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是啊！我心夠黑、人夠髒
本章節 3746 字
更新於: 2021-04-26
十五、是啊！我心夠黑、人夠髒
盧語喬坐在病床上刷手機。
網上漫天鋪地都是昨天半夜薛無覓的直播出現白璽玉的分析、評論。
「白白這麼晚了在覓覓家？」
「白白、覓覓同居了？」
「那是經紀人，不是白白。」
「白白所有的車都在家，不可能！」
「那隻手是白白的，看那長度和指節。還有卡蒂亞戒指。」
「白白對覓覓說話的聲音好柔好酥喔！」
「白白揉覓覓頭髮的方式好寵溺啊！」
……
盧語喬越看越氣憤，她都已經自殺了，消息也傳遍各大新聞媒體，竟然只經一夜不到，消息又被薛無覓掩蓋了。這怎麼能忍？
本以為挾著為白璽玉自殺的名義，白璽玉會出現來探望自己，或者為這件事發表一下說法。沒想到，自己都已經傳出昏迷消息了，兩個人還有心情在家裡幽會，故意秀恩愛，給粉絲無限遐思，全網幾乎要暴動。更別說霸佔各大入口網、空降熱搜頭條。
無論怎麼做，甚至都快付出性命了，都不能讓自己的名字，在網上站久一點。說真的，真恨！恨薛無覓！
如果沒有薛無覓，白璽玉就算和自己傳緋聞也不會特地澄清的吧！
如果沒有薛無覓，和白璽玉藉著緋聞的事情接觸久了，必然也會為自己動心的吧！
如果沒有薛無覓……
盧語喬用力的將手機往門口丟，四散的零件舖灑在地上。
門無預警被推開，薛無覓大大方方走進來。門也沒關就那樣大大敞開。
「盧小姐，看起來頗有精神的嘛！手勁不小，看來割得不深才對。」薛無覓的語氣輕鬆，態度悠閒。花朵凌亂的花束被他隨意丟在床邊茶几上。「吶！花，路上沒拿好，花瓣快掉光了，將就點。」
「你！你！薛無覓你怎麼闖進來的，我的助理呢？醫生護士呢？你要對我做什麼？救命！」盧語喬在震驚後，慌張到幾乎歇斯底里地喊。
「外邊的人都被我弄走了，可以喊大聲點，看看樓下記者聽不聽得見。」薛無覓抓過折疊椅，找了個適合的位子擺好，坐下來。一手平放一手托著下巴，交疊著大長腿，一副優雅的女王坐姿。
「你到底來幹什麼？」盧語喬看他釋放出的氣場不一般，默默為自己打氣。
「來找你談談。」薛無覓勾起一邊嘴角，邪魅地睨著她。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盧語喬被看得有些毛，強硬扭頭，不看他。
「不，有很多好談的，比如……你喜歡白璽玉、比如，你，討厭我。」薛無覓歪著頭，凌厲的眼光探究著盧語喬的側臉。
被戳到痛處，盧語喬大嚷道：「沒錯！我討厭你！很討厭、很討厭！」
楊恩旭突然走進門，接口道：「喔！我也討厭！」
薛無覓轉頭無表情地看了楊恩旭一眼。
楊恩旭突然覺得身體一涼。薛無覓越無表情，事實上是越可怕。還是別惹他了。「我只是看戲的，請繼續！請繼續！當我不存在。」默默找了邊角的沙發位置坐下。
薛無覓又面無表情地回頭，撥了下頭髮，手又托住下巴。笑了下，說：「很好，很誠實。我，其實很討人厭，我知道。但，既然討厭我，為什麼要cos我？模仿一個你討厭的人不感到委屈嗎？你以為，你只要變成我的樣子，白璽玉就會喜歡你？」
「不是嗎？白璽玉就從沒澄清過和你的緋聞，他不是喜歡你是什麼？學你的樣子，說真的很噁心，但就是學你的樣子，他注意我了，也多看了我幾眼。你憑什麼讓白璽玉喜歡你？都是你讓他變彎的！他說過他不喜歡男人。既然他喜歡你這種類型，那如果有女人外表像你這樣，他應該會愛上的。」
