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晶曲

風光明媚，整座城邦都是用晶石打造而成，壯麗輝煌，在寬闊的中央廣場上，有座潔淨的噴水池，池中的聖仙女像手持盾與長槍，英姿煥發，無論經過多少時代都和藹的笑著守護這個美麗的帝都。

『戰之聖仙女‧艾爾妮』是戰技、和平與守護的象徵；而坐在在聖仙女旁的則是掌管狩獵的守護靈獸『獵犬‧西格』。

紛飛的鳥兒與風共舞，以正殿為中心，東、西、與南區皆是住宅，其中設有給貴族生活的副殿，北區則營業著各式各樣的商店，這座繁榮又熱鬧的城邦，系統相當完善，與『法魯契』比起來天差地遠，這裡就是帝都『穆利袒』，『穆利袒』是意指安居樂業的意思。依朗將馬車駛進北區一間旅館所附設的馬亭，一邊給兩匹強壯的薩利姆飲用泉水及餵食蘑菇一邊說道。

依朗：「客人，有看見整個城邦中央那座最高大的建築物嗎？那就是『裘古殿』，俗稱正殿，正殿大門左右兩側皆有掛上橘紅色的國旗，很好認的，帝都已到，而我必須照料靈獸，這就不送了，祝你好運，孩子。」

李默：「不，你才是一路上辛苦了，李某在此萬分感謝。」

依朗：「真是好孩子。」

依朗向李默揮手道別，兩隻眼睛依然眯成了兩條線，步出旅館的馬亭後走到大街上，李默深吸一口氣，一座高聳的建築物就在眼前。

李默：「嘩——————————！！」

驚嘆不已的亞克族少年仰望那座巨大的白晶石宮殿，兩面橘紅色界旗高掛在正殿大門的兩側，『裘古殿』光是大門，就比一般住宅高上五米。宮殿的周圍也佇立穿插著許多印有城徽的白色城旗以及橘底黑字的界旗，旗上以仙語印著大大的『裘古』兩字，整座宮殿以圓柱狀作設計，最頂端也有幾座與噴水池不同的聖者、聖仙女以及聖狐的雕像，其中一尊最大的聖仙女像的雙手高高舉起一顆大大的球體，那是水晶石，周圍設置著許多小型的雷晶石，以複雜的機關所構成；是一種通稱為『動力晶石』的特殊裝置，由地晶石打造的外環來穩固電流，其中的雷晶石釋放電後再由水晶石凝聚並增強電能來運作需要高耗電的動力設備。

『月之聖仙女‧亞絲宓娜』是孕育、愛與潮汐的象徵，一旁的『狐妮』則是月之聖仙女的
守護靈獸，代表著孕育和祝福。據說『仙界』流傳著億萬星辰與圓月交合而孕育出『仙界』最遠古祖先的傳說。

『仙界』的城邦果然與眾不同，『世界』就沒有這類型的建築，真不愧是名符其實的水晶城，親眼目睹更是嘆為觀止，李默滿心讚嘆著。

李默：（但是『動力晶石』這點倒是和『楓弈城』一樣，難道就是參考『仙界』的做法嗎？）

幼女：「哎呀！？」

一名幼女在正殿的附近哼著歌輕跳著，因沒有顧及旁人而冒失地撞上了李默，手中所捧著的紙袋撞掉在地面上，袋中的青色果實散落一地，李默見狀立即蹲下幫忙收拾。

幼女：「哇，哥哥你人真好，抱歉撞到你了..咦，哥哥穿的衣服真奇怪吶，眼睛也不是橘色的。」

這時一名婦人趕忙奔跑過來，急忙教著名喚理奈的幼女再度向李默道歉；剛道歉過，理奈又天真的告訴媽媽說眼前這個哥哥是外界人，婦人一看確實。

婦人：「咦..真的吶，身上穿著洛服呢；你也是商人嗎？不過看你的裝備不太像...。」

李默向婦人自我介紹道，說明自己是來自『世界』的遊士，因一次意外的邂逅而成為正殿騎士凱奈斯‧戈嵐的..姑且算是朋友吧；然而現在正準備要進入『裘古殿』向仙帝申請使用其『界轉石』回到『世界』；婦人聽聞李默居然是副騎士長的朋友，原來這名亞克族少年不是普通人，頓時更是感到十分抱歉，婦人為打破尷尬的氛調以閒聊道，訴說正殿的壯觀，並透露正殿會隨著每一代的仙帝而更改名號。

