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本章節 2125 字
更新於: 2021-06-01
「放開她。」張澤的語氣跟抵在秦烈脖子上的刀一樣的寒冷。
秦烈乖乖的鬆手,張澤也將刀收了起來,可秦烈卻突然轉身,一拳揮向張澤的腹部。
張澤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在朝秦烈的膝蓋後方一踢,秦烈就跪下。
「看在之前的情份跟簡姊的面子上,我不會讓你死掉的。」張澤用刀柄往秦烈脖子一敲,秦烈就昏迷癱軟了下去。
張澤看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張簡語,也一起敲暈了,但張澤把秦烈丟在現場,把張簡語帶走了。
「嗚。」張簡語起來時正躺在一張床上,周圍的景物彷彿熟悉卻又不熟悉。
「醒了?喝點粥。」張澤將一碗熱騰騰的粥端到張簡語面前。
「把我帶來這的原因是?」張簡語接過粥卻沒有喝。
張澤並沒有回覆這句話,只是靜靜地喝起手上的粥。張簡語只能喝起粥,之後不管張簡語問什麼,張澤都有問必答,除非是問到殺人案或是跟這裡相關的問題。
張簡語洗梳完,就坐在床上看著眼前不知道在忙什麼的張澤,看到後來越來越困,見張澤沒有要放自己走的意思,就躺下來直接睡了。
張澤看張簡語躺下來睡覺後,也收拾手上在忙的東西,關上燈,躺在張簡語的後方,輕輕環住她的腰,整個動作很熟練,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彷彿就像是相戀已久的戀人一般。
這個動作讓張簡語想到了之前帶霍璘見張澤的時候,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張澤很憤怒的抗拒了他們兩個關係,從當初的拒絕到現在熟悉的環住自己的腰,張簡語就在想是不是張澤對自己有什麼出閣的想法?
「就這樣該有多好。」張澤的聲音很輕,輕到連張簡語都快聽不清,這句話輕到不像是說給人聽的,而像是張澤自己的呢喃,可語氣裡的祈求卻讓這句話無限悲涼。
張澤的話音一落,張簡語一個翻身就將他押在身下。
「小澤對我有不正常的想法?」張簡語的嘴巴緊貼著張澤的耳朵,張簡語想試試看張澤是不是真的對她有想法。
正常來說作為一個毫無想法的兒子,張澤現在應該要毫無感覺,或是覺得對方在鬧,可張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原本閉起的雙眼也睜大,腦海中浮現各式各樣令人作嘔的嘴臉和許多噁心的話語,他用力的推開張簡語,奪門而出。
張簡語坐在床上不解的思索著,張澤對她並不帶有男女間的想法,那張澤那是為了什麼事殺人?又是為什麼可以那麼熟練的環過她的腰?
「你走吧。」張澤的聲音從門外的黑暗中傳來,可張簡語連個輪廓都看不見,只能聽話的離開。
「霍叔,我把地址傳給你了,把她接走吧。」張澤的語氣十分無力,仔細聽的話還帶著些許的顫抖,彷彿是為了不讓霍璘察覺,說完後張澤就迅速的掛斷電話。
張澤掛掉電話後,整個人順著牆壁滑下來,手機脫離了手掌摔落地面,張澤將自己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雙腿,將額頭抵在膝蓋上,整個人微微的發抖著。
腦海內還在重複的播放著那些嘴臉和話語,無法驅散,張澤只能無助的蜷縮在牆邊發抖,等待她們的離去,可就這樣放著不管她們卻變本加厲的侵蝕著張澤,張澤除了越抖越厲害外沒有其他的防禦手段了。
「阿澤,都過去了。」紀年從一旁的黑暗中走出,將手上的外套蓋在張澤的頭頂「她也不是故意的。」
紀年其實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張澤,因為從認識張澤到現在,張澤很少跟他說心裡面的話,可紀年有一件事可以做到,那就是陪在張澤的身邊。
之後張澤並沒有停止殺人,而是變本加厲,一天很常可以看見兩具屍體。迫於上面的壓力和市民們的擔憂,張簡語正式發布了張澤的通緝令。
「張隊,這具屍體上被釘了紙條。」
簡姊,打通這支電話。張簡語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打通了電話,齊祥公事公辦的藉由張簡語的手機搜索著張澤的位置。
「簡姊,好久不見。不用再找了,這支電話做過處理,位置會在全世界變化,你們找不到的。」張澤的語氣就如同之前那通電話一樣愉悅。
「你要做什麼?」張簡語知道張澤從來都不會做無聊的事情。
「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開始一分鐘你們問我就答,絕無半句謊言,怎麼樣?」
「你要什麼?」
「什麼也不要,我要的你已經給不起了。」張澤的聲音低了下來,語氣也不如以往的愉悅,而是有些埋怨。
「好,那就開始吧,殺人的理由。」張簡語無法理解張澤的意思,自己在想多久都無法理解還不如直接不本人。
「理由嗎?這個我上次就說過了,可能是因為你,也可能只是因為我是個野獸吧。」張澤的語氣又恢復了愉悅「嗜血可是我的本能呢。」
「因為我是什麼意思?」
「嗯……」張澤惡劣的壓縮時間「馴養是個長久且持續性的行為,不是一時的憐憫就可以達成的,一旦馴養過程遭到中斷,很快就會恢復野性,變回野獸,一切重新開始。大致上就是這樣吧。」
「你討厭殺人不是嗎?」
「呵,你知道嗎? 野獸最在乎的就是主權了,如果領地被他人侵犯,就會、抓、狂、呢。」
「時間到了,那下次見囉。」張澤準時的掛斷電話。
「如果依照張澤當初被揪出來時的話說,野獸代表的是他自己,而張隊領養他,被稱之為馴養。」齊祥把自己的推論說了出來。
「領土又是什麼?」劉黔疑惑的提問。
「張隊,你跟霍璘同居後,有人對張澤做了什麼嗎?」
「沒有。」張簡語回答的十分緩慢「嗚,之前有一次,小澤跟兩小隻一起在家時,有強盜闖入,張澤為了救兩小隻手受了傷,我到家時什麼都不知道,看到血我就罵了張澤一頓。」
「我覺得這不足以讓小澤殺人,他可是一直都很崇拜張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會讓他殺人的,張隊你好好想想。」齊祥堅決的否定著。
「我不知道。」
「張隊,這個小女孩在外面吵著說要找你。」警員帶著一個大約六至七歲的女孩走來。
「你是簡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