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王女與平安夜晚餐

聖誕節，一個各式商家會開始推促銷和限定商品的節日，或者是一個與伴侶歡快度過的日子，而今天正是聖誕節的前夕，也就是所謂的平安夜。
學生也是早就互相約好打算放學出去玩，甚至有人早就在班上玩起交換禮物，但是對謐海來說這天就只是一年中不特別的日子。
本以為也要和以往一樣無聊的度過平安夜和明天聖誕節的謐海，在走回家的路上手機卻響起了訊息通知。
——今天有空嗎？
在手機螢幕的橫幅上顯示著簡短的訊息，本以為是晝星晚上要來自己家玩之類的畢竟明天是周末確實適合在別人家過夜。
但看見傳訊者的名字讓謐海不禁有些驚訝，是那個最近幾乎沒有看到的玥璈。
兩人的聊天室基本上是處於靜默狀態，只有以前在放學後會收到玥璈今晚想要吃什麼的訊息。
——有，怎麼了嗎？
——你買晚餐了嗎？
玥璈的訊息讓謐海有些疑惑，明明玥璈自己才是最需要被關心有沒有吃晚餐的人，畢竟在謐海替玥璈買晚餐前的日子幾乎沒看過她吃過晚餐，十點多回家後大概也有很高機率不會去吃晚餐吧。
——還沒，正要去買。
——先不要買，我大概六點半的時候會過去。
看著這段訊息謐海更加疑惑起來，玥璈來不來對需要買晚餐這件事一點影響都沒有，反而還要問她有沒有要吃晚餐才對吧。
——為什麼啊？
——你不要買就對了，就當驚喜先等等我吧。
這看起來有些怪異的訊息內容讓謐海更加疑惑，雖然玥璈的話謐海沒理由一定要聽，但謐海還是乖乖聽話沒買晚餐就直接回家了。
而且透過短短的內容，謐海已經大概猜到玥璈所謂的驚喜是什麼了......雖然可能性應該很低就是了。


在時鐘的時針指向三十分的瞬間，謐海家中的門鈴聲準時響起，打開門後果不其然是一個冰晶色的身影。
玥璈手上提著兩個裝滿的白色大塑膠袋，上面印著這附近超市的Logo看來玥璈剛才應該跑去那買了不少東西。
「這是？」
「看不出來嗎？我剛剛去買菜。」
玥璈提起白色塑膠袋到謐海眼前，塑膠袋裡裝著滿滿的蔬菜和肉類，甚至還有不少的調味料。
「等等......這些東西應該不少錢吧。」
「嘛......確實不少錢，所以你等等要分錢給我。」
「所以妳買這是些是要.......？」
「做飯啊，話說廚房能用嗎？」
說完玥璈便繞過謐海逕自往廚房走去，只留下謐海一人愣在玄關。
…...真的假的。
此時謐海已經的走回客廳，眼神震驚的看著在廚房準備下廚的玥璈。
看著將冰晶色長髮俐落的束成高馬尾，身上套著不知道哪來的圍裙開始準備食材並沖洗廚具。
這時謐海才真的認為眼前的玥璈真的要煮飯，雖然從看到玥璈手上提著那兩個裝滿食材的塑膠袋時謐海就該注意到了。
「怎麼了？一直盯著看？」
「妳真的要煮飯啊？」
太過驚訝的謐海忍不住盯著玥璈準備的身影太久，但玥璈卻不滿的皺起眉頭不悅的鄧著謐海。
「幹嘛......以為我不會煮飯啊？」
「不是......但妳為什麼要來我家煮飯啊？」
聽見謐海的問題玥璈抬起頭並用手指抵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幾秒，接著答案讓謐海眼角狂跳。
「省瓦斯費。」
「妳啊......」
雖說這回答很有玥璈的感覺，畢竟她來自己家吹暖氣的原因就是為了省電費，但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讓謐海實在有些無奈。
看著謐海低頭嘆氣的無奈模樣，在廚房裡的玥璈偷偷的笑了起來。
「......妳在偷笑什麼啊？」
發現眼前的玥璈正背對著自己微微抖著身軀，以及從她那傳來的不明顯的笑聲，讓謐海察覺眼前的玥璈正在竊笑著。
覺得被捉弄的謐海露出不滿的表情，語氣也表現得有些微微生氣。
「抱歉......只是看你的反應覺得很好笑而已。」
「妳也太過分了吧......」
「對不起啦，不過你覺得我是那麼不要臉的人嗎？」
玥璈這一反問讓謐海楞了一下，如果是看著平常學校王女形象的玥璈一定會表示否定吧。
但是被人白吹了好一段時間的暖氣，還一點不好意思的氛圍也沒有，甚至一開始就自己打開暖氣來吹的人。
而且最一開始在麵店談論假扮男友的報酬時，還毫不猶豫的誇自己是美少女還把「與自己約會不就是最好報酬」這樣的話不羞不燥的說出來。
謐海覺得這種人要歸類在要臉、要面子的部分實在有點困難。
看著謐海遲遲沒有回話反而把眼神飄向其他地方，這種拒絕回答的樣子讓玥璈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我應該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對吧，對吧！」
