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商量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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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06
「……莉莉絲？」
不遠處的莉莉絲，正對她們大力揮手。似乎有事情找她們。為何莉莉絲會在這裡，這並不重要，她現在都要抓緊這塊浮板，這是她在這片汪洋的唯一救星。
「等等，雅蕾絲，莉莉絲找我們！」
趁妹妹還在消化她說的話，萊夏快速朝那間服飾店奔去。
「萊夏！」
「憧莉！」
萊夏也跟著對他們家的家庭主婦招手。
憧莉是莉莉絲對外用的名字。畢竟「莉莉絲‧查普莉爾」這幾個字，在今天依然是新聞社最愛的敏感詞，只要在外面，這個名字就要消音。
才剛會合，莉莉絲就毫不客氣地伸手過來：
「給我錢。」
「咦？」
跟過來的雅蕾絲，也是一臉這老太婆大白天就在發酒瘋的表情。
「妳也看到了，我買了一堆衣服，但庫爾納特那死老頭只給我一點，完全不夠用，
幸好妳們來了，所以幫我買單。」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姐妹倆也只能看向莉莉絲指著的方向。店員們正提著大包小包，宛若一座小山，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莉莉絲沒有畏懼，因為這座山都是她的戰利品，而且她還打算繼續讓山變得更高更壯。
這麼說來，這裡是服飾店門口。那麼，莉莉絲會在這裡，也只有一個原因了。
看著腳步已經站不穩的店員們，萊夏繼續露出荒唐的表情：
「妳早上說有事……就是指這件事？」
店員就像哪個托兒所老師，陪孩子站在門口等家長接送。這麼一來，她也想問，要是她們沒有剛好路過，莉莉絲又該怎麼辦？
因為她這個「媽媽」來了，原先一直在等誰的店員，精神全來了。財神爺就在這裡，今天晚餐可以加菜了。
莉莉絲露出比她更無所謂的表情：
「也可以這麼說啦。」
「妳不是說妳今天有事？」
「是有事啊。不過，現在沒事了，所以就來犒賞犒賞一下自己。」
「有事？就憑妳？」
雅蕾絲嗤之以鼻，萊夏以眼神表示認同，遭來了莉莉絲的白眼：
「喂，小妹妹，妳晚餐誰煮的？衣服誰洗的？妳以為家庭主婦很好當？不然妳以為是神在幫妳準備？」
「喔。」
「比如昨天，你們一出門，我就打掃了一整天——」
「結果，我們回到家，看到家裡像是被颱風掃過一樣亂。這就是妳口中所說的打掃？」
「……」
莉莉絲立刻開啟裝可愛模式，手指戳著自己臉頰擺出笑臉。
「幸好霧刃不在，不然妳跟紀嘉娜現在就要在神壇上跪著唸反省文。」
分明是在轉移矛盾，萊夏也只有嘆氣了：
「我是有帶錢啦。雖然在這裡遇到妳本來就是一場意外，但是……憧莉，妳出門都不帶錢嗎？」
「今天不一樣。」
「為什麼說得這才是正常的？」
「我今天是來討債的，誰知道庫爾納特那傢伙只給我這麼一點，才剛開始兩分鐘就沒有了，所以我也只能繼續逛了。」
萊夏眉頭一跳。
……原來她真的有去找庫爾納特。那傢伙八成是被煩到沒轍，乾脆拿幾張折價券糊弄過去。
結果，因為太興奮買過頭了。
「根本沒有錢還逛……憧莉，妳在做什麼啊……？」
「就是因為沒錢，所以只能逛街啊。逛街又不用錢。」
「逛著逛著，購物車裡面的東西越來越多……是這樣嗎？」
「我今天逛街，還順帶幫妳們看了一些衣服。這間店似乎是最近新開的，之前經過這裡都沒遇到，沒想到這一逛下去不得了，物美價廉，東西又多，感覺等會又要進去看看還有哪些寶藏可以挖！」
莉莉絲像個忠誠的品牌代言人，自顧自地翻出一大堆戰利品，簡直把整間店搬出來展示。小小銷售員開始翻箱倒櫃，不一會抽出數件胸罩與兒童外套，這是莉莉絲為她們準備的小禮物。
