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蹟之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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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你該不會真的還想再去一次教堂吧。」

　　螭吻有些不安的說著，腳下的步伐也是不自覺的加快了一些。城內的氛圍看上去何昨天沒什麼兩樣，攤販依舊熱情的招呼著客人，路上的行人看上去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就好像這是一如往常安穩的普通日常。

　　但是，這是龍淵他們見識過剛才城門口混亂的情況後的現在，所看到的景象。兩相比較下來，眼前這份寧靜平和，變得分外詭譎且充滿違和感。

　　而這樣的情形，恐怕不只有出現在這個城門口，看那些衛兵的反應，想必其他三個城門口也是一樣的狀況，自然也沒有必要去一一確認。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冒然出城能不能成功先不說，距離這裡最近的有人居住的村落至少也有個一天的路程，這還是在有龍車的情況下。難不成妳覺我們能用步行的走過去嗎？」

　　「更正一下，把那個『們』字給我去掉。我可不像某人這麼懶。」

　　對螭吻來說，這點路程用走的最多也就兩天在多一點的時間，倒也不是真的到不了的距離。可是，這要是在加上龍淵，那就連啟程都是一個問題。

　　「而且啊，妳想想，要是這王國邊境真的失守的話，那惡魔嶺的那些魔物可是會湧入王國境內，到時候可將是會有數以萬計的人家破人亡。一想到這樣的未來，怎麼可能這樣說走就走！」

　　妳忍心看這些無辜的人民受苦嗎？難道妳的心都不會痛嗎？

　　龍淵一臉憤慨的看向螭吻，指謫她這種冷血的行為。但螭吻明顯就沒把他的話給當一回事，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行了，少在那邊假慈悲，你做過什麼事情我會不知道嗎。」

　　也不想想我們都認識幾年了，這些話拿去騙其他人就好，別拿來套在我身上。

　　雖然螭吻嘴上這麼說，但還是乖乖跟了過去，畢竟眼下城裡的狀況確實極為詭異，像她這樣一個弱女子在外，果然還是找一個依靠比較安全。

　　這一路上，龍淵他們也是發現街道上的巡邏的人數明顯增加了許多，比起說是戒備即將到來的魔獸，更像是在城內尋找著什麼。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龍淵這一路上只能避免走在大街上，讓原本到教堂緊緊五分鐘的路，卻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之久。

　　「昨晚我們雖然被發現了，但應該沒有被看到臉吧。真的有必要像現在這麼小心嗎？」

　　「這可不好說，我們昨天也是在城裡走了一圈，城裡可是有不少人見過我們的樣子。」

　　就算教堂的那個修女沒有見過我們，但是昨天那種情況，誰知道她能不能讓那些被控制的人來找他們，所以小心一些也沒什麼錯。

　　「我們怎麼說也只有兩個人，要是她有控制整座城的力量，那我們也是很難一次應付這麼多人。」

　　一想到昨晚那好幾十人朝自己衝過來的畫面，螭吻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快步跟了上去，顯然是也不想再碰上那樣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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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果然也是一樣的情況嗎？」

　　「嗚哇，怎麼感覺今天聚集過來的人，好像還比昨天要多上許多。」

　　這做城鎮裡的信徒人數，就算是王城裡也不過是如此吧。真沒想到這樣偏遠的地方，會是宗教最盛行的地方。

　　「這也算是正常的，這裡向外就與魔物棲息地相接壤，危險程度自然不需要多說。生活在這裡的人民，想必時刻都活在魔獸的陰影下，會想要依靠一個信仰支撐自己活下去，也不是不能理解。」

　　正所謂亂世出英雄，在這種混沌時代下，弱小的人們為了活命，除了依附更強者之外，同時也要尋找能夠活下去的信仰，這也助長了許多新興的宗教，不論是好是壞，都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茁壯。


　　「更不用說，現在這裡可是傳出會有魔獸進攻的消息，在未知恐懼的催化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何況只不過是去信仰一個宗教而已。」

　　龍淵他們說話的這會，人已經來到一處能夠看見教堂所在的巷子口，光是從她們現在我在的位置，就能清楚看見教堂那裡正聚集著數量眾多的信徒，看上去很是壯觀。

　　「小七，你不會想就這麼從大門進去吧？」

　　螭吻有些不安的說道。要是這些人像昨晚那樣全部朝我們撲過來，別說是見到那個修女，我們就是連教堂門口都走不過去。

　　「要不我們在等晚上再過來吧。只要有小暗在，想偷偷潛進去還是有機會的。」

　　暗影之劍的能力可以讓使用者與在他附近的人隱藏在黑暗之中，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隱身，而是隱藏在黑暗的世界中。只要躲進去了，就會像是跑到另一個鏡像空間一般，無法碰到另一邊的對方。昨晚龍淵他們正是靠著這項能力，才能從那群信徒的手中逃出來。

　　不過，暗影之劍的能力雖然厲害，但卻有一些限制。那就是當使用這個能力的時候，雖然能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世界裡，讓其他人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同樣的，自己也是碰不到黑暗世界外的人，頂多只能看到人而已。此外，要想使用暗影之劍的能力，就只能在夜晚裡才能使用。