面對謐海的沉默玥璈顯得有些焦急，也激動的跑到謐海面前確認。
玥璈激動的語氣並沒有改變謐海心中 「玥璈是不要臉的傢伙」這樣的想法，不如說這樣的第一印象已經在謐海心中成為不可撼動的事情了。
此時的謐海面無表情的躲開玥璈焦躁的視線，並將手指向掛在客廳牆上的空調。
空調機的扇葉正上下擺動著，向房屋上下空間吹送溫暖的空氣。
「那、那個啊......我知道啦！」
玥璈有些羞恥的大叫著，接著又低下頭小聲的說著。
「而且......我也是因為有些不好意思才會來幫你煮飯啊。」
「嗯？」
聽著玥璈的話謐海不禁疑惑的歪歪頭。
「就、就是......你看嘛！我每天吹你家的暖氣，就、就想說幫你做點飯回報一下啊，而、而且今天是平安夜啊！跟朋友一起吃飯度過不好嗎？」
玥璈羞澀地低下頭玩弄自己的手指，臉上也不禁漲滿了潮紅連聲音也漸漸變得小聲。
原來她還有基礎的羞恥感啊，謐海在心中默默說著，他本以為眼前的玥璈就是個能坑就盡全力坑的傢伙，沒想到她居然還會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其中一句話讓謐海有些愣住，看著愣住的謐海玥璈更加害羞了起來，有些毀壞形象的歇斯底里大叫起來。
「怎、怎樣啦！不行嗎？！」
「不......沒什麼。」
謐海有些慌張地安撫了一下玥璈後，便乖乖的回到客廳等待玥璈煮好晚餐。
坐在沙發上的謐海表情有些出神，似乎在思考什麼的樣子，嘴中也喃喃自語著。
「朋友嗎......」


過不了多久，廚房開始傳來菜餚的香氣，而隨著香氣一道道料理開始端到客廳的矮桌上。
雖然今天是平安夜但端出來的都是一些中式家常菜，而且其中還有不少便利商店難以吃到的蔬菜。
平常的去便利商店買的微波食品在帶回家的時候常常因為天冷的緣故就變得沒什麼熱度，像現在這樣看著剛起鍋還冒著煙的菜，謐海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隨著最後一道菜餚端上，兩人終於開始享用豐盛的菜餚。
「好吃 ......」
謐海夾起盤中的炒高麗菜，鹹味與蔬果本身的鮮味擴散開來，一股微妙的味道在謐海的口中擴散開來，讓他不禁的小聲誇獎了一下。
其餘的菜的調味與食材運用也相當優秀，明明只是些簡單的調味和材料，卻好吃的讓謐海一口接一口的吃，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手中的即食飯吧，畢竟謐海家中沒有蒸飯鍋只好讓玥璈來的時候順便先買回來用。
「好吃就好，不過你家的調味料也太少了吧，而且鍋具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你到底把這些東西是買來好看的嗎？」
「那些東西幾乎都是用來煮冷凍水餃或是泡麵之類的東西而已，而且我也很久沒用了。」
「怪不得廚房簡直就跟新的一樣......」
謐海記得自己上一次下廚，大概是熬夜讀書餓的時候煮的泡麵吧。
再之前大概是暑假剛搬過來這裡的時候，把媽媽送來的冷凍水餃煮掉的時候。
雖然謐海不是不會煮飯，但僅限於冷凍食品而已，要他從單純的幾樣食材變成料理那根本做不到。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切看起來就像平常一樣，不過謐海卻感到有些不習慣。
雖然兩人之前平常都會一起吃著便利商店買來的微波食品，一起吃飯這種事情本來就習慣了才對。
但是現在吃的卻不是平常便利商店買來的微波食品，而是玥璈親手製作的飯菜。
一位美少女在自己的家裡下廚，兩人彼此坐在一起共同享用晚餐。
這感覺......簡直就像是謐海結婚成家，現在正在吃老婆親手煮的晚飯一樣。
想到這裡謐海手中的筷子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像是當機一般愣在原地，似乎對腦中閃瞬即過的想法有些震驚。
「怎麼了？」
「......沒什麼。」
看見謐海愣在原地玥璈疑惑的問了一下，這才讓謐海回過神來並像沒事一般繼續吃著玥璈所煮的晚餐。
對謐海這有些怪異的停頓，玥璈瞇起淡紫色的眼眸，眼神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你該不會再想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才沒有。」
要說對玥璈有沒有什麼非分之想自然是沒有，對處於青春年華的男高中生來說會有些幻想也挺正常的。
