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卷-人生的顫抖

「你這傢伙，敢接近我妹妹？」
「學長先生⋯⋯先別激動⋯⋯」
「哪有人學長後面還加先生的啦！」
華山快嚇死了，等級又再度剩下一。

@$@

且讓時間回到今天早上。
華山正開開心心的往教室走去。
一邊回想著昨天百瀨比"OK"時的表情，不禁開始傻笑。
走著走著，他看到了百瀨。
於是他趕緊衝過去。
「呦！百瀨同學！」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樣子其實很蠢。
她轉頭。
在她旁邊的青年也轉頭。
「華山同學？早啊」
((她還是一樣漂亮啊⋯⋯))華山頓時充滿了幸福感。
「你就是華山同學?」青年的話語中充滿著殺氣。
華山的幸福感馬上被打破。

青年的頭髮烏亮，有著不凡的氣質—和殺氣。
看起來如同異國的王子，眼神和燈香吏不同，像是湛藍的天空一般，如果說燈香吏是冬天的夜晚，那麼他就是夏天的朝陽—雖然他現在殺氣逼人。
大家都知道他是誰，包括華山。
他是「校園雙帥」之一—百瀨恆凜。

「我⋯⋯是」華山懼怕，連他都感受的到恆凜殺氣騰騰。
「很好」恆凜抓住華山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正找你呢」

@$@

時間回到現在。
「額⋯⋯所以學長你找我是為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只是會關係到你的死活而已」恆凜把華山按在廁所的牆上，眼神充滿殺氣，說：「你昨天在對我可愛的妹妹做什麼？為什麼抓住她的手？那纖纖玉手是你能抓的嗎！」恆凜激動得全身肌肉鼓漲，好似修羅。
「沒沒沒沒沒沒沒沒沒，我只是回報他幫我的忙而已」華山趕緊解釋，以免自己被物理的方式歸零「等級」。
「幫忙？」百瀨歪頭「你是不是藉口太多了蛤！」他憤怒的拳頭揍向牆壁。
牆壁出現些許裂縫。
「好奧好好好好好我知道了。」華山很確定自己的頭沒比牆壁硬，現在還是活命要緊「我什麼都不會做的，學長先生你放心好了」

@$@

一大早就面臨生存危機的恐懼可不好受。
華山的腳還在抖。
他往位子走去，腳步踉蹌。
「早啊華山」阪崎向他打招呼。
華山完全沒有心思去回應阪崎，剛剛恆凜的怒容還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你怎麼了，被什麼人威脅了嗎？」阪崎見華山臉色不對，開口問到。
華山依然沒有回答，只是在位子上癱坐著。
阪崎看他的樣子，也就沒再追問了。

華山累得半死，都沒注意到燈香吏在他進教室時一直看著他。
還有阪崎閃過的悲傷神色。

@$@

燈香吏從她的位子看向如屍體一般的華山。
((哥哥又做這種事了))她心想。
恆凜雖然平常對人很好、非常紳士。
但是他似乎有妹控的傾向。
燈香吏對於恆凜的照顧感到很開心，給予她的愛甚至超過她的姐姐們。
但也因此燈香吏深交的朋友不多，不是被恆凜嚇跑就是先知難而退了。
((該不會中午華山同學不會去咖啡店等我了吧⋯⋯))她不禁這樣想。
((畢竟我們的交集也就三次，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性格是不是和「那時」一樣))
但是燈香吏知道她自己一定會去[[Love Rank]]。
她有重要的事想要跟華山說。

@$@

午休時間。
華山緊張的在[[Love Rank]]前等。
雖然恆凜才叫他別接近燈香吏，不過華山才不在乎。
((反正自己爛命一條，乾脆賭一把))
華山的外貌並不是出眾的。
而且自己的等級這麼低，其他人根本瞧他都不一瞧。
有漂亮的女生接受他邀約的機率基本上等同於在暴風雨經過時組好一臺飛機的機率。
更何況燈香吏可是讓他傾心半年多的女孩子。
他可是鋼鐵母胎單身直男，要他放過這次機會，不如選擇自殺。

