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夥伴浪漫
本章節 2026 字
更新於: 2021-09-25
艾蓮沒有說話，只是擺出腦袋放空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曉得該怎麼回應亞瑟。
亞瑟稍微拍動自己背上的翅膀，使房間吹起一陣風。
他背上的翅膀從他壓倒艾蓮到現在都無法收起來，是因為身體的傷不允許的關係。
可即使亞瑟身上有傷，他還是選擇繼續說話，沒打算休息。
原因……亞瑟沒打算告訴艾蓮。
亞瑟見艾蓮沒有回應，接下去說：
「你把我和我家人拆散，固然有錯，但你已經受到懲罰了，沒必要還繼續責怪你。」
「……可、可是——」
「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哈？」艾蓮瞪大雙眼。
「是男人的話，就一定要有遠大的目標。」
你的夢想是什麼？
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
為了達到夢想，你需要做什麼呢？
亞瑟問了幾個問題，俯視男孩、闔上嘴唇嘴角些許上揚，看上去似乎很有自信。艾蓮則是張大嘴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低下頭來、沒有多做回答。
「我、我想要……」艾蓮回。
「你不需要告訴我，放心底就好。」亞瑟接話。
殺掉爸爸、媽媽的人，是個人都會要向兇手討回公道。
都是因為兇手的關係，自己才會過這種生活。
都是因為兇手，自己才沒有親人。
要是兇手從這個世上消失就好了，要是兇手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
我會因此變得更快樂嗎？
——你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
——可是，話不能這樣說。
爸爸、媽媽、姊姊，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的死白費，這是理所當然。
然而，你爸、你媽，也想必不想要看到你浪費整個人生在復仇上面。
沒意義。
不過，這並不等於關心家人就是沒意義的。
你關心家人，可是家人不也關心你？
世上閒閒無聊沒事做的廢物很多，但，你沒必要也變成他們的一員。
為了不要讓家人就這樣死去，你需要做什麼？
與其想這個，不如想另一件事。
為了讓死去的家人們可以安息——
要是他們還在世的話，為了別讓他們操心——
你需要「不」去做些什麼？
「……『我非殺掉你不可』要是五年前的我，一定會在你面前這麼說的吧，艾蓮.南極星。」
「亞瑟同學……」
「但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我了。」
『聽好，亞瑟……你得去找到屬於你的地方。』
『去吧，去那未知的世界冒險……臭小鬼。』
『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我們永遠愛你。』
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奮鬥、為了保護家人、夥伴們挺身而出……我不會說你這樣是錯的。
「遠大的目標……是我們男人之間獨特的浪漫，而浪漫是不需要隨口跟人說的，得親自實踐出來才有意義。懂？」
「哈？你到底在說——」
「但如果因為遇上挫折就放棄，未免太過軟弱了吧？」
只要夠努力，並且找對方法，堅持目標，每天一點一滴好好過，總有一天會有好的結果。
至少，現在的我是這樣子想的。
語畢後，亞瑟和艾蓮互相對視了下眼神，兩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
直到幾秒後，不知為何，亞瑟的臉開始逐漸泛紅。
「就、就是這樣，」亞瑟撇開視線，「以前在貧民區有一個大塊頭這麼教我的，相信對你也會有用，別、別搞錯了，我可不是為了你才編出這些奇怪的台詞，是因為剛好想到所以才——」
「……噗哧。」艾蓮不禁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什麼啦，什麼男人的浪漫，你到底在講什麼？怎麼會天馬行空地扯到那種地方去？」
「就……就跟你說是突然想到的嘛！」
亞瑟起身，離開艾蓮的身體，坐到床的另一邊。
