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冰上共舞

在玥璈打工過了一段時間後，來到了這學期應該是最後一次的工作時間。
這次的地點和上次不一樣，是在L市的商圈區域。
雖然行程上也有不少遊玩的行程，但畢竟是商圈所以還是逃不了購物的行程。
想到這點謐海不禁看向一旁的玥璈，開始擔心她的荷包會不會再次消瘦起來。
一旁的玥璈穿著深黑色的襯衫搭配高腰的及膝長裙，襯衫在袖口和領口都用著深藍色百格花紋的布料作為裝飾，胸前則戴著一條玫瑰金色的薔薇的項鍊，金屬的光芒使其相當顯眼。
高腰的純白色及膝裙以及帆布皮帶勒著玥璈纖細的腰肢，將玥璈纖細的身材表露無遺。
而在純白色的裙面一側刺繡著一排的寶藍色花朵，在這單調的純白中添加了藍色的一片花田，而裙下那雙穠纖合度的雙腿，則被漆黑的絲襪緊緊包裹著。
在玥璈的耳際邊也添加了兩條深藍色的緞帶作為簡單的髮飾，小小的褐色的素色披肩蓋著玥璈的肩膀，加上一雙黑色並由淡金色緞帶裝飾的手套。
妙齡少女的稚嫩臉蛋以及嬌柔的身段帶給玥璈一絲可愛的氣息，但那些樸素卻不失雅緻的巧妙裝飾品，外加上玥璈本身就有著的高雅氣質，讓此時的玥璈看上去像是剛踏上貴族舞會的小女孩，有著不失貴族優雅姿態的衣著同時保留著身為女孩會有的單純氣氛。
這種完美的特色與氣質的平衡，再次讓謐海感到驚訝甚至因此看得有些出神。
不過只是看了幾秒，玥璈便有些不自在的撇過頭並口氣有些差的問著「幹嘛」這種嚴重毀壞形象的話，但好險這段對話是在他們出發去集合前發生的。
「小謐！小玥！」
一到集合點，像往常一般站在不遠處的凌薇在發現兩人的時候便有精神的對兩人揮手。
不過今天在嬌小的凌薇旁邊並沒有看見平時會跟她站在一起的高大身影書爾。
今天書爾似乎有事不能來讓謐海有點不自在，畢竟書爾是唯一在謐海工作時能聊天的朋友。
不只如此，書爾還拜託謐海要幫他照顧自己的女朋友凌薇。
雖然謐海很想吐槽他乾脆自己來不就好了，但書爾其實也挺疼凌薇的，不可能不想和她出來約會，八成是真的有事吧。

今天的遊玩行程都跟前幾次一樣，都是先逛街或是先玩然後吃午餐後在活動一下後就回家。
而今天的第一個行程則是百貨公司的購物，玥璈和凌薇幾個比較可愛的女生幾乎都被其他女生們當成換裝人偶不停試穿其他衣服。
雖然謐海對女性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看著玥璈和凌薇被人換裝成各種樣子還是讓他有些訝異。
雖然謐海在假扮玥璈男友時就體驗到了服裝與打扮的強大力量，但是他不知道居然還能換裝成這麼多種不同且不重複的風格。
玥璈從原本比較女性化的公主風格，被換到後面被變成了比較男性化偏執事風格的西裝都有，搭配上玥璈本就有的高貴氣息以及舉手投足都相當優雅的模樣，可以說那些服裝都完美襯托玥璈的風格
而凌薇因為身材嬌小散發出來的感覺也比較幼稚，所以服裝幾乎都給人一種從童話故事裡走出的感覺，從鄉村少女風格到輕飄飄的公主風格也有，再加上凌薇那張帶著傲嬌氣息的表情，使她給人一種頑固可愛的小孩一般的感覺。
要是書爾在這一定會很高興吧，這麼想著的謐海默默拿出手機偷偷在遠處拍了幾張凌薇打扮的樣子並傳給書爾。
不過謐海在這時也注意到了玥璈似乎有某些奇怪的異樣，有幾個女生特別不會跟玥璈保持距離，總是動不動就撲了上去。
雖然玥璈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厭惡的感覺，但是她總會眉頭微微皺起和愣住一會，雖然都只是瞬間的事情，但那些細微的變化完全逃不過謐海的雙眼。
