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3 禮拜堂
本章節 1986 字
更新於: 2021-09-11
「我該獎勵你嗎？可愛的吉赫德。」
邪神──阿莎諾誘人的嘴角拉出滿意的弧度。
「我……我是不是哪裡沒做好啊？」
我望向阿莎諾，深怕這思考異於常人的神明在說反話。
「不，你做得太棒了。」
阿莎諾彎腰屈身，那身如水似的黑紗展現了她的好身材，我尷尬地避開，反而招致她那副彷彿「我都懂你」似的呵呵嘲笑。
邪神果然喜歡拿人來取樂啊。
「今晚的進展比我想得要好，不愧是我深愛的男性角色！。我就覺得『曦』那婊子太不長眼了，一點兒也不懂你的價值。」
我盡力端正我的姿態，問道：「我的價值？」
她雙手按在身邊的椅子上，抹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敲響卡答卡答的聲音。
「對曦來說你是個沒有用的棄子，那是由於她不懂褻瀆的快樂。就連這個世界……啊，這世界有夠無聊。肯定是因為曦是個無聊的女人。」她自顧自地說著，「在這乏味世界裡我唯一關注的只有你，吉赫德。你大概不知道自己今晚做得有多棒？你立起了與漢斯的旗，這樣一來漢斯就是只屬於你的宿敵了！」
她說什麼旗？我只是想討回榮耀而已。
「若不是你這麼主動，我也沒辦法影響你牽起與愛德華的手。吉赫德，我可愛的小狗，你很快就能得到更多的獎賞了。」
「我能得到禮服以外的獎勵嗎？」
今晚突來的好消息讓我對眼前邪神的信賴高了不少。
「當然了。吉赫德，你還沒看過這個吧？」
我搖搖頭。
她一彈指，歌劇院的穹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是一個個人名。多數人的數字都在伯仲之間──從【200】到【400】不等。但我在裡面找到了幾個數字高得不可思議的人名。
「這是五大貴族？還有為什麼我妹妹的名字也在？」
我被這些人名和數字搞得一頭霧水。昨晚阿莎諾才說過數字和時間、眾神的矚目度有關，但如今我卻完全不明白。
「我曾經說過這世界是個無趣的故事……」
「卡斯提亞不會無趣。」
「夠了，你這妹控，為什麼我要把你寫成這樣？」阿莎諾揮揮手，打斷我的反駁，「你已經知道『數字』就是眾神對你們的矚目程度。嗯……人氣度？都可以啦。太低的話會被賜死，這點我說過了。」
「可是，我上次看到數字的時候不是超過【100】嗎？我不該被殺才對啊？」
我回想起阿莎諾顯現給我看的數字，打岔說。
「在我創作你跟漢斯的故事前本來只有【6】。」
兩個男人的親熱故事比我努力至今的人生還要吸引眾神矚目！
感受到心裡的某個地方碎得不能再碎，我無力地雙手掩面。
「別難過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哦。」阿莎諾低聲笑著，「你不知道數字可以提高吧？只要繼續褻瀆這個世界，你就能在我的庇佑下增加它。數字越高，這個世界就會越接近你的期待。」
「您是說……」
「我說過的呢！幫助我褻瀆這個世界，不只是禮服，連家族的榮耀也能賜給你。」
＊
創世神「曦」。
傳說世上萬物是由曦花了七十二天創造出來的。
最初世界本為一片荒蕪，為了讓生命誕生，創世神獻出了自己。
曦的眼淚化為雨水潤澤大地、曦的身體成為肥沃的耕土、曦的髮絲化為浮雲遮蔭。
世上的一切都有來自「曦」的庇佑，祂的神力與萬物同在，無時無刻帶來神的恩惠。
我不只一次想過，為什麼世上存在著魔物。
『因為「曦」總是想到什麼做什麼，你有一天會習慣的。』
我彷彿能想像邪神對這問題的回答，深深吸了口氣，推開禮拜堂的大門。
