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章 攜手同行，行俠仗義（二）
本章節 2537 字
更新於: 2021-04-06
兩道身影，在城外的一處湖畔邊落下。
「．．．．．．很好玩嗎？」
才剛剛停下，兩道身影之中的男子便開口問道。
「我覺得還挺好玩的啊。」
另外一位女子如此回答；同時手往臉上一抹，竟然是一張假臉皮。
臉皮揭下，女子的身影也有所變化。變得更加纖瘦、而身體的某個部位也產生了肉眼可見的形狀變化。
「．．．．．．」
男子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同樣揭下臉皮，身形稍微變得壯實些。
「妖夢宗的這玩意真的很好用啊。」
拿下臉皮的女子──此時已經變回少女的陸小天讚歎說道：「那個四境修士還真的看不出我們的底細。」
「畢竟是妖夢宗行走江湖不可或缺的道具。」
跟隨陸小天的男子，自然就是變回少年的朱雲真，此時說道：「不過我們兩個這樣子戴著偽裝臉皮到處找人麻煩，真的沒問題嗎？」
「什麼找麻煩。」陸小天秀眉微顰，指正說道：「我們這叫做除暴安良、為國為民好嗎？」
「不過是解決幾個小混混，這樣就算為國為民啦．．．．．．」
「你閉嘴。」陸小天說道：「朱雲真，你不過就是個三境小修士，少跟我爭這些、一邊去。」
「陸姑娘，我可是很認真的。」
雲真說道：「就算我們兩人有辦法解決那些為惡的四境修士；可這又能夠影響多少人呢？」
「瞧你這話說的，很不像你啊。」
小天皺眉道：「朱雲真，你之前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功利主義者吧？」
「當然不是。」
雲真說道：「可是，怎麼說呢．．．．．．我們現在這樣子，感覺跟過家家一般似的。」
「雖然陸姑娘也有些難處。不過依我之見，這樣子到處給那些惡徒搗亂所達到的成效終究有限。」
「．．．．．．是啊，是這樣沒錯。」
陸小天嘆了一口氣，逕直在湖畔坐下。
朱雲真見狀，同樣坐在少女身旁。兩人便這麼盯著眼前湖水。
「．．．．．．朱雲真。」過了一會，小天開口道：「你真的是個怪人。」
「姑娘此話怎講？」
「陪個魔門弟子到處行俠仗義，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聽了不會覺得奇怪？」
「．．．．．．還挺怪的。」
雲真說道：「不過關於這件事，姑娘還是放不下啊？」
「也不是放不下。」小天說道：「就．．．．．．還是算挺意外的吧？」
「管那麼多幹甚麼？」
雲真笑道：「我是仙宮弟子，江湖之上最不講道理的正道宗門；你是魔宗少主，行事作風本就離經叛道。我們兩人結伴，豈不是絕配？」
「呸，誰跟你絕配。」
小天啐了一聲，臉上卻滿是笑意，說道：「這樣不錯，我就喜歡你這麼說。」
．．．．．．夜晚，潔白的月光灑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之上，看起來相當美麗。
光線沒有很亮，湖上的月亮卻明顯得好像實體一般。總覺得只要伸手一攬，便是滿懷月光。
「．．．．．．要是這月光再暗些就好了。」
小天喃喃。
「暗？」雲真看了看天空，說道：「我覺得已經挺暗了啊。」
「哼，沒格調的傢伙。」
少女冷哼一聲，起身說道：「走吧，我們今晚找個地方睡一晚；明天再繼續進城去。」
「姑娘開心便好。」
──次日，兩人略作收拾，便又繼續上路。
前些日子，朱雲真跟陸小天與那「笑面虎」蔣少龍有過一次交手。
談不上贏或輸。一名三境、一名四境，兩人對付一名六境修士本來就是攜手同行送人頭；要打贏對方根本就如蚍蜉撼樹、不切實際。
要不是朱雲真隨身攜帶、由師姐顏雪轉贈的錦囊發揮作用。朱雲真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已經在陰曹地府排隊的路上了。
不過也是這一次交手，朱雲真同樣收獲不少。
一是提前的「叩心關」──這在後來與陸小天聊到這件事時，才又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所謂心關，本來就是修士在四境問心境的一個大關隘；能夠破心關者，便能夠成為那五境修士。」
「所謂問心，可以問自己道之所向、問心之所往；無論天時、地利、人和，只要得其一者，便同得道。」
「按姑娘這說法看來，所謂的『道』，也有強弱之分？否則為何修士還有強與弱？」
當時，朱雲真這麼向陸小天詢問；得到的是對方一個大白眼，沒好氣說道：
「當然不是。所謂強弱是修士自己修行到不到家的問題，與道本身無關。」
「即便是一個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東西，也能夠成為某名修士的『道』。這個道要如何解釋，端看修士的眼界究竟能夠望至何處；至於你的道與我的道，即使看起來類似，但所衍伸出的概念與意涵卻又不盡相同。一樣米養百樣人，便是此理。」