「哈哈哈！」薛無覓好像真的覺得很可笑，拍拍手。「女人，所以你覺得我和白璽玉是真的？所以你是在為白璽玉抱不平？所以你想矯正他的性向？」
「難道不是嗎？」盧語喬幽怨地反問。「你能給白璽玉什麼？你這個Gay只能給白璽玉不幸而已，你什麼都不能給他。也不能讓他幸福。更不可能跟他結婚生小孩。」
薛無覓眼眸微瞇，呵笑出聲：「首先你說錯了，我不是Gay，我也是喜歡女人的。要我跟你上上床也是可以考慮的。白璽玉和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可以是敵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親人，絕沒有戀人關係、性關係。當然，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的是事實。而我可以給他什麼，當然，我不負責他一輩子的幸福，我可以給的是命一條。只要有人、有事危及到他、傷害他。我豁出性命都會要對方付出代價。」
「我不相信！」盧語喬對薛無覓說的最後一句話有些畏懼。
「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說謊，尤其你把我當情敵。我來，可不是來打小三的！我是來替朋友解決事情的。」薛無覓抱胸，雙腿岔開，坐姿恣意，像個粗魯的男人，卻又有他的風流。「男人之間的情義你是不會懂的。用情啊愛啊來解釋概括我們之間，太膚淺。」
「你最好相信！」楊恩旭終於出聲。「Dream star five裡的每個成員，態度都和薛無覓是一樣的，只要有人膽敢傷害任何一個成員，豁出性命也要討回公道。」
薛無覓站起身朝盧語喬走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欺騙大眾的嘴臉我都錄影下來了，瞧！」薛無覓從皮衣內口袋拿出手機，滑開，放出一段影片。
「你！」盧語喬大驚失色。
「而且，還有幾段是你在病房活蹦亂跳的。」薛無覓雲淡風輕地說。
「你設針孔偷錄我？」盧語喬突然感到無邊的恐懼。如果視頻被放出去，那人生就真的毀了。「你真是流氓！」
「謝謝稱讚！還有更流氓的呢！」薛無覓突然手一伸，推倒尖叫的盧語喬，自己也趴倒在盧語喬旁邊，頭挨著頭。拿手機的手舉高。「來，笑一個。」連拍了好幾張合照。
盧語喬一臉驚慌，沒預料到薛無覓如此無賴。「無恥！走開！」
「喔！看來欲求不滿啊！」薛無覓支起身，一臉獰笑，手抓著盧語喬下巴，作勢就要吻上，另一手還不忘自拍。「我是不是Gay，你要不要親自驗驗看？」
楊恩旭坐不住，一個大箭步，來到床邊，一把扯起薛無覓。非常不悅地喊：「你也太犧牲了吧！還是你樂在其中。」
薛無覓身體軟軟任由楊恩旭拉起來，耍賴地撲在楊恩旭身上。「恩恩！你說這個標題怎麼樣？薛無覓接手白璽玉緋聞女友。還是：盧語喬、薛無覓病房幽會。」
「你們！你們！」盧語喬本欲怒飆兩人，理智卻告訴她要屈服，讓事情還有轉圜餘地。「到底要我怎樣？」
「迅速做出澄清，承認錯誤。」薛無覓從楊恩旭身上起來，轉身又是那種看來毫無感情，淡漠得不像是人類有的表情。「演藝圈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藉由緋聞就能想紅？多可笑。沒有實力、沒有人捧，怎麼紅？圈裡多的是玩家，你那種手段，玩不過別人，乖乖的腳踏實地就好。否則只有被玩死的份。」
