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

台灣的九月，即便稱不上酷暑，也有些炎熱。

但當忙著接待工作的凌宣和秦皓月看到制服沾著血跡的凌煙出現，心卻涼了一半。

兩人連忙把滿不在乎的看著她們的凌煙拉進休息室。

「姊，妳還好嗎?」凌宣著急地盯著被秦皓月押在椅子上的自家姊姊。

「...蛤?」

凌煙彷彿才剛回過神，歪著頭躲過秦皓月手中的毛巾。

凌宣拿出休息室裡備用的制服，無言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沒事，就小小打鬧了一下。」

凌煙接過凌宣手中的制服，輕描淡寫的回答。

秦皓月有些擔憂地看著眼前似乎沒什麼大礙眼神卻帶著慍怒的少女。

少女脫下衣服，手臂和腰間的瘀青清晰可見，她迅速套上制服。

秦皓月和凌宣不約而同地輕輕皺起眉頭。

「唔。」凌煙對上兩人的視線，隨即避開。

凌宣嘆口氣，「我先出去幫忙了。」，這裡交給秦皓月吧。

說完，她走出休息室。

一個動作小心翼翼的女孩跟她擦肩而過，往休息室走去。

「小月，妳在嗎?」

女孩對著休息室輕喊。

秦皓月正在幫不安分的凌煙清理身上的血漬，聽到有人喊她便起身查看。

「小芷?」

秦皓月壓了壓想跑的凌煙，對著門口的好友微笑，「進來吧。」

柳芷晴笑了笑，往室內走進。

當她看到裡面的人，柳芷晴頓了頓，而後向她開口。

「早安，凌煙。」

凌煙拿起桌上的毛巾，稍微清了手臂上剩餘的紅漬，輕點了頭作回應。

「先閃了，工作加油，」凌煙步到門口，伸手揉了揉秦皓月的頭髮。

她回頭，眼神掃過柳芷晴，對方無辜的眼裡隱著一抹謹慎。

想了一下，凌煙拎著書包補了一句，「還有，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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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二A班，教室內的學生三五成群的聊著各自的暑假。

靠窗的位子，凌煙正和一個男孩說著話。

「行，真夠扯的。」

男孩單手支著頭，有些不可置信的說。

「嗯，我也不太敢相信，」凌煙無奈地把頭靠在桌上。

「話說，葉秋茗你會保密吧?」

「當然，」葉秋茗認真回覆，「但妳保密了，然後呢?」

「說實話，不知道。」凌煙抬起頭，「但我不會袖手旁觀。」

兩人對上眼，彼此都清楚該怎麼做。

『你會幫我吧?』

『捨命陪君子囉。』

默契極佳的眼神交流，穩下了凌煙稍稍顯得混亂的思緒。

「話說，你這傢伙有寫功課嗎?」

「功課?妳在說什麼?」

「裝傻有用嗎，」凌煙翻了翻白眼，「你都幾歲了阿?」

「十四。」

「廢話嗎，我是叫你要記得寫作業。」

「那種東西只會增加份量，不會增加學生想寫它的興趣好ㄇ?」

葉秋茗故作老成的嘆了口氣。

「給你兩個方法吧。」

「什麼?」

「一，跟老師說你沒寫，然後照例去外面罰站，」凌煙指了指走廊，繼續開口。

「二，對著天上的流星許願，希望功課會在三秒內自動寫完。」

「毫無任何實用性可言。」

「對。」

「還是閉嘴吧妳。」

葉秋茗賞了凌煙一個吐槽，感到無言地翻著空白的暑假作業。

果然相信這傢伙還不如相信自己哪天會愛上功課來得實際。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