說著說著，少女用相當無奈的神情說道：「天下之物，無論大小與否、善惡與否。萬物皆可論道、萬物皆可近道、萬物皆可成道，這就是雲月仙宮之道──有些時候，我還真的有點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仙宮弟子。」
．．．．．．老實說，自己有時候也會懷疑這個問題。當時雲真一邊想著，一邊試著露出人畜無害的傻笑試圖矇混過關。
第二件事，是曉得了那師姐顏雪的刀劍鋒利。
同時修練劍術與刀術，雖然不是不可行，但是沒有意義──陸小天這麼與朱雲真說道。
劍法主俐落、刀法主剛猛──用之前的說法，兩者在對於「道」之上的解釋本就天差地別。
當然，無論是哪一種，殺伐之力都相當巨大。一人持劍、便守一城；一人持刀、便擋一軍，這都是江湖之中修行的老前輩們親身示範的案例之一。
不過，就雲真自己看來。師姐顏雪，不像是個平常會做無用功的事情之人；喜歡搞些沒意義的惡作劇，這恐怕是自己師兄楊文修所熱衷之事。
所以這刀劍雙修之因，還得日後親自問問師姐才行。
目前兩人，依然在中洲地界。
兩人將要前往的小城，前些時候傳出不少命案。
受害者無一例外是年輕女子，被發現時屍身都已被兇手折磨的殘破不堪。
陸小天對此義憤填膺，拉著朱雲真便要去伸張正義。
．．．．．．算了，反正都是給人除害嘛。
雲真如此想著，便與小天一同前往小城。
進城門之前，陸小天熟門熟路地遞給對方一張臉皮。
「．．．．．．我說，我能不能別戴這東西？」
雲真埋怨道：「這麼一搞，日後江湖只知道小雙煞，都不知道我朱雲真了怎麼辦？」
「跟本姑娘一起名傳江湖有什麼讓你不滿的嗎？」
小天眉毛一挑，好看的臉蛋透露著些許不悅，說道：「朱雲真，你這是嫌我礙手礙腳是吧？」
「哪裡敢，哪裡敢。」
雲真連忙賠笑說道：「我們陸姑娘行事光明磊落又聰明果斷，能跟著陸姑娘一起打響名號是幾輩子才修來的好福氣。」
「這還差不多。」
少女點點頭，滿意說道：「不過等會進城的確要多加小心。畢竟最近發生那麼多命案，官府攔查可緊著。」
「那是當然。」雲真煞有介事地說道：「只要陸姑娘的劍別動得比腦袋快，在下有絕對的自信可以不惹上任何麻煩。」
「你再說一次！」
「小聲些，好好一個姑娘家沒事別喊那麼大聲。」雲真說道：「容易被誤會。」
「．．．．．．」
兩人過了城門關哨，進入城池之內。
「．．．．．．很好玩嗎？」
才剛剛停下，兩道身影之中的男子便開口問道。
「我覺得還挺好玩的啊。」
另外一位女子如此回答；同時手往臉上一抹，竟然是一張假臉皮。
臉皮揭下，女子的身影也有所變化。變得更加纖瘦、而身體的某個部位也產生了肉眼可見的形狀變化。
「．．．．．．」
男子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同樣揭下臉皮，身形稍微變得壯實些。
「妖夢宗的這玩意真的很好用啊。」
拿下臉皮的女子──此時已經變回少女的陸小天讚歎說道：「那個四境修士還真的看不出我們的底細。」
「畢竟是妖夢宗行走江湖不可或缺的道具。」
跟隨陸小天的男子，自然就是變回少年的朱雲真，此時說道：「不過我們兩個這樣子戴著偽裝臉皮到處找人麻煩，真的沒問題嗎？」
「什麼找麻煩。」陸小天秀眉微顰，指正說道：「我們這叫做除暴安良、為國為民好嗎？」
「不過是解決幾個小混混，這樣就算為國為民啦．．．．．．」
「你閉嘴。」陸小天說道：「朱雲真，你不過就是個三境小修士，少跟我爭這些、一邊去。」
「陸姑娘，我可是很認真的。」
雲真說道：「就算我們兩人有辦法解決那些為惡的四境修士；可這又能夠影響多少人呢？」
「瞧你這話說的，很不像你啊。」
小天皺眉道：「朱雲真，你之前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功利主義者吧？」
「當然不是。」
雲真說道：「可是，怎麼說呢．．．．．．我們現在這樣子，感覺跟過家家一般似的。」
「雖然陸姑娘也有些難處。不過依我之見，這樣子到處給那些惡徒搗亂所達到的成效終究有限。」
「．．．．．．是啊，是這樣沒錯。」
陸小天嘆了一口氣，逕直在湖畔坐下。
朱雲真見狀，同樣坐在少女身旁。兩人便這麼盯著眼前湖水。
「．．．．．．朱雲真。」過了一會，小天開口道：「你真的是個怪人。」
「姑娘此話怎講？」
「陪個魔門弟子到處行俠仗義，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聽了不會覺得奇怪？」
「．．．．．．還挺怪的。」
雲真說道：「不過關於這件事，姑娘還是放不下啊？」
「也不是放不下。」小天說道：「就．．．．．．還是算挺意外的吧？」
「管那麼多幹甚麼？」