「好啦，現在你聽完了，有什麼需要就聯絡我的手機……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只是在學你說話而已，對……對沒錯，你講起話來拐彎抹角，我不知不覺就被你污染了，哈哈，就是這麼回事，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多話，本來想一拳揍下去解決的，你、你可要感謝我沒這麼做，知知知知知道嗎？」
艾蓮摀住嘴、繼續咯咯笑。
亞瑟聽後，全身發抖、發燙。
「可是啊，」艾蓮笑著說，「你也許可以把話講得更好的，但虧你這貧民那麼努力想鼓勵人的話，好吧好吧，我這邊給你一個獎勵。」
「哈？獎勵？我看起來是需要你給——」
亞瑟回過頭來，本想臭罵艾蓮。
但，就在亞瑟的眼神往艾蓮的眼對過去之際，他看見了。
亞瑟看見艾蓮的眼神就和幾分鐘前很像——還戴著假髮的艾蓮坐在床上，轉變語氣的那一刻。
「……這樣的亞瑟同學，人家不討厭喔。」
語畢後，艾蓮闔起嘴露出微笑，眉梢下垂，看上去楚楚可憐。
亞瑟見狀，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是與艾蓮目光交會，不發一語。
幾秒後，亞瑟才閉上眼、同樣以笑容回敬對方。
「可是啊，人家覺得你不如就直接一拳打過來比較直接。」
「哈？艾蓮.南極星，你知不知道我想這些東西想了多久？有多燒腦你知道嗎？」
「喔喔喔，原來那麼燒腦喔？你果然是一隻在地上吃米的小鳥呢。」
「這樣也能扯？天鵝就那麼厲害嗎？厲害到要女裝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還當睡衣來穿？」
「我的興趣不需要你評論！」
「第一人稱又變了！」
「那你給人家錢……好嗎？」
「這次是問句喔？」
兩人接著互相鬥嘴，鬥了將近五分鐘之久都沒有停，房間內持續充斥著吵架的氣氛。
時鐘滴答滴答作響，掉在地上的壁畫、附近因為打鬥而雜亂的倒塌書櫃，使現場看似相當凌亂。
然而，卻有一種特殊且有秩序的默契，於此二人之中萌芽。
是什麼特殊的默契？亞瑟也不清楚。
一直到隔天中午，亞瑟和艾蓮聯手擊敗地龍一姐芙雷亞，他才慢慢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以不再是孤獨一人的身份，理解「夥伴」這一詞的定義。
亞瑟稍微拍動自己背上的翅膀，使房間吹起一陣風。
他背上的翅膀從他壓倒艾蓮到現在都無法收起來，是因為身體的傷不允許的關係。
可即使亞瑟身上有傷，他還是選擇繼續說話，沒打算休息。
原因……亞瑟沒打算告訴艾蓮。
亞瑟見艾蓮沒有回應，接下去說：
「你把我和我家人拆散，固然有錯，但你已經受到懲罰了，沒必要還繼續責怪你。」
「……可、可是——」
「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哈？」艾蓮瞪大雙眼。
「是男人的話，就一定要有遠大的目標。」
你的夢想是什麼？
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
為了達到夢想，你需要做什麼呢？
亞瑟問了幾個問題，俯視男孩、闔上嘴唇嘴角些許上揚，看上去似乎很有自信。艾蓮則是張大嘴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低下頭來、沒有多做回答。
「我、我想要……」艾蓮回。
「你不需要告訴我，放心底就好。」亞瑟接話。
殺掉爸爸、媽媽的人，是個人都會要向兇手討回公道。
都是因為兇手的關係，自己才會過這種生活。
都是因為兇手，自己才沒有親人。
要是兇手從這個世上消失就好了，要是兇手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
我會因此變得更快樂嗎？
——你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
——可是，話不能這樣說。
爸爸、媽媽、姊姊，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的死白費，這是理所當然。
然而，你爸、你媽，也想必不想要看到你浪費整個人生在復仇上面。
沒意義。
不過，這並不等於關心家人就是沒意義的。
你關心家人，可是家人不也關心你？
世上閒閒無聊沒事做的廢物很多，但，你沒必要也變成他們的一員。
為了不要讓家人就這樣死去，你需要做什麼？
