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哪兒小了？

　　結果他倆沒一人清楚事情發展，穆冉把人哄好時，談判早已結束。

　　「兒子，媽去接皮皮啦，拜拜～」

　　穆冉剛與穆媽道別，便被確認過可以離開的柳澤拉著走出辦公室，不讓西瓜皮母子有機會向自己道歉。

　　至於目地是哪兒……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時間、熟悉的人，柳澤把人堵在熟悉的角落，質問道：「皮皮是誰？」

　　這麼嚴肅，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呢，穆冉哭笑不得：「家裡養的泰迪犬。」

　　柳澤的疑問原僅是破題，但聽到皮皮是狗後，他反而對皮皮比較感興趣了。

　　糾結會兒，他忍痛放棄，談起正事，「我要和你說一件重要的事。」

　　「先看狗吧，一會兒慢慢說。」穆冉開相簿給他看，他也不推辭，捧著手機一張張地滑，看得認真，「你原本以為皮皮是誰？」

　　「你弟弟。」

　　「為什麼？」

　　「因為你綽號叫汪汪。」

　　「……」非常有道理的聯想。

　　「怎麼叫汪汪？」

　　「不知道，女孩子取的。」

　　柳澤不懂，穆冉又不是向著誰都可愛，頂多只有對自己……

　　沒時間深想，他馬上被照片吸走注意力。

　　「快看、你欸，哈哈好小。」柳澤靠到穆冉身上，給他看手機，那張照片是穆冉讀幼兒園前、剛學會走路時拍的，「好可愛啊……」

　　柳澤沒小時候的相片，柳家也沒記錄生活的習慣，所以對他而言，與人一同翻照片、分享童年，是個嶄新的體驗。

　　「小？」就算是事實，哪個男人喜歡被說小了，穆冉用手背碰碰柳澤，「哪兒小了？」

　　柳澤微揚下巴看他，調侃道：「幹嘛？自尊心受創？」

　　前一秒說害怕，後一秒就調皮了，能耐啊柳澤，「叫哥哥。」

　　「讓我現在叫哥哥，你想壓著我啊？」

　　穆冉這才知道柳澤最能耐的是，他壓根不覺得被冒犯，甚至拉起穆冉的手，配合道：「哥哥，看，你的好大，大我一個指節。」

　　「……」甜到窒息，穆冉哥哥非常吃這套。

　　把人哄好的柳澤繼續翻照片，接連好幾張是穆冉獨照，突然下一張多出了隻狗。

　　「皮皮！」

　　穆冉不高興：「要先叫我啦。」

　　柳澤懶得理他，又往下翻了翻，在其中一張照停住不動，笑著拍打穆冉的胳膊，梨窩也給笑出來了。

　　「快看，你！」是一張對焦失準的照片，穆冉是模糊的，狗是清晰的，「相機判定都給狗，你好慘啊！」

　　穆冉委委屈屈：「你呢？判定給誰了？」

　　「當然是你，你才是我的吧？」

　　柳澤幾乎沒猶豫，他觀察穆冉的反應，知道自己答對了：「你其實挺像女孩子，只愛聽好聽話。」

　　「……」感覺從今往後會被柳澤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