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祂、世界、覺醒

文峰從懷裡掏出兩張紙跟筆：「我還特地去要了紙筆準備跟你好好解釋呢！」

隨後他開始低頭在其中一張上寫著什麼…接著他兩手各拿一張紙舉起來面向著自己。

「好了，首先我右手的紙上有一個小人對吧？」

張毅點點頭表示看到了，紙上畫著一個很簡單樸實的火柴人，對方應該是想用火柴人來類比現實中的他們吧？

「為了方便起見，我們接下來都稱呼這小人名叫『小明』；再來我們要做個假設，也就是小明他是一個二次元也就是二次元世界的人，他的一生都生活在這張紙上，到這邊你都能理解嗎？」

「了解，你是想用紙上的事情，來類比我們現實三次元世界所發生的事吧？」

「恩～沒錯，那再來假設小明所處的世界，也就是我現在右手的這張紙，它就是我們的故鄉，地球。」

他揮了揮左手的紙：「而我左手的紙，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異世界。」

見自己點點頭表示繼續後，他就將右手代表地球的紙平放在地上。

「今天小明生活在地球上，但是因為這是一個沒有厚度的平面，所以只有兩個軸也就是Ｘ跟Ｙ軸。」

然後他提著原先在左手上的紙，把紙張垂直地面呈90度垂直，而紙的下緣距離『地球』約只剩下五公分的空隙。

「本世界也同樣是個平面，但是它跟地球的座標軸不一樣，地球是ＸＹ軸而本世界是ＸＺ軸，也就是你現在看到兩者剛好垂直的樣貌。」

「通常兩個不同的世界彼此無法觀察到也互相接觸不到，在地球的小明不會看到任何其他世界的人、事、物。」

「但是…」文峰邊說邊將左手的紙慢慢往下放，直到兩張紙剛好碰在一起。

「在罕見的情況下，兩個世界會像這樣彼此接觸，而如果這時兩個世界的人或物剛好在這個時間、地點，跨過兩個世界的接觸面，那…」

文峰邊說邊將兩根手指放在小明身上，比喻成小明的腿慢慢往兩張紙的交接處走去。

「就會像這樣穿越到異世界去。」文峰的手跨過垂直的交接處來到代表異世界的紙上。

「因為兩個世界的次元是同一層級的，所以即使兩個世界的座標不同，但穿越的人在穿越的瞬間或穿越後也不會有異樣，就像是我跟你穿越過來的情形一樣，但是當你跨過去後，就會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一個完全不同的新世界裡了。」

聽完文峰的說明後張毅皺眉陷入沉思之中…天啊！原來這就是穿越的原理？

兩個同一層級的次元但是不同軸度的世界互相接觸？所以原來自己就是這麼倒楣，在那個時間點，在那個地方剛好就跨過兩個世界的交界面？

文峰講完後也不說話，就靜靜地讓自己慢慢沉思…過了幾分鐘後。

「文峰，可是你這個穿越理論是從三次元往二次元下推論的，所以會有三個不同的世界分別是ＸＹ、ＸＺ、ＹＺ。」

「但是今天我們就只有一個三次元ＸＹＺ三軸的世界啊？不會有什麼其他的ＸＹ◎還是Ｘ◎Ｚ世界，難不成你要跟我說其實真的有第四或者更高次元的存在？」

「也就是說構築世界的其實是ＸＹＺ◎四軸？而我們ＸＹＺ的世界只是其中的一個分支？不然這樣的話你剛才的理論就沒辦法套入真實世界應用啊？」

文峰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啊！所以四次元甚至更高的次元就是真的存在的喔！」

張毅滿臉問號眼冒金星的立刻回覆道：「啥？」

只見文峰眼睛往上一飄，歪著頭貌似在回憶著什麼：「這樣的話…可能要從這世界的歷史先開始說起？好吧，那我這邊先簡單帶過這世界的歷史。」

「在約三十年前這裡原先跟地球差不多，沒有出現大規模的穿越事件，也就不會有我們或那些異界生物穿越而來；但有一天『祂』卻突然降臨，對全世界進行地毯式的破壞，將各人口聚集地通通剷平。」

「我等一下再解釋祂是什麼東西，你可以先把祂理解為有如神一般外掛的存在即可。」

「同時，一種類似生化武器的病毒開始在全世界散播，那些僅剩的倖存者又有約九成的人口死在這場滅世瘟疫當中，經研究，該病毒是直接作用於我們的基因，就像是輻射一樣直接將基因破壞且十分迅速，被感染者一天內就會痛苦的死去且沒有任何解藥。」