終於，她來了。
如同歌舞劇的女主角，以優美的姿態出現。
這一刻就足以打破先前等待的艱辛。
「百瀨同學⋯⋯」你好美，胸部好大。
還好華山沒有脫口而出下半句。
「抱歉來晚了」燈香吏微微喘氣「擺脫哥哥花了不少時間」
燈香吏再度微笑。
「沒關係啦，有到就好」華山故作鎮定地回答，其實心裡爽得不得了。
燈香吏的笑容似乎可以讓他忘卻一切的煩惱。
((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阿阿阿啊哈哈哈哈))

@$@

兩人入座。
點餐。
開始尷尬。
華山這鋼鐵母胎單身直男姑且不論。
燈香吏其實也很緊張。
之前也有不少人約過她吃飯，不過都會屈服在恆凜的威脅之下。
她看著正坐在對面等級還只有二的人，心想：((既然他來了，我一定要跟他講『那件事』))
燈香吏準備開口。
不過華山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個百瀨同學」華山打破十幾分鐘的沉默。「妳為什麼那時要幫我說話？」
「嗯⋯⋯」燈香吏沉默了一下「我不想要有人被謊言殺死⋯⋯僅此而已」
燈香吏在說謊。
她會救華山只不過是因為—
「被謊言殺死⋯⋯」華山開口說道，打斷了燈香吏的思緒。
華山不知道他不小心句點了這個對話。

又是好幾分鐘的沉默。

這次換燈香吏先開口。
「那個⋯⋯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什麼請求？」
「可以⋯⋯先答應嗎⋯⋯」燈香吏面有難色。
「怎麼這樣，如果妳要我吸大麻還是自殺怎麼辦」華山雖然想耍帥答應，但他曾經因此付出慘痛代價，理性勉強阻止了他。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也答應你一個請求。」
華山臉色一沉，他最討厭條件交換。
「⋯⋯我知道了⋯⋯我答應」華山強顏歡笑「但是不準給我條件交換」
華山的表情超級難看，一旁服務生還被嚇到。
「⋯⋯謝謝你」燈香吏小聲的說，露出微笑。
她的微笑如同冬天的朝陽。
和煦又燦爛。
華山又看傻了。

@$@

下午的「說話課」。
為了因應"R.A.N.K."系統的「人品問題」，每間學校都會開設這門科目，以防有學生因失言而死。
不過在"B.A.N.G."戰鬥出現之後，「說話課」也多出了"B.A.N.G."戰鬥相關的課程。
一切都是為了未來做準備。

「⋯⋯"B.A.N.G."戰鬥可以剝奪對手的等級上限」指導老師—廻間康司說道。
「預設的等級上限是100，如果你的等級上限下降了，那等級也會重新依百分比計算」廻間老師瞄了一下正在恍神的華山，繼續解釋。
「假設一個人的原等級是70，等級上限是100，"B.A.N.G."戰鬥輸了被剝奪35個等級上限，不計距離影響的話那之後他的等級是多少？」
華山依然沒有在聽，滿腦子都是剛剛燈香吏講的話。
「剩下的等級上限是65，等級依百分比計算便是45.5，但等級的判定是無條件捨去小數點的，所以是45」
華山完全沒聽進去。
「好了，我請一位同學來跟我實戰一下」
廻間看向華山。
「就你了」
華山嚇爆，老師很明顯要教訓他一頓。
只能硬上了。
華山想起昨天鐮元對他說的話。
「我會全力以赴的」

