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始於靈異組合 2
本章節 3263 字
更新於: 2021-08-25
目的地是馬克思德索研究院。
一踏入大廳，四面八方的視線立刻刺了過來。
就像是他們的名字被貼在禁止進入的名單上，一走進來，就自動成了眾矢之的。
但以他對這地方的了解，眼下這非常時期，無論誰來，大概都會是這副待遇。
櫃台原本該有人值守登記，如今卻空無一人。
——因為實驗已經開始了。
到頭來，他們還是遲到了，按照約定，晚來的傢伙要負責善後。
「洛羅坦丁，我們的房間在這棟樓地下。」
她早已將旗幟收了起來，如今這副模樣，簡直就像是在宣告：「來啊，抓我啊。」
都要進行「這樣」的實驗了，萬一途中失控或結果不如意，也能夠順勢把他困在地下。
「妳這服務，還真是包山包海啊。話說……妳幹嘛這麼賣命？明明是我的事，怎麼聽起來像妳的事一樣。」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要讓我們伊索繼續以『伊索』這塊招牌在王國活動，就得幫研究院、SCP管理協會、達爾文農場這些機構跑腿。」
帕拉塞爾斯一旦被逮，名下所有資產就會被王國臨時凍結。別看伊索說得好聽，自由得像是第三方，實際上早被各大勢力當成待宰羔羊。
帕拉塞爾斯若不想辦法，伊索今天就得關門大吉。
「喔，這樣啊。」
鬼才信。
明明滿口都是旁枝末節，就是不肯說重點。這傢伙不會輕易吐實，他得多加把勁才行。雖然對話迂迴，但還沒繞進他的陷阱……這難道只是伊索對他的入門考？
「西爾芙，妳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她主動接下與研究院有關的任務，是在組織被拆前搶下的籌碼。
——這傢伙，果然早就知道了什麼。
「經過一晚沉澱，原本用作戰備的活死人細胞，現在總算確定完成蛻變。」
……雅蕾絲不在場，十之八九也是她的安排。
他只是個替代品。這些人說不定早就決定要賣掉他了。
研究院一開始的對象應該是雅蕾絲，而他只是第二順位的實驗品。
顯然，雅蕾絲的身體已經出現崩壞反應了。想想也是，童話這麼一個無敵的能力，怎麼可能毫無風險，於是他成了那個背鍋俠，同樣都是妖怪，地位更低的他是最好的實驗對象。
沒有前例？沒關係，現場抓一個來試就行了。
更何況，他現在正同時被樂園與靈異組合兩方盯上，簡直是完美實驗體。
「嗯……是嗎？」
「嗯？你意外地冷靜啊。」
西爾芙發出愉快的笑聲，按下電梯按鈕。
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她一概不理，畢竟，她就是他現在的保鑣。必要的時候……也能把她推出去頂著。
無論等等出現了什麼，通通推給西爾芙。
什麼保鑣？她是來借用他的立場撐起伊索這個爛船。
眼下的伊索，早就無藥可救。
作為組織核心人物的西爾芙當然明白，就連帕拉塞爾斯也自身難保。若想救伊索，至少得先抓住某個關鍵。
所以她選中了他。
一來，他是樂園與靈異組合之間的橋頭堡，背景硬；二來，他現在正身陷重圍，要是變回人類，那些人一定會殺上門。此時此刻，他需要一個能擋刀的貼身保鑣。
而他，也的確需要西爾芙。
他們，是各取所需。
「不然妳希望我有什麼反應？大哭大叫嗎？這不是妳們計畫中的一環？」
他怎麼可能不怕。
收到通知的當下，早就死掉的他竟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多麼地真實、多麼地恐懼。