「萊夏，看看這件胸罩，妳喜不喜歡？來，妳摸摸看，摸起來是不是很舒服！這種質感，要是穿在身上一定更舒服吧！這是這間店獨有的品牌，只有這裡買得到，錯過就沒有了！」
「這個……」
「妳先別說話，穿穿看就知道了！」
「咦？」
莉莉絲話還沒說完就繞到了她身後，萊夏根本來不及反應，胸罩就這麼被套上去了——過程之「自然」，彷彿胸罩從來就該這樣穿。
莉莉絲抓著胸罩的側翼不放，死活不肯扣上，而是硬拉著不放，結果連萊夏也被她拉得東倒西歪。
「莉莉絲！」
「怎麼樣！喜不喜歡？這麼喜歡就買下它吧！」
「莉莉絲，妳在做什麼啦！雅蕾絲，不要再發呆了，快來救我！」
但她妹妹早跑沒影了。
不，沒跑遠——她已經湊過來，幸災樂禍地欣賞這場鬧劇，還順便拉開莉莉絲的衣服偷看了一眼「內容物」，臉上浮現得意的表情：就應該要這樣，這就是洗衣板同盟，所有巨乳都是我們的敵人，妳我現在是姐妹，妳要我做什麼，絕不會有第二句話。
「雅蕾絲，來得正好！這件登山外套妳穿穿看！我們的身材差不多，我穿得下，妳應該也穿得下吧！」
「……我又沒要去爬山，老太婆，別亂送東西好嗎？」
「還有這雙襪子，很可愛！我覺得很適合妳！腳抬起來，我幫妳穿！」
「老太婆妳夠了！」
莉莉絲根本沒在聽，已經蹲下來抓住雅蕾絲的腳，強行幫她套襪子。雅蕾絲一邊踢一邊罵，像極了街頭脫逃的小狗被美容師逼著剪指甲。
莉莉絲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一臉成就感：
「對吧！超！適！合！」
然後，她眼睛一亮。
「襪子穿了，衣服褲子也不能少！全套才有誠意！」
她一手衣服，一手褲子，眼神亮得像準備下凡送寶的河中女神。
這裡是大街。
「喂，老太婆，妳想幹嘛？妳現在又想幹嘛……？」
要是莉莉絲又開始發病，後果可想而知。
莉莉絲毫無羞恥，魔掌已經探出，直奔雅蕾絲的——
「妳給我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四周行人默默後退半步，默契地低頭加快腳步，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不遠處的莉莉絲，正對她們大力揮手。似乎有事情找她們。為何莉莉絲會在這裡，這並不重要，她現在都要抓緊這塊浮板，這是她在這片汪洋的唯一救星。
「等等，雅蕾絲，莉莉絲找我們！」
趁妹妹還在消化她說的話，萊夏快速朝那間服飾店奔去。
「萊夏！」
「憧莉！」
萊夏也跟著對他們家的家庭主婦招手。
憧莉是莉莉絲對外用的名字。畢竟「莉莉絲‧查普莉爾」這幾個字，在今天依然是新聞社最愛的敏感詞，只要在外面，這個名字就要消音。
才剛會合，莉莉絲就毫不客氣地伸手過來：
「給我錢。」
「咦？」
跟過來的雅蕾絲，也是一臉這老太婆大白天就在發酒瘋的表情。
「妳也看到了，我買了一堆衣服，但庫爾納特那死老頭只給我一點，完全不夠用，
幸好妳們來了，所以幫我買單。」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姐妹倆也只能看向莉莉絲指著的方向。店員們正提著大包小包，宛若一座小山，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莉莉絲沒有畏懼，因為這座山都是她的戰利品，而且她還打算繼續讓山變得更高更壯。
這麼說來，這裡是服飾店門口。那麼，莉莉絲會在這裡，也只有一個原因了。
看著腳步已經站不穩的店員們，萊夏繼續露出荒唐的表情：
「妳早上說有事……就是指這件事？」
店員就像哪個托兒所老師，陪孩子站在門口等家長接送。這麼一來，她也想問，要是她們沒有剛好路過，莉莉絲又該怎麼辦？
因為她這個「媽媽」來了，原先一直在等誰的店員，精神全來了。財神爺就在這裡，今天晚餐可以加菜了。
莉莉絲露出比她更無所謂的表情：