李默：「所以上一代叫做『裘品殿』是吧？..真是淺顯易懂。」
婦人：「那個，你會進到正殿裡面對吧？我可以麻煩你替我做一件事情嗎？」

李默：「但是我急著回到『世界』去，太複雜的話我可就無法協助妳了。」

婦人娓娓道來她的懇求，她的大女兒名喚比奈，是正殿公主的一名御用女侍，想請李默協助轉交一封信給那名女侍，擔任公主的御用女侍就只有婦人的女兒比奈而已；婦人將一手指在受歲月所摧殘的頸子上，開始描述比奈的明顯特徵，就是她右側頸部有一枚弦月形的胎記，且身著唯獨的一套水藍色女侍服，在正殿一眾黃服的女侍隊裡是很好認的。

李默：「好吧，反正應該不會花上太多時間，沒問題的，這個委託我收下了。」

婦人：「感激不盡...但是我不知該如何報答你呢？」

李默：「呃，那種青色果實就送給我一顆吧。」

婦人：「咦..這不是什麼貴重的果實吶....那麼，整袋都給你吧？」

李默：「不用，這樣就夠了。」

李默將委託的淡黃色信件收至外套內袋，向婦人和理奈揮手道別後就轉身往正殿方向繼續前進，走完正殿前方冗長的百階梯之後總算到達正殿大門，正殿大門旁站了一名身著黃色侍從套裝的正殿女侍，其態度相當沈穩嫻熟，就像對外界之人見怪不怪似的。

李默：「抱歉！我有要事向仙帝相求。」

女侍：「看你的打扮是獵人或遊士吧？此正殿大門平時並不開放，請從我右手邊的接待處申請入殿喲。」

李默：「是的，我是來自『世界』的遊士，謝謝妳。」

正殿女侍有禮貌地彎腰向李默行禮；李默走至接待處，窗口的女侍同樣敬業地招呼之。這名女侍向李默詢問是否有攜帶通行證，李默一聽是滿頭問號，不明白究竟是什麼通行證。女侍向李默解釋道，所謂通行證就是核准進入正殿的憑據，只要是由各界名望貴族、領主階層或是正殿騎士簽署授權認可的通行證都是可以核准入內的。李默當然沒有通行證，但李默可是和那戈嵐大叔擁有一面之緣的朋友，既然沒有通行證那就只好大聲報出副騎士長的超屌名號。

李默：「我是受正殿騎士凱奈斯‧戈嵐的引薦，而來尋求仙帝協助讓我回去『世界』的！」

女侍：「哇，原來是副騎士長大人的朋友啊！真是失禮了！」

亞克族的少年見這名女侍如此驚呼，這個方法還真的奏效了，難道頂著副騎士長之名諱的光環還確實能在帝都騙吃騙喝不成？

李默：「咦？所以我可以進去了嗎？」

女侍：「不過吶，只報名號是沒有用的喲，還請客人出示副騎士長大人簽署過的通行證才可以核准入內喲。」

李默：（這女人耍我嗎....？少瞧不起人了可惡。）

此時從正殿大門前那一節節冗長的階梯中央傳來一段高亢伴隨著岔音的呼喚聲，頓時引起了李默及正殿女侍的注意，紛紛朝著聲音來源望顧而去。

李默：「！！？」

女侍：「！！？」

一名熟悉的年輕馬伕走走停停在百階梯途中，時而走個兩三階，時而捂著膝蓋喘氣，最後終於順利登上階梯的頂端，到達正殿大門旁的接待處；這位差點猝死在階梯上的正是戈嵐的馬伕依朗。走馬燈流轉於腦海中，依朗早已忘記之前步上這些害死人的階梯時是幾年前，但清楚記得那時根本不覺得難爬，可能是自從成為馬伕後就很少親腳走路，於是體力越來越差勁。