「說到底，妳們這群狼狽為奸的傢伙，為了確保進度，還特地把妳派過來監工。不過……這也讓我確定了，你們伊索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說到一半，洛羅坦丁開始轉守為攻，急起直追。他不完全是被動的一方。而且，他和這些狐群狗黨的傢伙不一樣，沒有被列為國家監視名單。
前往大陸之前，他就已經收到相關通知了。一旦事情順利，攻略大陸之後，他的任務職位就會從原先的美索不達米亞勢力轉向參與實驗者。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本人不需要揹責任。
所以他很清楚，西爾芙會找上他，不是偶然，是算得剛剛好。
「就因為走投無路，我才更要殺出一條血路啊。」
電梯打開了，西爾芙抬起下巴表示：這就是她的血路。
「看來……非得要有事情發生啊。」
到底會發生什麼？他盯著電梯內——不是空的，得更小心。
一名穿白袍的男人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他們。
「洛羅坦丁‧斯捷潘……就是你嗎？」
手中資料對照無誤，他以一貫死板的語氣繼續說道，讓洛羅坦丁的神經稍微鬆了一點。
「我是漢斯‧亞斯伯格，亞斯伯格團隊的領導人。」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還是一副照本宣科的模樣，這傢伙果然還是漢斯——流程至上、規矩第一。
「洛羅坦丁，這支團隊是專為你成立的，你不用太緊張，放輕鬆就好。若中途有任何問題，歡迎隨時提出。」
「醫生，這些我們都知道，趕快下去吧。我們的房間就在那裡吧？」
「洛羅坦丁，你是第一位參與活死人實驗的妖怪，我們團隊也在初次執行。雖然過程可能會有點嚴肅，但請你多包涵。我們已經參考莉莉絲‧查普莉爾與塞特的數據，成功率高達九成，你儘管放心把身體交給我們吧。」
「所以我說啦，剛才在路上我就把這些細節講給他聽了，不用重複第二遍。」
「西爾芙，為什麼妳會在這裡！」
漢斯沒辦法再把這個煉金術的最高傑作當成空氣了，破口大罵：
「妳這傢伙原本就愛亂跑，交代妳什麼從沒照做。想說反正叫不動妳就算了，結果現在研究院沒叫妳，妳自己主動跑來，妳到底想幹嘛？快回去！別來這裡湊熱鬧！」
「因為我就是這種性格啊。」
「什麼性格？」
「你叫我往東，我就偏偏往西；你叫我留下，我就非得帶他走。這種遊戲你不是最懂嗎，醫生？」
「……西爾芙，實驗結束前，請妳暫代游擊隊，擔任亞斯伯格團隊的保鑣。」
「收到，馬上行動！」
「不是！不都說妳會往西邊走了！」
「因為這小鬼現在需要我啊。」
他轉頭看看眼前的研究院……這叫正常？
話說回來，連他這種妖怪都像是走進前線戰場了，更不用說一臉學者樣的漢斯，竟然還能獨自現身迎接他們。
實際上，距離他們見面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一向古板的漢斯，會提早做事……？就算會，這裡也不是研究地點，卻主動上來接人，還雞婆地把一系列流程都說一次。
如果不是本人突然開竅懂得變通了，就是在打暗號呼朋引伴。
「西爾芙。」
露出真面目的，不是只有這些佔地為王的入侵者，西爾芙也是，這下他們就是同一隊的了，而且他需要西爾芙擔任他的貼身保鑣。
西爾芙回以一抹微笑，下一秒猛然一腳將他踹開，自己則往另一個方向翻身躍出。原本瞄準他們後腦的子彈擦身飛過，直接將漢斯擊倒。
她抓準時機，從背後抽出旗幟一揮，瘴氣旋即化為暴風，所有潛伏者原形畢露。
她的步伐依舊從容，目光迅速掃過四周，一個個將敵人的位置鎖定。下一刻，她的右手發生「變化」——如同被溶解、揉碎，又像是被黏土般任意重塑。那已不再是人類的手，而是一具可以自由變形、任她操縱的器官。