與其想這個，不如想另一件事。
為了讓死去的家人們可以安息——
要是他們還在世的話，為了別讓他們操心——
你需要「不」去做些什麼？
「……『我非殺掉你不可』要是五年前的我，一定會在你面前這麼說的吧，艾蓮.南極星。」
「亞瑟同學……」
「但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我了。」
『聽好，亞瑟……你得去找到屬於你的地方。』
『去吧，去那未知的世界冒險……臭小鬼。』
『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我們永遠愛你。』
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奮鬥、為了保護家人、夥伴們挺身而出……我不會說你這樣是錯的。
「遠大的目標……是我們男人之間獨特的浪漫，而浪漫是不需要隨口跟人說的，得親自實踐出來才有意義。懂？」
「哈？你到底在說——」
「但如果因為遇上挫折就放棄，未免太過軟弱了吧？」
只要夠努力，並且找對方法，堅持目標，每天一點一滴好好過，總有一天會有好的結果。
至少，現在的我是這樣子想的。
語畢後，亞瑟和艾蓮互相對視了下眼神，兩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
直到幾秒後，不知為何，亞瑟的臉開始逐漸泛紅。
「就、就是這樣，」亞瑟撇開視線，「以前在貧民區有一個大塊頭這麼教我的，相信對你也會有用，別、別搞錯了，我可不是為了你才編出這些奇怪的台詞，是因為剛好想到所以才——」
「……噗哧。」艾蓮不禁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什麼啦，什麼男人的浪漫，你到底在講什麼？怎麼會天馬行空地扯到那種地方去？」
「就……就跟你說是突然想到的嘛！」
亞瑟起身，離開艾蓮的身體，坐到床的另一邊。
「好啦，現在你聽完了，有什麼需要就聯絡我的手機……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只是在學你說話而已，對……對沒錯，你講起話來拐彎抹角，我不知不覺就被你污染了，哈哈，就是這麼回事，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多話，本來想一拳揍下去解決的，你、你可要感謝我沒這麼做，知知知知知道嗎？」
艾蓮摀住嘴、繼續咯咯笑。
亞瑟聽後，全身發抖、發燙。
「可是啊，」艾蓮笑著說，「你也許可以把話講得更好的，但虧你這貧民那麼努力想鼓勵人的話，好吧好吧，我這邊給你一個獎勵。」
「哈？獎勵？我看起來是需要你給——」
亞瑟回過頭來，本想臭罵艾蓮。
但，就在亞瑟的眼神往艾蓮的眼對過去之際，他看見了。
亞瑟看見艾蓮的眼神就和幾分鐘前很像——還戴著假髮的艾蓮坐在床上，轉變語氣的那一刻。
「……這樣的亞瑟同學，人家不討厭喔。」
語畢後，艾蓮闔起嘴露出微笑，眉梢下垂，看上去楚楚可憐。
亞瑟見狀，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是與艾蓮目光交會，不發一語。
幾秒後，亞瑟才閉上眼、同樣以笑容回敬對方。
「可是啊，人家覺得你不如就直接一拳打過來比較直接。」
「哈？艾蓮.南極星，你知不知道我想這些東西想了多久？有多燒腦你知道嗎？」
「喔喔喔，原來那麼燒腦喔？你果然是一隻在地上吃米的小鳥呢。」
「這樣也能扯？天鵝就那麼厲害嗎？厲害到要女裝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還當睡衣來穿？」
「我的興趣不需要你評論！」
「第一人稱又變了！」
「那你給人家錢……好嗎？」
「這次是問句喔？」
兩人接著互相鬥嘴，鬥了將近五分鐘之久都沒有停，房間內持續充斥著吵架的氣氛。
時鐘滴答滴答作響，掉在地上的壁畫、附近因為打鬥而雜亂的倒塌書櫃，使現場看似相當凌亂。
然而，卻有一種特殊且有秩序的默契，於此二人之中萌芽。
是什麼特殊的默契？亞瑟也不清楚。
一直到隔天中午，亞瑟和艾蓮聯手擊敗地龍一姐芙雷亞，他才慢慢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以不再是孤獨一人的身份，理解「夥伴」這一詞的定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