稀薄的晨光還不足以照亮整個室內，只在室內鋪上一層淡淡的灰白。
我信步走到「曦」的女神像前，單膝跪地，獻上我的祈禱──但並不是向創世神。
「阿莎諾大人，請賜予我悲憫……」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我握在手心的領飾開始微微發燙。
有別於舞會上無法控制的燥熱，這股熱度並沒有支配我的意思，僅僅在我的掌中積蓄著熱度。
這是阿莎諾的意思。
這個無論何處都存在「曦」意志的世界裡，若想增加阿莎諾的影響力，需要我「打造與邪神意志相符的人設」。
每天早上去禮拜堂是阿莎諾大人給我的第一課。
雖然我聽不太懂眾神的用語，但祂應該是希望我表現得虔誠吧？據說擁有足夠信仰的神會變得更加強大。
「阿莎諾大人，我願祭獻我的一切，請讓我能見證妹妹獲得幸福的時刻。」
我感到隨著時間過去，陽光穿透玻璃曬在我身上。不知道多久過去，後方傳來了大門打開的聲音。
「吉赫德哥哥？你怎麼在這？這麼早的時間？」
卡斯提亞穿著領禱的袍服，手握曦的象徵物──一支銀製的月桂葉枝枒。
拉起的連帽袍服遮蓋了她一部份的頭髮，給人與平常活力四射的她截然不同的文靜美感。
「哥哥怎麼會來這裡？」
「我來祈求曼查家的繁榮。」我揉揉跪得有些發麻的腿，默默收起握著領飾的右手，「還有祈求卡斯提亞的婚禮能順利進行。」
「嗚咕……」
卡斯提亞一臉難為情。看樣子沒想到會聽到這樣回答吧。
「等一會兒司祭會和我一起領禱，哥哥要留下來嗎？」
我正想說好，這時掌心的薔薇發熱燙了我一下。我連忙改變話題。
「我、我啊，你不是說費德南茲的姪子要過來嗎？讓他等太久也不好吧？」
「說的也是。真可惜啊，想讓哥哥看看不一樣的我呢，嘿嘿。」卡斯提亞難得靦腆地搔搔頭。我說卡斯提亞，拿銀樹枝搔頭很不禮貌喔。
但，你講的我都已經看到了。
讓我驕傲的妹妹不論什麼樣子都一樣可愛。
邪神──阿莎諾誘人的嘴角拉出滿意的弧度。
「我……我是不是哪裡沒做好啊？」
我望向阿莎諾，深怕這思考異於常人的神明在說反話。
「不，你做得太棒了。」
阿莎諾彎腰屈身，那身如水似的黑紗展現了她的好身材，我尷尬地避開，反而招致她那副彷彿「我都懂你」似的呵呵嘲笑。
邪神果然喜歡拿人來取樂啊。
「今晚的進展比我想得要好，不愧是我深愛的男性角色！。我就覺得『曦』那婊子太不長眼了，一點兒也不懂你的價值。」
我盡力端正我的姿態，問道：「我的價值？」
她雙手按在身邊的椅子上，抹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敲響卡答卡答的聲音。
「對曦來說你是個沒有用的棄子，那是由於她不懂褻瀆的快樂。就連這個世界……啊，這世界有夠無聊。肯定是因為曦是個無聊的女人。」她自顧自地說著，「在這乏味世界裡我唯一關注的只有你，吉赫德。你大概不知道自己今晚做得有多棒？你立起了與漢斯的旗，這樣一來漢斯就是只屬於你的宿敵了！」
她說什麼旗？我只是想討回榮耀而已。
「若不是你這麼主動，我也沒辦法影響你牽起與愛德華的手。吉赫德，我可愛的小狗，你很快就能得到更多的獎賞了。」
「我能得到禮服以外的獎勵嗎？」
今晚突來的好消息讓我對眼前邪神的信賴高了不少。
「當然了。吉赫德，你還沒看過這個吧？」
我搖搖頭。
她一彈指，歌劇院的穹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是一個個人名。多數人的數字都在伯仲之間──從【200】到【400】不等。但我在裡面找到了幾個數字高得不可思議的人名。
「這是五大貴族？還有為什麼我妹妹的名字也在？」