依朗：「呼呼，總算...呼....哈....呼....總算是趕上了..呼...。」

李默：「咦？依朗！？」


依朗：「唉，結果我還是來一趟了，爬這階梯真是累死人..，對了！這是凱奈斯大人的通行證，居然忘記交給你了，呼呼...！」

年輕馬伕還沒停止喘氣，從皮褲的口袋內取出一張紙，紙上印滿密密麻麻的仙字體，然後其中有一道手寫的字跡，那是戈嵐的親筆簽名；這張鹿皮紙就是女侍口中所謂的通行證。

李默：「原來還真的有通行證啊！」

女侍：「已經確認是副騎士長大人所簽署的通行證吶，客人您已經核准入內了，現在開始就是『裘古殿』的貴客了喲，歡迎歡迎。」

李默：「所以我可以對妳為所欲為了嗎？」

女侍立即用專業的說明甩了李默一臉，她叮囑李默說這是不可以的喲，『裘古殿』所有之裝潢、擺飾、餐具、設備及女侍隊等等皆是『裘古殿』的資產，客人不可以隨意使用的，需要任何服務都必須向女侍長或仙帝通過申請之後才可以使用，但是公開場所是允許隨意參觀的，女侍態度仍然相當沈穩，專業而成熟的向李默行禮；不知是否因為處於某種形勢上的優越感，有那麼一瞬間女侍嘴角微微上揚，兩眼幾乎瞇成兩條線露出奸詐笑容，但是隨即又恢復成專業親切婉約的表情。

李默：（居然還敢偷笑...我一定會報復的，這個女侍.....。）
李默進入室內，才發現接待室內茶香四溢，室內依然是清一色『仙界』慣有的晶石傢俱。
深灰色長桌的兩側分別各擺了三張同樣顏色的座椅，靠內側的兩張座椅坐了兩名女侍，桌上擺著兩杯熱呼呼的高山茶；兩名女侍正悠哉地談話，完全沒有關注李默的意思，直到負責接待的女侍知會後，兩人才同時站起向李默行禮問好。

李默：「啊..妳們好，我想見仙帝。」

兩名女侍，相互對上視線，似乎靠眼神在溝通些什麼，之後又同時轉頭看向李默並說道。

女侍：「抱歉呢客人，仙帝目前正在會議當中，如有要事，請於兩個小時後再向女侍長申請即可喲。」

李默：「怎麼什麼都要找女侍長，妳們口中的女侍長到底是誰？」

接待室的女侍再次以專業說明替李默解惑，女侍長就是女侍隊的領導者，今日欲與仙帝會面的話只要在兩個小時後向正殿女侍長報備即可將貴客領至聖議廳，若有需要其他服務的話則是立即就方便聯絡女侍長出面，如沒有特別需求貴客也可以至公開場所內隨意參觀。

解說完畢後，女侍再次向李默行禮。

李默：「那我就在這裡坐上兩個小時吧！」

環顧四周，李默從剛剛就覺得奇怪，這帝都除了城門口的兩名守衛之外，整座宮殿內外都沒有衛兵，再說..這些侍僕清一色都是女性，是仙帝的喜好嗎？而且她們有領薪水嗎？看起來根本就沒在做事啊。

李默確實正經地坐著，雙手抱胸，雖然故意將視線移向地板，卻又在意旁邊的女侍，他自己也有察覺到，自從在接待室坐下後，門口的糟糕女侍不說，就連原本談話的兩名女侍也都沈默不語了，陸陸續續從旁經過的女侍也都靜靜地走過去，現場氣氛相當尷尬而且凝重；是因為李默散發著一股沈重感，連帶整個空間都僵直了；將近半個小時後，一些女侍紛紛咬耳朵竊竊私語，耳根敏銳的李默彷彿聽見了什麼關於「掉屑」的話題。

因為緊張而擠出的汗珠從眉間滑落，雙手也都佈滿手汗，不知怎地，越是坐著就越是不安穩，李默感到渾身不自在，但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就這麼尷尬地過了一個半小時。

女侍長：「哎呀，有客人吶？怎麼沒知會我一聲呢？」

一名髮長及肩的仙族少女緩緩走來，髮尾自然向外捲起隨步伐跳動著，這名女侍長的舉止優雅口吻又溫和，她伸手往後撩過硃色的頭髮，露出白皙耳朵，拍撫過褐色的女侍服裙擺，用橘色的眼眸凝視著犯尷尬的李默。她那副成熟穩重又帶點冰冷的眼神像是不服於那嬌小的身軀似的，女侍長雖然沒有任何笑容，但也沒有什麼敵意，就只是單純面無表情；此時吸引亞克族少年所有目光的是女侍長那儘管再冰冷也封藏不住的可愛俏容。

