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２ 回歸的新生活
本章節 3213 字
更新於: 2021-09-24
夏夜的蟬鳴為這位於國境之南的農村增添了一點炎熱的色彩，即使在清涼夜風的吹拂下依然感受的到現代人大概無法忍受的高溫。
「真是懷念啊...幾年前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夜裡吧」我輕輕踩在田埂上，和身後的女僕穗姬一同望著這片許久不見的稻田「話說回來，女僕你這幾年和姊姊們相處的還好嗎？」
女僕穗姬是唯一在我出生之後才出現的穗姬，在現在的我眼中與其說是姊姊更像是妹妹，況且她本人也不希望被當作姊姊，到最後我也決定和其他穗姬一樣直接喊她女僕。
「嗚......除了白夜姊姊跟懶懶以外，其他姊姊都還是一樣看不到我.........」看樣子存在感太低到現在依然是她的致命傷呢。不過她也不是會一直消沉下去的穗姬，才剛說完就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湊到我的身邊，兩眼發光的看著我「我、我可是比姊姊們都還要期待主人你回家喔！」
「我知道啦，說實話我真的很感謝妳們願意等我回來，無論是因為什麼，這個家如今依然有我的容身之處，對我來說就是該謝天謝地的事了」我把手放在女僕穗姬的頭上，望著她的笑容，突然有種"我就是為此而回來"的感覺「話說回來，妳不是還有一個朋友嗎？」
「嗯，這幾年............」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怎麼了嗎？」
「沒、沒事，只是最近很少看到她而已。」雖然女僕穗姬似乎在隱瞞什麼，不過若是她不想說，身為家人也不該探究吧，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好吧。我大概還要在田裡待一下，妳不先回去嗎？」我蹲下身子，用手輕輕將秧苗上附著著福壽螺卵塊鏟起，然後丟到地面上用腳踩碎。
「不用，我待在主人身邊就好。」雖然聲音很小，不過她的眼神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就這樣，我靜靜地在田裡除著雜草和福壽螺的卵，而女僕穗姬也靜靜地跟在一旁。反正吃完晚餐了，離睡覺時間又還有幾十分鐘，就這樣在田裡度過、熟悉一下幾年沒做的田務也沒什麼不好，雖然現在也做不了多少，至少能找回一點點和爸爸留下的回憶吧。
「這幾年來是這片田養活穗姬們的嗎......」終於清完一條田埂邊的雜草和福壽螺後，我站在田的另一邊，看著這片沒有盡頭的稻田，不禁佩服起在一天之內就能巡完整片田的爸爸，和幾年來靠著種田自立更生的穗姬們「今後也要請你多多指教了呢...不過，應該先謝謝你這幾年這麼照顧穗姬姊姊們才對。」
「主人是在跟土地說話嗎？」看見我對著無人的田裡說話，身為精靈的穗姬也不會覺得特別奇怪「主人覺得這片田裡有精靈...是這樣嗎?」
「是啊，有些人類相信萬物皆有靈，就算我們聽不見樹木、野草或土地的聲音，也有一些人類會對著它們說話呢」我把這幾年間在外面世界的發現告訴她「不過與其說是精靈，一片土地在農人的眼哩，應該更像是"神"吧。」
「神......？」女僕穗姬歪著頭，思考著我這番話的涵義。
「嘛，也不是那麼重要啦。回去吧。」我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開始朝來時的方向走回去。
「好！」
●□●
「那個...該不會，這間房子只有一間臥室吧？」我在整棟房子裡繞了兩圈，最後卻得出一個令人不是很想相信的結論。原本我和爸爸在一樓的房間似乎變成了客廳空間的一部分，原本位於三樓、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其存在意義的房間也隨著整個三樓一起消失了，唯一剩下的臥室只剩下穗姬們平常睡在一起的大通鋪，雖然空間是很大沒錯，不過看通鋪的凌亂程度要不是慵懶穗姬趁早上大家不在時滾到別人的床上，就是大家平常睡覺時都擠成一團，而我依我對穗姬的了解，大概是兩者皆有。
「嗯？姊妹睡在一起不是正常的嗎？」坐在地上看書的護士穗姬抬頭望著我「睡覺的時候抱著白米姊姊很舒服哦。」
「不，問題是，這樣我要睡在哪裡？」我無視護士的問題發言「如果沒有其他房間的話我就睡在客廳───」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要是主人沒有空間可以睡覺的話就睡我的床鋪，身為一位女僕讓主人睡客廳太失職了！」我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從門外衝入的女僕穗姬打斷，不過即使她是一邊大喊一邊衝進來的，其他穗姬似乎還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有白夜姊姊望向我們露出她一貫的聖母式微笑，然後打開牆邊的櫃子把藏在裡面的一張床墊拉出來。
