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叫哥哥

　　耳邊的呼吸聲嘎然而止，半晌，他聽見穆冉道：「叫哥哥。」

　　禁忌感使人頭皮發麻，行吧，他男朋友就好這一口。

　　「哥哥，快吻我、唔……」

　　是個不及格的吻，激烈、迫切、亂無章法，卻含著濃濃的愛意，讓人捨不得拒絕。

　　吃相難看，是他對這位男朋友的第一印象。

　　扭著脖子不大舒服，柳澤拍拍穆冉的手臂，示意他緩緩。

　　穆冉退了一步，眼裡的慾火仍在熊熊燃燒，柳澤轉過身來，無奈道：「太快，小毛頭啊？」

　　太快？他媽的，「知道我喜歡你多久嗎？用言語誤導、處處撩撥我就算了，現在還說我太快，快個屁，老子等了整整六年！」

　　暗戀六年，告白用罵的，怕別是個傻子。

　　柳澤捧住他的臉：「那知道我喜歡你多久嗎？」

　　「肯定沒我久。」當時兩人都沒同桌呢。

　　傻穆冉，一臉得意的樣子，柳澤含著笑，曖昧道：「的確比哥哥短了點。」

　　不行太快，要忍住。

　　穆冉默念心經滅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柳澤湊向前，用舌劃過他的唇瓣：「這表情，在等我親你嗎？哥哥。」

　　甜膩的聲音在耳邊繚繞，穆冉終究起生理反應了，在滿是鏡子的浴室無所遁形。

　　硬了，好大，不知道手感如何？

　　柳澤想伸手觸碰，卻被穆冉抓住腕部：「不可以，我們未成年。」

　　「………………」見識了，暗戀六年的自制力。

　　「是的呢，做違法的事前，得先告知爸媽。」

　　☆★☆

　　中規中矩地洗完澡，柳澤靠坐床頭回妹妹訊息，穆冉在他隔壁選待會兒要看的電影。

　　柳青傳了張照片過來，是她明天的預設裝扮，可可愛愛的。

　　柳澤讓穆冉看一眼：「你覺得洐昌會喜歡嗎？」

　　問題不是出在穿著，穆冉道：「他喜歡年長女性，目前交往過至少都大他兩歲以上。」

　　柳澤表示理解：好看，真不愧是我妹妹。

　　一部電影播完將近十二點，穆冉把燈調暗，在柳澤身邊躺下，習慣地牽起他的手。

　　「你想念哪間大學？」以柳澤的成績，大學想讀哪兒是任君挑選。

　　「目前想念隔壁市體大，那的訓練風氣我比較喜歡。」

　　有鑑於國小的經驗，穆冉先試個水溫：「這樣我們可能會離得有點遠。」

　　柳澤：「你想讀哪？」

　　穆冉報了間國外電競大學。

　　「你覺得我會生氣嗎？」

　　穆冉不確定，因為柳澤面無表情。

　　「才不會。」其實柳澤很高興，穆冉依然向著目標走，證明他有確實地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現代科技發達，想見你自然有方法，就像國中一樣，對吧？」

　　穆冉應了聲：「可是我會寂寞。」

　　柳澤安慰道：「別想太遠，會不會發生難說，你不一定考得上。」

　　穆冉：「……」

　　安靜會兒，在穆冉以為柳澤睡著、要檢查被子之時，柳澤又開口了：「你國小為什麼讀公立？」

　　「洐昌和我是竹馬，帶我去過一次夜市。」

　　柳澤表示理解：「你愛上了夜市美食？」

　　「不算。」答案完全相反，當時穆冉首次見識國內小吃文化，根本不敢嘗試，「只能說那兒和我認知中的世界不太一樣，但互動方式相對純樸，讓人……嚮往？」

　　懂了，大少爺的禮儀壓力。

　　「又是洐昌啊……」柳澤喃喃，「妹妹眼光真不錯。」

　　穆冉不高興，柳澤又道：「不過還是差我一點。」

　　穆冉高興了，柳澤心說傻瓜，現在誰能比得上你。

　　深夜，半夢半醒間柳澤感覺到穆冉在拉被子，往他那兒窩了窩。

　　「哥哥？」

　　穆冉把他的腳蓋好，低聲道：「沒事，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