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永遠』是假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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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20
  鄰近出發接柳青的時間,柳澤才將手機還穆冉:「和你說一件重要的事。」

  穆冉瞥了眼時間,「重要的事」只值十分鐘。

  看懂他的肢體語言,柳澤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意外、意外。」

  穆冉:「慢慢說吧,趕不上就載你過去。」

  柳澤切入主題:「今天體育課會提那些是我個人想讓你知道,不是要你對我掏心掏肺的意思,所以,不能說、不想說就老實說,別說謊騙我。」

  穆冉答應了。

  柳澤問:「西瓜皮說我壞話?」

  答案是肯定的。

  柳澤又問:「你打他是為了回報我打他的事嗎?」

  「不全然是,我也不爽他。」

  柳澤表示理解,西瓜皮是挺招人厭:「他罵我什麼?」

  穆冉有些遲疑,顯然它便是撒謊的主因。

  今天被發現也就家暴的事,柳澤憑自身對西瓜皮的印象猜測:「原來有位會家暴的爹,難怪事情用暴力解決?」

  正確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穆冉一臉詫異:「意思差不多,你怎麼知道?」

  「他在我後頭當背後靈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沒那麼脆弱,所以你!」柳澤捧起他的臉揉一揉再拉長,「不許再騙我了,你的態度讓我很難受!」

  「不會了,我保證。」穆冉握住柳澤的手發誓道,不是因為氣氛使然的動作,是被痛的,柳澤下手是真的狠。

  「我立一個懲罰。」柳澤道,「若有下次,我就再也不叫你哥哥了。」

  「再也?」

  「嗯,永遠不。」

  「不行,我不同意。」規則太死不安全,穆冉和他講道理,「『永遠』是假議題,如果有一個人說會永遠喜歡你,他算不算說謊?」

  「那個人是你就不算。」柳澤認真道,「我信,所以不算說謊。」

  他決定要相信穆冉,即便穆冉可能有所隱瞞,即便穆冉可能變心跳票,他仍是想相信穆冉。

  因為喜歡,所以願意給對方傷害自己的權利。

  兩人沉默互望,腦子不在一個頻道上。

  穆冉認為這是愛情問答,但憑藉柳澤對「朋友」的互動,不排除是友情的可能。

  柳澤認為這是戀愛問答,若穆冉告白了,他會接受。

  等好一會兒,穆冉依舊沒反應,柳澤道:「懂沒懂?」

  穆冉保守搖頭:「不懂,講白話一點。」

  感情那幾十秒都在文意解讀?球白做了,柳澤咬牙解釋:「意思是,我不會閒閒沒事挑你毛病,判定前會先警告,懂?」

  媽的,差點告白了,穆冉有些後怕:「懂。」

  「回家了,我不給你載。」柳澤轉身離開,生悶氣,覺得穆冉一點靈性也沒有。

  生氣了?為什麼?穆冉滿臉問號,追上去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