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藏親自選了七位忍者作為這次刺殺鬼塚的人選,刺殺的行動迫在眉睫,段藏決定在一週後開始行動。另一方面零身上的毒又未能淸除,瑪莎為了零求助宮本老師協助,想辦法找到服部半藏用毒的配方。
現在的形勢緊迫,所以宮本借用晴明長老的名義約了田中先生出來。
由於田中現在正在鬼塚身邊不方便出來見面,可是他與晴明長老有些交情,衹要晴明出聲田中就無法拒絕。但為了保護自己不被鬼塚發現,田中先生和晴明長老約在屋久島見面。
屋久島是日本最美的島嶼之一,島上長滿了屋久杉和厚厚的青苔,再加上山林中霧氣瀰漫有一種十分神秘的氛圍。
田中先生走入這猶如仙境一般的森林深處,走了一段路後,在一個山坡上見到了晴明長老與宮本老師悠閒地坐在那裏飲茶。
身穿白色陰陽師衣服的晴明和武士服裝的宮本,再加上這煙霧繚繞的森林背景,如同穿越道古代一般。
「你們兩位還真休閒呢。」田中先生做出了無奈的表情。
晴明飲了口茶笑道:「田中,你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急躁,做人要懂得放鬆。」
「少說廢話,我們中學就認識,不要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大法師的架子。」田中回應講。
晴明一揮袖子開始沖泡抹茶:「田中,來先喝杯茶。」
「不必客氣了,找我有什麼事快說。」田中露出來不耐煩的表情。
這時宮本才藏說道:「田中先生,其實想約你出來的人是在下,因為性命攸關所以冒昧叫晴明長老幫忙。」
田中氣憤的講:「要讓鬼塚知道我來見你們,我亦性命攸關,還好可以辯解來這裡泡溫泉。有什麼事請快講。」
宮本才藏鞠躬表示感謝道:「是關於零的事,他中了服部半藏的毒,要知道製毒配方才能解毒。」
「服部半藏啊,我能幫上什麼忙呢?」田中反問。
「現在祇要知道服部半藏慣用的毒藥配方就可以解毒,請田中先生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好像沒有什麼理由要幫你們,零雖然是匿名者,但是他一直都是宮本你負責安置的,之前我想詢問他在什麼地方你都不願告知,現在找我幫忙有些不合情理吧?」
「田中先生是我不好,不過零對你們來說應該很有價值吧,要想成功戰勝鬼塚零應該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棋子。」
田中先生猶豫了下講:「零當然很有用,說實話我現在的處境並不十分穩固,鬼塚依然不相信我,如果我突然去調查半藏的事恐怕⋯⋯」
晴明長老打斷田中講:「服部半藏已經死了,這個情報非常準確,你可以利用這個消息去換取調查半藏的機會。」
田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追問:「你說什麼?刺殺兵團兵長服部半藏死了,消息準確嗎?他是怎麼死的?」
宮本老師回答道:「絕對準確,消息來自瑪莎,服部半藏是被零殺死的。」
「所以零就中了毒?看來零還真是一個做兵長的材料呢。」田中先生自語著。
「田中先生拜託你了!」宮本90度鞠躬道。
明智和班長加入了天誅鬼塚的小隊,為了不讓消息透露,他們要在一個非常隱密的地方訓練,直到一週後刺殺那天。這樣做亦可以促進大家之間的默契,這種行動一個細節出錯都會導致全軍覆沒。
平成笑著對班長說道:「聽段藏大人說,你和明智參與過之前刺殺鬼塚的行動,之前還真是小看你們了。」
「不過他們失敗了,呵呵,算不上厲害,不然就不會失敗了。」元略帶諷刺地問道:「既然你們參與過行動,那就和大家講講你們是怎麼失敗的,檢討一下上次的教訓。」
班長聽了火冒三丈想教訓一下元,可是被明智攔住了說:「峰,不要衝動,大家都是被段藏大人選中的同袍。」
元投出蔑視的眼光講:「明智,那就由你講講當時的過程吧。」
明智認真地回憶道:「鬼塚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並且會利用替身,想暗殺他絕對不容易。」
元繼續問:「喔,那你說說你們是如何失敗的,讓我們可以有所防備。」