盧語喬知道薛無覓在勸她，可是卻忍不下這口氣，怒視他，反擊了句：「你沒被玩死，是不是因為你夠黑、夠髒。」
楊恩旭心揪了起來。這好像是以前自己曾對薛無覓說過的話。
薛無覓聽了她的指控，沒發怒，反而笑了，承認道：「是啊！我心夠黑、人夠髒，才能活到現在。沒被封殺死。你也想試試？歡迎！走惡魔之路。」
「噁心！」盧語喬氣得發抖，轉頭抓起茶几上那束殘破不堪的花，朝薛無覓身上甩。花束擊中毫無閃避的薛無覓胸膛，散落一地。
「所以，也請你不要變成像我這樣的人！」薛無覓瞄了一眼四散的花朵，滿意地浮起一朵比花還嬌豔的微笑。轉身，朝門走去。在門口停了一下，說：「我耐性好像不太好，只能等兩天。」
薛無覓走後，楊恩旭看著盧語喬，嚴肅地說：「這件事讓薛無覓來處理，算你走運，說實話，他比我們三個都要善良多了。白璽玉強硬的手段、淳于觴陰險的招式你還沒領教完呢！而我只要在某個女團裡放個話，你就等著被欺負到死。快點認清情況，別再樹敵了！最後，再奉勸一句，別喜歡上白璽玉，他眼裡只有事業、工作，對任何一個男人、女人都沒有興趣。」
只除了薛無覓。
這句話不能說。
楊恩旭指了指地下。「還有，那花，是白璽玉買的。」
看著盧語喬臉色變了後，開心地離開病房，追著薛無覓去。
一邊跑一邊有點擔心。
在接近電梯前的轉角，楊恩旭追上薛無覓。
「覓覓！」楊恩旭伸手扳過他的肩，端詳著他那張令男人女人都嫉妒的臉，看看是否有傷心的痕跡。
「恩恩，我把影片發給你，如果她真的想魚死網破，你可別客氣。」薛無覓掏出手機，傳送影片給楊恩旭。隨後又交代：「這些影片和你剛才的偷錄的音檔，就別讓白璽玉知道。」
靠！我偷錄音，都沒逃過你眼睛。楊恩旭暗譙。
楊恩旭看著薛無覓鄭重的神色只好承諾地點頭。眼角餘光看到，薛無覓的背後站著滿臉煞氣的白璽玉。怕兩個人又吵起來，楊恩旭突然抱住薛無覓。矯情地說：「喔！我可憐的覓覓，那死女人怎麼可以那樣說你，你傷不傷心？我好好安慰一下你。」
「沒事！被這樣說，又不是第一次。我本來心就黑、人就髒。你不也這樣說。」薛無覓雖然覺得一向討厭自己的楊恩旭一反常態，這樣溫暖的示好，有些怪異。但對前成員的擁抱，薛無覓還是挺渴望的，就任由他去。
楊恩旭突然被人一把拉開又丟開。「欸？？？」
「你一點也不心黑，也……不髒。」白璽玉抓著薛無覓的手臂，把他上上下下巡視了好幾遍，見沒有什麼異樣，才安心。
薛無覓有些訝異，白璽玉怎麼沒有興師問罪。
「薛無覓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人壞得很，那女的嚇得要死！」楊恩旭在淳于觴耳邊細聲抱怨。
「白雪恩愛日常！」淳于觴摟住楊恩旭脖子，「走吧！我們別當電燈泡了。」
「對對對！趕緊走，沒帶墨鏡，都快被閃瞎了。」
兩人走後，白璽玉盯著薛無覓直看。
薛無覓覺得尷尬，於是說：「我回去了，機車要騎回去還晨晨。他還在PCJ cover我。」
見白璽玉沒反應，就拍拍他手臂權當道別，轉身去按電梯下樓按鈕。電梯開了，薛無覓朝電梯內跨步，背部卻被跟進來的白璽玉從後面附上來貼住。
電梯門在白璽玉背後關上。
白璽玉伸手越過薛無覓的肩，將他抱在懷裡。低頭將臉埋在薛無覓肩膀上。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
