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黑白交錯

第42章：黑白交錯
由於北方政府還要忙很多事情，星河只好讓史賓賽帶他們去玩，艾蜜莉傷還沒好完全，雖然很想去但也被白英按著，史賓賽在星河的威逼利誘下只好答應帶著亞黛兒和羅伊去玩，不過看著這兩個人甜蜜的樣子實在有些難受，只好丟給葉雁，亞黛兒也沒打算跟星河告狀，她覺得這樣也好

早上，亞黛兒在溫暖的被窩中醒來，旁邊羅伊還睡得很熟，現在是早上八點半，窗外還是一片黑暗，她坐了起來，看來這傢伙日出而作的習慣還沒改過來，平常要是這個時候他早就醒了，她下了床，寒冷的空氣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走到窗邊輕輕拉開窗，眼前是一片絢爛的極光映入眼簾，她回到窗邊搖醒羅伊

「來看，極光。」

羅伊跟著亞黛兒來到窗邊，一起看這只有在冰天雪地才有的美景，亞黛兒的頭髮已經長的即肩，修了一下瀏海後看起來更可愛，更有十八歲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他抵住亞黛兒的頭，穩重的冷杉香氣充盈他的鼻腔

「妳擦了什麼嗎？」「是為了不要讓頭髮打結的精油，你……喜歡這個味道嗎？」

羅伊點點頭，亞黛兒笑了一下，好像除了人類以外找不到其他他討厭的東西了，而且說不定他現在不討厭人類了

「你喜歡我以前的樣子還是現在的樣子？」「都喜歡。」

亞黛兒轉過身，雙手抱胸，看起來不太滿意這個答案，羅伊低下頭很認真的想了想，以前的造型看起來莊重優雅，現在的造型清麗甜美，他深思良久，有了答案

「更喜歡現在的，既然妳會想留長就代表妳覺得自己留長了應該會好看，我也確實覺得妳很好看，所以……我選現在的。」

亞黛兒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傢伙也太可愛了，她捧住羅伊的臉，忽然覺得自己撿到寶了，她摟住他的腰，湊了上去

「萬一我死了你會娶別的女人嗎？」「不會，只會是我死。」「那如果你死了我要怎麼辦？」「嫁給亞德里安……」

亞黛兒一聽不樂意了，鑽回床上，羅伊跟了過去，隔著棉被抱住她

「你知道我捨不得讓妳一個人……」

亞黛兒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的腦子裡不知道都裝著些什麼，說他直吧，但撩人又很有一套，但他也不暖

「你能不能學學葉雁用些花言巧語來哄我啊……」

她忍不住嘀咕到，羅伊親了她一口，伏在她身上，亞黛兒勾住他的脖子，兩人躺在床上對視著，亞黛兒身手輕撫羅伊的臉，空氣裡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

「如果你明天就要死了，不會覺得……把我白白淨淨的送給亞德里安很虧嗎？」「不行，我必須保護妳，任何方面。」

亞黛兒笑了一下，「真是個好男人……」

這時坐機響了，亞黛兒伸手去接，葉雁打電話來問兩人準備好了沒有，亞黛兒這才想起跟葉雁約了九點見面，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情趣就這樣煙消雲散了，羅伊忍不住笑了一下，站起來換衣服

亞黛兒看準備出門的羅伊，又把他拉了回來，把圍巾圍在他身上

「外面冷。」「那妳呢？」「我本來就不怕冷，你帶著。」

四人在樓下餐廳吃飯，順便討論晚點去哪兒玩，亞黛兒看了一下史賓賽塞給她的旅遊手冊

「去極北海看鯨魚，如何？」「好！」

曦虹比想像中還快答應，而且看起來一臉期待，葉雁笑了一下，亞黛兒也同意，羅伊更沒有意見

「那……你們還有要去哪裡嗎？」「我問問艾蜜莉有沒有什麼想買會想吃的東西好了。」

這幾天干將一直躲著艾蜜莉，艾蜜莉也沒多想，畢竟她也不太想見到他，畢竟好友說了那種話，她自己還是有點內疚的，也不好意思見他

艾蜜莉窩在碉堡的藏書庫看書，艾蜜莉接到了亞黛兒的電話，問她有沒有想要吃的東西，這時干將也晃進來了，艾蜜莉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干將

