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十字路口
本章節 2008 字
更新於: 2021-02-22
書記官把雙手一攤，向安德羅波夫……或是他現在所代表的背後放話似的，
「別怨恨我。」
安德羅波夫不禁低壓著頭，用一種近似仇視的眼神注視書記官。
「為何我會需要跟你做談判？我可以動用我手上及國安會的權力將你逮捕，甚至是秘密處決。」
「不，副委員長，你需要瞭解將我除去也動不了黨派的主席團，我們依舊可以繼續我們在蘇聯內部的工作，也就是得到我們努力將近一個世紀以來的寄望。」
「不，蘇聯的研究院所依舊被國安會以及政治局保護的好好，即便是在接連的探勘失敗下也沒有外界因素干預，更何況是你們。」
書記官這時把自己手上又一張籌碼拿出來，面帶微笑推到他面前──兩罐玻璃瓶和一個電子存儲卡。
「想起來了嗎？十年前的研究署不是有過內部衝突。」
安德羅波夫因為這句記起上一任副委員長說過關於蘇聯內部精密技術院（十年前的舊稱）的叛亂，那是一次混亂且頗為血腥的衝突，而起事者的目標很顯然不是因為政治或是情緒上的因素，在事情失控到軍方介入時已經有人在傳言說有兩位研究員因為錯入到隔離室內接觸過量物質致死，屍體甚至已經融化成一攤半液體。
但離奇的是位於另一側B棟的安保人員卻擅離崗位，之中有過七分鐘二樓完全沒有人，而那層是安全層級僅次於隔離室與實作研究室的資訊敏感區……。
「你這叛徒。」
「不！副委員長，你所不知情的是關於內部人士的異動，為何科西廖夫常委沒有被咎責卸任，明明是他所主導的蘇聯國家研究署令蘇共最珍視保存的資產之一暴露於危險與反動份子之下。」
「因為隨即內務院便將此事呈報給主席團，我們當初偵調出了失竊案的可疑人物，為此驅逐了碉堡內的敏感人物，總委員長伊瓦舒京在肅清美帝的勢力圈後便投入了調查工作裡。」
「那深層領導圈便是這次事件的領頭人之一了，不然為何中方國務院隨即派人入駐莫斯科。」
安德羅波夫又將視線移到眼前的玻璃瓶與電子儲存卡上。
「你是指中國那邊也希望得到我們境內的那東西？」
「你稍微機警了點，副委員長。」
書記官往後一躺，斟滿一杯藍色莫斯科。
「大致沒錯，但不是我們策劃了那次研……技術院的攻擊。」
「鬼扯，復興黨進入蘇聯以來至少有十二年了，儘管格魯烏清掃了軍方高層和技術院的內奸，但你們把莫斯科當作自己的自家湖院一樣。」
「副委員長，別過度指責我們，現在我跟你的談話便是第一個選擇，我目前可以確定你所負責的任務純粹是混淆視聽，真正的幕後人士正嘗試操弄蘇聯的分裂衝突與外國的間諜網來掩飾他們真正的身分與計畫。」
安德羅波夫把自己的佩帶輕型攝像機給關了起來，他希望待會如果衝動或是因為書記官知道的內容帶有威脅，解決問題的時候不會被留證。
「副委員長，我鄭重向你表示，現在的時間線上我們必須要釐清敵人究竟是誰；
首先，蘇聯內部可以分為六類支系1 單獨的孤狼、2結黨營私的利益團體、3與國外有接觸的人員、4衝著蘇聯所擁有之機密與技術的激進菁英份子、5專心致力於實現蘇聯繁榮如副委員長你、6一般人士。」
書記官在紙上作了一張蘇聯的簡圖，在分類的同時泛白上一條條細線分割這個強大的國家。
「蘇聯本就是多融合的聯盟。」
安德羅波夫只低聲默默說了這句。
「而國外可分為五類；1受政治及社會壓迫的人民、2菁英與貴族階級、3情資與技術控制人員、4財閥與權力代表、5深層結社。」
白紙上，不過兩分鐘不到這世界上的人群就大致被決定了自己的群體，或許在發動革命的團體來看這樣的二分法用作概念解析在實用不過。
「副委員長，我、或我們至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們的目標不與蘇聯有任何衝突，你真正應該小心的是不請自來或是刻意低調的人，縱使那人再功高偉大也會是威脅的本質。」
「別跟我說會是總委員長！」
兩人因為安德羅波夫的憤怒拍桌而沉默了一會。
「副委員長，很遺憾，他非常有可能會是你定義的叛徒。」
書記官也說了，敵人要行動一定會使目標內部混亂，尋找受眾並消磨他們對於原屬組織的效忠能力，或許現在其他北歐復興黨的人正在執行搶奪任務，甚至是對總委員長用同樣的把戲也說不定，現在的他迫切需要其他想法用來轉移注意力。
「其實早在他上任前兩個月內境外勢力方面就已經派人跟他作接觸了，我們之所以不曉得主因是推舉他出任總委員長席位的便是蘇共最高主席團之中的渥爾特，背景上沒有其他人敢動到他身上。」