她將它當成砲台使用，灰白色的砲彈接連自她掌心射出，準確命中每個目標，毫不留情。
至於先前與他們正面對上的那名入侵者，則早已被洛羅坦丁的金剛杵擊斷雙腿，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兩人會合時，西爾芙仍是一臉意猶未盡，反倒是洛羅坦丁率先開口，語氣不善：
「喂，你們這種接人方式，會不會太超過了？」
毫無疑問，這些傢伙不是研究院的人員。
牠們——是克蘇魯與活死人混合出來的怪物。
說得直白點，漢斯的亞斯伯格團隊之所以能成立，就是因為有這些實驗失敗的殘渣殿後墊底。
「非常時期嘛，所以你們才故意隻字未提這些細節，只談莉莉絲跟塞特的名字——不過就算你們這麼做，也改變不了事實。我們是替死鬼？笑死人了，在我們之前，你們不也早就是第一批實驗白老鼠？」
冒牌貨依然頂著漢斯的臉。
「你們這些被用來測試的失敗品，好不容易啟動了些殘存機能，就真以為能反客為主了？只要有人擅闖研究院，就能自動觸發你們這套『防衛機制』？」
他的聲音冰冷，毫不留情地揭穿對方。
這麼做當然不是毫無意義，因為洛羅坦丁看到了一旦他失去妖怪的瘴氣，會變得有多無力。
原先來自未知大陸的那些怪物，如今在玲在維斯的「改造」下，與活死人結合，已經只剩外型還看得出原本模樣。
隨著大陸崩壞，活死人若想行動，就只能仰賴自己。但這種活死人，本質上就像一個沒有資料庫的AI——如果事先沒有輸入行為邏輯與概念，它們根本只是一群亂碼堆成的喪屍，看似在動，其實毫無方向。
也正因如此，玲在維斯替它們打上補丁，取代了原本的赫麗貝爾，使它們在「成為人類」的這個選項上，選擇與洛羅坦丁這邊站在一起。
「再問下去也是白問，漢斯那些傢伙還活著吧？你們的驅逐對象只包含非研究院人員，他們沒事吧？實際上，要是他們有事，寄生你們身體的那些活死人就會一直跟著你們啊。」
他的話一錘定音。
這下將軍了。
一踏入大廳，四面八方的視線立刻刺了過來。
就像是他們的名字被貼在禁止進入的名單上，一走進來，就自動成了眾矢之的。
但以他對這地方的了解，眼下這非常時期，無論誰來，大概都會是這副待遇。
櫃台原本該有人值守登記，如今卻空無一人。
——因為實驗已經開始了。
到頭來，他們還是遲到了，按照約定，晚來的傢伙要負責善後。
「洛羅坦丁，我們的房間在這棟樓地下。」
她早已將旗幟收了起來，如今這副模樣，簡直就像是在宣告：「來啊，抓我啊。」
都要進行「這樣」的實驗了，萬一途中失控或結果不如意，也能夠順勢把他困在地下。
「妳這服務，還真是包山包海啊。話說……妳幹嘛這麼賣命？明明是我的事，怎麼聽起來像妳的事一樣。」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要讓我們伊索繼續以『伊索』這塊招牌在王國活動，就得幫研究院、SCP管理協會、達爾文農場這些機構跑腿。」
帕拉塞爾斯一旦被逮，名下所有資產就會被王國臨時凍結。別看伊索說得好聽，自由得像是第三方，實際上早被各大勢力當成待宰羔羊。
帕拉塞爾斯若不想辦法，伊索今天就得關門大吉。
「喔，這樣啊。」
鬼才信。
明明滿口都是旁枝末節，就是不肯說重點。這傢伙不會輕易吐實，他得多加把勁才行。雖然對話迂迴，但還沒繞進他的陷阱……這難道只是伊索對他的入門考？
「西爾芙，妳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她主動接下與研究院有關的任務，是在組織被拆前搶下的籌碼。
——這傢伙，果然早就知道了什麼。
「經過一晚沉澱，原本用作戰備的活死人細胞，現在總算確定完成蛻變。」
……雅蕾絲不在場，十之八九也是她的安排。