華山用出現在他面前，由奈米機器人構成的透明板子，送出了戰鬥請求。
兩人將等級賭注設為「０」
透明板子上顯示著「戰鬥即將開始」
>3-<
>2-<
>1-<
>B.A.N.G. Start<
華山馬上往後拉開距離，殊不知迴間早就看穿他的動作，一把抓住華山的腿。
老師的等級即使只有50，但自己等級只有二的話只要受到一擊的話絕對直接輸掉。
華山趕緊拿出鎌元給他的卡片。
>刷卡。體術•爆發<
華山的力量瞬間提高好幾倍，立馬掙脫了老師的手。
迴間不慌不忙，掏出其他卡片。
<$@$>
Z-Card代號：流沙地
類型：普通指令卡
消耗等級：10
卡牌效果：製造流沙，吸入對手。
<$@$>
>刷卡。流沙地<
地板化成了一攤沙子，把華山吸往老師。
華山一連連刷了五次「體術•爆發」，但力量還是不足以掙脫。
「就算你有這麼好的Z-Card，還是不足以戰勝我」廻間語帶輕蔑地說，拿出了一張卡片。
<$@$>
Z-Card代號：必殺拳擊
類型：普通指令卡
消耗等級：30
卡牌效果：蓄力5秒後，發動超強力攻擊(消除35個等級)
<$@$>
「這場是我贏了」迴間說道。
>刷卡。必殺拳擊<
華山被流沙吸住，動彈不得。
迴間的手冒出金光。
「沒辦法了，只能用這張卡了」華山拿出了另一張卡片。
<$@$>
Z-Card代號：登山杖
類型：普通召喚卡
消耗等級：0
卡牌效果：無，只是登山杖。
<$@$>
>召喚。登山杖<
華山擺出持劍的架勢，有夠搞笑。
同學們都無言。
「接招吧，以大麻十字之力！」華山大叫。
「他瘋了吧」
「應該是吧，拿什麼登山杖」
「活該，誰叫他上課不認真」
其他人不禁嘲弄。
不過華山根本不在乎，抽出了另一張卡片。
<$@$>
Z-Card代號：爬山好爽
類型：普通特殊卡
消耗等級：1
卡牌效果：只能在召喚出「登山杖」時使用，立即健步如飛。
<$@$>
>特殊誒歐歐歐歐歐歐。爬山好爽<
華山掙脫束縛走了起來，流沙彷彿不存在。
老師朝他衝去，準備揍倒他。
華山用登山杖擋下。
金光散射。
華山倒抽一口氣。
力道好強！
「區區登山杖有辦法抵住才有鬼！」老師大吼。
「當然沒辦法，我早就輸了」華山的態度從容。
他把手放開。
失去支撐的登山杖像被強風吹走，一下子就撞到了牆。
老師也因為用力過猛而跟著撞上去，等級下降了10。
華山故意擺出冷酷的眼神，拿出了卡片。
<$@$>
Z-Card代號：拳擊
類型：普通指令卡
消耗等級：1
卡牌效果：進行拳擊(消除3個等級)
<$@$>
「沒辦法了，我只用得了這張」華山悲傷地說。
其他同學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刷卡。體術•爆發<
>刷卡。拳擊<
華山的等級歸零，用力朝老師揍下去。

@$@

華山還是輸掉了，因為等級在他刷卡時就歸零了。
不過華山並不在乎，至少他給了指導老師一點顏色。
根本忘了問題出在誰身上。
「嘛，就這樣吧」
「華山你真的是齁，不要把登山杖當武器，很蠢」阪崎提醒道：「還有下次上課認真點啦」
「我會啦」華山裝作不在乎地回答「我只是在想中午的事」
「說到這個」阪崎突然興致勃勃「後來百賴同學跟你說了些什麼？」
「干你屁事」

@$@

時間回到中午。
「總之，我需要你的幫助」
「蛤？！」
燈香吏拿出了一樣看起來像是黑色盒子的東西。
「這是？」
「可以隨意開啟"B.A.N.G."戰鬥的機器」
「隨意開啟？！Whatttttttt？」華山驚訝道。

實際上要開啟"B.A.N.G."戰鬥需要雙方同意才可使用，這樣才可以避免有人被莫名其妙殺死。
這也代表此臺機器如此破格。
如果有人想殺人的話、如果有人想隨意使用很強的卡片的話。
一切都輕鬆達成。

「為什麼妳會有這種東西？」
「我從某個購買這臺機器的學生手上得到的，有人在販售這項物品」
「⋯⋯居然有這種事情」
「不過我還沒找到販售這項物品的人」燈香吏接著說下去「我希望你阻止它的販售」
「如果不阻止的話⋯⋯」
「世界會化為殺戮的地獄，如同打開潘朵拉的盒子」
「我知道了⋯⋯不過你為什麼要找我？」華山疑惑得問道「找其他人幫忙不是更好嗎？我人生等級只有二」
「不是只有二」燈香吏微笑「是剛好剩下二」

