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莉莉絲的願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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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5-02
正值秋天的時期，即將到來的冬天，讓太陽也不得不提早下班。還沒四點，街道的路燈已經陸續上工了。
再不了多久，就要入夜了。
不知不覺一天又要過去了。
不知道那些孩子的進度到哪裡了。
無法再插手多管閒事的她，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點程度的幫助。
兩年間，代替立霧成為霧刃他們監護人，她得以從這個身分看到不少以往只有立霧才能看見的景象。
所以……她相信那些孩子沒問題的。
而且，霧刃已經掌握了公爵的覺醒型態，萊夏也成功得到了鬼王的操縱權，另外雅蕾絲也成了冥府的契約者。
如此不得了的陣容，即使她還是魔女，也不是對手了。
肯定沒問題的。
她該做的就是像這樣，默默地和紀嘉娜一起等他們回來，然後……
雖然她還是很懊悔。
沒能在孩子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幫上忙。
「算了……沒什麼事，也可以少一點煩惱，悠悠哉哉地像這樣望著窗外的街景，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錯過午餐時間的莉莉絲與紀嘉娜，來到了附近的家庭餐廳，一邊吃著算是下午茶的餐點，一邊發呆想事情。
「立霧，妳是不是也覺得這樣的時光是最棒的時光？我可是看得出來，在我出現之前，妳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情過著每一天啊。」
而且，對那傢伙來說，只要是能與自己的孩子共度，不管那天發生哪些事情，都無所謂了吧。
這就是所謂的母親了。
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只要有這麼一個前提，那就夠了。不管母子是為了做什麼而在一起都是一種幸福。
何況那也是那傢伙在九年前立下的誓言。
說起來，她又是為什麼而立下誓言？其實她連一句誓言也沒有說過。
不，她說了。
就在霧刃他們替她慶生那一天，她全都說了。
希望霧刃與萊夏可以盡快結婚。
希望揭開世界的面紗。
然後——是希望他們幾個可以永遠在一起。
「莉莉絲……？」
逐漸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的莉莉絲，突然間被紀嘉娜拉回了現實。
對面大快朵頤的紀嘉娜，一臉無解。
「妳要不要面紙？」
紀嘉娜抽了兩張面紙遞過來，莉莉絲故作堅強地提出上訴：
「為什麼每到了這個時候，妳就會這麼敏感。」
然而，她還是收下了眼鏡姐姐的心意，努力地阻止淚水的進攻。所幸發現得早，侵略者一下子就被趕回去。
「吃妳的東西就好了啊。」
「總不能放著妳不管吧。」
「又是霧刃的交代吧？真是的，那孩子就是這麼雞婆，老是說立霧囉嗦，其實他也很囉唆啊。也是，霧刃就是立霧的孩子，母親囉嗦孩子當然也會囉嗦。」
「基路伯先生就沒有妳這麼囉嗦。」
「……紀嘉娜，妳這麼說到底是在稱讚我還是在批評我。」
「就是批評。」
「因為妳認為基路伯很有禮貌，所以我當妳是在稱讚。」
「而且主人根本沒有交代我什麼，只要我在家陪妳。」
「那就是交代！交代！紀嘉娜，我再說一次，那是交代！」
交代就是交代，再怎麼狡辯都一樣。接連的強詞奪理，也讓莉莉絲覺得這樣的她很無理取鬧，所以這些都是鋪墊，接下來才是她的合理主張：
「總之，我不會怎樣的！我是第三魔女，沒有人可以擊倒我！」
「……」
「對不起，紀嘉娜，讓妳看到我出醜的一面。不過，我沒事的，妳放心，我真的沒事了。」
妳看吧？我真的沒事的。淚水全都轉移到面紙之後，莉莉絲逞強地笑著說：
「就說我沒事了吧。」
「……」
紀嘉娜也不好說話，不過也沒辦法再吃東西轉移焦點了。
不時與她對上眼。
明明她們幾乎要把這間家庭餐廳的菜單包下來了，這傢伙依然想要以她的安全為優先，就算是霧刃的交代，也沒必要遵守到這個地步吧。
「紀嘉娜，再和我說一些基路伯的事情吧。」
無可奈何，既然妳要以我為目標，那就來吧。
就讓妳無法不注意我。
莉莉絲也不是沒有辦法，她平時就擅長用這樣的伎倆對付男人了，對方是女人也一樣，只要她想，誰都沒辦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咦？」
「我剛剛是因為太過放鬆，不小心沉浸在過往的感傷中，所以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基路伯的事情」
莉莉絲抬起扁平的胸膛，整個人靠在身後的椅子，理所當然地暢談起這幕間的休息時刻：
「不過，不管怎樣，我和基路伯都不可能回去了，正因為回不去了，才會這麼做打發時間，順便反省反省，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做什麼造成今天這個結果。」
莉莉絲忍不住地自嘲一番：
「話雖如此，這樣的我還是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吧？妳曾在基路伯底下做事，所以妳也多少聽過基路伯的事情吧。」
「……」
「要是和霧刃說，那孩子又會吃醋。根本聊不起來。老是叫我去找基路伯，當我真的想聊的時候，又什麼都不肯和我說。」
「但是……早在早上，我就把我能說的全都告訴妳了啊。」
紀嘉娜很困擾，卻也不能避開地正面回應。
「那麼，妳就再說一次吧。」
「咦？」
「算是我這個當母親的請求。」
「……」