但那些女生並沒有特別的惡意，純粹就是因為玥璈的樣子太棒了之類的想要撲上去抱一下，所以謐海也沒有覺得怎樣，只是認為不喜歡的話就該說出來而已。
只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讓謐海有一點生氣了。
逛完衣服區時正準備去吃午餐的一行人看到了頭貼拍照機，於是就一群人想辦法擠了進去拍照。
而就在那擁擠的空間裡，站在最後面的謐海看到兩個男生想借空間之便偷吃玥璈豆腐，被人觸碰的玥璈也只是露出驚訝的表情，但當下不方便說也不方便脫身所以玥璈也默默忍耐著。
但其中一人卻把手指伸向玥璈的腰接著開始向下，而玥璈從預備拍攝的螢幕裡表現出來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安，單薄嬌小的身體也在別人難以察覺的狀況下發抖起來。
就在對方的髒手準備摸到的前一刻，謐海透過靈巧的手直接緊緊掐住對方的手臂，讓對方痛得哇哇大叫，而另外一個人則嚇得立刻縮手。
雖然夾著玥璈的女生們的過度肢體觸碰似乎也讓玥璈有些難受，但畢竟是同性也沒有心懷不軌之類的，既然玥璈沒講謐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看到。
這一切玥璈勉強自己的種種讓謐海看得有些不舒服，幾乎一整天玥璈都在勉強著自己只有吃飯的時候才顯得比較寧靜一點。
而謐海也從這次知道玥璈並不喜歡跟人有肢體上的觸碰，其實這點謐海隱約有所感覺到，只要不是她主動的話她基本上不會想和人觸碰。
就連之前跟玥璈最親近的凌薇想要擁抱她，玥璈也是以巧妙的方法給拒絕了。
得知這點的謐海偷偷的在心底做下筆記，並警惕自己不要隨意觸碰玥璈。


在吃完飯後的行程則是某間知名百貨公司裡的室內溜冰場，不過謐海以前在家鄉時玩過好幾次溜冰，所以就算久違沒玩了也很快就適應了。
不過相較之下沒玩過的玥璈和其他人就顯得有些慘烈了，玥璈雖然很努力的適應了但依舊離不開牆。
相較之下凌薇雖然摔得很慘，不過摔過之後也變得熟練不少，最後也能順利的溜冰。
不過也正因為在這樣隨時會出意外的溜冰場上，也出現了一些看似不可抗力的意外。
一開始玥璈和其他女生溜冰時跌倒，就有幾個男生假惺惺的要扶玥璈起身，實質則是想要吃豆腐。
雖然玥璈表現得不明顯，但從那短暫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出玥璈對此很不舒服。
不過想也知道要是隨意被男性觸碰，沒一個女生會覺得可以接受吧。
而這些都還是謐海和玥璈勉強可以忍受的範圍，但在最後居然有男生假借不會溜冰的理由，假裝控制不住往玥璈那裡撲去。
而且居然還是拍大頭貼時那個像玥璈伸出鹹豬手的渾蛋。
不過對方實質能力相當好，甚至能微調方向使自己像玥璈撲去，實力根本相當高超吧。
站在牆邊來不及閃開的玥璈就這麼被對方給壁咚了，兩人的身體甚至差點貼在一起。
因為背對的關係謐海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不過謐海一瞬間看到玥璈露出了害怕與厭惡的神色。
於是謐海二話不說的溜了過去，粗魯的把對方給拉開，並用著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
對方被謐海唬得一楞一楞的，隨後在意識到謐海是玥璈的男朋友後，帶著被人掃興的心情離開了。
「真是的.......」
看著那樣的畫面謐海不禁怒火叢生，與墨綠眼瞳相反的熾熱怒火彷彿能燒穿鐵一般的瞪著那個人。
不能因為自己沒有女朋友就這樣騷擾別人吧......