「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干將愣了一下，搖搖頭

「你們吃到什麼好吃的都幫我買……好~謝謝~」

她掛了電話，艾蜜莉抬起頭，拉住干將

「對不起，他們罵你的時候我什麼都沒做……」

干將笑了笑，「是我該道歉，是我害妳受傷的。」「算了吧，都過去了。」

干將到坐她旁邊，跟艾蜜莉一起看書，看著看著，他變成小狗跳到艾蜜莉身上，而且這次變的更小了

「變小奶狗了……好可愛……。」「不錯吧，我的新形態？」「你好厲害，怎麼做到的？」「我也……蠻廢的，其實，除了這樣我也做不到什麼……」「亞黛兒有時說話有點難聽，你別放在心上。」「但她說的是事實啊……」「別想這個了，等我傷好了你要帶我去他們去的地方嗎？」

干將想了一下，「好啊，妳想去哪。」「再說吧，到時候再說。」

弓頭鯨翻騰出海，巨大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形，隨後重新落入水中，濺出了花白的浪

看著葉雁和曦虹曬恩愛亞黛兒露出了微笑，她輕輕倚在羅伊身上，「真羨慕……希望以後我們也能被人這樣羨慕。」「會的，我一定會讓你被羨慕。」亞黛兒輕輕拍了拍羅伊的臉頰

這時有個白色的東西在船邊一晃而過，他們開的是小型的科研船，兩人湊到床邊看，是一隻呆頭呆腦，羅伊沒見過的動物

「艾蜜莉……」「啊？」「這是小白鯨，因為擅長模仿各種生物的聲音，又被稱為海中的金絲雀，因為大家都說艾蜜莉的聲音很好聽，也有些人叫她金絲雀。」

「這樣啊……」

羅伊湊過去，那個傢伙探頭探腦地看著船上的兩人，亞黛兒笑了笑

「你猜他的頭是硬的還是軟的？」「既然妳會這麼問我就一定是軟的。」

亞黛兒慫恿羅伊去摸摸看，羅伊伸手戳了一下，觸感驚為天人，兩人趴在船邊看著他，亞黛兒找來了面板辨識這隻小白鯨，就在掃描快完成的時候，牠忽然往上一撞把面板撞到水裡，然後下潛離開了

「這傢伙是故意的？」「待會牠自己會撿上來。」

果不其然牠幾秒後就把面板叼回來了，這隻是有登記在冊的個體，是一隻叫米拉的母白鯨，是前一陣子從救傷中心野放的

「你們在看什麼？」「小白鯨。」

就在這時，小白鯨像是受到什麼威脅一樣快速遊走，亞黛兒興奮了，來者正是他們心心念念的虎鯨

不遠處的海面冒出了一顆黑色的頭，浮窺了幾秒後又沉了下去，看來是虎鯨群來獵殺白鯨

「要追嗎？」葉雁問道，亞黛兒搖搖頭，「別打擾牠們，遠看就好了。」

白鯨群鑽入冰層底下，虎鯨看到這情形也就放棄了，人類對牠們的吸引力可比冰層下的小白鯨來的大得多，畢竟在冰層下追擊小白鯨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還是人類有趣的多

就在羅伊和曦虹跟虎鯨玩得正開心的時候，亞黛兒注意到了哪裡不對，回去船艙內拿刀

「怎麼了？」「有隻小的尾巴被漁網纏住了，你去拿消毒水順便連絡救傷中心。」

亞黛兒換下衣服戴上護目鏡跟戴上蛙鞋，深吸一口氣後潛到水裡，繞過其他虎鯨找到那隻小虎鯨，割開尾巴上纏著的漁網，確認背斑處沒有植入追蹤器留下的疤痕後，游回水面

「怎麼樣？」「傷口不深，應該才纏住沒多久，可以自行癒合，幫我拿追蹤器。」「好」

葉雁將植入器扔給她，亞黛兒深吸了一口氣又淺下去

羅伊愣愣的看著亞黛兒下潛，她其實也很多才多藝，她給小傢伙在背斑處植入了追蹤器，摸摸牠後再次浮出水面，回到船上，葉雁將毛巾遞給亞黛兒，讓她回去船艙換衣服，羅伊也跟了進去幫她遞衣服

「妳還會潛水啊？」「嗯，自由淺水是必須的。」「好玩嗎？今天。」「嗯，我很意外虎鯨的叫聲這麼可愛，原本以為很低沉。」「結果跟普通海豚差不多尖嗎？」「對。」

羅伊笑了笑

「妳也喜歡鯨魚嗎？」「我喜歡小白鯨，特別皮。」

羅伊笑了笑，亞黛兒從更衣室出來，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踏上返程，而虎鯨群一直跟著船隻，曦虹趴在船邊看著，喃喃念著想看虎鯨捕食浮冰上的海豹和衝灘捕獵

