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章: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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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8-26
幾人倒沒有帶雲凡到聚寶閣,而是同街的美饌樓。
廂房內,精緻的菜餚擺滿了桌面,周圍裝飾也是雅緻,最為醒目的是那面敞開的窗檯,由此看去,將一方皇都盡入眼簾。
美饌樓足有十餘樓,此方向並沒有高於它的建築,這讓顧客能俯視整片場景,不過也因樓層關係,價格更為昂貴。
一側侍女年紀不大,髮辮柔順貼附臉頰,微圓的鵝蛋臉配上挺立的五官,讓人覺得幾分秀氣,而一身中空的旗袍,卻有顯得火辣,反差之下更容易讓人注目,衣裳並不相同,卻和當初拍賣時,司空倩的穿著有幾分相似,怕是相同規格的。
見得雲凡進來,桌前青年立刻起身,手執一杯,一旁侍女將杯中添上玉釀,青年輕輕一笑,道:「感謝雲公子賞臉一敘,在下司空文遠。」說著舉杯就口。
侍女此時又捧著美酒瓷器與杯子來到雲凡面前。
雲凡並未接過杯子,只是望著這青年。
又是個算盤?這人倒是斯文,不過有些陰沉,和司空倩有點類似,卻不相同。
若說司空倩是算盤,人情世故一無所知,這傢伙也是個算盤,人情世故全在算計。這家子教育很有問題啊。
「你想幹嘛?」
雲凡對著司空文遠口氣可不客氣,問完直接看向一旁侍女,目光更具侵略的下移道那對朱唇上。
司空文遠一陣尷尬,不得不把酒杯拉遠些,笑道:「聽聞小妹目前在府上作客,又與雲公子有些親暱,所以……。」
「所以什麼?」雲凡可沒讓對方說完的意思,這時視線才回到司空文遠身上,鄙視道:「我不管聚寶閣是啥,也不管司空不司空,那妞是我的女人,誰來說都改變不了。呵,聚寶閣很強大?還不是要寄生在大夏境內,說白了就是寄生蟲,要不你出個價,將司空倩賣給我,只要你敢出,還真沒我雲凡買不起的。」
雲凡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將玩絝展露得淋漓盡致。
話語讓侍女內心鄙視,就是司空文遠也是暗暗慍怒,他將這份不滿壓抑在內心,依舊笑道:「雲公子誤會了,文遠非但沒有要拆散你和小妹,反而雙手贊成你倆一起,這次請你來……。」
「早說嘛!」
雲凡一聽隨即變臉,被又一次打斷,司空文遠簡直氣炸了,卻又不好動怒。伸手示意雲凡入座。
接過身前侍女的酒杯,雲凡順勢一抹,滑若凝脂的肌膚,讓他一臉陶醉,這一滑嚇得侍女一怔,趁著雲凡飲酒,連忙將手藏到身後,而後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哈,好酒。」
一口乾盡酒水,雲凡坐姿大刀闊斧,面對一桌酒菜,喜上眉梢:「大舅子見面就見面,還讓你破費真不好意思啊!」
說罷,手可沒停頓的意思,也不用公筷,就是狼吞虎嚥。他倒不怕對方下毒,這地方是美饌樓,下毒那可會砸了美饌樓的招牌,況且他風評不好,好歹也是有個虛假的身份,毒他,想多了。
對面司空文遠,內心就像沉寂的火山,如今有不知死活者,在山口丟投石、倒油、放火藥。見過玩絝沒見過這般玩絝的,看過不要臉,沒看過這般不要臉。
只是不滿之下,隱隱他又有所懷疑,盯緊雲凡道:「我雖然支持小妹與你,但是司空一族並非我說的算,小妹與我同為繼承人之一,所以你與小妹相戀,怕是有所困難。」
「蛇魔?」
雲凡嘴裡滿是食物,聽得這話一口回應,聲音都糊在一起了,連連吞了好幾口,把口中的食物嚥下,拉起桌布就往嘴邊一抹,才道:「管他誰阻止,大不了我和倩兒私奔。再說了……。」
雲凡鄙視的一撇:「好歹你也是繼承人,怎麼下面有異聲都擋不了,要我說哪個廢話多,打斷他的狗腿,很快其他人就不敢說話了。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我教?」
司空文遠:「……」你妹的打斷誰的腿,那麼簡單我早打了,那些可是族老還有我爹,能打!
