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莉莉絲的查普莉爾 1
本章節 2568 字
更新於: 2021-09-20
莉莉絲的下一個目標無疑是復興查普莉爾家了。
任何手段都會用上。
多達八年的戰爭結束，莉莉絲與梅塔特隆母子相繼回到原先的生活——回到他們母子沒有一起共通歷經的、與金錢無緣的無名生活。
這個時點的莉莉絲，毫無疑問只能靠軍中的補助與資源過活了。
即便戰爭過去，已經成為國家軍人的她，一樣能獲得軍中的保障。所以，同樣的道理，被當成國家犧牲品的梅塔特隆，也在那之後以童軍之身，接受了進入軍校學習的機會。
在梅塔特隆接受體檢後，莉莉絲擅自以家人的身分，在軍醫院與醫生談判了起來。
「醫生，就讓我的孩子判定為麥克唐納症狀啦。」
莉莉絲毫不遲疑地就做了這麼一個決定，醫生只覺得突然，一臉這個人在說什麼。
事實上，國家之間的戰爭，親子共同參與不在話下，莉莉絲與梅塔特隆也不是特例，倒是會為了孩子奔波身體檢查的內容——莉莉絲絕對是首創。
失去家庭支柱後，他們已經不再是查普莉爾，所有的事情莉莉絲都得一肩扛下，不過莉莉絲也是做足了準備而來，她不怕苦，但她也不想輕易回頭了。
醫生畏首畏尾，手邊的作業自莉莉絲進來後，遲遲沒有動過。那是莉莉絲的病歷，但莉莉絲要的是梅塔特隆的病歷。
「……妳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遲疑了一會，醫生鼓足勇氣般問了。
「那是什麼症狀，妳真的知道嗎？」
「就是清楚，我才要你幫我這個忙啊。」
莉莉絲不曾懼怕，也不想認為自己有錯，而且這只是她的第一步，無論如何都不得失敗。
「麥克唐納症狀——不就是精神病學家約翰．麥克唐納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心理疾病嗎？這樣病症的患者，也是屢見不顯，簡單來說就是我們熟知的隨機殺人犯，不過也不是所有案例都是這種病症的患者，這個病症要從三點來看，俗稱麥克唐納三元素，尿床、玩火及虐待動物，要是孩子從小就具備了這三個要素，將來長大就可能因此變成一個充滿暴力思想的隨機殺人犯。」
醫生的頭越來越疼了：
「既然妳都那麼說了，妳還要讓妳的孩子變成這種人嗎？實際上，我們在檢查妳孩子的身體與心智時，也是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來他有哪裡和常人不一樣啊。好吧，我就再和妳說一件事好了：你們軍人的身分與戶籍資料一旦多寫了什麼，就是跟著你們一輩子，就算之後你們退伍、停役，也是改不了的啊。」
妳想清楚了嗎？想清楚的話就別再執著了。醫生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莉莉絲就是想得太過清楚，才會覺得這麼做對他們母子是有幫助的。
醫生頭疼，不能當機立斷的他，選擇了拐個彎問：
「其他醫生是怎麼說的？」
莉莉絲驚呼：
「醫生，原來你一直在注意我啊？」
「這裡是軍醫院，我是醫生，我當然有義務照顧好你們這些為國捐軀的軍人了，不過莉莉絲，妳卻不只是軍人，戰爭後妳天天到醫院報到啊，醫院已經在傳妳是不是……」
莉莉絲謙虛地表示：
「唉呀，沒想到事情傳得這麼快啊？」
「我想我們並不是在說同一件事，我指的是妳每天報到，結果百般騷擾我的同事，要他們配合妳，讓妳的孩子被國家監視。」
「……」
「我姑且再重新問一次，妳真的知道麥克唐納症狀是什麼嗎？」
莉莉絲沒有虛假地表示：
