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本章節 3221 字
更新於: 2021-09-20
「如果是心情不好，辦個慶祝會如何？」
隱藏知情的立場，許睿珩配合地提出想法。
思忖，梁教授點頭同意，順勢開口討論細節，「不過要用什麼名目比較適合……」
趁兩人開始對談，周怡莫悄悄打量四周場景，尋找屋內是否存有可疑的地方。
幾天前，沈蔚玟和他腦中連結的意識突然中斷，在那之後不僅沒辦法確切感應對方的位置，就連夢境試圖窺視也受到影響。
過往不曾發生這種情況，他暗中調查，卻在無意間察覺許睿程存在某種異常，進而產生幾分懷疑。
常理來說，明明應該是最擔心的人，卻在得知沈蔚玟的反常後，只表現擔憂和沮喪的態度，感覺就像是掌握著某些情報而顯得游刃有餘，實在太過可疑。
帶有幾分揣測，周怡莫決定去找梁教授幫忙，在詳細說明情況後獲得搜索方面的協助。
就算最後的結果是猜錯，他也必須確認才行。
「那麼，我覺得……」
這時，暗門的房內傳出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摔落地面，在場的人各是一愣，最先回神的許睿珩驟然想起藥效時間快過，立即從沙發處起身。
「我家寵物應該是餓了，情緒有點激動。」隨口編出個理由，他禮貌地表示，「慶祝會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討論吧！」
聽出聲音來源，周怡莫立刻肯定這裡存在暗房，更加篤定心中的猜測，質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寵物，得關在沒有一般入口的房間？」
「與妳無關，別多管閒事。」不打算多做解釋，許睿珩只惦記沈蔚玟要是再不及時服用藥物，就會逐漸恢復神智的事，「我就算想稀有物種也是我的自由。」
「是嗎？真有臉說。」
聽見聲響的瞬間，周怡莫強烈感應到沈蔚玟在腦海裡的呼喊，近乎確定思念的人就在此處，他無法再保持鎮定的狀態，直接和許睿珩攤牌，「那你怎麼不乾脆告訴教授，蔚玟就在裡面。」
瞇起眼眸，許睿珩表露厭惡，他沒有回應梁教授震驚的視線，而是抵抗打算強行尋找暗房機關的周怡莫，語氣不善地發出怒吼，「這裡是我家！」
「那你就別藏。」
利用事先準備好在包裡的甩棍，周怡莫將武器卡入聲音來源的門縫，打算借用支力扳開，同時強烈感應到另一邊的靈魂正在沈蔚玟體內恢復聯繫，「蔚玟！」
「該死！」
判斷暗門被撬開不過早晚，許睿珩念頭一轉，扯過壁掛上的外套，纏繞手掌作為護具，抵擋攻擊的同時搶奪武器，而周怡莫則迅即閃躲差點被奪走的甩棍，兩人拉開距離，立馬成為僵持不下的局面。
留意雙方在纏鬥過程中跟暗門逐漸拉開距離，梁教授見機不可失，連忙尋找可能的暗門，碰上旁邊的書架，他仔細摸索，旋即在某處觸碰到不自然的按鈕。
伸手壓下，身邊壁面忽然發出些許聲響，向內凹陷的牆壁化作暗門緩緩移動，梁教授定眼一看，發現裡面果然還有間明亮的小房，而擔心掛念的沈蔚玟就正趴臥地面，正試圖移動自己渾身無力的身體。
「蔚玟！？」
趕至身邊將人扶起，卻見沈蔚玟鎖骨有多處駭然青紫的瘀痕後不禁呆愣面色，梁教授心頭受到沉重打擊，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只得拖去自己西裝外套，動手替她穿上。
「我們先離開這裡。」
拿起桌上的鑰匙鬆綁鐵鍊，梁教授立即將沈蔚玟抱起，快步地朝暗門外跑去，卻疏忽地板設置的隔板機關，才剛跨步離開，還未從臥室離開的兩人忽見下方驟然閃出白光。