「之後，只有極少數人因不明原因免疫而得以存活，餘下殘存的倖存者們紛紛開始進行大遷移，也就是將僅存的人口與物資盡全力轉移到地下，例如我們車隊現在的目的地奧爾城，就是在當初的背景下建立的地下城之一。」

文峰停頓了一下：「重點來了，在那之後，原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或生物，突然開始頻繁的穿越到這個世界，根據後來的學者推斷，就是因為本世界不知為何跟其他世界開始頻繁的接觸，導致像是你，又或者剛剛那隻肉泥怪這些非本世界原生的人或物，不小心掉到這邊來，讓這世界變的混亂不堪又極度危險。」

「好了，歷史故事就先講到這邊，接下來要談談祂的事情。」

「因為如果要談四次元的內容，則一切就要從祂開始講起，讓我想想…對了，靜春不是說她在哈帕城廢墟的邊緣撿到你的嗎？那你有沒有在城裡看到那面殘骸廢墟之牆啊？」

殘骸廢墟之牆？是指那座建築物的殘骸山嗎？

「有啊～所以你剛剛提到的剷平…就是真的剷平？原來那半座城市的消失就是祂幹的嗎？」

「是的，那就是祂能造成的破壞力，根據一些我聽到的故事，那時候針對祂的所有攻擊幾乎都不痛不癢，即使動用了國家級的戰略武器，就是類似核彈那種的，祂也會在擊中前憑空消失，在打空後又重新出現。」

「啥？消失又出現？是隱形還是祂躲起來了？」

文峰搖了搖頭：「都不對，而這也是證明祂所屬次元比我們高階的原因，因為祂會直接縮回四次元中躲避攻擊，只是就我們三次元的視角來看祂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他看著仍舊一臉困惑的自己：「其實你了解所謂的四次元後這事並不難理解，那…還是先用經典的範例來解釋好了，首先零次元就是一個點，一次元就是兩點相連成一線，二次元就是把兩線再相連成一個正方形的面，三次元則是把兩面再連起來成為一個立方體了。」

「同理，四次元你就想像有兩個立方體，它們把彼此的八個點都互相連結，那這就是我們肉眼極限所能觀察到的四次元立方體了。」

他一邊講一邊拿著筆，在紙上畫出點、線、面、立方體、四次元立方體等結構。

「肉眼極限？這聽起來很合理啊？難道四次元立方體不是長這樣嗎？」

文峰笑了笑回道：「那我問你，你看這個四次元立方體感覺是三次元構成的，還是真的有第四個方向的維度呢？」

張毅遲疑了一下：「恩…是三次元構成的。」

「對吧～我們知道次元遞增的原理了，但是卻觀察不到，這是因為我們生為人類這種生物的極限就是如此，例如你知道螞蟻的世界裡只能感知到二次元的世界嗎？即使牠在我們看來的確是一隻三次元維度的生物。」

「看到二次元的世界？你是想說我們人類眼睛的結構吧？」

其實人類的眼睛結構只能看到二次元的事物，光線進入眼睛後在視網膜上成像，而視網膜上的成像是一個二次元的圖像，絕對不會是立體的，而人們之所以認為自己能看到立體的事物，這都是經過包含大腦的整套視覺系統後製處理的成果。

「沒錯，人類所能觀察到的實際很有限，那我們再回到祂的問題上。」

文峰用他的食指以蓋指紋的方式按在『地球』上，剛好按在紙上的小明正前方。

「假設你今天是小明你會看到什麼？」

張毅盯著他的手指：「恩…應該是你按在紙上的指紋？」

「對，那…如果這樣呢？」文峰將食指緩緩移開紙張。

「指紋會…憑空消失！所以你的意思是，首先就像小明看不到你的整根食指一樣，人類也無法觀察到完全的四次元存在，而且四次元的生物只能將身體的一部分投射到三次元內，並且還能隨意決定要進去或離開？」

「沒錯～我們三次元的武器就只能在三次元的座標軸內移動並攻擊，所以祂只要躲到四次元內就能無損避開所有攻擊。」

張毅心想，難怪這世界的人們對祂是束手無策，普通的攻擊對祂來說不痛不癢，而進行導彈或核彈攻擊時，祂又直接縮回四次元中，簡直就像是外掛般無解無敵的存在。

「可是…這感覺好像都是些推理與猜測吧？有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四次元的存在呢？」