「剛剛已經說了，就是清楚我才這麼做。」
醫生沒有辦法了，一臉無力地老實招供：
「莉莉絲，這點我幫不了妳，妳是軍人，而妳的孩子也因為受國家徵召，成為童軍了，我能做的就是醫好你們的病，幫助你們走出戰爭的陰霾，而不是一昧造假病歷。」
「但是，不是有那種身體或心理因素無法認可戰爭，這種的你們就願意批准憂鬱症或其它症狀，讓他們獲得退役資格，同樣的道理……」
「但是，梅塔特隆一切正常。光是這點，我就不能擅自做決定，已經是軍人的妳，難道還不知道違背伊甸，會有怎樣下場嗎？」
莉莉絲的火氣上來了。
又是伊甸！
戰爭的始作俑者也是伊甸，強拉無辜孩子上戰場的還是伊甸……伊甸伊甸伊甸伊甸——明明都是伊甸惹出來的，為什麼他們不配合就得被排除？
就因為對方的地位這麼崇高？
不可理喻，太不可原諒了！
所以，莉莉絲心平氣和地這麼說：
「別這麼說嘛，醫生。」
莉莉絲毫無預警地就將手心伸向醫生的肩膀了，醫生嚇得差點拍開，不過在他與莉莉絲的視線對上的瞬間，雙肩放下了。
「現在我只能靠你了，難道就連這麼一點小小願望，都不行嗎？我只是希望能用這種方式，特別裁定梅塔特隆的審核，讓他在戰爭過後，以特殊生的身分學習不只是書本上的知識而已啊。」
「特殊生……」
醫生的精神已經不能集中了，宛若腹語娃娃似的，重複莉莉絲說過的話，雙眼與注意力都放在了莉莉絲的身體。
如同當年倫勃朗愛不釋手，任何的男人果然都難敵她的美麗與身材。
不過，現在的她只想趕緊實現自己的目的，男人或金錢暫時別管了，何況莉莉絲也沒有心力再面對其他男人了。
儘管她已經確信，無論自己怎麼做，倫勃朗與查普莉爾家都不會再回來，也不等於自己只能坐以待斃。
如同尼可羅對她的教育與恩惠，她能做的——就是發揮所學，讓自己與梅塔特隆獲得更好的安逸，並讓查普莉爾家復活。
以及朱塞佩口中的神之子——雖然直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梅塔特隆能成為神之子，莉莉絲也不想武斷先聲驕傲，至少現階段可以確定她們那時為了度過旱災，所做的事情害到倫勃朗了。
只能忍受與默默耕耘——是伊甸對她提出的警告，不過莉莉絲不想，為何同樣都生在這片土地，非得要有貴族與貧窮的分別？
以戰爭之名，讓她這樣的「無名氏」也有分配財富與名聲的資格。
首先——要做的就是讓梅塔特隆以麥克唐納症狀進入特殊學校，學習除了一般知識以外的技能，培養方方面面的專長。
「可以嗎……醫生？」
莉莉絲將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步步靠近醫生，幾乎是要將整個人貼上去了，但莉莉絲豐滿的胸口確實已經先抵達對方了。
超乎尋常的舉動，自然是已經將對方哄得亂七八糟。明顯聽見醫生的喘息聲。
醫生的雙手在顫抖，只差一步就能抱住她。
醫生的雙眼已經迷茫了，什麼都看不見，對莉莉絲的一言一語只有點頭。
「那麼——就交給你了，醫生，只要你能滿足我的願望，事後我也會回饋你的。」
當然——莉莉絲壓根就不想，但現在為了自己的目的，怎麼犧牲與犧牲誰都和她無關。不，她若有這個意思，遵守諾言也行，然而在梅塔特隆不到一年就拿到大學文憑後，連同這間軍醫院在內的一切，全都憑空消失了。而這也是她意圖追求的實驗，她要看看何謂伊甸的底線，但果然不只是嘗試接觸某些禁忌，光是貿然「改變」，都會招來伊甸的關注，至於為何他們母子又平安無事，後來她才知道，這是一種「戰術」。
在那之後，她會成為魔女，而這些在她成為魔女之前的遭遇，都會成為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她們魔女的存在會為人類帶來災厄。