明智突然沉默了片刻,在他的腦海裏浮現出許多當時的畫面,還有之後在鬼塚府見到詩織的屍體,這些回憶使得明智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難道還沒有走出傷痛,祇有這樣的覺悟如何執行任務?怪不得你們會失敗。」元數落著明智。
「元,你懂什麼!你去刺殺過鬼塚嗎?沒有的話就不要說廢話,同伴的離開根本不應該放下,祇有這樣,才會更加珍惜同伴的生命。」班長峰說道。
「你們倆個失敗者還想教訓我?作為擅長指揮戰鬥的隊長來說,達到目的是第一位,其他的都不重要。」元辯解著。
這時那位自稱「潛行者」的女忍者仁,走過來對元講:「你忘記了一件事元,那就是人心,如果失去了『心』,事情一定會不順利。」
仁身形瘦小,一看就知道她非常靈活。聽說她為人非常忠心,是會為自己隊友犧牲的人,她手上的刀疤就是那年為了救隊友留下的。
平和看到大家氣氛不是很好就岔開話題講:「不要對立,大家可是戰友啊。明智你應該很了解我,我們都是九班的學員。我的能力就是讀心術,祇要將讀心符咒貼在目標的身上,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
「聽起來很厲害,實際上誰會讓你把符咒貼在身上,真是個沒什麼用的花瓶能力。」元不屑一顧地講。
平和笑了笑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說:「元,我感覺到你對仁有非分之想喔。」
元驚訝的看著平和否認道:「才,才沒有呢。」
平和指了指他身後:「你先看看自己背後有什麼吧。」
元用手在自己的背後摸了摸,摘下了一張符咒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貼上去的?」
「恐怕有些時間了,你污穢的想法還真多呢。」平和笑著回答。
這時大家都紛紛檢查自己的身上,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讀心符。
平和看著大家解釋道:「放心吧,其實使用讀心術並不簡單,要對方有強烈的想法或者慾望我才能偵測到,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我一般是聽不見你們的想法的。」
仁走到平和身邊講:「你可不要騙我們啊,有時候偷聽別人的心聲可不是一件好事。」
平和看仁有些生氣的樣子,就立即搖手說道:「放心,我真的不會這麼做的。」
明智繼續講道:「現在鬼塚最信任的親信,應該就是護衛兵團兵長韓。」
「韓啊,我曾經做過他的衛兵,不過時間很短。」仁興奮地講。
成田立即問:「那你知道他有什麼弱點嗎?」
仁想了想回答:「弱點我不知道,不過他的一些習慣確實很奇怪。」
「什麼習慣?」元問。
仁回憶了下講:「韓這個人祇要一接到任務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洗手間,無一例外。」
元不屑一顧地說:「這亦沒什麼,為了在執行任務時不用去洗手間吧。」
仁亦點點頭:「或許吧,我與韓相處時間實在太短,所以亦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
這時班長說:「明智,你說可不可以叫田中先生裏應外合呢?」
「田中,好熟悉,是伊賀忍者村的校長嗎?」一直不說話的煞開口問道。
明智點點頭自語:「問題是現在怎樣才能和田中先生聯絡呢?」
田中那邊,他從屋久島回到了匿名者總部,並直接走向了鬼塚的辦公室。可是正當田中先生快走到鬼塚辦公室時,韓突然攔住了田中的去路。
韓盯著田中問:「田中,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我有重要的事要向鬼塚大人匯報。」田中大聲說道。
「什麼事,我幫你轉達。」
「這件事我覺得要直接向鬼塚匯報。」
「田中,你知道現在的情況,匿名者的亂黨尚未平息,鬼塚大人除了我誰亦不見。」
田中先生猶豫了一會講:「好吧,我得到可靠的線報,服部半藏已經陣亡。」
「你哪裏來的情報?」韓追問,並對田中有所懷疑,田中怎麼會知道服部半藏的事,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田中先生解釋說:「我的門生滿天下,而且服部半藏出賣了我們,他死前投靠了暗黑獵人阿薩爾。」
