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終於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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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8-07
在執行天誅任務前,段藏安排了一個演習任務來磨合七名隊友之間的默契。可惜任務一開始元指揮失當使得失去了三名戰友。
班長憤怒地一拳打在了樹上說:「可惡!明智竟然被你這個無能的『豬隊長』害死,真是太不值了。」
仁走到班長身邊安慰道:「峰,不要太激動,他們三人亦可能還沒有死,我們要儘快完成任務然後去救他們。」
班長點了點頭講:「好吧,那我們就立即開始行動吧。」
仁帶著大家穿過森林,來到了她說的那片房屋附近。那是一片高低錯落的木屋,少說有二十間房。而且在那裏還有許多守衛,看起來防衛森嚴。
成田拍拍頭講:「真是麻煩,原來有這麼多房間,我們要一個一個找嗎?」
班長搖頭反對:「不行,我們不能貿然進入房間。祇要我們一侵入一定會被段藏的守衛發現,這樣我們等於已經輸了。」
成田轉身問自稱隊長的元:「那怎麼辦,以段藏的能力我們根本無法接近,更不要說取下他脖子上的項鍊了。」
元還沒有回答仁就搶著講:「你說的對,看來這裡祇有我可以去調查了。」
「仁,妳真的行嗎?」班長問道。
仁向班長點點頭露出充滿信心的眼神:「不要擔心,我對自己潛行的能力非常有信心。」
元考慮了下講:「好吧,那仁就拜託妳了,一旦找到目標就用『密碼通信器』通知大家。」
「密碼通信器」是這次行動的一件通訊工具,由於暗殺行動很多時候不能發出聲音,所以大家分散溝通時就會使用這種「密碼通信器」。祇要用手指在通信器上輕輕敲打「波斯密碼」,這樣大家就可以及時收到情報。
仁機警地看了看四周後就走向了那片房屋,很快她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班長有些擔心地自語:「希望仁可以成功。」
成田問元:「元,我們現在做什麼?」
元面無表情地講:「現在什麼都不用做,等仁的消息。」
這時仁已經順利地潛入了那片房屋中,這建築非常奇特,遠看貌似有很多房屋形成一片。其實全部都是相連的,嚴格來說是一個木製城堡。這裡除了有很多衛兵把守,到處都安裝了隱蔽的閉路電視監視器。
仁躲在角落仔細觀察,她很快就記住了那些監視器、衛兵的位置和路線。仁那輕巧的身軀,幾個靈活的動作就爬上了二層。
接著她迅速地勘測了下這一層的結構,這裡所有房屋都是牆體相互緊密連結的,但是底部有鏤空,這樣的設計會有很多可以躲藏的位置,同樣亦會有守衛躲藏在暗處,想找出段藏的位置實在很難。
經過調查仁懷疑這裡的房子相互是通的,所以說段藏有可能是在不斷移動的,這樣就更難準確地找到段藏了。
這時零那邊情況越加不妙,人已經多次陷入昏迷。
拓也先生拉著瑪莎走到一旁問道:「怎麼樣還沒有消息嗎?零的身體越來越差,恐怕維持不了多久。」
瑪莎略帶憂慮的講:「暫時沒有消息,請你盡力穩住零的病情。」
「我一定會盡力的,這一點請放心。其實這個毒祇要知道它的成份就可以輕易痊癒,不過你亦要知道不可能無止境地拖下去。」拓也先生給瑪莎解釋。
「這個我清楚,該做的我都會做的。」
「還好他有你這樣的朋友,不然估計現在已經死了。」
「拓也先生你搞錯了,我和他並不是朋友,相反我們是天生的宿敵。」
「什麼?你還真幽默瑪莎先生。」
瑪莎對著躺在病床的零說道:「不要讓我失望,我們的決鬥還沒完呢。」
田中先生已經開始秘密對服部半藏進行調查,並命人把所有服部半藏的物品都送到了自己伊賀忍者村的校長辦公室。他經過詳細的調查,終於找到了服部半藏的毒藥配方,可是這個配方並不完整,好像其中一段重要的配方被人撕走了。
這時的田中亦非常焦急,畢竟是關於零的生死。韓並不是十分相信田中,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田中當然知道韓的心思,他手上的這些證物祇有韓有能力做手腳,但是不能直接問他,亦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現在怎麼做好呢?一定有辦法的,田中先生冷靜地思考著。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在身旁的物品翻找起來。很快就找到一堆殘缺的物品,看來韓在用這個方法來試探自己是無疑了,不過這亦是一個反擊的好機會。
