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本章節 1975 字
更新於: 2018-08-12
房車仍然在高速公路上奔馳著，不知道要開去何方。
「⋯⋯當時我便明白了你們所做的表演一定運用了魔法，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就是有種⋯⋯篤定的感覺。」任良拿出水瓶喝了口水，決定讓他的故事在此告一段落。
「所以，你就決定來找我們了？」奈拉說。
「對，由於今晚這場表演是你們這一年來，在臺灣的第一場表演，我不得已只能在那座小屋裡多待上九個月多。現在我終於見到妳⋯⋯不，是你們了，既然故事我已經說了，有些失去記憶的地方我也沒辦法，那可以跟我解釋這一切了嗎？貓⋯⋯先生？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急躁。
「啊？喔⋯⋯當然，當然！其實直接叫我『貓』就行了，我是沒有什麼名字或頭銜的。」黑貓原本正陷入一種沉默的狀態，似乎被這突然的提問嚇到了。這樣的沉默不像是在發呆，反倒像是在思考一些認真的問題。
「的確，是時候了。在聽你的故事時，某些關鍵字讓我意識到你身上的問題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這就是為什麼我現在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你。」貓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藍色眼珠盯著任良。
所以你本來沒有要告訴我實情嗎？任良暗想，但忍住沒有說出口。
「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要告訴你實情而發牢騷啊？但是請理解，畢竟我身為魔術師也有自己的原則，聽過魔術三原則嗎？」黑貓的臉上似乎笑了一下，如果這樣的表情對貓來說也是笑的話。
「你是怎麼⋯⋯算了。你覺得自己是魔術師？但是你不是⋯⋯」他欲言又止。
「使用魔法？不是真正的魔術師？抱歉，我並不是要刻意反駁你，但你現階段對魔法的認識，其實幾乎等於零，更充滿許多錯誤的刻板印象。不過你不用太擔心，由於你身上的情況非常特殊，甚至可說⋯⋯是實驗的犧牲品。」
貓用非常小的聲音說出最後那句話，但任良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實驗的犧牲品？任良思考著這句話，有些不安。
「在這種情況下，打破魔術第一原則也是OK的，我保證今晚結束前，你的一切疑問都會得到解答，也能理解為什麼我自認為魔術師。啊，第一原則是指『不可以洩漏魔術的秘密』，如果你不知道的話。」
「但是，既然你這麼看重這些原則，剛剛為什麼那麼爽快地就承認使用魔法了？這不也是一種洩漏秘密嗎？」他有些疑惑的問。
貓低下了頭，似乎有些心虛。「的確，在這裡我要先向你道歉。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件了，一開始在跟你對談時，居然沒有先確認你可以知道的程度，就如此大方地把秘密給講了出來，完全沒有考慮到對你來說，知道『魔法』的存在就是很大的劇透。」
黑貓的身體稍稍前傾，紳士般地行了個禮。
「不過，你只是知道『魔法』這件事，不知道背後的原理，難道能說是『破解』了我的魔術嗎？而且我這隻貓最重視的，是在表演中帶給人的『驚奇感』，就算你努力學習了魔法的完整原理，這點是不會變的，你還是可以從我的表演中得到很大的樂趣。」
「就算是懂魔法的人也喜歡你的魔術？這點我不太懂。」為什麼知道了一切只是魔法作祟後，還能感到驚喜呢？他有些懷疑。
「我當然也願意跟你分享我們縱橫魔術界多年來的寶貴心得啦，不過現在你最想知道的應該不是這個吧，狼先生？」剛道歉完，貓隨即恢復了一往的個性。
任良點了點頭，決定先把這個話題擱著。
「接下來，就是今晚的重頭戲。先說聲恭喜，畢竟只有少之又少的人跟你一樣有幸見識魔法的真面目。這一點關係到你的其他疑問，像是你狼獸般的身體，或者是這輛房車的無人駕駛之謎。」黑貓起身，在小桌子上繞了幾圈，沉澱一下思緒，找到中意的位置後又再重新端坐下來，身後的尾巴搖動著。
「準備好了嗎？」貓說。
任良的心跳加快，有些興奮，卻又擔心即將迎來的答案過於沉重。他吞了口口水，再次摸了摸後腦勺到頸部的毛髮。
「好，請開始吧。」他回應。
「很好。」貓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首先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魔法是什麼？」
任良思考了一下，說：「某種超自然的力量？」
「你所謂的超自然力量又是什麼呢？」貓輕輕一笑。
「這個⋯⋯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現象？」
他聽到一旁的奈拉發出輕輕的笑聲，臉又熱了起來。
「這樣講很模糊吧？大多數人雖然在流行影視中常接觸到『魔法』這個概念，但或許是因為每個人都將它與現實做切割，因此不會有人認真的去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有想法，說出來的東西也大概像是小孩那樣的童言童語。」黑貓說。
任良回想起剛剛他在質問奈拉時，衝動所說出的「念力、法術」，真的是有些可笑。
「我相信你應該也找了不少資料吧！但很抱歉，請把那些都忘掉，魔法是真實存在的，但就像我剛剛所講，一般人往往穿鑿附會，留下各種錯得離譜的刻板印象。」
任良有些呆住，難道他的調查都是徒勞無功？
「現在我要告訴你魔法的定義。簡單來說，魔法就是⋯⋯」貓停頓了一下，眼神突然對上了任良，尾巴開始以另一種節奏擺動。