尤其現在又是在這種有個校花級美少女來自己家煮飯，兩人還坐在隔壁一起享用，這種超現實狀態下要謐海一點遐想都沒有也太困難了。


很快的兩人的用餐就結束了，眼前的盤子裡沒有剩下任何食物，每一道菜都剛好的吃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好吃的緣故，謐海一不注意就吃的比平常多了一些，腹部充滿著飽足感。
玥璈做得飯味道雖然比較單調，但是都能完美體現食材的味道，而且就算味道單調每一道菜都還是有不同的感覺。
要形容的話，雖然沒有像五星級飯店那樣精細的調味或是擺盤之類的，但是這種單純而不膩的味道很合謐海的胃口，就像是鄉野間的農婦在徹底暸解食材後所煮出最純粹的樸素的味道。
沒有調味料的遮掩，而是體現食材本來就有的美好味道。
雖然用農婦形容女高中生實在有些不妥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這實在比每天在便利商店那幾種味道在輪流好太多了。
「真想每天都吃到啊......」
「咦？」
謐海不自覺的話被拿著抹布出來，準備清理桌面的玥璈聽個正著。
面對謐海這無意間說出來的話，玥璈不禁愣在原地，眼神中充滿驚訝。
「嗯？難道我不小心說出來了嗎......？」
看著玥璈的反應謐海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脫口而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這種聽上去希望對方能來自己家每天為自己的意思，簡直就跟希望對方嫁進自己家一樣，根本就是近乎於求婚的意思啊！
想到這裡謐海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收走等等玥璈打算收走的盤子。
雖然玥璈說希望今天給謐海做一頓飯，順便幫他收拾碗筷來報答平時在家免費吹暖氣這件事。
但謐海已經受不了了，對別人講出這種羞恥的話讓他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
雖然謐海的表情看上去還很淡定，但此時他的心已經不淡定了，甚至到了有些慌張的程度，就連臉頰也早已佈上了紅暈，動作上也沒有平常的俐落反而還有些笨拙。
接著在收走碗盤之後，像逃跑似的往廚房快走而去。
外頭的玥璈雖然也看似毫無波瀾的在外整理桌面，但是藏在髮絲間的耳朵已經變成了火紅的顏色。
此時玥璈白皙的臉頰上染上滿滿的紅暈，滾燙的感覺蔓延在她的臉頰與耳尖，小巧的櫻唇雖然緊緊抿著，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竊喜的緣故玥璈的小嘴正微微抖動著。

吃完玥璈準備的晚餐後，兩人就回歸之前平常的樣子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兩人之間也如以往般沒有任何對話，但是氣氛卻相當的尷尬......
就連平時最微不足道的時鐘機關聲、衣料的摩擦聲、空調的運轉聲，都在無限加大這份尷尬。
雖然兩人都刻意裝成沒事的樣子，但似乎都對剛才的事情有些芥蒂。
「那個......」
突然間，玥璈放下了手中的筆轉過頭看向躺在沙發上的謐海。
小小的嘴張著又閉起、張著又閉起，在猶豫的同時玥璈的臉蛋也逐漸漲紅起來。
微熱的氣息湧上了臉頰，讓玥璈意識到自己的臉頰逐漸紅潤的事實，害羞的玥璈立刻把臉給撇開擔心謐海發現。
不過好在謐海自己現在也尷尬得不敢看玥璈，只能繼續看著手機強裝鎮定，所以他自然沒注意到此時玥璈臉上的那抹紅暈。
「我做的菜......好吃嗎？」
玥璈背對著謐海語氣中滿帶羞澀的，小小聲的向謐海問著。
雖然剛才謐海就在用餐時誇獎過了一遍，但是玥璈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這樣才可以為等等的話做鋪墊。
但令玥璈沒想到的是自己親自詢問這種事情會如此的讓人感到害羞，害羞到讓自己一瞬間忘記如何言語的能力了。
此刻的玥璈雖然背對著謐海，從背影來看那端坐的坐姿沒有任何的異樣，但仔細一看才看得出來此時的玥璈身體緊張得僵硬起來，耳尖也因為羞澀而變成通紅的顏色。
至於聽到這問題的謐海身體也微微僵硬，雖然剛剛自己明明就很輕易的就脫口出「好吃」兩字。
但在經過剛才的小小騷動之後，謐海已經無法輕鬆的說出來，光是將詞語送到喉嚨就會想起剛才那令人害羞的狀況。
猶豫了許久之後，謐海把頭轉向一旁的玥璈。