三小。

@$@

深夜時分。
廻間康司走在學園道路上，回想起今天被學生打倒在地的事。
以及其他老師對他的嘲弄。
「人生等級只有二的傢伙居然還敢揍扁我⋯⋯」他不禁回想起當時的畫面，心中頗有不快。
雖然自己的等級不算高，但是對於"R.A.N.K."戰鬥他還是有點自信的。
至少不會被打倒在地。
「唉⋯⋯要不是戰鬥練習，真想直接歸零他」

迴間走著走著，突然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後面有人跟著他。
((難道是「一一五零」？))

「一一五零」是這間學校的怪談。
據說會有一名金髮女子在晚間11：50時出現。

廻間轉頭。
沒人。
「奇怪⋯⋯額！」
突然有個戴著斗篷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我
「吾發現了⋯⋯汝有殺人的欲求」斗篷怪人開口，聲音極其詭異，如同下水道的腐臭味。
但是斗篷怪人的話吸引了廻間的注意。
「殺人的⋯⋯欲求」廻間呢喃道。
只見斗篷怪人拿出了一個黑色盒子。
「這就是汝所需要之物」
「這是⋯⋯」
「自由開啟"B.A.N.G."戰鬥之機器」斗篷怪人回答道：「有了這個汝便可向華山琉夏復仇」
「你怎麼會知道我想做什麼？」
「因吾乃給予希望的信使，吾之王給予了這項旨意，汝只需付出些許代價」斗篷怪人比出了錢的手勢。
「還什麼信使？根本是商人而已」廻間不屑「算了，你要多少？」
「僅從汝所望」

＄@＄

新的一天。
曜山學園高中部二年級教室。
「我說武士外流」恆凜說道。
「『武士外戸』才對，不要一直叫錯我的名字好嗎？」武士外戸準汰有點生氣地說。

和百瀨恆凜合稱「校園雙帥」，深棕的髮絲，純粹的黑瞳中看不出一點雜質，清晰透徹；除了有著帥氣的臉蛋與高挑的身材外，待人也謙恭有禮。也因此深受大家的喜愛，人生等級滿等。
如果和恆凜比魅力的話，絕對是武士外戸比較有人氣。

「隨便啦。總之最近我妹被他同學纏上了，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解決？」
「這個嗎⋯⋯不過我想應該是你小題大作了吧」武士外戸憋笑著說：「畢竟你是妹控嘛」
「最好啦！我只是愛比較深一點！」
「好啦好啦先別生氣」武士外戸拍了拍恆凜的肩「要解決的是你的心」
「哼⋯⋯別說這種聖人才說的話啦」恆凜翻白眼。
「我講認真的」
「知道啦知道啦」
「嘿，恆凜」班上的同學走來，說：「你妹找你喔」
恆凜看向教室外。
燈香吏在教室門口揮手。
「喔，荒平同學」武士外戸說道。
「早呀準汰」荒平回道。

荒平彰彥，恆凜的同班同學，在小時候以精湛的演技擔任過許多兒童劇的主角，不過現在已經淡出演藝圈。
畢竟演藝圈算是很容易被歸零的職業，稍有失言就會被輿論撻伐到「死」。

「武士外流，我先去找我妹啦」
「我叫武士外戸才對⋯⋯喂！」
恆凜跑走。
「這傢伙⋯⋯」
「對了準汰」荒平開口「你今年有要參加學園競技嗎？」
「拜託，這好幾個月後的事了，現在才學期初而已」武士外戸笑著說道：「而且我比較在意下個月的學生舞會」
「找舞伴的部分嗎？不過這好像是我要煩惱的問題才對」荒平略為尷尬的說道。

學生舞會是這間學校一年一度的聯誼活動。
除了找舞伴跳支舞外，還包括了社團發表等活動。
這項活動還有一個傳說。
那就是與某個舞伴從頭跳到尾的話，兩人便會在未來結為連理。
因此事先找到舞伴是很重要的。