司空文遠簡直被氣到內傷了,只能賠笑道:「雖然有些困難,不過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只是要麻煩雲公子,暫時別和小妹交合。」
「????」
這話頗文學的,不過那些殺手想殺害司空倩,而姜家人想壞了司空倩身子,難道黑手不是司空文遠,或者說對方在試探?
雲凡大手直接敲在桌上,讓的一桌菜餚混雜在一塊,怒道:「開什麼玩笑,我和倩兒情投意合,也都到了適婚年齡了,這事情還要你們管?」
司空文遠一陣尷尬,雲凡卻是說謊不心虛,外觀看起來確實像成年,實際上以地球來說,根本不達適婚年齡。
「那、那個,不是永遠的,只是暫時,暫時而以。」司空文遠道。
「不行,暫時的也不行。」
「要、要不這樣好了,只要你暫時不和小妹那個,未來我願意付你三十萬上品精石,如何?」
「真……真的?」雲凡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
「還是不行。」下一刻雲凡又洩氣了,攤了攤手道:「未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口說無憑,我哪能相信你,再說了,你看看我一個成年男子,忍到什麼時候是個頭?要不這樣你先送我三兩個妞兒玩玩,這樣短時間我應該不會碰倩兒。」
「這……」司空文遠有些猶豫了。
「幹嘛幹嘛,還不倒酒,站在那跟木頭似的。」
雲凡也不理他,直接使喚著一旁的侍女。
侍女撇頭偷偷露出不悅的表情,小步上前,替雲凡倒上酒水,溫聲道:「雲公子請享用。」
「享用?」雲凡眉頭一挑,一把手將對方拉入懷中,直接將酒水倒向侍女口中,命令道:「喂我。」
「咳咳咳。」侍女被酒水嗆得可以,跌躺在陌生人懷裡,讓她又鬱悶又羞澀,什麼喂不喂,雲凡那玩法,簡直不堪,她下意識就把酒水給吞了,尷尬道:「雲、雲公子我……我不小心喝下去了。」
「舅子,你這侍女調教的不合格啊!」
雲凡笑罵道,早看出對方是聚寶閣的侍女,更可能是司空文遠的貼身侍女。說著,目光不由落到中心裸空的胸口處。
這目光依舊侵略,被這麼盯著,侍女渾身顫抖,彷彿對方在一層層剝去自己的外衣,不由求助的望向司空文遠。
那方司空文遠一個咬牙,對著侍女做出隱晦的頷首,並道:「雲公子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三、兩個倒是有些多了,你就不怕小妹吃味嗎?再說時不時送女子到雲府,文遠也怕風聲傳到司空族內,不如暫且先讓小梅陪你吧?」
「小梅?」
雲凡皺眉看向懷中侍女,哈哈一笑,大手就這麼順著那簍空的縫隙往前伸。
這讓侍女身子一僵,咬牙緊緊閉目,剛才看見司空文遠點頭,她就認命了。主人的意思還不明白,是讓她服侍對方,完全滿足對方。這或許不是聚寶閣侍女的命,卻是身為司空文遠婢女的命。誰讓她的主人以利益為主,利益之下萬物可拋。
一滴淚水順著眼角無聲滑落。
指尖滑過縷空,順著邊緣慢慢爬入漸漸隆起的陡坡,感受曲線軟彈的的觸感,雲凡忽然一僵。
「轉過來。」他聲音有些冰冷,卻又因呼吸而急促。
這話響在小梅耳邊,讓她同是心死,像是聽從對方的機械一般轉頭過來。
當見到小梅的臉龐,雲凡腦海一亂,這女子的容貌怎麼變幻萬千,似乎看見了柳月娥的韻味,有時又是問心的深情,一下子是嫣然羞惱的窘態,甚至他還見到白柔以及夜雋雅。