「⋯⋯經由神勢場輸出功率和偵測心智的應用科技。」
「⋯⋯當時我便明白了你們所做的表演一定運用了魔法，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就是有種⋯⋯篤定的感覺。」任良拿出水瓶喝了口水，決定讓他的故事在此告一段落。
「所以，你就決定來找我們了？」奈拉說。
「對，由於今晚這場表演是你們這一年來，在臺灣的第一場表演，我不得已只能在那座小屋裡多待上九個月多。現在我終於見到妳⋯⋯不，是你們了，既然故事我已經說了，有些失去記憶的地方我也沒辦法，那可以跟我解釋這一切了嗎？貓⋯⋯先生？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急躁。
「啊？喔⋯⋯當然，當然！其實直接叫我『貓』就行了，我是沒有什麼名字或頭銜的。」黑貓原本正陷入一種沉默的狀態，似乎被這突然的提問嚇到了。這樣的沉默不像是在發呆，反倒像是在思考一些認真的問題。
「的確，是時候了。在聽你的故事時，某些關鍵字讓我意識到你身上的問題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這就是為什麼我現在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你。」貓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藍色眼珠盯著任良。
所以你本來沒有要告訴我實情嗎？任良暗想，但忍住沒有說出口。
「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要告訴你實情而發牢騷啊？但是請理解，畢竟我身為魔術師也有自己的原則，聽過魔術三原則嗎？」黑貓的臉上似乎笑了一下，如果這樣的表情對貓來說也是笑的話。
「你是怎麼⋯⋯算了。你覺得自己是魔術師？但是你不是⋯⋯」他欲言又止。
「使用魔法？不是真正的魔術師？抱歉，我並不是要刻意反駁你，但你現階段對魔法的認識，其實幾乎等於零，更充滿許多錯誤的刻板印象。不過你不用太擔心，由於你身上的情況非常特殊，甚至可說⋯⋯是實驗的犧牲品。」
貓用非常小的聲音說出最後那句話，但任良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實驗的犧牲品？任良思考著這句話，有些不安。
「在這種情況下，打破魔術第一原則也是OK的，我保證今晚結束前，你的一切疑問都會得到解答，也能理解為什麼我自認為魔術師。啊，第一原則是指『不可以洩漏魔術的秘密』，如果你不知道的話。」
「但是，既然你這麼看重這些原則，剛剛為什麼那麼爽快地就承認使用魔法了？這不也是一種洩漏秘密嗎？」他有些疑惑的問。
貓低下了頭，似乎有些心虛。「的確，在這裡我要先向你道歉。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件了，一開始在跟你對談時，居然沒有先確認你可以知道的程度，就如此大方地把秘密給講了出來，完全沒有考慮到對你來說，知道『魔法』的存在就是很大的劇透。」
黑貓的身體稍稍前傾，紳士般地行了個禮。
「不過，你只是知道『魔法』這件事，不知道背後的原理，難道能說是『破解』了我的魔術嗎？而且我這隻貓最重視的，是在表演中帶給人的『驚奇感』，就算你努力學習了魔法的完整原理，這點是不會變的，你還是可以從我的表演中得到很大的樂趣。」
「就算是懂魔法的人也喜歡你的魔術？這點我不太懂。」為什麼知道了一切只是魔法作祟後，還能感到驚喜呢？他有些懷疑。
「我當然也願意跟你分享我們縱橫魔術界多年來的寶貴心得啦，不過現在你最想知道的應該不是這個吧，狼先生？」剛道歉完，貓隨即恢復了一往的個性。
任良點了點頭，決定先把這個話題擱著。
「接下來，就是今晚的重頭戲。先說聲恭喜，畢竟只有少之又少的人跟你一樣有幸見識魔法的真面目。這一點關係到你的其他疑問，像是你狼獸般的身體，或者是這輛房車的無人駕駛之謎。」黑貓起身，在小桌子上繞了幾圈，沉澱一下思緒，找到中意的位置後又再重新端坐下來，身後的尾巴搖動著。
「準備好了嗎？」貓說。
任良的心跳加快，有些興奮，卻又擔心即將迎來的答案過於沉重。他吞了口口水，再次摸了摸後腦勺到頸部的毛髮。
「好，請開始吧。」他回應。
「很好。」貓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首先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魔法是什麼？」
任良思考了一下，說：「某種超自然的力量？」
「你所謂的超自然力量又是什麼呢？」貓輕輕一笑。
「這個⋯⋯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現象？」
他聽到一旁的奈拉發出輕輕的笑聲，臉又熱了起來。
「這樣講很模糊吧？大多數人雖然在流行影視中常接觸到『魔法』這個概念，但或許是因為每個人都將它與現實做切割，因此不會有人認真的去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有想法，說出來的東西也大概像是小孩那樣的童言童語。」黑貓說。
任良回想起剛剛他在質問奈拉時，衝動所說出的「念力、法術」，真的是有些可笑。
「我相信你應該也找了不少資料吧！但很抱歉，請把那些都忘掉，魔法是真實存在的，但就像我剛剛所講，一般人往往穿鑿附會，留下各種錯得離譜的刻板印象。」
任良有些呆住，難道他的調查都是徒勞無功？
「現在我要告訴你魔法的定義。簡單來說，魔法就是⋯⋯」貓停頓了一下，眼神突然對上了任良，尾巴開始以另一種節奏擺動。
「⋯⋯經由神勢場輸出功率和偵測心智的應用科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