我被這些人名和數字搞得一頭霧水。昨晚阿莎諾才說過數字和時間、眾神的矚目度有關，但如今我卻完全不明白。
「我曾經說過這世界是個無趣的故事……」
「卡斯提亞不會無趣。」
「夠了，你這妹控，為什麼我要把你寫成這樣？」阿莎諾揮揮手，打斷我的反駁，「你已經知道『數字』就是眾神對你們的矚目程度。嗯……人氣度？都可以啦。太低的話會被賜死，這點我說過了。」
「可是，我上次看到數字的時候不是超過【100】嗎？我不該被殺才對啊？」
我回想起阿莎諾顯現給我看的數字，打岔說。
「在我創作你跟漢斯的故事前本來只有【6】。」
兩個男人的親熱故事比我努力至今的人生還要吸引眾神矚目！
感受到心裡的某個地方碎得不能再碎，我無力地雙手掩面。
「別難過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哦。」阿莎諾低聲笑著，「你不知道數字可以提高吧？只要繼續褻瀆這個世界，你就能在我的庇佑下增加它。數字越高，這個世界就會越接近你的期待。」
「您是說……」
「我說過的呢！幫助我褻瀆這個世界，不只是禮服，連家族的榮耀也能賜給你。」
＊
創世神「曦」。
傳說世上萬物是由曦花了七十二天創造出來的。
最初世界本為一片荒蕪，為了讓生命誕生，創世神獻出了自己。
曦的眼淚化為雨水潤澤大地、曦的身體成為肥沃的耕土、曦的髮絲化為浮雲遮蔭。
世上的一切都有來自「曦」的庇佑，祂的神力與萬物同在，無時無刻帶來神的恩惠。
我不只一次想過，為什麼世上存在著魔物。
『因為「曦」總是想到什麼做什麼，你有一天會習慣的。』
我彷彿能想像邪神對這問題的回答，深深吸了口氣，推開禮拜堂的大門。
稀薄的晨光還不足以照亮整個室內，只在室內鋪上一層淡淡的灰白。
我信步走到「曦」的女神像前，單膝跪地，獻上我的祈禱──但並不是向創世神。
「阿莎諾大人，請賜予我悲憫……」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我握在手心的領飾開始微微發燙。
有別於舞會上無法控制的燥熱，這股熱度並沒有支配我的意思，僅僅在我的掌中積蓄著熱度。
這是阿莎諾的意思。
這個無論何處都存在「曦」意志的世界裡，若想增加阿莎諾的影響力，需要我「打造與邪神意志相符的人設」。
每天早上去禮拜堂是阿莎諾大人給我的第一課。
雖然我聽不太懂眾神的用語，但祂應該是希望我表現得虔誠吧？據說擁有足夠信仰的神會變得更加強大。
「阿莎諾大人，我願祭獻我的一切，請讓我能見證妹妹獲得幸福的時刻。」
我感到隨著時間過去，陽光穿透玻璃曬在我身上。不知道多久過去，後方傳來了大門打開的聲音。
「吉赫德哥哥？你怎麼在這？這麼早的時間？」
卡斯提亞穿著領禱的袍服，手握曦的象徵物──一支銀製的月桂葉枝枒。
拉起的連帽袍服遮蓋了她一部份的頭髮，給人與平常活力四射的她截然不同的文靜美感。
「哥哥怎麼會來這裡？」
「我來祈求曼查家的繁榮。」我揉揉跪得有些發麻的腿，默默收起握著領飾的右手，「還有祈求卡斯提亞的婚禮能順利進行。」
「嗚咕……」
卡斯提亞一臉難為情。看樣子沒想到會聽到這樣回答吧。
「等一會兒司祭會和我一起領禱，哥哥要留下來嗎？」
我正想說好，這時掌心的薔薇發熱燙了我一下。我連忙改變話題。
「我、我啊，你不是說費德南茲的姪子要過來嗎？讓他等太久也不好吧？」
「說的也是。真可惜啊，想讓哥哥看看不一樣的我呢，嘿嘿。」卡斯提亞難得靦腆地搔搔頭。我說卡斯提亞，拿銀樹枝搔頭很不禮貌喔。
但，你講的我都已經看到了。
讓我驕傲的妹妹不論什麼樣子都一樣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