「小心……！」未完的話立即慘遭爆炸聲響吞噬，強襲而來的衝擊打亂所有人步調，觀景窗邊碎裂的玻璃從大樓上方飛出，所幸沒有波及大樓下方的民眾。
身臨現場，受到衝擊彈飛的瞬間，梁教授下意識抓住破碎的觀景窗溝，另一手則勉強抓緊仍渾身無力的沈蔚玟，兩人吊掛在高樓外圍，情況十分危急。
「蔚玟，還好嗎？」擔心衝擊帶來的傷害，他立即出言關心喊著。
「你的手……」
意識逐漸恢復，沈蔚玟察覺梁教授的手支撐在窗溝碎玻璃上，蜿蜒流落的血痕正緩緩朝肘處蔓延，她不由得難受地濕潤眼眶。
隱忍玻璃愈發深割至掌筋的痛，梁教授仍溫柔釋出微笑，開口安撫對方情緒，「這不算什麼，別怕。」
話雖如此，垂掛在樓外的身體正持續向下，體力不支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這些年忙於心靈研究，反而疏忽身體鍛鍊……梁教授暗自苦笑，但仍努力想靠臂力要將兩人撐回樓內，「忍耐一下，我馬上拉妳上去。」
感受到梁教授沒有放棄的意圖，沈蔚玟不禁憶起兩人這些年各種相處的片段，更加難以言喻心中的感情，就算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在她心裡梁教授已經是相伴多年的父親。
「沒事，我不怕……」說出內心真正盼望的稱呼，沈蔚玟朝梁教授流露微笑，「有爸爸在。」
感動情緒驀然湧動心弦，梁教授知道，沈蔚玟過往一直都不願這樣開口稱呼，就是不希望剝奪他尋找自己幸福的權利。
其實，從15年前將顫抖哭泣的沈蔚玟擁抱懷中時，他就已經決定要用一生的時間，以父親的身分陪伴左右。
如今，終於……
「蔚玟、教授！」
機關引發爆炸後，原先僵持兩人雖然也受到些微波及，但整體而言並無大礙。
察覺爆炸來源，他們暫且休戰，齊力移開暗房內因衝擊而倒塌的傢具，才總算抵達窗邊，見情勢危急，周怡莫立刻上前抓住梁教授染血顫抖的手腕。
「把手給我！」見周怡莫減緩梁教授的支撐負擔，許睿珩拿起旁邊的被單蓋在充滿玻璃渣的窗溝上，傾斜彎身想將沈蔚玟拉上來。
凝視著那充滿慌張的神情，就像駭客集會那天，許睿程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救她的模樣，感覺兩個影子重疊眼前，沈蔚玟遲疑倏間，終究將手交付給許睿珩。
就算靈魂是不同的人，擔憂的表情卻是一模一樣呢……
被有力的手臂拉起，沈蔚玟跌進許睿珩懷裡，而周怡莫在承受的重量減輕後，立刻將梁教授跟著拉回臥室，並優先替他深入掌筋的手進行緊急處理。
沒有原先自滿的表情，那個瞬間許睿珩是真的害怕失去這個人，意識到自己還摟著沈蔚玟，他凝眉地鬆開擁抱，想要確認對方的狀況。
啪！
響亮聲驟然響起，沈蔚玟抬起有些顫抖的手，用力朝許睿珩的臉頰甩過巴掌。
這下子，不光是當事人，就連周怡莫和梁教授也是一愣，才想起沈蔚玟的確有這麼做的理由。
「我必須打你……」斂眉，沈蔚玟語氣嚴肅，「你的行為讓睿程感到很痛苦。」
恢復思考後，她一直在想所有的情況，包含許睿程提及「保護」的意思。
雖然以身手而言，她無法像周怡莫那樣能夠自保，甚至還會給週遭添麻煩，但那並不代表自己希望坐以待斃，或是成為受盡呵護的溫室花朵。
一定有能做到的事，她是這麼相信的。
「你是睿程的家人。」努力克服這段時間的恐懼，沈蔚玟目光直視向許睿珩，堅定心神表示，「但對我來說，睿程也是家人！」
即便沒有血緣關係，在這些年相處的日子，她仍明白彼此互相重視的感情。
對此，無論遭遇任何情況，都不能成為兩人今後疏遠的理由。
「我不會原諒你對我做的事情。」緊握掌心，她的視線充盈凜然，「不過剛剛伸手幫忙的事情，我還是要謝謝你。」