任何手段都會用上。
多達八年的戰爭結束，莉莉絲與梅塔特隆母子相繼回到原先的生活——回到他們母子沒有一起共通歷經的、與金錢無緣的無名生活。
這個時點的莉莉絲，毫無疑問只能靠軍中的補助與資源過活了。
即便戰爭過去，已經成為國家軍人的她，一樣能獲得軍中的保障。所以，同樣的道理，被當成國家犧牲品的梅塔特隆，也在那之後以童軍之身，接受了進入軍校學習的機會。
在梅塔特隆接受體檢後，莉莉絲擅自以家人的身分，在軍醫院與醫生談判了起來。
「醫生，就讓我的孩子判定為麥克唐納症狀啦。」
莉莉絲毫不遲疑地就做了這麼一個決定，醫生只覺得突然，一臉這個人在說什麼。
事實上，國家之間的戰爭，親子共同參與不在話下，莉莉絲與梅塔特隆也不是特例，倒是會為了孩子奔波身體檢查的內容——莉莉絲絕對是首創。
失去家庭支柱後，他們已經不再是查普莉爾，所有的事情莉莉絲都得一肩扛下，不過莉莉絲也是做足了準備而來，她不怕苦，但她也不想輕易回頭了。
醫生畏首畏尾，手邊的作業自莉莉絲進來後，遲遲沒有動過。那是莉莉絲的病歷，但莉莉絲要的是梅塔特隆的病歷。
「……妳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遲疑了一會，醫生鼓足勇氣般問了。
「那是什麼症狀，妳真的知道嗎？」
「就是清楚，我才要你幫我這個忙啊。」
莉莉絲不曾懼怕，也不想認為自己有錯，而且這只是她的第一步，無論如何都不得失敗。
「麥克唐納症狀——不就是精神病學家約翰．麥克唐納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心理疾病嗎？這樣病症的患者，也是屢見不顯，簡單來說就是我們熟知的隨機殺人犯，不過也不是所有案例都是這種病症的患者，這個病症要從三點來看，俗稱麥克唐納三元素，尿床、玩火及虐待動物，要是孩子從小就具備了這三個要素，將來長大就可能因此變成一個充滿暴力思想的隨機殺人犯。」
醫生的頭越來越疼了：
「既然妳都那麼說了，妳還要讓妳的孩子變成這種人嗎？實際上，我們在檢查妳孩子的身體與心智時，也是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來他有哪裡和常人不一樣啊。好吧，我就再和妳說一件事好了：你們軍人的身分與戶籍資料一旦多寫了什麼，就是跟著你們一輩子，就算之後你們退伍、停役，也是改不了的啊。」
妳想清楚了嗎？想清楚的話就別再執著了。醫生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莉莉絲就是想得太過清楚，才會覺得這麼做對他們母子是有幫助的。
醫生頭疼，不能當機立斷的他，選擇了拐個彎問：
「其他醫生是怎麼說的？」
莉莉絲驚呼：
「醫生，原來你一直在注意我啊？」
「這裡是軍醫院，我是醫生，我當然有義務照顧好你們這些為國捐軀的軍人了，不過莉莉絲，妳卻不只是軍人，戰爭後妳天天到醫院報到啊，醫院已經在傳妳是不是……」
莉莉絲謙虛地表示：
「唉呀，沒想到事情傳得這麼快啊？」
「我想我們並不是在說同一件事，我指的是妳每天報到，結果百般騷擾我的同事，要他們配合妳，讓妳的孩子被國家監視。」
「……」
「我姑且再重新問一次，妳真的知道麥克唐納症狀是什麼嗎？」
莉莉絲沒有虛假地表示：
「剛剛已經說了，就是清楚我才這麼做。」
醫生沒有辦法了，一臉無力地老實招供：
「莉莉絲，這點我幫不了妳，妳是軍人，而妳的孩子也因為受國家徵召，成為童軍了，我能做的就是醫好你們的病，幫助你們走出戰爭的陰霾，而不是一昧造假病歷。」