田中先生立即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直接撥給了鬼塚。
鬼塚接聽完電話後,氣沖沖地將韓叫進來詢問:「你是不是故意在給田中的物品中做了手腳?」
韓有些不知所措地辯解:「是的,但是我是想知道他在查什麼。」
「你太愚蠢了。」鬼塚怒斥道:「現在田中向我報告,你很可能與服部半藏的叛變有關。」
「這傢伙竟然敢懷疑我?」
「就憑你隱瞞證物就可以做出這種判斷,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要立即讓他對你打消懷疑。」
「遵命,鬼塚大人。」韓雖有不甘,但亦祇能接受。
仁那邊,費盡心思終於找到了段藏的行蹤。仁的「潛行術」非常厲害,她幾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城堡中穿梭,必要時她還會使用「遁隱之術」使得自己暫時隱身。
元收到了仁給出的信號後說:「仁已經找到了段藏的位置,我們要開始行動了。」
「真不愧是仁,那位置在哪裏?」成田問道。
元並沒有回答,他嚴肅地發號命令:「成田你現在立即從左手邊入城造成佯攻。峰,你是土系忍者吧,現在跟我從右側入城。」
班長點點頭:「好的,我們走吧。」
就這樣元和班長小心地潛入了那片木城,他們跟著仁發來的密碼信息準確地來到了目標房間的下方鏤空位置。
同一時間成田那邊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和打鬥聲,看來成田的佯攻已經開始。
元立即對峰說道:「現在立即用土盾,將這間房屋與其他房屋相連的地方和所有出口封住,但不要封住屋頂。」
「你是想把段藏大人封在裡面?」班長問。
元立即回應:「不要問祇要執行!」
班長聽後馬上使用土盾,按照元的要求封住了房子的所有出口。
這時在房間內的段藏笑著自語:「看來你們真有些能力,沒讓我失望。」
緊接著段藏抬頭向上方揮劍,從屋頂潛入的仁差點被擊中立刻躲閃,因為這樣隱身的效果亦立即消失了。
段藏向仁拍拍手說:「妳的隱身術真的很厲害,我一直都沒有發現。」
仁問:「那你怎麼知道向上揮刀?」
「那是因為我知道了你們的想法。你們在尋找地點的時候,有三人中了陷阱。然後妳成功潛入,找到了我的位置,接下來成田發動佯攻,峰把我捆住。計劃似乎都很順利,可是最終你們還是失敗,原因就是妳完全沒有能力勝任刺殺任務。」
就在這時突然有什麼擊中了段藏的背部,緊接著房間內出現了許多白色煙霧四處散開,段藏即刻摀住自己的口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仁,已經開始四肢無力坐在了地上。現在房間充斥著毒煙,在這樣下去段藏亦會四肢無力倒下,而且很可能這裡還有其他人。
段藏為了不被人偷襲所以使出了迴旋斬,一瞬間在他身邊發出了一圈刀光,將房間四面牆壁斬毀房屋立即塌陷,接著混亂段藏不但逃出了房間還救出了已經無法行動的仁。
段藏對仁說:「你們這次的任務失敗了。」
「那可未必!」從塌陷的房屋出來了三個人影,段藏仔細一看竟然是落入陷阱的明智、煞與平和三人,而且明智手上竟然拿著段藏帶在胸前的項鍊。
段藏摸了摸自己胸前果然項鍊沒有了,他笑了笑:「你們三人沒有落入陷阱,這是計謀嗎?」
這時元和班長亦走了出來,元向段藏大人解釋道:「沒錯,這是我在大家出發時的安排。」
「什麼?這是你的安排,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班長抱怨道。
元擺出一副高傲的架勢說:「要想騙過段藏大人的眼線,祇能這樣做。出發時我故意小聲向每人傳達計劃,這樣我們等於分成兩隊行動,而我相信明智可以帶領另外兩人完成任務。」
成田亦來到問:「我們成功了嗎?」
平和點頭講道:「當然,都是元指揮的功勞。」
「那明智你是怎麼拿到項鍊的呢?」段藏大人感興趣地問。
