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逼供，見錢眼開

　　我將男子拖到床上去，他以背對我的方式倒在床上，我從後牢牢地壓制住他，查普曼丟來另一個手銬，我趁空接下，盡快地將他不安分的雙手銬牢。



　　「剛才可能引起騷動得快走，快點逼問他吧！」



　　查普曼雙手抱胸靠在牆邊，不容許罪惡的雙眼嫉惡如仇地盯著被壓制在床上一副狼狽的巡路男子。



　　「哼、想從我口中逼問秘密？我死也不會說！」



　　男子蠻橫地吐一口唾液，在這種狀況下還能這麼有種，我不得不稱讚這傢伙的確頗有骨氣的。



　　不過所有犯人在『動刑之前』都是這樣啦！



　　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這樣既輕鬆又省麻煩還能壓制住他，我空出雙手必要的時候還能賞給他幾拳。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睥睨著他。



　　「有屁快放！」



　　半張臉沒入被單的男子僅能用右眼角惡狠狠地瞪我，咬牙切齒的他似乎巴不得現在就將我綁上鉛球丟進大西洋滅頂。



　　沒關係，反正我最喜歡看逞兇鬥狠的傢伙苦苦求饒的模樣了。



　　「第一條路呢，就是我折磨你，直到你想說實話為止；第二條路就是我用錢賄賂你，而你要對我們說實話。」



　　那男子聽第一個選項時還猛力掙扎，但聽到第二個之後，一下子就靜下來，而且機靈的雙眼還在眼眶打轉，那見錢眼開的樣子還真是無所遁藏。



　　「……多少錢？」男子問。



　　「等一下啊，我看看。」



　　我伸手進口袋裡翻找一陣子，最後才終於找到一枚冰涼的金屬硬幣被遺忘在口袋的一角。



　　將它丟到男子面前不到一公分處，他瞇起眼睛，盯著這枚硬幣，原本期待的臉一下子臭起來。



　　「一便士！？」



　　氣憤的男子不自覺地拉高聲音驚呼我的小氣。



　　「吵死了，老子今天忘記帶錢包，有錢給你就很了不起了。一百個便士就等於一英鎊，錢也是錢啊，免錢可以拿多好啊！」我抓抓鼻頭，無所謂地用討人厭的語調說。



　　「你！」男子氣得臉色發紅有如熟透的辣椒，「我絕對不說、死也不說！」



　　「唷，你很有種嘛？」我一腳踏在他後腦勺，低下身揪住他的頭髮，強迫他的眼睛看向我，另一手抓住他右手大拇指，「那我就一根根折斷你的手指，直到你想收我的賄賂為止如何啊？」



　　「我們克迪斯人寧死不屈──啊啊啊！」



　　厭煩那無聊的大話，我只不過稍微動用一點力道將他的拇指向後一扭，他立刻發出淒厲的尖叫聲，他渾身冒汗，大口大口地喘氣著，臉色白了一半。



　　查普曼可能早就看慣這種逼迫犯人認罪的手法，所以只是臉色凝重地盯著那男子，但那女子可就不是這樣了，她嚇得臉色慘白，瞪大的雙眼沒有焦距地落在我身上。



　　「怎麼樣？」



　　我柔聲對那男子說，同時手移向右手的食指，作勢要向後扭。



　　「等等等、等一下！」



　　「怎麼？改變心意啦？」



　　那男子懇求我住手，我挑眉問。



　　男子嚥下一口口水，顯然非常為難，但原本堅毅的神情已經被疼痛給軟化，看來再不久他就會說出真話。



　　「但……隨便透露組織的秘密可是會被嚴厲處罰的……」滿頭大汗的男子顧忌於可能的刑罰，欲言又止。



　　我冷哼一聲，「是喔？那也要你『活著』接受處罰才可以啊──」我比剛才將食指向後壓的力道加倍。



　　「等、等一下！！」



　　懼怕再承受手指被扭斷的痛苦，男子恐慌地大喊。



　　「所以你決定要收我的賄賂了？」我勾起嘴角，露出勝者的笑容。



　　臉色嚇白的男子沉重地點頭。



　　「兄弟，這就對了嘛！一開始這樣不就好啦？」



我將男子從床上扶坐起來，像是兄弟那樣搭著他的肩膀，然後將一便士塞進他的牛仔褲口袋裡面拍拍；男子委屈地眼角垂著淚，敢怒不敢言。



　　「好啦，快點告訴我你們這棟建築的秘密吧？要全部告訴我……若有隱瞞，你知道會怎樣的。」我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



　　「……」男子垂下頭，抽抽鼻子委屈地弱聲說，「這條街上的建築物看起來是獨立的，但其實背後金主都是同一個，為了躲避警察的追緝，建築物其實都有密道彼此相通。」



　　「那密道在哪？」我追問。



　　男子怯怯地望著我，幾乎快要哭出來那樣可憐兮兮，「我、我不能再說了！若是被知道是我洩密的話、我一定會被殺的──」



　　「這麼可憐喔？」



　　男子含著淚水的眼睛望著我，大力點頭，彷彿看到一線生機。



　　我無所謂地勾起嘴角，「干我啥事？反正你現在不說，就是現在死而已，反正都要死，早死晚死沒差幾天，看你到底要選哪個？」



　　「你……」男子絕望地重重垂下頭，最後終於咬緊牙根，低聲說，「在這層樓倒數第三間的四五二房。」



　　「你身上應該有鑰匙吧？」我伸手在他口袋裡翻找，果然在襯衫左胸前的口袋裡找到一把造型特殊的銀色鑰匙，上面刻著四五二的字樣，為了保險起見，我又問，「平常會有人守？有通關密語之類的？」



　　男子苦悶地咬牙，終於從緊閉的嘴中透露，「用鑰匙開門之後先別開，要敲三次門……說一聲『黑天使的羽翼即將遍布白晝』，就會有人開門了。」



　　「喔？是嗎，謝啦！」



　　「唔！……」



　　他一說完，我用手刀側擊他的後頸部，他一翻白眼，昏厥過去。



　　「……還沒問克迪斯是否有啥行動。」



　　聽查普曼這麼一說，我才赫然想起，但看那男子已經昏過去，沒有半小時大概不會清醒，我只好搔搔頭試圖化解尷尬，「反正他一個巡邏的人哪裡懂得了多少嘛，等等再去抓個幹部好好逼問一下。」



　　我跳下床，拍拍查普曼的肩就要走，卻發現他待在原地蹙眉看著那男子。



　　「幹嘛？」



　　「……只是覺得你拷問的手法好像很熟練。」



　　感覺到查普曼懷疑的視線，我乾笑幾聲。



　　「你想太多了啦，哈！」



　　我心虛地迅速逃離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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