結果已經等得有些不安的玥璈不知何時把頭轉向了謐海，而也因為這樣與謐海對眼隊個正著。
淡紫色的眼眸與墨綠色的眼眸在短短的一瞬互相交流了幾毫秒，兩人便都害羞地把頭給往一旁撇開，也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裡兩人的臉紅到了最高點。
「回、回答呢？」
被焦躁與不安填滿的玥璈忍不住用著有些差的語氣問著，但她依舊背對著謐海不敢看向他，耳尖上的溫熱甚至超越了這裡的氣溫也說不定。
「嗯......很好吃。」
謐海勉強忍著羞恥斷斷續續的回答玥璈，但依舊不敢看玥璈一眼。
「好吃到每天都想吃的那種嗎？」
玥璈這句話讓謐海楞了一下，忍不住震驚的將臉轉向玥璈。
只見玥璈正滿臉通紅的看著自己，但是這次的兩人在隊上目光後並沒有立刻移開。
謐海從玥璈那張有些僵硬的臉孔和眼神中，看出了玥璈莫名認真的態度。
「對......好吃到想要天天吃那種。」
但也因為看見玥璈那副認真過頭的模樣，謐海死命忍著羞恥到想逃的情緒，說出自己內心所想的實話。
玥璈的料理中的味道並不花俏反而相當樸實，這樣的味道也更偏向於家鄉那種簡單料理的感覺，也是因為這點才讓謐海喜歡上玥璈的料理。
「那......我以後每天都來這邊煮飯吧。」
「.......咦？」
突然間，一則充滿震撼性的消息傳進謐海耳裡，讓謐海的大腦微微當機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那就這麼決定了喔。」
「等、等等！妳認真？！」
謐海忍不住驚訝地坐起身，看著坐在矮桌前的玥璈。
光是對玥璈今天來自己家煮飯的事情謐海就已經夠驚訝了，現在玥璈說自己以後要每天來這裡煮飯，這簡直把謐海給嚇壞了。
原本淡定的似乎對一切都不關心的表情現在正因為驚愕而變得微微扭曲起來。
「不、不行嗎？」
「不是不行啦，只是太驚訝了。」
不如說其實連感謝都來不及了，畢竟每天都能吃到自己喜歡的料理誰會不願意呢？
只不過來為自己煮飯的對象實在太高級了一點，誰能想到一個校花級的女高中生會來自己家煮飯啊。
這種事情通常只存在於妄想之中，謐海也沒想過這種自己根本沒想過的妄想居然會在自己的人生中成為現實。
「那就這麼決定了喔，之後我會買好東西到你家的，畢竟我一直都在你家吹暖氣，感覺不做點什麼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妳還敢說啊......
此時的謐海在心底默默吐槽著，不過此刻的氣氛很明顯不能讓他說出來。
「不過這樣沒關係嗎？你不是要打工？」
「沒關係，量多一點我也比較好做，打工那邊只到六點而已，所以只是比現在晚一個小時吃飯而已。」
「不會勉強吧？」
「放心吧，要是我會累的話我才不會提呢，而且這樣也比每天吃便利商店便宜多了。」
「嗯...確實沒錯。」
今天玥璈購買的食材費雖然比兩人份的便利商店便當貴了幾百塊，但食材的量卻能多撐好幾天，所以換算下來真的比每天買便利商店還要便宜。
而且玥璈自己都這麼說了，應該也沒關係吧，再說這樣不只能幫玥璈省錢還能讓自己吃到好吃的料理，對謐海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之後兩人稍微談了一下關於食材金額的分配，就如同以前一樣費用均攤，而煮菜部分自然由玥璈負責，而收拾碗盤及洗碗的部分玥璈本來也想跟著攬下，但在謐海的堅持下才改由謐海負責。
雖然玥璈說因為自己幾乎每天吹暖氣想要藉此報答一下，但是這種過度依靠別人的感覺反而讓謐海過意不去。
「對了，你明天應該沒事吧？」
「是沒事，怎麼了嗎？」
「因為那群朋友突然說要辦什麼交換禮物，所以有臨時工作，沒問題對吧？」
「沒問題，一樣在外面集合嗎？」
「不用了，我直接告訴你地點，記得在過去前買好禮物喔。」
「妳不怕我的品味太爛之類的？」
「沒關係，就當你的個人特色吧，不過別送馬克杯那種幾乎每次都出現的東西就好了。」
原本在想禮物內容的謐海突然一愣，表情有些心虛的看向了玥璈。
發現謐海異樣的玥璈眼神不禁犀利了起來，帶著有些強硬的語氣提醒他。
「別準備那種垃圾，懂了嗎？」
「知、知道了。」
謐海剛才腦中第一個冒出的禮物選項確實就是馬克杯，他自己也知道這禮物基本上就是不管那些人玩的交換禮物裡最常出現的東西。
雖然具有拿來喝飲料的功能，但實際上要不是別出心裁的設計或是小學生等級的交換禮物，不然真的不會有人喜歡收到馬克杯。
看來只能再找其他東西當禮物了，謐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