荒平其實也算是個帥哥，只是氣場太強，讓人難以接近。
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他身為"B.A.N.G."戰鬥的好手，強度可不一般。
持有最強召喚卡之一，亞瑟王的象徵—神級道具「斬鐵劍」。
渾身散發著浪人的野氣，令人退避三舍。
這就是強者的悲哀。
不過他之前曾輸給武士外戸一次。
這也是荒平彰彥如此在意武士外戸準汰的原因。

「你可以的啦」武士外戸安慰道「不過我的任務就有些艱鉅了」
「什麼任務？」
「我想找『公主』做我的舞伴」武士外戸苦笑。
「這還真挺難的⋯⋯這句話光是被澤江同學聽到你就準備去了⋯⋯」

＄@＄

深夜。
華山如往常一樣善後完[[Love Rank]]，將門鎖上準備回宿捨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怎麼特別累呀」

華山走呀走。
眼看宿舍就在轉角了，卻有個人擋在路口。
是廻間康司。
「你⋯⋯跟我打」廻間老師指著華山。
「老師？你站在這裡幹嘛？」
「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晚才回宿舍」廻間的語氣充滿著怨恨。
「老師你找我喔，難道我要被當掉了？」
「我才不會當掉你」廻間拿出了黑色盒子。
「那個是⋯⋯啥⋯⋯」華山突然想到昨天燈香吏拿給他看的東西。
該死，一模一樣。
「是我用來歸零你的寶物」廻間按下了開關。
>B.A.N.G. On 100Level Wagers<
廻間拿出了卡片。
<$@$>
Z-Card代號：必中
類型：普通指令卡
消耗等級：5
卡牌效果：擊中對手機率提高100%。
<$@$>
>刷卡。必中<
>刷卡。必殺拳擊<
「死吧！」廻間衝去。
>刷卡。體術‧爆發<
「碰！」華山勉強閃開，但還是受到了拳擊的餘波，等級只剩下一。
好在燈香吏有給他看過那台機器，不然他可能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好險))
>召喚。修行之刀<
<$@$>
Z-Card代號：修行之刀
類型：普通召喚卡
消耗等級：0
卡牌效果：一把普通的刀，練習刀法時用。
<$@$>
「老師，你為什麼要殺我？」華山拉開距離，問道。
「你知道我因為被你揍倒而受到了其他人的嘲笑嘛？」廻間指著頭頂上的數字「等級下降了10！」
「有這麼誇張嗎？」華山大叫「等級還不是比我高！還不是活得了！」
「你怎麼可以拿我的等級和你這種低到爆的等級相提並論！」廻間怒吼。
>召喚。海盜彎刀<
<$@$>
Z-Card代號：海盜彎刀
類型：普通召喚卡
消耗等級：0
卡牌效果：海盜常用的刀，被刺到應該心臟會被挖出來。
<$@$>
「去死！」廻間刺向華山。
>刷卡。體術‧爆發<
「欽鏘！」兩把刀互擊，火光四射。
「嗚！」華山吃痛。果然真實的體力上還是比不過有鍛鍊得老師。
>刷卡。體術‧爆發⋯⋯<
華山一連刷了九次。
「你以為刷好幾次打我就比較痛？」
「吸多幾次大麻總會比較爽吧！」
「煩死了！一直講什麼大麻！」廻間再次刺向華山。

不斷發出的擊劍聲。
一次又一次的閃避、進攻。
不時穿插著「大麻」之類的詭異話語。
華山只能勉強抵擋，手已經發麻了。
「體術‧爆發」的已經不能使用了。
((真是該死，早知道今天就睡在[[Love Rank]]))

思緒逐漸明朗。
華山冷靜了下來，說廢話的次數也減少。
((感覺會變成以前的自己呀，真該死))
華山又再度想起了小時候。
還有那張毀了他一切，該死的卡片。
((沒辦法了，沒想到還會用到你))
>召喚。登山杖<
華山拿出了兩張卡片。
<$@$>
Z-Card代號：續命
類型：普通指令卡
消耗等級：下降二分之一的等級上限("B.A.N.G."戰鬥結束後依然有效)
卡牌效果：回復所有等級。