「沒事吧？」
「沒事。」
謐海轉頭看向一旁的玥璈，只見她還有些僵硬的點點頭，並露出在學校用的高雅笑容。
看著她藏在髮絲裡的冷汗，看來玥璈剛才應該真的有點害怕吧。
「既然都來了，不去溜冰嗎？」
「不用了，我不太會溜冰。」
「是嗎。」
既然玥璈都不想溜冰了謐海也不打算強迫她，只是默默的靠到玥璈旁邊的牆上繼續滑手機。
之所以會待在玥璈身邊，除了謐海覺得到哪都沒差外最主要還是想守著避免玥璈在被那兩個沒有女朋友的變態男騷擾。
「謐海會溜冰嗎？」
「會啊。」
「那為什麼不去玩呢？」
「因為太小了，溜起來不過癮。」
這裡的溜冰場謐海只要跨個十步左右就到底了，對謐海來說很難享受速度帶來的快感，而且這裡人太多謐海也很難玩出什麼刺激的大動作，所以對他來說有些興致缺缺。
畢竟以前在北邊的家鄉的湖結冰也比這裡大數十倍，而且人也比較少所以玩得也比較自在。
「小玥！過來玩吧！」
「好，我馬上過去。」
就在兩人對話結束的時候，在不遠處的凌薇正在向玥璈招手要她過去。
嬌小的紅色身影活潑的揮著手，看著凌薇輕鬆自在的動作似乎完全習慣了冰面。
而玥璈也在謐海不注意的時候離開牆壁準備溜過去找凌薇。
不過玥璈的動作相當僵硬，身體也不平衡的左右搖擺著。
明明自己就是沒有辦法離開牆的人，但玥璈還是嘗試著離開牆壁向凌薇溜去，這或許對學習溜冰的人來說算是很好的事情吧。
「嗚......」
「哈哈！小玥的樣子好可愛喔。」
月璈盡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平衡，而凌薇似乎對看見這樣的王女感到新奇，一邊笑著一邊等待玥璈過來。
雖然玥璈想要反駁凌薇的嘲笑，但是她現在光是為了平衡就已經沒有餘力回話了，只能發出一些艱難的呻吟聲在冰面掙扎著。
但下一秒一個小孩子從玥璈的身邊擦過，似乎是不小心撞的了玥璈，而這一撞讓玥璈本身就岌岌可危的平衡徹底被打破。
「小玥！」
發現狀況不對的凌薇想上前扶住玥璈，完全來不及抓住玥璈。
即將向後跌倒的玥璈緊閉雙眼，害怕的等待著身體重重的砸到地面上。
在嬌小的身體墜落地面前，一隻手臂如同羽翼般溫柔的托住玥璈的背後，接著另一隻手抓住玥璈纖細的手腕奮力向前拉，雖然動作看似粗暴但是對方只是輕輕的不至於鬆手的鉗住玥璈的手腕。
隨著冰刀發出銳利的煞車聲，在拉與推的慣性下玥璈嬌小的身軀順利的被拉了起來。
「還好嗎？」
一道冷淡的聲音輕輕的問著，似乎有些事不關己的樣子。
突然被人拉起而嚇一跳的玥璈這才回過神看向一旁，看著和語氣不同神色有些擔憂的墨綠色眼眸，玥璈不禁詫異的眨了眨眼。
「你剛剛不是還在牆邊嗎？」
「快速溜過來而已，怎麼了嗎？」
「好快......」
玥璈低下頭看著謐海的腿，冰刀旁還堆著剛才被謐海煞車時的冰刀挫起的冰屑，而這時玥璈的眼神也順勢看見了自己還被謐海抓著的右腕。
「啊......抱歉，妳不喜歡被人碰對吧。」
意識到這些的謐海立刻鬆開玥璈的手，因為透過早上的種種經歷謐海知道玥璈其實不喜歡被人觸碰，雖然剛才算是緊急狀況但是事情都結束了還握著實在不太好。
就在謐海準備離開並把現場交給玥璈和凌薇時，一雙柔軟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謐海疑惑的往回看，發現抓住自己的並不是別人而是玥璈。
玥璈似乎也對自己的行為有些訝異，淡紫色的眼眸有些慌張的到處游移著。
玥璈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的但抓著的手卻越抓越緊，完全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對......」
突然間玥璈像是想到什麼並不自覺的說出來，讓謐海更加疑惑的歪起頭來。
「可、可不可以教我溜冰。」
玥璈白皙的臉蛋緊張的繃在一起髮鬢間藏著些許的冷汗，似乎是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個藉口的樣子。