「但是，不是有那種身體或心理因素無法認可戰爭，這種的你們就願意批准憂鬱症或其它症狀，讓他們獲得退役資格，同樣的道理……」
「但是，梅塔特隆一切正常。光是這點，我就不能擅自做決定，已經是軍人的妳，難道還不知道違背伊甸，會有怎樣下場嗎？」
莉莉絲的火氣上來了。
又是伊甸！
戰爭的始作俑者也是伊甸，強拉無辜孩子上戰場的還是伊甸……伊甸伊甸伊甸伊甸——明明都是伊甸惹出來的，為什麼他們不配合就得被排除？
就因為對方的地位這麼崇高？
不可理喻，太不可原諒了！
所以，莉莉絲心平氣和地這麼說：
「別這麼說嘛，醫生。」
莉莉絲毫無預警地就將手心伸向醫生的肩膀了，醫生嚇得差點拍開，不過在他與莉莉絲的視線對上的瞬間，雙肩放下了。
「現在我只能靠你了，難道就連這麼一點小小願望，都不行嗎？我只是希望能用這種方式，特別裁定梅塔特隆的審核，讓他在戰爭過後，以特殊生的身分學習不只是書本上的知識而已啊。」
「特殊生……」
醫生的精神已經不能集中了，宛若腹語娃娃似的，重複莉莉絲說過的話，雙眼與注意力都放在了莉莉絲的身體。
如同當年倫勃朗愛不釋手，任何的男人果然都難敵她的美麗與身材。
不過，現在的她只想趕緊實現自己的目的，男人或金錢暫時別管了，何況莉莉絲也沒有心力再面對其他男人了。
儘管她已經確信，無論自己怎麼做，倫勃朗與查普莉爾家都不會再回來，也不等於自己只能坐以待斃。
如同尼可羅對她的教育與恩惠，她能做的——就是發揮所學，讓自己與梅塔特隆獲得更好的安逸，並讓查普莉爾家復活。
以及朱塞佩口中的神之子——雖然直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梅塔特隆能成為神之子，莉莉絲也不想武斷先聲驕傲，至少現階段可以確定她們那時為了度過旱災，所做的事情害到倫勃朗了。
只能忍受與默默耕耘——是伊甸對她提出的警告，不過莉莉絲不想，為何同樣都生在這片土地，非得要有貴族與貧窮的分別？
以戰爭之名，讓她這樣的「無名氏」也有分配財富與名聲的資格。
首先——要做的就是讓梅塔特隆以麥克唐納症狀進入特殊學校，學習除了一般知識以外的技能，培養方方面面的專長。
「可以嗎……醫生？」
莉莉絲將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步步靠近醫生，幾乎是要將整個人貼上去了，但莉莉絲豐滿的胸口確實已經先抵達對方了。
超乎尋常的舉動，自然是已經將對方哄得亂七八糟。明顯聽見醫生的喘息聲。
醫生的雙手在顫抖，只差一步就能抱住她。
醫生的雙眼已經迷茫了，什麼都看不見，對莉莉絲的一言一語只有點頭。
「那麼——就交給你了，醫生，只要你能滿足我的願望，事後我也會回饋你的。」
當然——莉莉絲壓根就不想，但現在為了自己的目的，怎麼犧牲與犧牲誰都和她無關。不，她若有這個意思，遵守諾言也行，然而在梅塔特隆不到一年就拿到大學文憑後，連同這間軍醫院在內的一切，全都憑空消失了。而這也是她意圖追求的實驗，她要看看何謂伊甸的底線，但果然不只是嘗試接觸某些禁忌，光是貿然「改變」，都會招來伊甸的關注，至於為何他們母子又平安無事，後來她才知道，這是一種「戰術」。
在那之後，她會成為魔女，而這些在她成為魔女之前的遭遇，都會成為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她們魔女的存在會為人類帶來災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