雲真笑道：「我是仙宮弟子，江湖之上最不講道理的正道宗門；你是魔宗少主，行事作風本就離經叛道。我們兩人結伴，豈不是絕配？」
「呸，誰跟你絕配。」
小天啐了一聲，臉上卻滿是笑意，說道：「這樣不錯，我就喜歡你這麼說。」
．．．．．．夜晚，潔白的月光灑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之上，看起來相當美麗。
光線沒有很亮，湖上的月亮卻明顯得好像實體一般。總覺得只要伸手一攬，便是滿懷月光。
「．．．．．．要是這月光再暗些就好了。」
小天喃喃。
「暗？」雲真看了看天空，說道：「我覺得已經挺暗了啊。」
「哼，沒格調的傢伙。」
少女冷哼一聲，起身說道：「走吧，我們今晚找個地方睡一晚；明天再繼續進城去。」
「姑娘開心便好。」
──次日，兩人略作收拾，便又繼續上路。
前些日子，朱雲真跟陸小天與那「笑面虎」蔣少龍有過一次交手。
談不上贏或輸。一名三境、一名四境，兩人對付一名六境修士本來就是攜手同行送人頭；要打贏對方根本就如蚍蜉撼樹、不切實際。
要不是朱雲真隨身攜帶、由師姐顏雪轉贈的錦囊發揮作用。朱雲真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已經在陰曹地府排隊的路上了。
不過也是這一次交手，朱雲真同樣收獲不少。
一是提前的「叩心關」──這在後來與陸小天聊到這件事時，才又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所謂心關，本來就是修士在四境問心境的一個大關隘；能夠破心關者，便能夠成為那五境修士。」
「所謂問心，可以問自己道之所向、問心之所往；無論天時、地利、人和，只要得其一者，便同得道。」
「按姑娘這說法看來，所謂的『道』，也有強弱之分？否則為何修士還有強與弱？」
當時，朱雲真這麼向陸小天詢問；得到的是對方一個大白眼，沒好氣說道：
「當然不是。所謂強弱是修士自己修行到不到家的問題，與道本身無關。」
「即便是一個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東西，也能夠成為某名修士的『道』。這個道要如何解釋，端看修士的眼界究竟能夠望至何處；至於你的道與我的道，即使看起來類似，但所衍伸出的概念與意涵卻又不盡相同。一樣米養百樣人，便是此理。」
說著說著，少女用相當無奈的神情說道：「天下之物，無論大小與否、善惡與否。萬物皆可論道、萬物皆可近道、萬物皆可成道，這就是雲月仙宮之道──有些時候，我還真的有點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仙宮弟子。」
．．．．．．老實說，自己有時候也會懷疑這個問題。當時雲真一邊想著，一邊試著露出人畜無害的傻笑試圖矇混過關。
第二件事，是曉得了那師姐顏雪的刀劍鋒利。
同時修練劍術與刀術，雖然不是不可行，但是沒有意義──陸小天這麼與朱雲真說道。
劍法主俐落、刀法主剛猛──用之前的說法，兩者在對於「道」之上的解釋本就天差地別。
當然，無論是哪一種，殺伐之力都相當巨大。一人持劍、便守一城；一人持刀、便擋一軍，這都是江湖之中修行的老前輩們親身示範的案例之一。
不過，就雲真自己看來。師姐顏雪，不像是個平常會做無用功的事情之人；喜歡搞些沒意義的惡作劇，這恐怕是自己師兄楊文修所熱衷之事。
所以這刀劍雙修之因，還得日後親自問問師姐才行。
目前兩人，依然在中洲地界。
兩人將要前往的小城，前些時候傳出不少命案。
受害者無一例外是年輕女子，被發現時屍身都已被兇手折磨的殘破不堪。
陸小天對此義憤填膺，拉著朱雲真便要去伸張正義。
．．．．．．算了，反正都是給人除害嘛。
雲真如此想著，便與小天一同前往小城。
進城門之前，陸小天熟門熟路地遞給對方一張臉皮。
「．．．．．．我說，我能不能別戴這東西？」
雲真埋怨道：「這麼一搞，日後江湖只知道小雙煞，都不知道我朱雲真了怎麼辦？」
「跟本姑娘一起名傳江湖有什麼讓你不滿的嗎？」
小天眉毛一挑，好看的臉蛋透露著些許不悅，說道：「朱雲真，你這是嫌我礙手礙腳是吧？」
「哪裡敢，哪裡敢。」
雲真連忙賠笑說道：「我們陸姑娘行事光明磊落又聰明果斷，能跟著陸姑娘一起打響名號是幾輩子才修來的好福氣。」
「這還差不多。」
少女點點頭，滿意說道：「不過等會進城的確要多加小心。畢竟最近發生那麼多命案，官府攔查可緊著。」
「那是當然。」雲真煞有介事地說道：「只要陸姑娘的劍別動得比腦袋快，在下有絕對的自信可以不惹上任何麻煩。」
「你再說一次！」
「小聲些，好好一個姑娘家沒事別喊那麼大聲。」雲真說道：「容易被誤會。」
「．．．．．．」
兩人過了城門關哨，進入城池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