聽到自己的質疑文峰點點頭道：「當然有，所以接下來就要談到『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了。」

「『人』身上發生的事？你是指大力身上的那種變化嗎？」

「那的確是其中一種變化之一，不過如果要解釋清楚的話，我們又得再次回到歷史上，也就是祂正在地表上到處破壞的時候。」

「那時有一些極少數的倖存者，他們不幸被捲入了祂的攻擊之中，但卻僥倖存活了下來，而後來其中一部分人，他們發現自己可以施展出一些奇特的…能力。」

「根據那些人的描述，他們在自以為沒命時都意外掉入一個既黑暗，看不到也摸不到，除了自己的身體，無法感知到任何周遭環境的奇特空間之中。」

「當然，後續他們又平安回來並僥倖存活了下來，這些人中有些憑著當時的感覺，突然就發現自己可以使用一些奇怪的超能力！」

「後續，經過一系列調查與研究，才讓大家知道這應該就是能應用四次元之力的成果，於是之後大部分人都統稱這些人叫做『覺醒者』，顧名思義就是覺醒自身能力的人。」

覺醒者…也就是說這些人在被祂波及後捲入奇怪的空間之中，卻意外獲得或習得使用四次元的能力？原來如此，這樣聯繫起來確實也比較合理。

聽完文峰的解釋後張毅又思考一下：「那可以解釋解釋大力的變化跟四次元之間有什麼關係嗎？一個人變大，然後一部分的身體消失就是所謂四次元能力的體現？」

「恩…等等，我想想～剛才不是提到了四次元立方體嗎？那我現在問你，如果人體也是四次元構成的，那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這一次張毅沉思的特別久，人體是四次元構成的？那麼首先要有兩個我存在，接下來把兩個人的輪廓連起來嗎？

文峰又緊接著問道：「還有，如果人體變成四次元後其體積會膨脹多少倍呢？」

體積嗎？張毅在腦海中粗估一下，首先有兩個人所以保底至少是兩倍，再加上連結的部分那大概會有三～四倍左右吧？

「大概…四倍？」

「錯～完全不對，正確答案是『不知道』，你不能直接用人變成四次元的畫面去想，你要用推理的，例如想想要多少個二維的正方形堆疊才能變成一個立方體，那相對的就要有多少個你堆疊才會變成四次元的你。」

「那…豈不是會膨脹超級多的嗎？所以大力他的巨人化就是這麼來的？可是…那跟他在巨人化後，其他身體部位的消失又有什麼關聯啊？」

文峰又重新指向小明身上：「你想像一下，如果小明他突然變成一個三次元的人那會長什麼樣子呢？」

「恩…那就是一位三次元實體化的小明側躺在紙上啊。」

「對，那今天你不要讓小明繼續側躺了，你叫他站起來站在紙上…想好了嗎？那我問你，現在其他紙上的居名例如小美，她會在原先小明的位置上看到些什麼？」

文峰在解釋的同時，又在小明的旁邊畫了一個簡陋的小美。

「她會看到，恩…看到～兩個腳底板！」

「沒錯，小明實際上從來都沒有『變形』過，所以你剛才對大力的講法，變成巨人也是不正確的描述。」

「就像是小美認為小明變成了腳底板一樣，假設生活在三次元的我們也轉個方向，將本來隱藏在四次元的肉體投射在三次元中，那除了剛才解釋過的巨大化，我們還會觀察到那些人一部分的肉體會消失不見，但其實消失的部分只是隱藏在四次元中，只是我們看不到罷了。」

原來如此，大力會變成半殘巨人的原理居然是這樣！經過文峰的說明張毅一下子想通了這個道理。

「可是我們人類真的有四次元的隱藏肉體嗎？這怎麼想都感覺不大可能啊？」

「有啥不可能的？你還在地球時，不也認為自己不可能穿越嗎？而在穿越後你又能想像自己會碰到那種怪物嗎？世界變了～兄弟，在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啊！」