　　也就是說，在這太陽高掛在空中的大白天下，要是他們又被發現，可就沒法像昨天那樣安然離開了。

　　「我想應該也不用等到晚上了。」

　　「什麼意思……」

　　螭吻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只見她眼前彷彿昨晚的畫面重演一樣，整個教堂聚集的信徒刷的一聲齊轉過身，就連原本應該是細微到難以察覺的踏步聲，現在也變成震耳欲聾的驚天巨響。

　　「嗚…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信徒們就如同發現食物的飢餓野獸，發了瘋似的朝龍淵他們衝了過來。

　　「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啊！」

　　螭吻一邊逃跑一邊喊著，但無論如何就是不敢向身後看。

　　不過，就算不用特地回過頭去看，光是從身後那令人心煩雜亂的腳步聲，以及那聽不出任何言語，或著說是近乎野獸般嘶吼的叫聲，倒是不難想像身後的情況。

　　「喂！小七，有什麼方法都給我使出來啊！」

　　身後的那群信徒……或著該說是暴民，依他們的速度雖然一時間追不上他們，但只要時間一長，在這個房屋交錯的城鎮街道上，遲早會被這群暴民給包圍，到時候除非插翅否則是難逃這一劫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當然是跑啊！」

　　龍淵一改先前慵懶的模樣，整個人卯起來狂奔，就連一向對體能頗有自信的螭吻，也隱隱有些追不上他的速度。

　　「你這個混蛋還是不是男人啊，竟然想讓身為女性的我替你殿後！」

　　眼看龍淵快要追上自己，螭吻忍不住開口罵道。沒想到她這一罵，卻是讓龍淵的速度又再加快了一些。

　　「小七，你……」

　　「別說話，追在後面可不只這些人而已。」

　　龍淵打斷了螭吻的話，經過她身旁時還小聲地說了句話。

　　「這……你確定這方法可以嗎？」

　　別到時候又出什麼紕漏，這次可是真的會出人命的。

　　龍淵沒有回話，只是抓著螭吻的手，朝著一旁的巷子拐了進去。

　　「這樣一看，這裡少說也有個三、四十人……」

　　「少說風涼話了，趕緊開始吧。」

　　螭吻撇了撇嘴，環視了周圍一圈。這裡已經離開了鎮上的主要幹道，甚至連通道都算不上的巷子，而且還是一條死巷。

　　「呃啊啊……」

　　「嗚嗚……」

　　不出意外，那些殭屍一樣的信徒也是跟了過來，似乎嘴裡還說著什麼，但大部分都還是不成話的怪叫聲。

　　「就選這裡吧。」

　　龍淵他們站在死巷的盡頭，看著信徒們步步逼近，兩人卻是一點也沒有緊張的感覺，看上去竟比剛才逃跑時顯得更輕鬆。

　　「螭吻，開鞘！」

　　隨著龍淵話音落下，螭吻也是抽出掛在腰間的劍鞘握再手中，雙眼微閉薄唇輕啟。

　　「吾乃守天之靈，乃吞水滅火之物，吞盡天穹之下一切災厄。」

　　空靈的音色從螭吻的朱唇流出，不似人間的言語迴盪在空氣中。

　　螭吻的頭上兩個尖尖的獸耳如春筍般冒了出來，高高的立在半空中，還輕輕抖動了一下，就好像是發現老鼠的小野貓似的。只見她右手握住空無一物的劍翹，橫舉在身前，另一隻手則是虛握著放在鞘口處。

　　「拔劍！」

　　隨著螭吻這一喊，手上也跟著做出拔劍動作，而原本應該是空無一物劍鞘裡，卻像是變魔術一般，竟真從裡面拔出了一把長約三尺的寶劍。

　　「小七！」

　　螭吻將手中的劍交給一旁龍淵，並順勢對到了他身後半步的位置，臉上還有著一絲淡淡的疲態。

　　「剩下的交給我吧。」

　　龍淵沒有回頭去看螭吻，只是一臉淡然地回了一句。

　　看著手中的寶劍，龍淵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只見他將手中的劍舉至面前，劍身如鏡面一般映出了他此刻的表情，但龍淵的眼睛卻不是看著劍身裡的自己，而是劍身上清晰可見的七顆星星連成一個圖案。

　　「自戀狂！呼嗚……你在看下去……就連命都要讓你看沒了！」

　　螭吻有些吃力的擠出一句話後，便靠著牆壁做了下來。

　　正如螭吻所言，那群信徒已經近在咫尺，甚至有幾個已經撲了過來。

　　「武曲！」

　　龍淵看著迎面撲來的信徒，低聲念道，而就在他話音剛落，手上寶劍的七星中的其中一顆忽然亮起淡淡光芒。

　　「剛才熱身也做足了，正好活動活動手腳！」

　　話剛說完，龍淵便朝著撲來信徒衝了過去，臉上的神情也是隨之一變，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原先慵懶的表情，現在卻是染上一絲狂氣，分明像是個戰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