薛無覓看著電梯鏡子裡兩個人曖昧的姿勢，和自己倏然充血變紅的臉，說不出話來。
盧語喬坐在病床上刷手機。
網上漫天鋪地都是昨天半夜薛無覓的直播出現白璽玉的分析、評論。
「白白這麼晚了在覓覓家？」
「白白、覓覓同居了？」
「那是經紀人，不是白白。」
「白白所有的車都在家，不可能！」
「那隻手是白白的，看那長度和指節。還有卡蒂亞戒指。」
「白白對覓覓說話的聲音好柔好酥喔！」
「白白揉覓覓頭髮的方式好寵溺啊！」
……
盧語喬越看越氣憤，她都已經自殺了，消息也傳遍各大新聞媒體，竟然只經一夜不到，消息又被薛無覓掩蓋了。這怎麼能忍？
本以為挾著為白璽玉自殺的名義，白璽玉會出現來探望自己，或者為這件事發表一下說法。沒想到，自己都已經傳出昏迷消息了，兩個人還有心情在家裡幽會，故意秀恩愛，給粉絲無限遐思，全網幾乎要暴動。更別說霸佔各大入口網、空降熱搜頭條。
無論怎麼做，甚至都快付出性命了，都不能讓自己的名字，在網上站久一點。說真的，真恨！恨薛無覓！
如果沒有薛無覓，白璽玉就算和自己傳緋聞也不會特地澄清的吧！
如果沒有薛無覓，和白璽玉藉著緋聞的事情接觸久了，必然也會為自己動心的吧！
如果沒有薛無覓……
盧語喬用力的將手機往門口丟，四散的零件舖灑在地上。
門無預警被推開，薛無覓大大方方走進來。門也沒關就那樣大大敞開。
「盧小姐，看起來頗有精神的嘛！手勁不小，看來割得不深才對。」薛無覓的語氣輕鬆，態度悠閒。花朵凌亂的花束被他隨意丟在床邊茶几上。「吶！花，路上沒拿好，花瓣快掉光了，將就點。」
「你！你！薛無覓你怎麼闖進來的，我的助理呢？醫生護士呢？你要對我做什麼？救命！」盧語喬在震驚後，慌張到幾乎歇斯底里地喊。
「外邊的人都被我弄走了，可以喊大聲點，看看樓下記者聽不聽得見。」薛無覓抓過折疊椅，找了個適合的位子擺好，坐下來。一手平放一手托著下巴，交疊著大長腿，一副優雅的女王坐姿。
「你到底來幹什麼？」盧語喬看他釋放出的氣場不一般，默默為自己打氣。
「來找你談談。」薛無覓勾起一邊嘴角，邪魅地睨著她。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盧語喬被看得有些毛，強硬扭頭，不看他。
「不，有很多好談的，比如……你喜歡白璽玉、比如，你，討厭我。」薛無覓歪著頭，凌厲的眼光探究著盧語喬的側臉。
被戳到痛處，盧語喬大嚷道：「沒錯！我討厭你！很討厭、很討厭！」
楊恩旭突然走進門，接口道：「喔！我也討厭！」
薛無覓轉頭無表情地看了楊恩旭一眼。
楊恩旭突然覺得身體一涼。薛無覓越無表情，事實上是越可怕。還是別惹他了。「我只是看戲的，請繼續！請繼續！當我不存在。」默默找了邊角的沙發位置坐下。
薛無覓又面無表情地回頭，撥了下頭髮，手又托住下巴。笑了下，說：「很好，很誠實。我，其實很討人厭，我知道。但，既然討厭我，為什麼要cos我？模仿一個你討厭的人不感到委屈嗎？你以為，你只要變成我的樣子，白璽玉就會喜歡你？」
「不是嗎？白璽玉就從沒澄清過和你的緋聞，他不是喜歡你是什麼？學你的樣子，說真的很噁心，但就是學你的樣子，他注意我了，也多看了我幾眼。你憑什麼讓白璽玉喜歡你？都是你讓他變彎的！他說過他不喜歡男人。既然他喜歡你這種類型，那如果有女人外表像你這樣，他應該會愛上的。」
「哈哈哈！」薛無覓好像真的覺得很可笑，拍拍手。「女人，所以你覺得我和白璽玉是真的？所以你是在為白璽玉抱不平？所以你想矯正他的性向？」