「沒有必要睡客廳啦，大家都是兄弟姊妹，睡在一起也沒關係啊」白夜把多出來的床墊推到大通鋪的旁邊，又丟了枕頭和棉被過去「這棟房子也沒有別的臥室了，小雨之後就睡在這裡吧。」
「唔...新的被子.......zzz....」大概在半夢半醒間的慵懶穗姬滾到新床墊旁邊，抓住才剛從被子裡拿出來的被子和枕頭之後又再次回到睡眠狀態。
「........................」我默默在心裡長嘆一口氣。當然不是因為慵懶穗姬，而是沒想到我僅僅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了數年，心理就被現代人類的思考模式汙染，就算我回到了這個家，我的存在本質似乎也逐漸遠離過去的自己，終究失去了和穗姬一樣的單純（啊，還是算了吧，執著於這種事的我簡直跟笨蛋沒兩樣）
我躺在通舖的邊緣，偷偷瞄向總是一躺下就能入睡的穗姬們，感受著從窗外吹進的微微涼風。這裡是我的家，穗姬們是我的姊姊，我會回到這裡正是因為人唯有在真正的家人身邊才能感到安心，不過，在外面世界過了這麼多年後，早已找不回曾經的那種熟悉感，或許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與穗姬一起的農村生活，才是新生活也說不定。
（真是討厭啊......這種抓不住距離的感覺）
●□●
「哈啊......早安...白夜姊姊...」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進廚房。因為昨天晚上完全沒有睡好的關係，即使我平常為了讓自己能快速適應農家日出而作的作息刻意維持早起的習慣，今天還是在日出後的兩小時才醒來，除了慵懶穗姬其他人都早已離開房間。
「啊，小雨你起床啦？」正在洗碗的白夜轉過頭看著睡眼惺忪的我「早餐在客廳的桌上喔，其他穗姬先去田裡了。」
「好.......」我拖著依然處在低血壓狀態的身體走進客廳，桌上剩下一人份的稀飯和配菜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樸實無華而成為了訣別多年後的一份珍寶。
「主人您今天想喝紅茶還是咖啡呢？」女僕穗姬的聲音突然從我的右後方出現。
「嗚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起床腦袋還不清楚，總之我確實到剛剛為止都沒發現她的存在，才會突然被嚇了一跳「呃，我喝紅茶就好，話說我不能喝咖啡吧？」
「好的，現在就為您準備！」女僕穗姬無視我的吐槽，拿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茶具，俐落地泡了一杯紅茶放在我的面前。
「唔......」我輕輕啜飲了一口紅茶。一股似曾相識的香氣隨著熱茶飄出的蒸氣竄入鼻腔，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突如其來的甜味打斷思考「這種茶，該不會是紅玉吧？」
「咦，主人喝得出來嗎？」女僕穗姬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雖然對茶涉獵不深，不過這種有名的品種還是分得出來啦」我將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溫度和濃度都恰到好處，真不愧是妳，女僕。」
「真的嗎？如果主人喜歡的話我以後一定天天泡給您喝！」女僕用閃閃發光的眼神盯著我。
「嗯」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那株稻穗.......」
我打開昨天就放在客廳的背包，拿出過去她交給我的那株早已枯萎的稻穗。
「昨天忘記拿給妳了，這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我將稻穗遞給女僕穗姬。
「啊…那是……」她看向手上的稻穗，話說到一半，臉突然之間變得特別紅，與她的白髮互相映襯，似乎也顯得更可愛「那是……是我的「本體」」
「本體？」
「就是…精靈進化成人形的樣子…………」女僕一邊支支吾吾的解釋著，一邊把稻穗塞回我的手中「主人……請您繼續帶著它吧，我如今已經是主人的女僕了，請主人負起責任將我帶在身邊，就算不是人形的狀態……也沒關係。」
「…………原來如此」我把她的本體放在一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了，既然是妳的願望，我就永遠把妳帶在身邊吧。」
雖然白夜姊姊也看得見女僕（而且慵懶似乎也看得見），不過即使如此其他的穗姬還是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被忽視的感覺，想必相當寂寞吧。