沒料到沈蔚玟會出言道謝，許睿珩錯愕愣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你是睿程的哥哥。」在失去思考前，沈蔚玟認真想過，自己確實不清楚這對兄弟的過去，但她很感謝許睿珩一直以哥哥的身分在保護許睿程，「所以，我願意接受你的存在。」
對沈蔚玟的話大感意外，許睿珩凝重眉色，「妳……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明明被過分對待，卻打算只用一個耳光結束怨氣嗎？
「我很清楚，而且我也沒軟弱到只想被人保護。」並非同情或是想袒護對方，沈蔚玟只是做出決定，包括想要守護的事物，「今天要是睿程做錯，我會狠狠責備他……同樣的，你也是。」
這樣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其實心裡根本沒有明確的答案。
只是，如果因為盲目而失去重要的羈絆，那才會是真正讓她感到悲傷的事。
「妳是個笨蛋嗎？」察覺眼前這個人就如初見時那樣，始終綻放耀眼的光芒，甚至堅強到遠勝過想像，許睿珩心裡百感交集，「明明恨我不是更好。」
他不明白被人所愛，卻渴望能夠得到只屬於自己的感情。
不，曾經……
憶起大學時期交往的女性，就說過同樣的話，但他在對方意外撞見肅清門戶後，就即刻滅口處理，許睿珩總算理解當時犯下的過錯，但無論懷抱多少愧疚，所有過往都已成惘然。
「那可不行，這樣睿程會很困擾的。」悄悄示意旁邊原先打算制止的周怡莫，沈蔚玟開口應答許睿珩的話，「不過我還是會生氣你一段時間。」
所以，等所有事情走到結束……
沒說出這段時間總算明白的事情，包含許睿程說的保護究竟是出於何種理由，沈蔚玟收起嚴肅的表情，流露無奈的微笑。
如果她的猜想沒有錯誤。
王者，或許就是……
隱藏知情的立場，許睿珩配合地提出想法。
思忖，梁教授點頭同意，順勢開口討論細節，「不過要用什麼名目比較適合……」
趁兩人開始對談，周怡莫悄悄打量四周場景，尋找屋內是否存有可疑的地方。
幾天前，沈蔚玟和他腦中連結的意識突然中斷，在那之後不僅沒辦法確切感應對方的位置，就連夢境試圖窺視也受到影響。
過往不曾發生這種情況，他暗中調查，卻在無意間察覺許睿程存在某種異常，進而產生幾分懷疑。
常理來說，明明應該是最擔心的人，卻在得知沈蔚玟的反常後，只表現擔憂和沮喪的態度，感覺就像是掌握著某些情報而顯得游刃有餘，實在太過可疑。
帶有幾分揣測，周怡莫決定去找梁教授幫忙，在詳細說明情況後獲得搜索方面的協助。
就算最後的結果是猜錯，他也必須確認才行。
「那麼，我覺得……」
這時，暗門的房內傳出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摔落地面，在場的人各是一愣，最先回神的許睿珩驟然想起藥效時間快過，立即從沙發處起身。
「我家寵物應該是餓了，情緒有點激動。」隨口編出個理由，他禮貌地表示，「慶祝會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討論吧！」
聽出聲音來源，周怡莫立刻肯定這裡存在暗房，更加篤定心中的猜測，質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寵物，得關在沒有一般入口的房間？」
「與妳無關，別多管閒事。」不打算多做解釋，許睿珩只惦記沈蔚玟要是再不及時服用藥物，就會逐漸恢復神智的事，「我就算想稀有物種也是我的自由。」
「是嗎？真有臉說。」