韓心裡一驚,田中看來知道很多事,到底他知道多少呢,這樣不能輕易打發他離開:「既然這樣我就帶你去見見鬼塚大人吧,你可以親自向他匯報。」
「太好了,我正有此意。」田中笑道。
韓帶著田中走到了鬼塚的辦公室,他讓田中在外等候,接著一人進入了鬼塚的辦公室。
田中內心現在非常複雜,如果見到鬼塚趁其不備刺殺他,整件事就可以了結,不過以自己的能力想刺殺鬼塚還是不太可能。既然不能刺殺就要繼續隱藏身分,先要爭取鬼塚讓自己調查服部半藏,其他的事交給段藏大人他們去做吧。
過了一會韓終於出來叫田中進入,一進去發現原來整個工作室已經進行了改造,明顯很多地方加裝了陷阱和防護板。看來這個鬼塚還真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如果真的有人要來天誅行動一定要步步為營。
韓讓田中站在一個指定位置向鬼塚匯報,這時的田中心裡清楚這裡一定有什麼陷阱,自己祇要對鬼塚一有威脅一定性命不保,可能就連說錯話導致鬼塚懷疑都會有危險。
鬼塚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問道:「田中,韓和我講了你說的事,我想知道關於服部半藏叛變你怎麼知道?」
「鬼塚大人,其實我一直有派人去監視阿薩爾的舉動,而我的人就在莫三比克的庫帕塔莊園。」
「可以告訴我名字嗎?」
「當然,不過那人已經死了,他的名字就叫做馬丁,在庫帕塔莊園做執事。」
「馬丁執事,很好。」
其實與晴明長老見面時,宮本老師已經為田中編造好這個故事,因為鬼塚與阿薩爾暗中合作,所以他一定非常清楚與阿薩爾來往都有什麼人。而且據零的情報,鬼塚是有和庫帕塔家族的因蒂娜有聯絡,祇要精準地講出庫帕塔家族裏的人名就可以騙過鬼塚,現在庫帕塔莊園的人全都死了更加是死無對證。
鬼塚又問:「我想知道,關於阿薩爾的事情你掌握多少。」
「很慚愧,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我覺得一定要仔細調查服部半藏,為了不讓別人有無謂的揣測,最好由我親自調查。」
鬼塚現在雖然控制了匿名者,但是他依然不可以讓自己與暗黑獵人阿薩爾的關係爆光。這樣一來,鬼塚就祇能表面上答應田中要調查服部半藏的要求。
可是鬼塚遲遲沒有出聲,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鬼塚這狡猾的傢伙現在到底在考慮什麼呢?他會不會想殺人滅口,現在如果他要這麼做自己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突然鬼塚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田中身邊說道:「田中先生,辛苦你了,這個調查就交給你來做,不過記住一定要秘密進行。」
聽到這話田中的心才落地,他向鬼塚鞠躬行禮後就離開了房間。
田中走後韓問道:「鬼塚大人,讓田中調查穩妥嗎?」
鬼塚準人搖頭說:「沒辦法,不讓他調查會顯得我有什麼問題。」
「殺了他不就沒事了嗎?」韓臉上露出了殺意。
鬼塚搖搖手說:「田中此人人脈關係很廣,不可輕率。其實就算他去查亦查不出什麼,乾脆就讓他查吧。」
「好吧,我會監視他的,請鬼塚大人放心。」
回到明智他們那邊,為了可以成功對付鬼塚他們開始了秘密集訓。
段藏把他們七人帶去了色丹島最北部一片神秘的區域,這裡是禁區,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進入。因為這裡滿佈各種機關和陷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喪命。
段藏對他們七人說道:「你們現在要練習實戰配合,這裡的陷阱分分鐘會要你們的命,所以不可大意,而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要想盡方法拿到我脖子上的項鍊。你們七人如果正面與我作戰是沒有勝算的,尤其是在這種到處是陷阱的環境,所以你們要動動腦子如何才能成功。」
元問道:「可是段藏大人,我們對這裡的環境完全不熟悉,這樣很難可以取勝。」