明智上前把項鍊還給段藏大人講:「如果正面攻擊,我們的勝算是零,所以在收到仁找到段藏大人的位置後,我們三人立即潛伏在附近等待時機。直到班長用土盾展開行動時,我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因為成田的佯攻吸引了守衛的注意,我們正好可以爬上屋頂。就在我們見到仁任務失敗的同時,我就叫煞用一種不會致命的『毒氣丸』從沒有被封住的屋頂扔進房間。」
段藏大人感到驚訝:「喔,原來是這樣,可是你是怎麼避開我的攻擊拿到項鍊的呢?」
明智繼續講道:「因為在『毒氣丸』上同時有平和讀心術的符咒,這樣平和就可以知道段藏大人的想法了,我看準機會在大人揮刀瞬間奪得了項鍊。」
段藏聽完後拍了拍雙手說:「真是非常精彩,看來你們幾個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合拍。」
元尷尬地笑了笑:「雖然我們相互可能看對方還是不太順眼,不過經過這次我相信大家絕對有信心完成任務!」
被鬼塚責罵的韓已經將所有被他抽走的物品派人送去了田中那裏,田中先生一知道服部半藏的毒藥配方,就立即交給了宮本。很快遠在非洲剛果民主共和國的瑪莎與拓也先生,終於知道了配方的內容。
拓也先生立即連夜趕製解藥,希望可以儘早治療好零。
第二日在拓也先生一夜的奮戰下終於研製出了解藥,並即刻為零輸液,沒過多久零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意識已經恢復了。
瑪莎走到零身邊:「你真的很懶惰,都睡了兩天了。」
零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講:「這是我進入伊賀忍者村到現在第一次躺在床上睡,就像死人一樣真的很可怕。」
「這樣啊,你還真是一個沒有安全感得人呢。」瑪莎笑道。
零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安全感?連身邊的人都無法保護,怎麼會有安全感。」
瑪莎嘆了口氣說:「祇要你保護弱者的心沒有死,那麼就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安全感。雖然我們愛的人都已經不在,但是我相信在她們死前都不會有一絲不安,因為她們知道我們一定會保護她們的,就算陰陽相隔亦不會改變。」
零聽後從眼眶中滴下淚來:「你不認為是我們害了她們嗎?」
瑪莎點頭表示認同道:「你說的很對,我們的確害了她們,但是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無法再改變。既然我們一定會給別人帶來厄運的話,那不如我們聯手看看誰先害死對方吧。」
拓也先生在一旁說:「你們倆個還真是怪人,這樣變相詛咒自己好嗎?」
瑪莎突然向零伸出手:「零,我們回日本,聯手一起對付鬼塚!」
零緊緊地抓住了瑪莎的手道:「沒錯回日本,是時候要和鬼塚做一個了斷了。」
回到暗月那邊,他最終還是被鬼塚千金派去的匿名者抓獲,並關押在匿名者總部的監獄中等待審判。由於他的罪名嚴重,加上之前有犯人逃獄,所以就將暗月單獨囚禁,祇有用餐時可以離開監倉,其餘時候都被嚴加看管。
他的罪名是強姦未遂,加上斷的右手手臂還打著石膏,所以在監獄中經常會被打得片體鱗傷,畢竟這裡的囚犯最看不起這種人了。暗月是一個生命力極強的人,雖然他經常會被人教訓,不過沒有自暴自棄,他主動向監獄中的老大示好。
原本監獄的老大焱死後,就由他的親生弟弟頂上。而現在佐助那派的力量亦擴張了不少,可以與焱弟弟輪平分天下。
輪後來聽說暗月殺了花枝,就開始器重起暗月,讓他成為了自己的左右手。原因很簡單,因為當時就是花枝的背叛把焱害死的,而暗月殺了花枝就是為自己哥哥報仇,所以暗月得到了輪的高度賞識。
沒多久輪買通了獄警把暗月轉到與輪同一個監倉,從此為了在監獄生存,暗月不管去哪裏都緊跟輪身後。
吃飯時間到了,暗月與倫正準備去食堂用餐。佐助那派的幾個人,其中一個與暗月擦肩而過時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獨眼跟尾狗,小心點你的尾巴。」
其他幾個佐助派的人大笑起鬨,輪轉過頭大喊:「你們是要挑釁嗎?」
拍暗月屁股那人叫士林,他嬉皮笑臉地說:「沒有,我們不會亂來的,與強姦犯同住是不是很爽啊,輪。」
「你們今天是想去醫院了吧。」輪說完身後走過來十幾個自己的小弟。
士林大笑:「輪,你想和佐助做對,現在這裡不是你們倆兄弟的了,焱死後,你們的勢力可是大不如前,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事情搞大的好。」