一把將懷中侍女推開,雲凡起身,強迫的紛亂的心穩定,冷笑道:「舅子是否少了點誠意,敢問倩兒芳齡多少。」
「十八。」
「那此女呢?」
「二十有五。」
「呵呵,那麼你拿這女子與我相換?」雲凡撇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小梅,此刻她容貌依舊萬變:「我要的女子不得超過十五歲,外貌就不贅言了,特殊體質佳,身世我不在意。至於這種剩女還是算了。」
這讓小梅脫離虎口,只是意思卻讓人高興不起來,二十五歲年齡不大,到對方口中卻成了剩女了。
小梅掙紮起身,抹過臉龐的淚水,想逃離這難堪的地方,偏偏又不能,只能靜靜站在司空文遠身邊,低著臉龐。
「雲公子這有些強求了,只是暫時又不是……。」
「欸,暫時是暫時多久?誰能確定一但你主大位是否履行承諾?我雲凡也不是要你承諾什麼,這些要求不過是讓交易有所保障,這些女子是何來歷、是誰領來的,應該都有明確出處,哪日你掌大位怕是也不敢賴帳吧。」
「這……那麼我又有何保障?」司空文遠反問。
「這事你自己去思考吧,聚寶閣不是號稱不做虧本生意,再說人是你選的,如何讓她成為你的棋子,那得看舅子的本事了。」
「嗯……。」司空文遠思考著可行性,好上一會兒終於決斷:「好,就這麼定了。」
「呵呵,合作愉快。」
雲凡笑道,神識已經在廂房轉過一回,並沒有什麼發現。
兩者又聊了一陣,看似有意交好,卻是各懷鬼胎。這時雲凡也回憶前來的經過,體內憎惡灼燃著血液,將血液內的藥性揮發掉。
這是……。
憎惡分解下,雲凡訝然的發現,血液內殘有七色花和九尾草兩大奇藥,同時還有二十餘種次料混合。
這並不是毒藥,卻有催情作用,不只激發當事者的肉慾,更會使人產生幻覺。
方才雲凡只想讓對方將自己當成真正的登徒子,不過本身狀況就複雜,慾望又被藥性催發,才變得那般脫序,雖說即時收神,卻是因幻覺讓他看見對方容貌萬變,否則也不一定收得了手。
藥性並不濃郁,更像無意沾染,只是自己什麼時候沾染到這些的,這是雲凡不解的地方。
「今日真是賓主甚歡,既然說定,那雲某告辭了。」
雲凡道,對著司空文遠拱手,退出廂房。
「主、主人。」
小梅屈著身子,淚水一度滑落。
「讓你受屈了。」
「不、小梅不委屈,只是……」想到剛剛的遭遇,小梅緊緊咬牙:「這人實在可惡,主人和他合作合適嗎?」
「他?」
司空文遠搖了搖頭:「這世界上沒有合不合適,只有買不買得起,如果買不起,表示出的價位不夠,否則任何東西只要夠富有,都買得起。」
司空文遠這話貫徹了他的心志,依他而言任何東西都不是無價,只是價位沒能打動對方。
「可、可是主人,如果這人是個無底洞呢?」
「無底洞嗎?」司空文遠笑道:「人本就是個無底洞,如今只需要滿足他的底線,等未來我掌大位,只要不理不顧,就是他有把柄又能如何?」
「小梅明白了。」小梅道,內心卻是惶恐,這話說明了,為了利益,有朝一日她也可能成為犧牲品,就如剛剛那樣。
※※※
寒風拂面吹過,看著前方,順著冰堡散發的寒意中,有著一股親切,一種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的親切感。
「是在那時候嗎?」
雲凡緩緩張開雙眼,對於在何處沾染到那些催情藥有了猜測。凝望著冰堡,他嘆了聲:「妳和我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