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清溪（二）

天龍核心區，是天龍區的中心精華地段，集政商名流、科技新貴、知識、文化、科技於一身的核心。
以一棟通天的１０１層高樓建築為象徵，在周圍建設成無與倫比的規劃都市。
林彧等人來到進入核心區域的檢查站，檢查站擠滿了人潮，成排的警衛全副武裝，阻擋著如潮水般的民眾。
只因宣告緊急狀態的如今一般民眾可不能隨意出入。艾瑪和基爾因為身分特殊的緣故不能彰顯序列化的身分，利用視覺干涉喬裝樣貌，所以最初門衛見林彧等人一臉不屑，根本不打算放他們進來，連檢查的功夫都打算省去，但當林彧一向警衛上級彙報，以通行證金鑰驗證後，門衛態度便一百八十度大翻轉，連忙陪笑著試圖挽回剛剛的無禮。
「……是小的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
「夠了，這麼爛的回應模組還不如不要講話。」林彧淡淡的說道，雖然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只是現在實在沒那功夫。
「不知道您是想去哪呢？我們可以提供專車接送。」
「既然有車那就麻煩了，送我到科技園區。」
「是是是、馬上準備。」
算算時間有專車接送至少省了一小時，林彧欣然接受並給了警衛贖罪機會。
「唉唉……沒想到你們是偷渡客。」
「哈啊！我們序列化根本無需通海關，每個區巴不得我們留下來咧。」
「是是是。」

都會大樓林立，卻顯得異常冷清，杳無人煙。
表達送到這即可得林彧下車，一個人走在冷清的街道，暑假的暑氣在夜晚餘暈尚存，可心中的冷卻怎麼也除不盡。
按照預定，林彧先和艾瑪等人分開行動，當然為求安全，緊急通訊把持暢通，除了溝通順暢外，最主要是預防有人屏蔽訊號時，艾瑪他們只要知道斷訊就可趕來支援。

林彧在腦中模擬等會兒到門口時要用什麼樣的語氣。
「總覺得這幾天盡是在做這種事？」
黎小璐和那傢伙……現在又是……

想了數百個模式方式，拿去記憶模組用演算法執行，訓練出了一套現成的對話模式，簡直跟方才門衛發現闖禍時用的方法類似。

「──林彧！」
然而，現實總是出乎意料。
高級網路通話，是一種有別於需要對方接通才可對話的一種程式，反倒類似心電感應的對話，所以這呼喚並未響徹於現實世界，而是從林彧的腦袋響起。
當然這需要提前登錄識別，並且雙方距離不能過遠，林彧和現在要見面的對象是數年前互相登錄。
林彧對熟悉的聲音感到懷思，目光剛好捕捉到原因。
數量警車和救護車團團包圍科技園區各大樓。
一輛輛醫療人員忙進忙區，搭緊急帳棚。林彧躲在街邊角落，和圍觀群眾以及媒體融為一體。
尚理不清邏輯的他趕忙詢問襄兒姊。
「襄兒姊……這裡發生了什麼……」
隨即，一幕幕視覺同步的畫面傳到林彧的大腦。
那是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林彧目的地的公司大樓，只不過那並非現實世界，而是網路世界的畫面，他們將襄兒連同科技園區的工程師們逮捕綁架。
……
……
網路警察跟軍團當然趕往解救，只是教徒竟然連機體化身都具備，那是網路軍方級別的兵器，鋼鐵般的身軀架起龐大的武器彈藥，與軍團火力力抗，一時間竟隱隱站上風。
……
……
畫面訊號很亂，搖擺晃動不定，最後──是黑衣人將一個黑色的項圈套在襄兒脖子前的畫面。

不用多談，那是類似登出妨礙的病毒程式。
「……沙沙沙（訊號雜亂）……林彧……快跑！是威士克馬。你要小心。」
沙沙沙地訊號干擾，最終沒有透露出過多訊息便結束通話。
林彧當然不會就此甘心，他馬上連上附近位置的通話頻道。
「喂！剛剛搜尋到有人在和他們通訊，一定是同夥，快點去找！」
一頭霧水的林彧咬了咬牙，彈跳視窗跳出通知──位置遭受鎖定，請盡快處理──當機立斷，林彧關掉了通訊。
「最近八時區（這裡）到底怎麼了？」
在什麼都沒弄清楚的情況下，轉由衷悲憤交加。

斷了唯一指望的林彧，來到核心區的另一隅。
「然後……你所說的另一位同伴…………欸哈啊……看樣子是沒有。」
艾瑪拉聳眼皮，本來她就沒有放在心上，不管是什麼原因，艾瑪都不覺得會有人願意幫助她們。

「Ｂｕｇ、第四軍團、威士克馬教，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似落寞實則真的蠻落魄的林彧向艾瑪請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