「難道不是嗎？」盧語喬幽怨地反問。「你能給白璽玉什麼？你這個Gay只能給白璽玉不幸而已，你什麼都不能給他。也不能讓他幸福。更不可能跟他結婚生小孩。」
薛無覓眼眸微瞇，呵笑出聲：「首先你說錯了，我不是Gay，我也是喜歡女人的。要我跟你上上床也是可以考慮的。白璽玉和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可以是敵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親人，絕沒有戀人關係、性關係。當然，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的是事實。而我可以給他什麼，當然，我不負責他一輩子的幸福，我可以給的是命一條。只要有人、有事危及到他、傷害他。我豁出性命都會要對方付出代價。」
「我不相信！」盧語喬對薛無覓說的最後一句話有些畏懼。
「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說謊，尤其你把我當情敵。我來，可不是來打小三的！我是來替朋友解決事情的。」薛無覓抱胸，雙腿岔開，坐姿恣意，像個粗魯的男人，卻又有他的風流。「男人之間的情義你是不會懂的。用情啊愛啊來解釋概括我們之間，太膚淺。」
「你最好相信！」楊恩旭終於出聲。「Dream star five裡的每個成員，態度都和薛無覓是一樣的，只要有人膽敢傷害任何一個成員，豁出性命也要討回公道。」
薛無覓站起身朝盧語喬走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欺騙大眾的嘴臉我都錄影下來了，瞧！」薛無覓從皮衣內口袋拿出手機，滑開，放出一段影片。
「你！」盧語喬大驚失色。
「而且，還有幾段是你在病房活蹦亂跳的。」薛無覓雲淡風輕地說。
「你設針孔偷錄我？」盧語喬突然感到無邊的恐懼。如果視頻被放出去，那人生就真的毀了。「你真是流氓！」
「謝謝稱讚！還有更流氓的呢！」薛無覓突然手一伸，推倒尖叫的盧語喬，自己也趴倒在盧語喬旁邊，頭挨著頭。拿手機的手舉高。「來，笑一個。」連拍了好幾張合照。
盧語喬一臉驚慌，沒預料到薛無覓如此無賴。「無恥！走開！」
「喔！看來欲求不滿啊！」薛無覓支起身，一臉獰笑，手抓著盧語喬下巴，作勢就要吻上，另一手還不忘自拍。「我是不是Gay，你要不要親自驗驗看？」
楊恩旭坐不住，一個大箭步，來到床邊，一把扯起薛無覓。非常不悅地喊：「你也太犧牲了吧！還是你樂在其中。」
薛無覓身體軟軟任由楊恩旭拉起來，耍賴地撲在楊恩旭身上。「恩恩！你說這個標題怎麼樣？薛無覓接手白璽玉緋聞女友。還是：盧語喬、薛無覓病房幽會。」
「你們！你們！」盧語喬本欲怒飆兩人，理智卻告訴她要屈服，讓事情還有轉圜餘地。「到底要我怎樣？」
「迅速做出澄清，承認錯誤。」薛無覓從楊恩旭身上起來，轉身又是那種看來毫無感情，淡漠得不像是人類有的表情。「演藝圈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藉由緋聞就能想紅？多可笑。沒有實力、沒有人捧，怎麼紅？圈裡多的是玩家，你那種手段，玩不過別人，乖乖的腳踏實地就好。否則只有被玩死的份。」
盧語喬知道薛無覓在勸她，可是卻忍不下這口氣，怒視他，反擊了句：「你沒被玩死，是不是因為你夠黑、夠髒。」