他只是個替代品。這些人說不定早就決定要賣掉他了。
研究院一開始的對象應該是雅蕾絲，而他只是第二順位的實驗品。
顯然，雅蕾絲的身體已經出現崩壞反應了。想想也是，童話這麼一個無敵的能力，怎麼可能毫無風險，於是他成了那個背鍋俠，同樣都是妖怪，地位更低的他是最好的實驗對象。
沒有前例？沒關係，現場抓一個來試就行了。
更何況，他現在正同時被樂園與靈異組合兩方盯上，簡直是完美實驗體。
「嗯……是嗎？」
「嗯？你意外地冷靜啊。」
西爾芙發出愉快的笑聲，按下電梯按鈕。
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她一概不理，畢竟，她就是他現在的保鑣。必要的時候……也能把她推出去頂著。
無論等等出現了什麼，通通推給西爾芙。
什麼保鑣？她是來借用他的立場撐起伊索這個爛船。
眼下的伊索，早就無藥可救。
作為組織核心人物的西爾芙當然明白，就連帕拉塞爾斯也自身難保。若想救伊索，至少得先抓住某個關鍵。
所以她選中了他。
一來，他是樂園與靈異組合之間的橋頭堡，背景硬；二來，他現在正身陷重圍，要是變回人類，那些人一定會殺上門。此時此刻，他需要一個能擋刀的貼身保鑣。
而他，也的確需要西爾芙。
他們，是各取所需。
「不然妳希望我有什麼反應？大哭大叫嗎？這不是妳們計畫中的一環？」
他怎麼可能不怕。
收到通知的當下，早就死掉的他竟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多麼地真實、多麼地恐懼。
「說到底，妳們這群狼狽為奸的傢伙，為了確保進度，還特地把妳派過來監工。不過……這也讓我確定了，你們伊索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說到一半，洛羅坦丁開始轉守為攻，急起直追。他不完全是被動的一方。而且，他和這些狐群狗黨的傢伙不一樣，沒有被列為國家監視名單。
前往大陸之前，他就已經收到相關通知了。一旦事情順利，攻略大陸之後，他的任務職位就會從原先的美索不達米亞勢力轉向參與實驗者。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本人不需要揹責任。
所以他很清楚，西爾芙會找上他，不是偶然，是算得剛剛好。
「就因為走投無路，我才更要殺出一條血路啊。」
電梯打開了，西爾芙抬起下巴表示：這就是她的血路。
「看來……非得要有事情發生啊。」
到底會發生什麼？他盯著電梯內——不是空的，得更小心。
一名穿白袍的男人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他們。
「洛羅坦丁‧斯捷潘……就是你嗎？」
手中資料對照無誤，他以一貫死板的語氣繼續說道，讓洛羅坦丁的神經稍微鬆了一點。
「我是漢斯‧亞斯伯格，亞斯伯格團隊的領導人。」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還是一副照本宣科的模樣，這傢伙果然還是漢斯——流程至上、規矩第一。
「洛羅坦丁，這支團隊是專為你成立的，你不用太緊張，放輕鬆就好。若中途有任何問題，歡迎隨時提出。」
「醫生，這些我們都知道，趕快下去吧。我們的房間就在那裡吧？」
「洛羅坦丁，你是第一位參與活死人實驗的妖怪，我們團隊也在初次執行。雖然過程可能會有點嚴肅，但請你多包涵。我們已經參考莉莉絲‧查普莉爾與塞特的數據，成功率高達九成，你儘管放心把身體交給我們吧。」
「所以我說啦，剛才在路上我就把這些細節講給他聽了，不用重複第二遍。」
「西爾芙，為什麼妳會在這裡！」
漢斯沒辦法再把這個煉金術的最高傑作當成空氣了，破口大罵：