我把碗裡的稀飯吃完，將桌上空碗盤放回廚房後便走到女僕穗姬身邊，接過她手上的草帽和鐮刀，走出大門，在屏東烈日的照耀下，回歸了平凡無奇而美好的農村生活。
「真是懷念啊...幾年前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夜裡吧」我輕輕踩在田埂上，和身後的女僕穗姬一同望著這片許久不見的稻田「話說回來，女僕你這幾年和姊姊們相處的還好嗎？」
女僕穗姬是唯一在我出生之後才出現的穗姬，在現在的我眼中與其說是姊姊更像是妹妹，況且她本人也不希望被當作姊姊，到最後我也決定和其他穗姬一樣直接喊她女僕。
「嗚......除了白夜姊姊跟懶懶以外，其他姊姊都還是一樣看不到我.........」看樣子存在感太低到現在依然是她的致命傷呢。不過她也不是會一直消沉下去的穗姬，才剛說完就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湊到我的身邊，兩眼發光的看著我「我、我可是比姊姊們都還要期待主人你回家喔！」
「我知道啦，說實話我真的很感謝妳們願意等我回來，無論是因為什麼，這個家如今依然有我的容身之處，對我來說就是該謝天謝地的事了」我把手放在女僕穗姬的頭上，望著她的笑容，突然有種"我就是為此而回來"的感覺「話說回來，妳不是還有一個朋友嗎？」
「嗯，這幾年............」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怎麼了嗎？」
「沒、沒事，只是最近很少看到她而已。」雖然女僕穗姬似乎在隱瞞什麼，不過若是她不想說，身為家人也不該探究吧，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好吧。我大概還要在田裡待一下，妳不先回去嗎？」我蹲下身子，用手輕輕將秧苗上附著著福壽螺卵塊鏟起，然後丟到地面上用腳踩碎。
「不用，我待在主人身邊就好。」雖然聲音很小，不過她的眼神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就這樣，我靜靜地在田裡除著雜草和福壽螺的卵，而女僕穗姬也靜靜地跟在一旁。反正吃完晚餐了，離睡覺時間又還有幾十分鐘，就這樣在田裡度過、熟悉一下幾年沒做的田務也沒什麼不好，雖然現在也做不了多少，至少能找回一點點和爸爸留下的回憶吧。
「這幾年來是這片田養活穗姬們的嗎......」終於清完一條田埂邊的雜草和福壽螺後，我站在田的另一邊，看著這片沒有盡頭的稻田，不禁佩服起在一天之內就能巡完整片田的爸爸，和幾年來靠著種田自立更生的穗姬們「今後也要請你多多指教了呢...不過，應該先謝謝你這幾年這麼照顧穗姬姊姊們才對。」
「主人是在跟土地說話嗎？」看見我對著無人的田裡說話，身為精靈的穗姬也不會覺得特別奇怪「主人覺得這片田裡有精靈...是這樣嗎?」
「是啊，有些人類相信萬物皆有靈，就算我們聽不見樹木、野草或土地的聲音，也有一些人類會對著它們說話呢」我把這幾年間在外面世界的發現告訴她「不過與其說是精靈，一片土地在農人的眼哩，應該更像是"神"吧。」
「神......？」女僕穗姬歪著頭，思考著我這番話的涵義。
「嘛，也不是那麼重要啦。回去吧。」我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開始朝來時的方向走回去。
「好！」
●□●
「那個...該不會，這間房子只有一間臥室吧？」我在整棟房子裡繞了兩圈，最後卻得出一個令人不是很想相信的結論。原本我和爸爸在一樓的房間似乎變成了客廳空間的一部分，原本位於三樓、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其存在意義的房間也隨著整個三樓一起消失了，唯一剩下的臥室只剩下穗姬們平常睡在一起的大通鋪，雖然空間是很大沒錯，不過看通鋪的凌亂程度要不是慵懶穗姬趁早上大家不在時滾到別人的床上，就是大家平常睡覺時都擠成一團，而我依我對穗姬的了解，大概是兩者皆有。
「嗯？姊妹睡在一起不是正常的嗎？」坐在地上看書的護士穗姬抬頭望著我「睡覺的時候抱著白米姊姊很舒服哦。」
「不，問題是，這樣我要睡在哪裡？」我無視護士的問題發言「如果沒有其他房間的話我就睡在客廳───」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要是主人沒有空間可以睡覺的話就睡我的床鋪，身為一位女僕讓主人睡客廳太失職了！」我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從門外衝入的女僕穗姬打斷，不過即使她是一邊大喊一邊衝進來的，其他穗姬似乎還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有白夜姊姊望向我們露出她一貫的聖母式微笑，然後打開牆邊的櫃子把藏在裡面的一張床墊拉出來。
「沒有必要睡客廳啦，大家都是兄弟姊妹，睡在一起也沒關係啊」白夜把多出來的床墊推到大通鋪的旁邊，又丟了枕頭和棉被過去「這棟房子也沒有別的臥室了，小雨之後就睡在這裡吧。」