不過謐海雖然發現但並沒有這麼認為，只是單純覺得玥璈的樣子有些奇怪而已。
「嗯，可以。」
謐海沒有多想立刻就答應了，看謐海沒有任何拒絕的樣子玥璈立刻鬆了一口氣。
「那麼就請多多指教了。」
玥璈露出平時在校中的優雅笑容，並將手平放到謐海的手掌上。
收縮色的黑色手套使玥璈的手看上去更加纖細，讓謐海不敢太過用力的握緊，深怕不小心就將玥璈的手握傷了。
玥璈提起裙子並微微向前傾身，這樣彷彿跳舞前行禮的舉動，讓玥璈看上去就如同貨真價實的貴族一般，帶著優雅且高傲的氣息。
「嗚！」
「小心一點，連站都站不穩了，就不要做這種會打破平衡的動作啦。」
「嗯......」
不小心又跌到謐海懷裡的玥璈輕輕的點點頭，隨後又被謐海給扶了起來。
「好了，接著就開始吧。」
玥璈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後，謐海溫柔的牽起玥璈的雙手並面對著眼前惴惴不安的稚嫩面孔，並在起步前小小提醒一下深怕嚇到緊張的玥璈。
接著謐海輕輕的向後踏步，並用著緩慢的速度帶起身前的玥璈前進。
因為緊張的情緒玥璈的身體也不自覺的僵硬起來，如同在冰面上滑行的雕像一般，那一點彈性都沒有的狀況看著有些滑稽，讓面對面看著謐海噗哧的笑出聲來。
「別、別笑啦。」
「抱歉......試著把腿放鬆並試著找到平衡。」
「可是我怕一放鬆就會跌倒......」
「放心，我不會讓妳摔到地上的。」
看著玥璈害怕的表情，但與謐海對望的玥璈從他的墨綠色眼眸裡，看得出那滿溢流出的溫柔。
面對那雙神情溫柔的眼眸，玥璈不自覺得竄緊了被謐海包覆的小手，帶著些許決心的眼神回望謐海。
「我試試......」
「嗯，加油。」
玥璈試著將腿上多餘的力量卸下，果然如同預期平衡瞬間變得不穩，甚至差點跌在了地上。
但在謐海的支撐下以及微微放慢的速度下，玥璈才免於摔於冰面的狀況。
在幾次驚險的危機和玥璈的努力嘗試下，纖細的雙腿逐漸找到了適合的平衡，過不久便能順暢的在冰面上滑行了。
「可、可以了。」
「好，現在開始嘗試跟著我的步伐踏步，就像走路一樣的速度就可以了。」
「知道了。」
玥璈小心翼翼地抬起腿，但只是稍微離開冰面一點點又立刻把腳踏回冰面上。
雖然玥璈的表情緊張得有些僵硬，但在淡紫色的眼眸裡透露出滿滿的決心，雖然害怕但玥璈仍努力的嘗試著。
又過不久，不知道是玥璈的學習能力強還是已經習慣了冰面的滑動感，玥璈馬上就能跟上謐海的步伐，兩人的移動速度也來到了比一般人快一點的速度，而這時的玥璈也在不知不覺間學會了轉彎的技巧。
謐海一邊注意的後方狀況，一邊帶著玥璈前進。
兩人在溜冰場上互相搭著對方在冰面上自在滑動的畫面，看上去如同在花田中穿梭的一對蝴蝶一般。
兩人如同隱藏在花群的蝴蝶一般，不顯眼的在溜冰場上舞動著，但卻令每個察覺的人都不禁沉入兩人散發的美好氛圍。
此時在謐海引領下的玥璈，臉上那副在校用的優雅笑容也逐漸染上了玥璈的本色，添上了些許天真爛漫的感覺。
在溜冰活動結束後，凌薇和玥璈兩個人又黏在一起聊起天來，兩人正討論著關於溜冰的事情，而且似乎約好有機會下次一起來的樣子。
「小玥終於會溜冰了！」
「嗯......多虧達令細心的教導呢。」
雖然已經被這樣叫過了好幾次，但是這種親暱過頭的肉麻稱呼還是讓謐海無法習慣。
此時的玥璈正帶著溫柔的神情望著一旁的謐海，但是淡紫色的眼眸裡卻帶著些許戲謔的情緒，似乎是知道謐海不習慣這樣的稱呼故意在謐海聽得到的範圍裡叫。
而一旁的凌薇似乎注意到了這點，也同樣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那個，玥璈同學，能不能讓我看看妳胸口上的那支項鍊呢？」
「咦？妳說這支項鍊嗎？」
面對朋友的疑問，玥璈拿起了掛在自己胸前的薔薇項鍊，雖然整體的顏色是單調的玫瑰金，但精細的雕工反而讓人覺得這樣的單調才是最好的。