女侍：「報告女侍長，這位貴客沒有特別需求，只為申請『界轉儀式』求見仙帝一面喲。」
女侍長：「這樣啊，但仙帝還在會議中呢，不如我先為客人導覽宮殿內的環境如何？」

李默：「有何不可。」

李默一表沈穩，其實內心著實鬆了一大口氣，萬分感謝女侍長打破這場僵局。

女侍長介紹整個環境，四周的建築皆是李默從未親眼見過的風格，不過幾乎與書面記載上的如出一徹；現在的李默卻無心去欣賞這些難得一見的鬼斧神工精緻裝潢，心不在焉的，不知思索著什麼，總覺得自己忘了些什麼。

隨著女侍長優雅的步伐經過長廊來到正殿迴廊。

女侍長：「再過去就離仙帝所在的聖議廳不遠了，不過呢，現在還無法進入喲，請客人稍安勿躁。」

這時！

一抹風壓襲來，隨之有什麼疑似動物之類的物體迅速移動著，冒然狠狠撞上了李默。一名路過的資深女侍趕忙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李默，並向李默不停地表示歉意，

女侍：「哎呀 —————！？跟妳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在殿內奔跑吶！！現在可好了..撞到客人了啦！！」

李默回過魂來，揉一揉屁股且東張西望，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女侍長顯然對於這種事已經感到見怪不怪了，只是嘆了一口氣，打從心裡埋怨道為何偏要挑這時候發生。

李默游移的視線最終停在一名仙界少女身上，就在眼前那名少女跪趴於地上，正急忙將散落一地的黃色果實一個個撿回果籃內，收拾完畢後羞愧地瞧了瞧女侍長和李默，兩眼泛淚就像隻無辜的小動物似的，完全無法想像與剛才如猛獸般移動的是同一個人。

女侍長：「又是妳..比奈！妳到底想害多少人受傷才知悔改呢！？」

女侍：「唉，都說了不能在正殿內使用靈術了....屢勸不聽呢。」

比奈：「啊啊啊啊啊！！再不把璃果送給公主，小妹就要被打屁股了啦！！」

李默打量著眼前的嬌柔少女，不敢相信她竟是將自己撞倒在地的人，明亮的橘色眼睛，從眼眶中泛出淚水，她咬著下唇，手撥過及腰的波浪般金髮，綁著的水藍色髮帶也隨之搖擺，身上穿著和其他女侍不相同的水藍色女侍服；然後李默注意到了脖子上的弦月形胎記，總算想起自己剛剛從婦人手中接受委託的淡黃色信封，想必她就是那位婦人的女兒比奈，也就是公主的御用女侍。

比奈：「真的！真的！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吶！」

女侍：「真是的..還把公主最喜愛的璃果給掉了一地，實在太糟糕！」

看著那名資深女侍已氣到雙手抱胸，直對著比奈訓斥不停，自從踏足正殿就被女侍隊給整得滿肚子不快活的李默雖然以旁觀者的角度是然一身舒爽，但也總覺得不忍目睹下去，還是決定出面圓了個場，讓女侍們放過她。

女侍：「還不快給貴客道謝？」

比奈：「好吶！貴客您真是個好人！小妹有機會再好好的報答你喲！」

女侍長：「別鬧了..快給公主送璃果去吧。」

比奈：「是是是，小妹這就送去吶，姊姊別唸了！愛生氣會老很快喲！」

話說完，便又使出風靈術直奔公主的閨房而去；女侍白了一眼，女侍長的面無表情也難得露出了一絲殺意，這名喚比奈的女侍顯然根本就沒有學到教訓。隨著比奈的離去而結束這場鬧劇，但李默似乎靈魂抽離了身軀，視線停留在比奈最後的身影之處，更忘了答應要替婦人轉交信件的委託一事。比奈早已不見蹤影，資深女侍也早就離開視線範圍，只剩女侍長不斷喚著失了魂的李默，女侍長試圖叫喚李默，李默卻沒有什麼反應，女侍長伸手於李默的面前揮動著，然後繼續呼喚他。

