難解,可是你們亦不要高興太早。」
我滿頭疑惑地問:「婆婆妳這話什麼意思?」
艾迪斯婆婆一臉嚴肅地問我:「你們是不是要去拿靈魂王之劍,你們知道靈魂王之劍是什麼嗎?」
龍狄覺得艾迪斯婆婆小看我們講:「不就是靈魂王用的劍嗎,難道我們連劍都不知道嗎?」
婆婆笑了:「看來你們真是一無所知,靈魂王之劍不是一把普通的劍,它是一把沒有實體並可以嵌入靈魂的劍。這把劍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可以操控人的靈魂,絕對是一把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武器。」
「沒有實體什麼意思,難道說是看不見的?」我問道。
婆婆點點頭:「沒錯,你可以這麼理解。靈魂王之劍其實是會融入靈魂的劍,它會在靈魂中形成三把短、中、長的寶劍,使用者可隨心所欲的應對戰鬥需要調配這三把劍使用。如果要取出寶劍,那麼就需要封印師釋法將其從人身體中取出,接著再釋放進另一個人的身體。」
我馬上說:「我們之中尤娜就是一個封印師。」
「所以她就會死,只要是做完靈魂王之劍轉移的封印師一定會耗盡法力而死。」艾迪斯婆婆講道。
一旁的龍狄喊道:「你說什麼,我們憑什麼信你。」
艾迪斯婆婆笑著說:「哈哈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就是五大法師之一的艾迪斯驅魔人,我的天生能力就是預知力。」
秀一露出驚訝的神情:「我的確聽宮本老師曾經提起過,五大法師之中有一位驅魔人,有可以預知未來的能力。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女人。」
怪不得剛剛利瑪斯神父要問婆婆自己的結局呢,原來艾迪斯婆婆有預知能力,我不甘心地問道:「那尤娜真的會死?請問有什麼方法可以活下來嗎?」
艾迪斯婆婆搖搖頭:「沒有其他方法,必死無疑。」
龍狄擺出一副不信的表情:「你這個老太婆不要在這裡騙人了,要說裝神弄鬼我亦是行家,你說可以預知未來,那我問你這次我們可以打贏阿蓮姆嗎?」
艾迪斯婆婆再次怒視了一下龍狄,他又被彈飛到樹上去了。
艾迪斯婆婆閉上眼睛說道:「孩子們,你們這次的戰鬥最終的結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