「妳這傢伙原本就愛亂跑，交代妳什麼從沒照做。想說反正叫不動妳就算了，結果現在研究院沒叫妳，妳自己主動跑來，妳到底想幹嘛？快回去！別來這裡湊熱鬧！」
「因為我就是這種性格啊。」
「什麼性格？」
「你叫我往東，我就偏偏往西；你叫我留下，我就非得帶他走。這種遊戲你不是最懂嗎，醫生？」
「……西爾芙，實驗結束前，請妳暫代游擊隊，擔任亞斯伯格團隊的保鑣。」
「收到，馬上行動！」
「不是！不都說妳會往西邊走了！」
「因為這小鬼現在需要我啊。」
他轉頭看看眼前的研究院……這叫正常？
話說回來，連他這種妖怪都像是走進前線戰場了，更不用說一臉學者樣的漢斯，竟然還能獨自現身迎接他們。
實際上，距離他們見面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一向古板的漢斯，會提早做事……？就算會，這裡也不是研究地點，卻主動上來接人，還雞婆地把一系列流程都說一次。
如果不是本人突然開竅懂得變通了，就是在打暗號呼朋引伴。
「西爾芙。」
露出真面目的，不是只有這些佔地為王的入侵者，西爾芙也是，這下他們就是同一隊的了，而且他需要西爾芙擔任他的貼身保鑣。
西爾芙回以一抹微笑，下一秒猛然一腳將他踹開，自己則往另一個方向翻身躍出。原本瞄準他們後腦的子彈擦身飛過，直接將漢斯擊倒。
她抓準時機，從背後抽出旗幟一揮，瘴氣旋即化為暴風，所有潛伏者原形畢露。
她的步伐依舊從容，目光迅速掃過四周，一個個將敵人的位置鎖定。下一刻，她的右手發生「變化」——如同被溶解、揉碎，又像是被黏土般任意重塑。那已不再是人類的手，而是一具可以自由變形、任她操縱的器官。
她將它當成砲台使用，灰白色的砲彈接連自她掌心射出，準確命中每個目標，毫不留情。
至於先前與他們正面對上的那名入侵者，則早已被洛羅坦丁的金剛杵擊斷雙腿，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兩人會合時，西爾芙仍是一臉意猶未盡，反倒是洛羅坦丁率先開口，語氣不善：
「喂，你們這種接人方式，會不會太超過了？」
毫無疑問，這些傢伙不是研究院的人員。
牠們——是克蘇魯與活死人混合出來的怪物。
說得直白點，漢斯的亞斯伯格團隊之所以能成立，就是因為有這些實驗失敗的殘渣殿後墊底。
「非常時期嘛，所以你們才故意隻字未提這些細節，只談莉莉絲跟塞特的名字——不過就算你們這麼做，也改變不了事實。我們是替死鬼？笑死人了，在我們之前，你們不也早就是第一批實驗白老鼠？」
冒牌貨依然頂著漢斯的臉。
「你們這些被用來測試的失敗品，好不容易啟動了些殘存機能，就真以為能反客為主了？只要有人擅闖研究院，就能自動觸發你們這套『防衛機制』？」
他的聲音冰冷，毫不留情地揭穿對方。
這麼做當然不是毫無意義，因為洛羅坦丁看到了一旦他失去妖怪的瘴氣，會變得有多無力。
原先來自未知大陸的那些怪物，如今在玲在維斯的「改造」下，與活死人結合，已經只剩外型還看得出原本模樣。
隨著大陸崩壞，活死人若想行動，就只能仰賴自己。但這種活死人，本質上就像一個沒有資料庫的AI——如果事先沒有輸入行為邏輯與概念，它們根本只是一群亂碼堆成的喪屍，看似在動，其實毫無方向。
也正因如此，玲在維斯替它們打上補丁，取代了原本的赫麗貝爾，使它們在「成為人類」的這個選項上，選擇與洛羅坦丁這邊站在一起。
「再問下去也是白問，漢斯那些傢伙還活著吧？你們的驅逐對象只包含非研究院人員，他們沒事吧？實際上，要是他們有事，寄生你們身體的那些活死人就會一直跟著你們啊。」
他的話一錘定音。
這下將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