「這個區域今天沒有海豹，可能再過幾個禮拜就會了。」「那我們還可以來嗎？」

葉雁笑了笑，「當然了。」

亞黛兒也跟著做到船邊，「現在呢？」「回去救傷中心吧。」

回到救傷中心，亞黛兒又去洗了一次澡，葉雁和科研人員調查起了剛才那群虎鯨的種群訊息，他們是遷徙的鯨群，其中有一隻是幾年前在南方受傷被送到北方治療的，她的名字引起了葉雁的注意

「汪達……」

他有聽白英提起過，研究員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她幾年前實習的時候的確有看見那隻虎鯨

「對，那陣子好像真的一直有一個男生來看她，最後的野放訓練也是那個男生做的，也不知道是念什麼專業，竟然由公主下了許可。」

葉雁點點頭，看來是白英沒錯了，能讓星河放下一切規則的人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對了聽說前一陣子來了一隻鬼蝠魟……」「已經送去水族館了。」「為什麼？」「這裡的開放水域太冷了。」「也是。」「話說妳們到底是什麼人，肯讓公主殿下冒著被學術研究者公幹的風險放你們近來……」「當然是金主爸爸，不然呢。」「也是。」

那個研究員正在打字的手忽然停了下來，這個男人，旁邊這個看起來像是個花花公子的男人，不就是那個凰帝嗎？篡位的那個凰帝

「您……」「認出來啦？終於……」

葉雁拍拍她的肩

「別擔心啦，我也不會對你做些什麼。」「是嗎……」「嗯啊，所以在聯合水族館可以看到鬼蝠魟嗎？」「對，還有芒基蝠鱝跟牛鼻鱝。」

葉雁笑了一下，那兩種真的蠻可愛的，曦虹跟另外一個研究員去看了收治的各種鯨豚一圈回來

「話說你們這裡有沒有仿生人啊？」「清潔工啊，昨天出現出血熱的病徵隔天就死了，七個，兩天之內全部都死了，你說政府怎麼會有這種自毀裝置啊，而且公司本身竟然沒有。」

葉雁聳聳肩，她肉眼可見的失望，她還以為會從這個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的傢伙口中套出一些生化武器之類的內容，這傢伙的口風真的很緊，看來得從其他人下手了，例如他的女朋友

「話說……她應該就是未來的凰后吧？」「對啊，不然呢？」「真幸運……我也好希望哪天有個高富帥把我娶回家當老婆……」

葉雁苦笑，事情哪有想像中的這麼簡單呢

納森為了起草對修伊莉叛黨的國際法庭以訴書，這兩天就在咖啡、安眠藥跟酒精之間輪迴，他實在有點累了，囑咐柯羅莎不要來打擾後便趴在桌上睡著了，夢境裡，他回到很小的時候，還被家族的長輩一視同仁的時候

「你快過來！」「等等我，克萊亞！」「亞杜尼斯你走開啦！」

他依然是那個格格不入的存在，小納森安靜地坐在旁邊，納森在遠處看著小時候的自己，慢慢地，他想起了一些事情，納森記得這段，大人告訴他，他那天不知道為什麼對著空氣講話，他們以為他在和想像中的朋友說話，但他卻說自己是在和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大人說話，大人問他說了什麼，他卻不記得了

忽然間，男孩周遭發出了白色的光芒

「過來。」

納森不小心恍了神，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來到了那個男孩面前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啊？」

男孩嘆了口氣

「你以為……想弄我這麼容易嗎？忘恩負義的傢伙……不過小子，這次祭天你做的非常非常好……以後再接再厲吧……」

他笑了笑

「抱歉模仿了女王殿下，畢竟這樣你根本不會怕。」

小男孩像遠處招招手，一隻白爪黑貓跑了過來，穿白襪子的貓在東方文化裡是邪魅的象徵，納森好像明白了什麼，男孩又笑了

「自以為是欺騙，終將拆穿的謊言，終有一天失去一切……我就直接幫你解開這層吧……你自以為的欺騙真的是欺騙嗎？所謂的謊言到底是什麼，好的謊言是三分為真，七分為假，但那還是有真的部份，如果你搞不清楚自己該運用自己的那張嘴，你就只能等死了……」

男孩狡黠一笑，納森也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我們是同一個人嗎？」

「是，也不是，我會成為你，你也曾經是我……或者，這只是一種巧合呢？」

納森本想告訴他之後該怎麼面對長輩，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就算不是，他也不想干涉未來，雖然小時候真的很慘，但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這樣其實挺好的