段藏大人回答道:「鬼塚準人設置的陷阱你們熟悉嗎?要熟悉地形才能完成任務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段藏大人,我們怎麼能對你出手。」
「你們一定要經過這一關,鬼塚那邊亦有許多人曾是你們的隊友、老師、同學,你們一定要練習到心無旁騖才行。」說完段藏轉身走向了森林深處,忽然一些樹葉飄落,段藏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平和問明智:「接下來怎麼辦,你想想計劃吧。」
「計劃?當然應該是我這個隊長來想了。」元說:「我有豐富的指揮經驗,相信我。」
「好吧,誰策劃行動都一樣,元你有什麼計劃嗎?」平和追問。
元仔細地看了看四周講:「這裡四處都是機關,大家要分頭儘快了解這附近的地形。」
仁問元:「我們有七個人,兩人一組嗎?」
元搖搖頭講:「這樣太慢了,我們七個都是經驗豐富的匿名者,我認為大家各自分頭探索,兩個鐘後回來這裡集合。」
明智勸說道:「這樣會不會太激進了,沒有相互照應增加了出事的風險。」
「你是要挑戰我的指揮能力嗎?」元表情嚴厲地反問明智。
班長立即發火:「你什麼意思,段藏大人沒有分配這裡誰是隊長⋯⋯」
明智看火藥味太重,就拍拍班長的肩膀說:「算了峰,就按照他說的做吧,我們七人最好要團結。」
元笑著誇誇其談:「我可是參加了兵長考試的人,祇要高層滿意我的表現說不定刺殺兵團的兵長就是我。」
班長小聲對明智講:「他還真的很自大呢。」
明智點點頭:「不要管他,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元在每個人耳邊分配了路線,大家相互都不知道對方的行動是什麼。任務分配完後,所有人立即開始行動。
班長向東北方探索,一路上他都是盡量在樹枝之間穿梭,這樣會讓誤觸陷阱的機會小一些。突然班長似乎聽到從樹林中傳出了巨響,應該是有人觸發了大型的陷阱。雖然班長很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自己在執行任務,實在沒辦法離開,希望不是明智。
沒多久班長走出了樹林,眼前出現了一個懸崖,下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看來自己這邊沒有任何收穫。他看了看時間決定折返,在回去的路上再次聽到了幾聲出發機關的聲響。現在自己要儘快回去,他非常擔心其他隊友的安危。
回到出發地點後,看到了率先回來的成田,緊接著仁和元亦都陸續回來。
班長不太情願地向元匯報:「我那邊什麼都沒有,祇是一個懸崖和大海。」
「我亦一樣。」成田點頭回應班長。
這時仁笑了笑講:「看來今天我的運氣不錯,我的方向發現了一片高低錯落的房屋,相信段藏就在那邊其中一個房屋中。」
元點點頭講:「仁,妳分析的很對,我那邊亦沒有任何情報。」
班長看看時間有些不安:「現在已經過了兩個鐘了,怎麼明智、煞和平和還不見人。他們會不會出了什麼狀況,我們不如去找找他們吧。」
可元冷酷的搖搖頭:「不需要,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應該是去仁發現的那片房屋。」
「元,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要扔下隊友不管嗎,他們很有可能受傷了,甚至有生命危險。你這樣算什麼隊長啊!」班長對元激動地大喊著。
元亦非常生氣地大喊:「這裡是我說了算,我們是匿名者,每次執行任務都要有著隨時犧牲的覺悟!」
班長抓住了元的衣領說道:「可是現在祇是演習!就這樣失去了同伴的生命值得嗎?」
元亦抓起班長的衣服:「演習?我們每次的演習都要當作在執行真實任務看待,不然要演習做什麼?在真實任務的時候如果大家都去拯救失手的同夥,整個任務註定會失敗!」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打起來時,仁推開了他們說:「你們倆個冷靜些,這個時候不要吵架。峰,元說的對現在我們不能去救隊友,要去完成任務。」仁緊接著怒視元:「你亦不是全對,要不是你的錯誤指揮,我們怎麼會一開始就輕易失去三名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