聽見聲響的瞬間，周怡莫強烈感應到沈蔚玟在腦海裡的呼喊，近乎確定思念的人就在此處，他無法再保持鎮定的狀態，直接和許睿珩攤牌，「那你怎麼不乾脆告訴教授，蔚玟就在裡面。」
瞇起眼眸，許睿珩表露厭惡，他沒有回應梁教授震驚的視線，而是抵抗打算強行尋找暗房機關的周怡莫，語氣不善地發出怒吼，「這裡是我家！」
「那你就別藏。」
利用事先準備好在包裡的甩棍，周怡莫將武器卡入聲音來源的門縫，打算借用支力扳開，同時強烈感應到另一邊的靈魂正在沈蔚玟體內恢復聯繫，「蔚玟！」
「該死！」
判斷暗門被撬開不過早晚，許睿珩念頭一轉，扯過壁掛上的外套，纏繞手掌作為護具，抵擋攻擊的同時搶奪武器，而周怡莫則迅即閃躲差點被奪走的甩棍，兩人拉開距離，立馬成為僵持不下的局面。
留意雙方在纏鬥過程中跟暗門逐漸拉開距離，梁教授見機不可失，連忙尋找可能的暗門，碰上旁邊的書架，他仔細摸索，旋即在某處觸碰到不自然的按鈕。
伸手壓下，身邊壁面忽然發出些許聲響，向內凹陷的牆壁化作暗門緩緩移動，梁教授定眼一看，發現裡面果然還有間明亮的小房，而擔心掛念的沈蔚玟就正趴臥地面，正試圖移動自己渾身無力的身體。
「蔚玟！？」
趕至身邊將人扶起，卻見沈蔚玟鎖骨有多處駭然青紫的瘀痕後不禁呆愣面色，梁教授心頭受到沉重打擊，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只得拖去自己西裝外套，動手替她穿上。
「我們先離開這裡。」
拿起桌上的鑰匙鬆綁鐵鍊，梁教授立即將沈蔚玟抱起，快步地朝暗門外跑去，卻疏忽地板設置的隔板機關，才剛跨步離開，還未從臥室離開的兩人忽見下方驟然閃出白光。
「小心……！」未完的話立即慘遭爆炸聲響吞噬，強襲而來的衝擊打亂所有人步調，觀景窗邊碎裂的玻璃從大樓上方飛出，所幸沒有波及大樓下方的民眾。
身臨現場，受到衝擊彈飛的瞬間，梁教授下意識抓住破碎的觀景窗溝，另一手則勉強抓緊仍渾身無力的沈蔚玟，兩人吊掛在高樓外圍，情況十分危急。
「蔚玟，還好嗎？」擔心衝擊帶來的傷害，他立即出言關心喊著。
「你的手……」
意識逐漸恢復，沈蔚玟察覺梁教授的手支撐在窗溝碎玻璃上，蜿蜒流落的血痕正緩緩朝肘處蔓延，她不由得難受地濕潤眼眶。
隱忍玻璃愈發深割至掌筋的痛，梁教授仍溫柔釋出微笑，開口安撫對方情緒，「這不算什麼，別怕。」
話雖如此，垂掛在樓外的身體正持續向下，體力不支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這些年忙於心靈研究，反而疏忽身體鍛鍊……梁教授暗自苦笑，但仍努力想靠臂力要將兩人撐回樓內，「忍耐一下，我馬上拉妳上去。」
感受到梁教授沒有放棄的意圖，沈蔚玟不禁憶起兩人這些年各種相處的片段，更加難以言喻心中的感情，就算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在她心裡梁教授已經是相伴多年的父親。
「沒事，我不怕……」說出內心真正盼望的稱呼，沈蔚玟朝梁教授流露微笑，「有爸爸在。」
感動情緒驀然湧動心弦，梁教授知道，沈蔚玟過往一直都不願這樣開口稱呼，就是不希望剝奪他尋找自己幸福的權利。
其實，從15年前將顫抖哭泣的沈蔚玟擁抱懷中時，他就已經決定要用一生的時間，以父親的身分陪伴左右。
如今，終於……
「蔚玟、教授！」
機關引發爆炸後，原先僵持兩人雖然也受到些微波及，但整體而言並無大礙。
察覺爆炸來源，他們暫且休戰，齊力移開暗房內因衝擊而倒塌的傢具，才總算抵達窗邊，見情勢危急，周怡莫立刻上前抓住梁教授染血顫抖的手腕。
「把手給我！」見周怡莫減緩梁教授的支撐負擔，許睿珩拿起旁邊的被單蓋在充滿玻璃渣的窗溝上，傾斜彎身想將沈蔚玟拉上來。