對方用著羨慕的眼神看著玥璈胸上的項鍊，想必身為女孩子對那樣華麗的東西多少都會有些興趣吧。
「可以啊。」
「謝謝玥璈同學。」
對方帶著欣喜的眼神接過從玥璈手中遞來的項鍊，並將項鍊捧在手中仔細的看著。
同時在一旁的其他女生們也好奇的被吸引過來，圍在一起的少女正欣賞著這美麗的項鍊，有幾個女生也開始追問玥璈這項鍊是從哪裡買的。
不過玥璈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隱約看得出那道笑容下藏著些許的擔憂，而淡紫色的眼眸也頻頻往項鍊那處望。
「也能給我看一下嗎？」
「嗯，可以啊。」
一位少女向拿著項鍊的人請求了一下，對方便把項鍊交了出去。
看著自己的項鍊在眾人之間來回，玥璈的神情變得更加緊張甚至開始有些慌張。
謐海自然也看得出這樣的狀況，不過既然玥璈自己也不表示什麼，謐海也不好做什麼行動。
而就在下一秒。
「啊！」
隨著一位少女的驚呼，項鍊從手中脫落摔向地面，而玥璈的表情也在一瞬間繃緊起來。
那樣的精細的裝飾肯定是經不起摔的，雖然不至於徹底損壞但必定會出現缺角吧。
不過就在項鍊與地面碰撞的前一刻，一隻手迅速的抓住項鍊阻止了項鍊被摔壞的命運，而那雙手的主人正是謐海。
「......好險。」
看見項鍊被人接住玥璈的神情才緩了過來，而謐海也帶著些微怒氣瞪著不小心摔落項鍊的少女，而對方則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後頻頻向玥璈道歉。

在這場小小的騷動結束之後，所有人都各自離開了，雖然書爾本來希望謐海送凌薇回家。
但聽見這是出自書爾的話之後，凌薇便說不用麻煩了，同時帶著可愛的笑容傻笑著，似乎對書爾這麼保護自己感到開心吧，不過謐海覺得這只是單純的過度保護而已，但不管怎麼說不用多一個麻煩自然是好事。
走在前方的玥璈手裡捧著掛在脖子上的項鍊，用著珍惜的眼神看著它。
「既然會擔心就別隨便拿給別人看啊。」
想起玥璈剛才那副擔憂的模樣，讓謐海不禁這樣說著。
既然是重要的東西就不要隨意交給別人，不然被人弄壞可就糟了。
「而且那種朋友就別交了，居然還性騷擾有男朋友的女生，可真夠差勁了。」
不只是今天拍照的事情還有溜冰場的時候的事，這都讓謐海感到不小的怒意，更何況剛才那個項鍊對方是故意漏接的，明顯是想要摔壞它。
要不是剛才謐海注意到，不然現在掛在玥璈胸前華美的項鍊早就碎掉了吧。
一想到這些謐海就忍不住連珠炮的全部講出來，藉此來宣洩那些看不太出來的憤怒。
聽著謐海的話，走在前方的玥璈突然停了下來，但是她並沒有轉過頭來只是微微低下頭站在原地。
「你不懂......」
玥璈小聲的說著，那低沉的語氣聽上去就像在說著不可狡辯的事實一般。
「這世界不是討好關係而立於人上，便是被眾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這句話讓謐海有些訝異，並不是因為過度極端的話語而是玥璈那冰冷至極且無奈的語氣。
到底是怎麼樣的經歷才會造成玥璈變成這副德性，這讓謐海不禁思考起來，但也有可能只是玥璈自己本身的問題也說不定。
說完玥璈便繼續走在街上，過了許久沒看見謐海跟上，便回過頭看著愣在原地的謐海。
玥璈的表情看上去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還歪著頭疑惑的看著遲遲不跟上來的謐海。
彷彿剛才的事情並不存在一樣，但謐海絕對不會忘記玥璈剛才的語氣。
但是就算忘不了也沒有意義......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只是工作上的僱主和員工這類直接了當的關係而已，說白了就是工具人。
對謐海來說，自己根本就沒有介入玥璈煩惱的空間和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