「自從成為那孩子的母親後，我就沒有做過一個母親應該做到的事情，整天只想到自己，以及這個孩子能為我做什麼。」
所以，基路伯後來才會離開。
「要痛罵我不盡責或好色都行，我終究是孩子的母親，我就是想知道那個孩子在想什麼。」
再不了多久，就要入夜了。
不知不覺一天又要過去了。
不知道那些孩子的進度到哪裡了。
無法再插手多管閒事的她，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點程度的幫助。
兩年間，代替立霧成為霧刃他們監護人，她得以從這個身分看到不少以往只有立霧才能看見的景象。
所以……她相信那些孩子沒問題的。
而且，霧刃已經掌握了公爵的覺醒型態，萊夏也成功得到了鬼王的操縱權，另外雅蕾絲也成了冥府的契約者。
如此不得了的陣容，即使她還是魔女，也不是對手了。
肯定沒問題的。
她該做的就是像這樣，默默地和紀嘉娜一起等他們回來，然後……
雖然她還是很懊悔。
沒能在孩子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幫上忙。
「算了……沒什麼事，也可以少一點煩惱，悠悠哉哉地像這樣望著窗外的街景，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錯過午餐時間的莉莉絲與紀嘉娜，來到了附近的家庭餐廳，一邊吃著算是下午茶的餐點，一邊發呆想事情。
「立霧，妳是不是也覺得這樣的時光是最棒的時光？我可是看得出來，在我出現之前，妳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情過著每一天啊。」
而且，對那傢伙來說，只要是能與自己的孩子共度，不管那天發生哪些事情，都無所謂了吧。
這就是所謂的母親了。
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只要有這麼一個前提，那就夠了。不管母子是為了做什麼而在一起都是一種幸福。
何況那也是那傢伙在九年前立下的誓言。
說起來，她又是為什麼而立下誓言？其實她連一句誓言也沒有說過。
不，她說了。
就在霧刃他們替她慶生那一天，她全都說了。
希望霧刃與萊夏可以盡快結婚。
希望揭開世界的面紗。
然後——是希望他們幾個可以永遠在一起。
「莉莉絲……？」
逐漸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的莉莉絲，突然間被紀嘉娜拉回了現實。
對面大快朵頤的紀嘉娜，一臉無解。
「妳要不要面紙？」
紀嘉娜抽了兩張面紙遞過來，莉莉絲故作堅強地提出上訴：
「為什麼每到了這個時候，妳就會這麼敏感。」
然而，她還是收下了眼鏡姐姐的心意，努力地阻止淚水的進攻。所幸發現得早，侵略者一下子就被趕回去。
「吃妳的東西就好了啊。」
「總不能放著妳不管吧。」
「又是霧刃的交代吧？真是的，那孩子就是這麼雞婆，老是說立霧囉嗦，其實他也很囉唆啊。也是，霧刃就是立霧的孩子，母親囉嗦孩子當然也會囉嗦。」
「基路伯先生就沒有妳這麼囉嗦。」
「……紀嘉娜，妳這麼說到底是在稱讚我還是在批評我。」
「就是批評。」
「因為妳認為基路伯很有禮貌，所以我當妳是在稱讚。」
「而且主人根本沒有交代我什麼，只要我在家陪妳。」
「那就是交代！交代！紀嘉娜，我再說一次，那是交代！」
交代就是交代，再怎麼狡辯都一樣。接連的強詞奪理，也讓莉莉絲覺得這樣的她很無理取鬧，所以這些都是鋪墊，接下來才是她的合理主張：
「總之，我不會怎樣的！我是第三魔女，沒有人可以擊倒我！」
「……」
「對不起，紀嘉娜，讓妳看到我出醜的一面。不過，我沒事的，妳放心，我真的沒事了。」
妳看吧？我真的沒事的。淚水全都轉移到面紙之後，莉莉絲逞強地笑著說：
「就說我沒事了吧。」
「……」
紀嘉娜也不好說話，不過也沒辦法再吃東西轉移焦點了。
不時與她對上眼。
明明她們幾乎要把這間家庭餐廳的菜單包下來了，這傢伙依然想要以她的安全為優先，就算是霧刃的交代，也沒必要遵守到這個地步吧。
「紀嘉娜，再和我說一些基路伯的事情吧。」
無可奈何，既然妳要以我為目標，那就來吧。
就讓妳無法不注意我。
莉莉絲也不是沒有辦法，她平時就擅長用這樣的伎倆對付男人了，對方是女人也一樣，只要她想，誰都沒辦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咦？」
「我剛剛是因為太過放鬆，不小心沉浸在過往的感傷中，所以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基路伯的事情」
莉莉絲抬起扁平的胸膛，整個人靠在身後的椅子，理所當然地暢談起這幕間的休息時刻：
「不過，不管怎樣，我和基路伯都不可能回去了，正因為回不去了，才會這麼做打發時間，順便反省反省，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做什麼造成今天這個結果。」
莉莉絲忍不住地自嘲一番：
「話雖如此，這樣的我還是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吧？妳曾在基路伯底下做事，所以妳也多少聽過基路伯的事情吧。」
「……」
「要是和霧刃說，那孩子又會吃醋。根本聊不起來。老是叫我去找基路伯，當我真的想聊的時候，又什麼都不肯和我說。」
「但是……早在早上，我就把我能說的全都告訴妳了啊。」
紀嘉娜很困擾，卻也不能避開地正面回應。
「那麼，妳就再說一次吧。」
「咦？」
「算是我這個當母親的請求。」
「……」
「自從成為那孩子的母親後，我就沒有做過一個母親應該做到的事情，整天只想到自己，以及這個孩子能為我做什麼。」
所以，基路伯後來才會離開。
「要痛罵我不盡責或好色都行，我終究是孩子的母親，我就是想知道那個孩子在想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