「也可以這麼說啦。」
「妳不是說妳今天有事？」
「是有事啊。不過，現在沒事了，所以就來犒賞犒賞一下自己。」
「有事？就憑妳？」
雅蕾絲嗤之以鼻，萊夏以眼神表示認同，遭來了莉莉絲的白眼：
「喂，小妹妹，妳晚餐誰煮的？衣服誰洗的？妳以為家庭主婦很好當？不然妳以為是神在幫妳準備？」
「喔。」
「比如昨天，你們一出門，我就打掃了一整天——」
「結果，我們回到家，看到家裡像是被颱風掃過一樣亂。這就是妳口中所說的打掃？」
「……」
莉莉絲立刻開啟裝可愛模式，手指戳著自己臉頰擺出笑臉。
「幸好霧刃不在，不然妳跟紀嘉娜現在就要在神壇上跪著唸反省文。」
分明是在轉移矛盾，萊夏也只有嘆氣了：
「我是有帶錢啦。雖然在這裡遇到妳本來就是一場意外，但是……憧莉，妳出門都不帶錢嗎？」
「今天不一樣。」
「為什麼說得這才是正常的？」
「我今天是來討債的，誰知道庫爾納特那傢伙只給我這麼一點，才剛開始兩分鐘就沒有了，所以我也只能繼續逛了。」
萊夏眉頭一跳。
……原來她真的有去找庫爾納特。那傢伙八成是被煩到沒轍，乾脆拿幾張折價券糊弄過去。
結果，因為太興奮買過頭了。
「根本沒有錢還逛……憧莉，妳在做什麼啊……？」
「就是因為沒錢，所以只能逛街啊。逛街又不用錢。」
「逛著逛著，購物車裡面的東西越來越多……是這樣嗎？」
「我今天逛街，還順帶幫妳們看了一些衣服。這間店似乎是最近新開的，之前經過這裡都沒遇到，沒想到這一逛下去不得了，物美價廉，東西又多，感覺等會又要進去看看還有哪些寶藏可以挖！」
莉莉絲像個忠誠的品牌代言人，自顧自地翻出一大堆戰利品，簡直把整間店搬出來展示。小小銷售員開始翻箱倒櫃，不一會抽出數件胸罩與兒童外套，這是莉莉絲為她們準備的小禮物。
「萊夏，看看這件胸罩，妳喜不喜歡？來，妳摸摸看，摸起來是不是很舒服！這種質感，要是穿在身上一定更舒服吧！這是這間店獨有的品牌，只有這裡買得到，錯過就沒有了！」
「這個……」
「妳先別說話，穿穿看就知道了！」
「咦？」
莉莉絲話還沒說完就繞到了她身後，萊夏根本來不及反應，胸罩就這麼被套上去了——過程之「自然」，彷彿胸罩從來就該這樣穿。
莉莉絲抓著胸罩的側翼不放，死活不肯扣上，而是硬拉著不放，結果連萊夏也被她拉得東倒西歪。
「莉莉絲！」
「怎麼樣！喜不喜歡？這麼喜歡就買下它吧！」
「莉莉絲，妳在做什麼啦！雅蕾絲，不要再發呆了，快來救我！」
但她妹妹早跑沒影了。
不，沒跑遠——她已經湊過來，幸災樂禍地欣賞這場鬧劇，還順便拉開莉莉絲的衣服偷看了一眼「內容物」，臉上浮現得意的表情：就應該要這樣，這就是洗衣板同盟，所有巨乳都是我們的敵人，妳我現在是姐妹，妳要我做什麼，絕不會有第二句話。
「雅蕾絲，來得正好！這件登山外套妳穿穿看！我們的身材差不多，我穿得下，妳應該也穿得下吧！」
「……我又沒要去爬山，老太婆，別亂送東西好嗎？」
「還有這雙襪子，很可愛！我覺得很適合妳！腳抬起來，我幫妳穿！」
「老太婆妳夠了！」
莉莉絲根本沒在聽，已經蹲下來抓住雅蕾絲的腳，強行幫她套襪子。雅蕾絲一邊踢一邊罵，像極了街頭脫逃的小狗被美容師逼著剪指甲。
莉莉絲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一臉成就感：
「對吧！超！適！合！」
然後，她眼睛一亮。
「襪子穿了，衣服褲子也不能少！全套才有誠意！」
她一手衣服，一手褲子，眼神亮得像準備下凡送寶的河中女神。
這裡是大街。
「喂，老太婆，妳想幹嘛？妳現在又想幹嘛……？」
要是莉莉絲又開始發病，後果可想而知。
莉莉絲毫無羞恥，魔掌已經探出，直奔雅蕾絲的——
「妳給我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四周行人默默後退半步，默契地低頭加快腳步，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