恩…確實，光是今天，也就是自己穿越過來的第一天，那在地球上通用的常識就已經不知道被摔碎多少回了，他的確不能把兩邊的邏輯和現實混為一談。

「對了，我想確認一下，靜春她也是覺醒者嗎？因為我被她救下時，看到她的動作好像特別的…奇特？怪異？」

「哈哈，這個嘛～除了你之外，這裡的七位地球人只有你不是覺醒者喔！」

「怎麼可能？不是說要被祂波及到才能成為覺醒者嗎？你們六個人都僥倖存活了下來？」

「這當然是因為後來的人有發現另一種比較好的方法呦～這個就之後再提吧！你剛才是說靜春嗎…不然我這邊也簡單提一下覺醒者的分類好了。」

「分類？所以覺醒者之間還有區別的嗎？」

「當然有區別了，首先大力那種透過轉換身形，改變投影到三次元的肉體，進而達到肉體倍化的效果，我們統稱為力量型的覺醒者。」

「而第二種就是靜春的敏捷型覺醒者，這邊簡單解釋一下所謂的敏捷型覺醒者，他們沒有運用到身形投影的原理，而是只用原本三次元的肉體進出四次元空間來進行戰鬥。」

「來，你描述一下當時靜春的動作是什麼？我幫你分析一下。」

張毅回憶起當時她在肉刺包圍網與肉刺海嘯前突然消失的畫面，於是便簡潔扼要的將當時戰鬥的過程講述了一遍。

「恩…了解了解。」文峰一邊聽他講故事一邊又在紙上畫著什麼。

「完成了，你看還滿像的吧？」

只見紙上正畫著一位配戴雙刀的火柴人，這似乎代表靜春也要進入二次元的世界中表演一番了：「還滿像的。」

文峰開心的點了點頭：「簡單來說就是有障礙物擋住她的去路或退路沒錯吧～」

他邊說邊指了指在火柴人靜春前的一堵牆：「假設這道牆是往兩邊無限延伸的，那以正常的方式來說她是越不過去的沒錯吧～」

「可是重點來了，假如今天小靜春知道了這世界並不是平面的，而是三次元的存在，而且她也覺醒了力量並且能加以利用的話…」

說完後，文峰便把他的兩根手指貼在火柴人靜春的雙腿上，然後走到牆邊，接著他的手跳了起來在空中翻轉一圈，而落地的位置就正好位在牆的後方！

「左右前後不行的話，那就從上下突破，上下左右前後都不行的話，那就從四次元突破。」

「所以你當時看到的情形實際上也就是如此，這堵牆就是那個肉刺海嘯，而靜春就在它面前直接翻身進入四次元後，出現在海嘯正後方的肉泥怪身旁，把反應不及的牠給一刀兩斷帥氣斬殺！」

聽完文峰關於敏捷型覺醒者的說明後，張毅不禁感嘆到果然世界變了一切也都不一樣了，自己看來是該慢慢拋棄一些舊有的觀念，才能逐漸適應新世界的規則與架構。

「那…還有第三種嗎？」

「有的，我就是第三種人喔！第三種我們稱呼他們為失覺型覺醒者。」

「所謂的失覺型覺醒者，其實原理與力量型的原理相同，但是有一個很關鍵的不同點就在於，失覺型覺醒者他們投射到三次元中的身體部位沒有頭部。」

「你是不是覺得為什麼沒有投影到頭部，就會被歸類到另一種分類中呢？」

「對啊，為什麼。」的確，投影的部位不同會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改變嗎？

「原因很簡單，我問你五官中有幾個處在頭部？」

「四個啊～眼、耳、口、鼻。」

「沒錯，就像是剛才小明腳底板的例子，只剩下腳底板投影在紙上世界的他，除了肌膚以外沒有任何其他感官能告訴他該做什麼，所以有投影出頭部的覺醒者跟沒有的，就變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分支。」

「這…可是不對啊？」

文峰的解釋很清楚，但是這問題不是很容易就能解決的嗎？

「既然你們都知道沒有投影頭部到三次元中是不行的，那就轉個身…想辦法把頭露出來不就行了？」

都已經知道問題在哪了，難道還沒辦法解決嗎？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吧？

只見文峰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你說的沒錯，但我可能忘記跟你提到了，我們這些所謂的覺醒者，並不代表我們已經可以活用或理解四次元，如果要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解釋…可能就像是死記？死讀書？」

他像是在苦惱要怎麼說明一般，撓了撓頭：「因為我們並不是理解而去使用這種能力的，你現在不也理解了原理但你會運用嗎？」

「我們其實只是單純的用身體記住這種感覺罷了，簡單來說就像是我死記了一加一等於二，大力記的是二加二等於四，但其實我們完全無法理解加減法的原理，所以當你問我一加二等於多少時我是答不出來的，因為我只是記住它但沒辦法了解它。」