「你說什麼士林!」
暗月看到形勢不妙就立刻對輪說:「輪大哥不要與他們爭執,就讓他們羞辱我,我一點都不在意。」
輪看暗月都這麼說了,而且現在與佐助關係如果緊張起來並不是一件好事,正好暗月給了他一個台階。
輪指了指士林說:「不要太囂張,總有一天你們笑不出來。」然後帶著小弟轉身離去。
士林和他的兄弟們歡呼起來,畢竟氣勢上佔了上風,所以咄咄逼人,他們那派人越聚越多,一直尾隨著輪他們叫喊起鬨。
暗月現在為了可以在這個監獄生存下去什麼都忍,加上輪照看著自己暫時安全。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如履薄冰,不過他心裡把所有加害自己的人都牢牢記住,總有一天他要向這些人報復。
就在這時輪實在按耐不住,就回頭指著士林罵道:「混蛋!看來今天不教訓你不行了。」
士林笑道:「輪,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們可是刺殺兵團的,真打起來你們可⋯⋯」
還沒等士林說完,輪就一拳打了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隨即兩邊的人亦都大混戰,場面十分震撼。
暗月一直後退,他四處打探想找一些可以防身的武器。忽然在混亂中他發現在一個角落裏有半截木筷,他立即把筷子撿起藏在衣服中。
這麼大型的打鬥很快引來了大批獄警,這些手持盾牌警棍的獄警立刻將人群分開。其中一個獄警喊道:「你們都給我停手,現在全部人都給我回牢房,今天犯事的人通通不準吃飯。」
就在大家都準備散去時,獄警叫住了暗月:「你跟我來。」
暗月覺得有些不對問:「警官,有什麼事?」
獄警面露壞笑地摟住暗月的肩膀說:「有人叫我們招呼一下你,不用怕跟我們走吧。」
「警官,不用了警官,我回去就可以了。」暗月立即推託道。
可是獄警並沒有理會強行帶走了暗月,輪看到想幫忙被另一個獄警推開。
獄警竟然把暗月帶到了佐助派的牢房,暗月一看就明白了拚命哀求著:「不要這樣,我右手斷了眼睛瞎了一隻,不要,求你們了。」
很明顯這是要暗月的命,剛才和佐助派的人打架,現在要是把他們關一起的話可想而知。可獄警並沒有理會,打開門直接把暗月扔了進去。
暗月被扔進去後,立即跪地求饒:「各位大哥,大家有話好說。」
暗月馬上被大家圍住,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名叫月華的人問:「聽說你殺了花枝。」
暗月猶豫了下搖頭說:「沒有,我都是瞎說的,我沒有殺花枝。」
月華走到暗月身邊:「不要怕,我想知道和花枝一起逃獄的明智、峰、瑪莎和竹野你認識嗎?」
暗月立即點頭:「認識,認識我和峰是同班的,瑪莎還曾經是我的上司呢?你們有過節嗎?我和他們可不太熟悉。」
暗月承認了自己認識他們後月華問:「我祇想知道他們是生是死。」
暗月立即回答:「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瑪莎活著,他還和宮本老師決鬥呢。」
月華嘆氣道:「喔,是嗎,早知道他們逃獄,我一定會和他們一起走的,真是可惜了。」
暗月一聽月華似乎有意越獄,立刻講道:「他們可以逃獄成功,全靠明智。此人非常聰明,可以破解鬼塚大人佈下的『六道八門陣法』。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而且我現在是個殘疾人根本沒有威脅對吧。」
月華看著暗月搖搖頭走開了,之前挑釁暗月的士林從人群中走出來講:「暗月,你看起來就像一條可憐的狗,不是我們不放你,你知道麼,這是上面的意思,應該知道自己得罪誰了吧。」
暗月一邊緊緊握住自己撿來的半截筷子,一邊懇求道:「士林大人,我知道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天堂都不會收留我。給我一跳生路,以後一定報答。」
士林對暗月蔑視地笑了笑,然後把他從地上跩起來:「你這個可憐蟲,下輩子再懺悔吧⋯⋯」
暗月沒有等士林說完,藉助這個機會用左手握著的筷子用力刺向士林下巴和咽喉之間的位置。筷子直接插了進去,然後暗月單手挾持者被刺傷的士林說:「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