楊恩旭心揪了起來。這好像是以前自己曾對薛無覓說過的話。
薛無覓聽了她的指控，沒發怒，反而笑了，承認道：「是啊！我心夠黑、人夠髒，才能活到現在。沒被封殺死。你也想試試？歡迎！走惡魔之路。」
「噁心！」盧語喬氣得發抖，轉頭抓起茶几上那束殘破不堪的花，朝薛無覓身上甩。花束擊中毫無閃避的薛無覓胸膛，散落一地。
「所以，也請你不要變成像我這樣的人！」薛無覓瞄了一眼四散的花朵，滿意地浮起一朵比花還嬌豔的微笑。轉身，朝門走去。在門口停了一下，說：「我耐性好像不太好，只能等兩天。」
薛無覓走後，楊恩旭看著盧語喬，嚴肅地說：「這件事讓薛無覓來處理，算你走運，說實話，他比我們三個都要善良多了。白璽玉強硬的手段、淳于觴陰險的招式你還沒領教完呢！而我只要在某個女團裡放個話，你就等著被欺負到死。快點認清情況，別再樹敵了！最後，再奉勸一句，別喜歡上白璽玉，他眼裡只有事業、工作，對任何一個男人、女人都沒有興趣。」
只除了薛無覓。
這句話不能說。
楊恩旭指了指地下。「還有，那花，是白璽玉買的。」
看著盧語喬臉色變了後，開心地離開病房，追著薛無覓去。
一邊跑一邊有點擔心。
在接近電梯前的轉角，楊恩旭追上薛無覓。
「覓覓！」楊恩旭伸手扳過他的肩，端詳著他那張令男人女人都嫉妒的臉，看看是否有傷心的痕跡。
「恩恩，我把影片發給你，如果她真的想魚死網破，你可別客氣。」薛無覓掏出手機，傳送影片給楊恩旭。隨後又交代：「這些影片和你剛才的偷錄的音檔，就別讓白璽玉知道。」
靠！我偷錄音，都沒逃過你眼睛。楊恩旭暗譙。
楊恩旭看著薛無覓鄭重的神色只好承諾地點頭。眼角餘光看到，薛無覓的背後站著滿臉煞氣的白璽玉。怕兩個人又吵起來，楊恩旭突然抱住薛無覓。矯情地說：「喔！我可憐的覓覓，那死女人怎麼可以那樣說你，你傷不傷心？我好好安慰一下你。」
「沒事！被這樣說，又不是第一次。我本來心就黑、人就髒。你不也這樣說。」薛無覓雖然覺得一向討厭自己的楊恩旭一反常態，這樣溫暖的示好，有些怪異。但對前成員的擁抱，薛無覓還是挺渴望的，就任由他去。
楊恩旭突然被人一把拉開又丟開。「欸？？？」
「你一點也不心黑，也……不髒。」白璽玉抓著薛無覓的手臂，把他上上下下巡視了好幾遍，見沒有什麼異樣，才安心。
薛無覓有些訝異，白璽玉怎麼沒有興師問罪。
「薛無覓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人壞得很，那女的嚇得要死！」楊恩旭在淳于觴耳邊細聲抱怨。
「白雪恩愛日常！」淳于觴摟住楊恩旭脖子，「走吧！我們別當電燈泡了。」
「對對對！趕緊走，沒帶墨鏡，都快被閃瞎了。」
兩人走後，白璽玉盯著薛無覓直看。
薛無覓覺得尷尬，於是說：「我回去了，機車要騎回去還晨晨。他還在PCJ cover我。」
見白璽玉沒反應，就拍拍他手臂權當道別，轉身去按電梯下樓按鈕。電梯開了，薛無覓朝電梯內跨步，背部卻被跟進來的白璽玉從後面附上來貼住。
電梯門在白璽玉背後關上。
白璽玉伸手越過薛無覓的肩，將他抱在懷裡。低頭將臉埋在薛無覓肩膀上。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
薛無覓看著電梯鏡子裡兩個人曖昧的姿勢，和自己倏然充血變紅的臉，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