「唔...新的被子.......zzz....」大概在半夢半醒間的慵懶穗姬滾到新床墊旁邊，抓住才剛從被子裡拿出來的被子和枕頭之後又再次回到睡眠狀態。
「........................」我默默在心裡長嘆一口氣。當然不是因為慵懶穗姬，而是沒想到我僅僅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了數年，心理就被現代人類的思考模式汙染，就算我回到了這個家，我的存在本質似乎也逐漸遠離過去的自己，終究失去了和穗姬一樣的單純（啊，還是算了吧，執著於這種事的我簡直跟笨蛋沒兩樣）
我躺在通舖的邊緣，偷偷瞄向總是一躺下就能入睡的穗姬們，感受著從窗外吹進的微微涼風。這裡是我的家，穗姬們是我的姊姊，我會回到這裡正是因為人唯有在真正的家人身邊才能感到安心，不過，在外面世界過了這麼多年後，早已找不回曾經的那種熟悉感，或許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與穗姬一起的農村生活，才是新生活也說不定。
（真是討厭啊......這種抓不住距離的感覺）
●□●
「哈啊......早安...白夜姊姊...」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進廚房。因為昨天晚上完全沒有睡好的關係，即使我平常為了讓自己能快速適應農家日出而作的作息刻意維持早起的習慣，今天還是在日出後的兩小時才醒來，除了慵懶穗姬其他人都早已離開房間。
「啊，小雨你起床啦？」正在洗碗的白夜轉過頭看著睡眼惺忪的我「早餐在客廳的桌上喔，其他穗姬先去田裡了。」
「好.......」我拖著依然處在低血壓狀態的身體走進客廳，桌上剩下一人份的稀飯和配菜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樸實無華而成為了訣別多年後的一份珍寶。
「主人您今天想喝紅茶還是咖啡呢？」女僕穗姬的聲音突然從我的右後方出現。
「嗚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起床腦袋還不清楚，總之我確實到剛剛為止都沒發現她的存在，才會突然被嚇了一跳「呃，我喝紅茶就好，話說我不能喝咖啡吧？」
「好的，現在就為您準備！」女僕穗姬無視我的吐槽，拿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茶具，俐落地泡了一杯紅茶放在我的面前。
「唔......」我輕輕啜飲了一口紅茶。一股似曾相識的香氣隨著熱茶飄出的蒸氣竄入鼻腔，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突如其來的甜味打斷思考「這種茶，該不會是紅玉吧？」
「咦，主人喝得出來嗎？」女僕穗姬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雖然對茶涉獵不深，不過這種有名的品種還是分得出來啦」我將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溫度和濃度都恰到好處，真不愧是妳，女僕。」
「真的嗎？如果主人喜歡的話我以後一定天天泡給您喝！」女僕用閃閃發光的眼神盯著我。
「嗯」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那株稻穗.......」
我打開昨天就放在客廳的背包，拿出過去她交給我的那株早已枯萎的稻穗。
「昨天忘記拿給妳了，這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我將稻穗遞給女僕穗姬。
「啊…那是……」她看向手上的稻穗，話說到一半，臉突然之間變得特別紅，與她的白髮互相映襯，似乎也顯得更可愛「那是……是我的「本體」」
「本體？」
「就是…精靈進化成人形的樣子…………」女僕一邊支支吾吾的解釋著，一邊把稻穗塞回我的手中「主人……請您繼續帶著它吧，我如今已經是主人的女僕了，請主人負起責任將我帶在身邊，就算不是人形的狀態……也沒關係。」
「…………原來如此」我把她的本體放在一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了，既然是妳的願望，我就永遠把妳帶在身邊吧。」
雖然白夜姊姊也看得見女僕（而且慵懶似乎也看得見），不過即使如此其他的穗姬還是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被忽視的感覺，想必相當寂寞吧。
我把碗裡的稀飯吃完，將桌上空碗盤放回廚房後便走到女僕穗姬身邊，接過她手上的草帽和鐮刀，走出大門，在屏東烈日的照耀下，回歸了平凡無奇而美好的農村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