「所以今天當你第一次覺醒後，其實大部分的人都只能維持那固定的模式，沒辦法再任意轉換，即使兩者的運作原理是相同的，但就像大力哥沒辦法變成我的模樣，我也沒有辦法變成大力哥○拳石的模樣。」

…只會用但是不了解原理嗎？這樣聽起來感覺就很像是個抽卡的手遊，然後玩家的首抽不管好壞都不能任意更改，還強迫你要繼續玩下去的那種感覺？

不過，雖然不論哪種覺醒者都是很酷炫超能的存在沒有錯，但是…

「文峰，你說你們六人都是覺醒者對吧？這應該是為了保證傭兵團的戰力才如此安排的，可是這世界難道就沒有其他熱武器的存在嗎？有必要讓你們這麼危險用肉身去拚搏？」

「熱武器確實存在，但你忘了嗎？這世界僅存的活人現在幾乎都躲在各個地下城中苟活，那你所說的槍械與彈藥要怎麼生產與維護呢？」

「尤其是子彈更是特別珍貴，原本它的原料可能分散在五個地方，但現今這五處彼此要互通都十分困難，怎麼可能還有辦法讓你繼續大量生產呢？」

「所以通常我們這些在外頭做任務的小傭兵團，並不會持有昂貴的熱武器，並不是因為不需要或不想要，而是因為窮，懂了嗎？」

簡單來說，就是地球上的地球村產業鏈被打破的結果，通常正常情況下一種商品或成品，在完成前都會需要經手多處的原料供應與加工工廠來完成它，但這世界的現況導致每個人都只能龜在地下，可能甲方有技術而乙方有原料但是兩邊卻碰不到面，這讓一些以前很容易生產的商品在這時代卻是困難重重。

「叩叩叩。」這時兩人頭頂上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

「阿峰～換你了，快上來換班。」原來是段女士在呼喊文峰要換班了。

「啥？原來我們講這麼久啦？我都還沒休息啊～」躺在貨物堆上的文峰邊抱怨邊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你呢？要跟我一起來嗎？還是要待在裡面？」

張毅也沒意識到兩人已經講了這麼長時間，由於似乎是自己害對方沒得休息，於是想了想後還是決定上去陪他一起吹吹風。

兩人爬上車頂後，段女士在跟文峰講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她當場表演了飛簷走壁的特技，從車頂上跳到正在奔跑的馬上，然後又從馬上跳到位在前方的車頂邊緣掛在側邊。

在將注意力從逐漸遠去的女士身上移開後，張毅也回過神來開始環顧四周。

車隊一樣在廢棄的道路上持續奔馳著，路的兩側偶爾也能見到零星的房屋，還有一些自己沒見過的植被，這略顯荒蕪與破敗的景象，讓人難以相信這裡以前就跟地球一樣，是個由人類主導統治的世界。

文峰上車後就原地坐了下來望向遠方：「我們一隊有六個人，所以通常一個人會負責警戒四小時，對了，這裡雖然不是地球，但是這個星球運行的軌道大小似乎跟地球很雷同，而且一天也採用二十四小時分割制，所以這方面你可以不用在重新適應，就當作自己還在地球即可。」

「啊～你想看的更清楚的話，這個給你。」

文峰從腰間拿出一副可以摺疊的單筒望遠鏡遞給自己：「我們這邊可不像當兵時站哨一樣，是真的有可能發生危險的，所以如果輪到自己的班時，還是要打起精神避免整個隊伍暴露在危險之中。」

於是張毅獲得了來到異界後的第一個裝備，望遠鏡一副！

兩人在警戒周遭的同時，也繼續針對彼此不了解的問題做詢問與解答。

例如文峰就會問自己一些動漫後續劇情的發展，還有地球上現今發生的重要時事與局勢變動，而張毅則會詢問關於異界這邊，其他比較細節瑣碎的事情。

「話又說回來，你剛才不是說大家都躲在地底嗎？那你們又怎麼敢繼續待在地上到處亂跑呢？難道不怕被祂發現嗎？」

這問題自己剛才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邊看風景還有藍天白雲時才突然想到這說法的矛盾之處。

「這個啊～現今地上的確很危險，例如剛才不就被肉泥怪襲擊了嗎？所以首先，沒有優秀戰力與生存能力的人，是絕對不敢任意往地上跑的，而至於說被祂攻擊嗎…其實大家普遍有一個理論或者是推測，只不過缺乏證據而已，這推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