Z-Card代號：瘋狂登山老人
類型：普通特殊卡
消耗等級：每2秒下降1個等級
卡牌效果：只能在召喚出「登山杖」時使用，進入「狂化」(所有數值提升500%)狀態。
<$@$>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老師」
他的眼神異常冷靜。
名為「華山琉夏」的不正經成分被剝離。
成為了其他的人。

>刷卡。續命<
>特殊誒歐歐歐歐歐歐。瘋狂登山老人<
「賭一把了⋯⋯」
華山勉強笑了出來。

「▁▁▃▃▃▃▃▃▃▃▃▃▃▃▃▃▃▃▄▄▄▄▄▄▇」
華山的面容突然蒼老，全身爆出肌肉，體型抽高了一倍。
看起來跟怪物毫無區別。
「▁▁▃▃▃▃▃▃▃▃▃▃▃▃▃▃▃▃▄▄▄▄▄▄▇」
怪物衝向廻間，拿著登山杖用力地朝他一擊。
等級下降20，廻間的等級只剩下個位數。
但怪物頭上的等級也只剩下25了，並且持續下降。
>刷卡。必殺拳擊<
「差不多了，去死吧！」廻間吼道。
距離蓄力完成只剩一秒。
「▁▁▃▃▃▃▃▃▃▃▃▃▃▃▃▃▃▃▄▄▄▄▄▄▇」
「死吧！」

>B.A.N.G. Join 100Level Wagers<
>特殊誒歐歐歐歐歐歐。以眼還眼<
有其他人加入了戰鬥。
只見廻間的攻擊好像被什麼神奇的魔法反彈。
等級歸零。

>B.A.N.G. Over<

$@$

華山醒來。
恆凜坐在他旁邊。
「終於醒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瘋狂登山老人』本來副作用就比毒品還要多」華山回答道。
「隨便啦。不過沒想到你打贏了廻間老師」
「運氣好而已⋯⋯等等，原來你都看到了嗎！」
恆凜不做回答。

$@$

時間回到早上。
「那個⋯⋯哥哥」
「怎麼了，支支吾吾的」
「其實是華山同學的事」燈香吏小聲地說：「跟我們追查的那臺機器有關。」
恆凜臉色一變。
是認真的狀態，頑氣消失無蹤。
「解釋一下」
「『販賣者』給了廻間老師機器，依他記恨的性格恐怕會對華山出手」
「⋯⋯好，我會救他的」
「拜託了⋯⋯」
「我一定會做到的啦」恆凜摸了摸燈香吏的頭「只要是為了我可愛的妹妹」
恆凜微笑。
如果華山看到這笑容，大概會對他完全改觀吧。
「你這樣被姐姐們看到會出事喔」燈香吏把恆凜的手播掉「到時候她們又夜襲你」
「隨便啦，反正她們每天都這樣搞，不過容哥哥問一句⋯⋯」恆凜改變語氣「你確定華山琉夏他還是以前的樣子嗎？在我看來，他根本是個渾蛋」
燈香吏停頓了一下。
「嗯，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少女的語氣堅定「他沒有接受我的等價交換」
「果然戀愛會使人變蠢呀」恆凜感嘆「我可愛的妹妹居然因為這種爛理由相信別人」
「我才⋯⋯我才沒有戀愛！」燈香吏羞紅了臉。
「隨便啦」
「而且哥哥你根本就沒有交過女朋友還敢說什麼戀愛！」
恆凜遭受爆擊。

$@$

「你居然敢用『續命』這張卡，也是挺厲害的」
「不用我就要死了好嗎」
「隨便啦，『華山下流』」
「不要亂叫我的名字，你這種人居然可以當『校園雙帥』我也是醉了」
「不要羨慕好嗎」
「⋯⋯被發現了」華山表情扭曲「我就是羨慕啦！啊啊啊啊啊啊！」
「瘋子」
「對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恆凜不禁笑了出來。

正在一旁看著的某個人也是。

((下卷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