凝視著那充滿慌張的神情，就像駭客集會那天，許睿程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救她的模樣，感覺兩個影子重疊眼前，沈蔚玟遲疑倏間，終究將手交付給許睿珩。
就算靈魂是不同的人，擔憂的表情卻是一模一樣呢……
被有力的手臂拉起，沈蔚玟跌進許睿珩懷裡，而周怡莫在承受的重量減輕後，立刻將梁教授跟著拉回臥室，並優先替他深入掌筋的手進行緊急處理。
沒有原先自滿的表情，那個瞬間許睿珩是真的害怕失去這個人，意識到自己還摟著沈蔚玟，他凝眉地鬆開擁抱，想要確認對方的狀況。
啪！
響亮聲驟然響起，沈蔚玟抬起有些顫抖的手，用力朝許睿珩的臉頰甩過巴掌。
這下子，不光是當事人，就連周怡莫和梁教授也是一愣，才想起沈蔚玟的確有這麼做的理由。
「我必須打你……」斂眉，沈蔚玟語氣嚴肅，「你的行為讓睿程感到很痛苦。」
恢復思考後，她一直在想所有的情況，包含許睿程提及「保護」的意思。
雖然以身手而言，她無法像周怡莫那樣能夠自保，甚至還會給週遭添麻煩，但那並不代表自己希望坐以待斃，或是成為受盡呵護的溫室花朵。
一定有能做到的事，她是這麼相信的。
「你是睿程的家人。」努力克服這段時間的恐懼，沈蔚玟目光直視向許睿珩，堅定心神表示，「但對我來說，睿程也是家人！」
即便沒有血緣關係，在這些年相處的日子，她仍明白彼此互相重視的感情。
對此，無論遭遇任何情況，都不能成為兩人今後疏遠的理由。
「我不會原諒你對我做的事情。」緊握掌心，她的視線充盈凜然，「不過剛剛伸手幫忙的事情，我還是要謝謝你。」
沒料到沈蔚玟會出言道謝，許睿珩錯愕愣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你是睿程的哥哥。」在失去思考前，沈蔚玟認真想過，自己確實不清楚這對兄弟的過去，但她很感謝許睿珩一直以哥哥的身分在保護許睿程，「所以，我願意接受你的存在。」
對沈蔚玟的話大感意外，許睿珩凝重眉色，「妳……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明明被過分對待，卻打算只用一個耳光結束怨氣嗎？
「我很清楚，而且我也沒軟弱到只想被人保護。」並非同情或是想袒護對方，沈蔚玟只是做出決定，包括想要守護的事物，「今天要是睿程做錯，我會狠狠責備他……同樣的，你也是。」
這樣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其實心裡根本沒有明確的答案。
只是，如果因為盲目而失去重要的羈絆，那才會是真正讓她感到悲傷的事。
「妳是個笨蛋嗎？」察覺眼前這個人就如初見時那樣，始終綻放耀眼的光芒，甚至堅強到遠勝過想像，許睿珩心裡百感交集，「明明恨我不是更好。」
他不明白被人所愛，卻渴望能夠得到只屬於自己的感情。
不，曾經……
憶起大學時期交往的女性，就說過同樣的話，但他在對方意外撞見肅清門戶後，就即刻滅口處理，許睿珩總算理解當時犯下的過錯，但無論懷抱多少愧疚，所有過往都已成惘然。
「那可不行，這樣睿程會很困擾的。」悄悄示意旁邊原先打算制止的周怡莫，沈蔚玟開口應答許睿珩的話，「不過我還是會生氣你一段時間。」
所以，等所有事情走到結束……
沒說出這段時間總算明白的事情，包含許睿程說的保護究竟是出於何種理由，沈蔚玟收起嚴肅的表情，流露無奈的微笑。
如果她的猜想沒有錯誤。
王者，或許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