李默：「啊！信件！！」

女侍長：「咦！？誰性賤？」

李默：「不！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罷了..。」

女侍長：「吶..就讓我繼續為您帶路吧？會議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走著，女侍長順便提起剛剛那名冒失又衝動的少女是裘蜜公主的御用女侍，總是仗著公主的身份胡亂妄為，經常令人感到頭痛萬分。李默倒是不經意地表示比奈那樣雖然魯莽，但其實還挺活潑可愛的，聽聞李默出此感言，女侍長以不可思議的神情直盯著李默，原本淡然的雙眼是睜得又圓又大，不過隨即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轉頭將視線從李默臉上別開。

女侍長：「嗯..是您不嫌棄呢。」

李默：（這裡的女侍果真都不簡單，顏面神經控制力相當高呢。）

來到迴廊的動力升降裝置前方，李默注意到廊道兩側牆上一幅幅的仙族女性畫像。

李默：「那些是？」

女侍長：「那些是歷代仙后的畫像呢。」

畫中的女性一個個年輕又貌美，女侍長口中的裘蜜公主肯定也是相貌不凡、優雅端莊，李默如是想著；然後李默望向動力升降裝置，『仙界』居然有如此高調的設備，真是不得了。

李默：「話說這裝置的能源也是來自『裘古殿』頂端的『動力晶石』吧？」

女侍長：「是的，客人的知識蠻豐富吶，整個帝都的動力來源都是來自『動力晶石』喲，您所見的各區也都設置著大大小小不同的動力晶石，不過正殿的『動力晶石』是『穆利袒』中最主要的能源裝置呢。」

李默想起『世界』的主城內也設有『動力晶石』，出於好奇詢問其來源，女侍長明白李默是指『楓弈城』的『動力晶石』，而那些晶石的來源確實是從『仙界』引渡過去的，但是以各種晶石結合研製後運用在『動力裝置』上的概念可是『塵世』的『楓弈城』第五任城主所發明的。沒想到『楓弈城』的第五任城主有這樣的智慧與功勞，但是在『楓弈城』內居然沒有升降裝置，李默對此感到奇怪。

女侍長：「客人您說笑呢，『楓弈城』明明就有直接用風晶石平台傳送人的設備了呢，那不是更方便嗎？」

李默：「說的也是，不過升降裝置看起來比較有氣勢啊，所以『裘古殿』為何不用傳送裝置代替升降裝置呢？」

女侍長：「呃...這個就..可能不方便為客人明說了喲。」
李默：（這麼神秘，難道是有什麼羞羞人的難言之隱嗎？啊！因為女侍都穿著裙子吧！？畢竟『楓弈城』的傳送裝置是只有城主之類的大人物才能使用，並不是設置在公開場所，所以就算是女性也不用擔心，再說，『楓弈城』也不同『裘古殿』一樣會開放讓平民到處參觀，根本不用特地增設升降裝置，嗯嗯..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我真是聰明呢。）

女侍長腦中閃過那塊銀白色的透明圓形平台。彷彿勾起了什麼很害羞的記憶似的。女侍長刻意迴避關於『傳送裝置』的話題，直接按壓升降裝置的按鍵後，開啟升降裝置的門，接著引導李默走入升降裝置內，升降裝置的空間並不算狹窄，估算可同時容納八位成年人。

女侍長：「第十樓便是仙帝的聖議廳，這就帶您上樓。」

升降裝置開始攀升至十樓，李默初次搭乘的心境隨著咯咯咯咯的機械聲感到異常興奮，很想再多搭幾次，聖議廳的大門是鋼造的，門上鑲進了各種屬性的晶石，因此而色彩繽紛，另外鋼門上雕刻著月與繁星、香綾鳥的圖騰以及其他意義不明的圖案作陪襯；鋼門的右下方有一掛圓環，女侍長用雙手抓住圓環的兩側，提起後再使勁撞擊環下的地晶石裝置，鋼門隨即敞開。

女侍長：「仙帝聖上，您的客人到了喲。」

仙帝：「允許入內。」

女侍長：「歡迎客人入內。」

寬闊的大廳，卻只簡單的擺上同樣是晶石打造的圓桌，眾師者的座椅環繞在桌圍，牆邊有幾尊石雕像，仙帝的後方牆上則掛著歷代的仙帝畫像，也包括現任的仙帝在內，坐在中央座位上的圓渾肥子正是現任仙帝．裘古帝本人。

仙帝：「女侍長先退下吧！」

女侍長：「是的，仙帝聖上。」

女侍長敬重地行禮後便退出會議室。

李默：（這傢伙就是仙帝啊....。）

仙帝：「說，『塵世』之人，來訪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