男孩將手上的貓抱給他

「記住，貓的狀態取決於觀測。」

納森醒了過來，低頭一看，一隻穿白襪子的貓蜷在他大腿上

「喵~」

牠抬起頭看著他，這不就是他小時候失蹤的那隻寵物貓嗎？當時怎麼找都找不到，還以為被哥哥們弄死了

「薛丁格？」

柯羅莎拿著毛毯進來，看見納森腿上的貓愣住了

「哪來的貓啊？」「別問了，妳拿那個做什麼？」「怕你著涼啊，你要不要再睡一下？」「不必了，我已經醒了。」

柯羅莎做到地板上看那隻貓，牠很親人，柯羅莎愛摸哪裡就讓她摸哪裡，連肉球跟肚子都給摸，納森忽然覺得這一人一貓有點像，他摸摸柯羅莎的頭，這時葉峰進來，角度剛好讓柯羅莎把貓擋住

「我……不好意思打擾了……」

納森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話說這隻貓叫什麼啊？」「薛丁格，那個時候在跟星河討論那個理論。」

柯羅莎愣了一下，「這麼小就在討論這種東西啊……天才果然只需要一分就夠了。」「你也不笨啊，至少有0.25吧。」「這麼看得起我……」

柯羅莎擼貓擼著，忽然想到什麼，驚愕地抬頭看著納森，眼神裡閃過了一絲失落

「你也是啊……」「很有可能，怎麼了？」「沒什麼，只是覺得距離你又更遠了。」「什麼意思？」「我以為我有天一定能追上你。」「妳追我幹嗎？」「證明自己吧……」

納森笑了一下，「別追了，妳追不上我的，去追葉雁葉峰還比較快。」「你這麼說更激起我的鬥志了！」「果然是年輕人……」

北方的水族館是把人關在玻璃缸裡欣賞魚類，透明的強化玻璃缸把人關在裡面在扔進一望無際的水族箱裡，好處是能更近距離觀賞，壞處是有些魚會不小心撞上，雖然貼了反射條但還是會有這樣的情況

觀賞箱只能搭載兩個人，亞黛兒理所當然地跟羅伊在一起，就在兩人聊著今天都沒有看到什麼動物的時候，一隻巨大的鬼蝠魟向眾人扇著牠巨大的的羽翼游來，巨大的嘴過濾著海水攝食，看著這兩人忽然停了下來，背上的顏色漸漸變深

「牠想跟我們社交。」「你怎麼知道？」「我有感覺。」

亞黛兒靜靜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她記得兩三年前有在萊文瑟茵南方的海域看過無刺蝠鱝，牠還讓我騎耶，會讓我趴在牠背上，當地的居民跟我說蝠鱝是牠們那塊區域的守護神

「我覺得神獸就該長這個樣子。」「對啊，我們明年在去一次南方吧，去好好玩一下，而且要冬天去，冬天的時候很多動物都往南遷徙了，據說曦虹他們回去西方的時候還有看到遷徙的座頭鯨群。」

牠一直想跟兩人互動，但發現這兩個人被困在籠子裡後變揮揮翅膀離開，留下兩人望著牠遠去

「我好像可以理解南方那些被養來當娛樂的海豚是什麼感覺了。」

羅伊拍拍亞黛兒，「走吧，我們去找鯨鯊。」

曦虹第一次搭這個東西還真有點怕，很怕掉下去，葉雁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擔心，真的，不會掉下去啦。」「你知道我不會游泳……」「沒事，不會讓妳怎麼樣的，回去教妳游泳。」

「對了，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說你個人武力直不高啊，我覺得你很厲害啊……」

說到這點葉雁真的很委屈，那是因為亞黛兒他們太強了，自己才顯得那麼弱，而且遇到自己打不過的人他通常是傳送門一開就跑了

「為什麼？」「人死就什麼都沒了，為什麼不能跑？」

曦虹想想覺得挺有道理的，不過她也聽過亞黛兒說葉雁的刀法其實還真有點有點東西

「那你能再變強點嗎？」「如果我說不行呢？」「那算了。」「欸！」

葉雁揉揉曦虹的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想念她小時候那個啥都怕的樣子，而且只有一點點高，不得不說他喜歡小隻馬，會激起他的保護慾

「我覺得還是虎鯨比較好看。」「我也是，我喜歡聰明的。」「那你覺得我聰明嗎。」

葉雁頓了一下，曦虹看出了他眼神裡的遲疑

「我回去要跟星河說你覺得我傻。」「我沒有！走啦！亞黛兒他們都不知道跑多遠了……」

就在這十，有一隻小白鯨游過來了，身上有螺旋槳造成的傷痕，看樣子應該也是收治的，牠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忽然張開牠的嘴巴，嚇了兩人一跳，接著滿意的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