一夕之間，安德羅波夫的世界觀似乎被現實以及陰謀和鋪天蓋地的訊息給一點摧毀；環境中用來重新建立心態的因素被西方情報局心理科稱為心理復原因子，這取決於周遭環境對於一個人對其所堅定的信仰程度。
而書記官的話已經把他的認同給侵蝕透。
但這僅是一小部分……，
「副委員長，我需要你整理並建立一套修復措施，你不能因為現實以及破滅就失去作為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副委員長的自覺。」
「你要我如何行事？僅憑你那說詞可是不具有說服力。」
書記官看出安德羅波夫的動搖，
「與我們合作，協助我們取得那個蘇聯遺落一世紀的……，並且我們會幫助你除掉威脅到我們彼此的勢力。」
「這便是第一個選擇。」
「別怨恨我。」
安德羅波夫不禁低壓著頭，用一種近似仇視的眼神注視書記官。
「為何我會需要跟你做談判？我可以動用我手上及國安會的權力將你逮捕，甚至是秘密處決。」
「不，副委員長，你需要瞭解將我除去也動不了黨派的主席團，我們依舊可以繼續我們在蘇聯內部的工作，也就是得到我們努力將近一個世紀以來的寄望。」
「不，蘇聯的研究院所依舊被國安會以及政治局保護的好好，即便是在接連的探勘失敗下也沒有外界因素干預，更何況是你們。」
書記官這時把自己手上又一張籌碼拿出來，面帶微笑推到他面前──兩罐玻璃瓶和一個電子存儲卡。
「想起來了嗎？十年前的研究署不是有過內部衝突。」
安德羅波夫因為這句記起上一任副委員長說過關於蘇聯內部精密技術院（十年前的舊稱）的叛亂，那是一次混亂且頗為血腥的衝突，而起事者的目標很顯然不是因為政治或是情緒上的因素，在事情失控到軍方介入時已經有人在傳言說有兩位研究員因為錯入到隔離室內接觸過量物質致死，屍體甚至已經融化成一攤半液體。
但離奇的是位於另一側B棟的安保人員卻擅離崗位，之中有過七分鐘二樓完全沒有人，而那層是安全層級僅次於隔離室與實作研究室的資訊敏感區……。
「你這叛徒。」
「不！副委員長，你所不知情的是關於內部人士的異動，為何科西廖夫常委沒有被咎責卸任，明明是他所主導的蘇聯國家研究署令蘇共最珍視保存的資產之一暴露於危險與反動份子之下。」
「因為隨即內務院便將此事呈報給主席團，我們當初偵調出了失竊案的可疑人物，為此驅逐了碉堡內的敏感人物，總委員長伊瓦舒京在肅清美帝的勢力圈後便投入了調查工作裡。」
「那深層領導圈便是這次事件的領頭人之一了，不然為何中方國務院隨即派人入駐莫斯科。」
安德羅波夫又將視線移到眼前的玻璃瓶與電子儲存卡上。
「你是指中國那邊也希望得到我們境內的那東西？」
「你稍微機警了點，副委員長。」
書記官往後一躺，斟滿一杯藍色莫斯科。
「大致沒錯，但不是我們策劃了那次研……技術院的攻擊。」
「鬼扯，復興黨進入蘇聯以來至少有十二年了，儘管格魯烏清掃了軍方高層和技術院的內奸，但你們把莫斯科當作自己的自家湖院一樣。」
「副委員長，別過度指責我們，現在我跟你的談話便是第一個選擇，我目前可以確定你所負責的任務純粹是混淆視聽，真正的幕後人士正嘗試操弄蘇聯的分裂衝突與外國的間諜網來掩飾他們真正的身分與計畫。」
安德羅波夫把自己的佩帶輕型攝像機給關了起來，他希望待會如果衝動或是因為書記官知道的內容帶有威脅，解決問題的時候不會被留證。
「副委員長，我鄭重向你表示，現在的時間線上我們必須要釐清敵人究竟是誰；
首先，蘇聯內部可以分為六類支系1 單獨的孤狼、2結黨營私的利益團體、3與國外有接觸的人員、4衝著蘇聯所擁有之機密與技術的激進菁英份子、5專心致力於實現蘇聯繁榮如副委員長你、6一般人士。」
書記官在紙上作了一張蘇聯的簡圖，在分類的同時泛白上一條條細線分割這個強大的國家。
「蘇聯本就是多融合的聯盟。」
安德羅波夫只低聲默默說了這句。
「而國外可分為五類；1受政治及社會壓迫的人民、2菁英與貴族階級、3情資與技術控制人員、4財閥與權力代表、5深層結社。」
白紙上，不過兩分鐘不到這世界上的人群就大致被決定了自己的群體，或許在發動革命的團體來看這樣的二分法用作概念解析在實用不過。
「副委員長，我、或我們至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們的目標不與蘇聯有任何衝突，你真正應該小心的是不請自來或是刻意低調的人，縱使那人再功高偉大也會是威脅的本質。」
「別跟我說會是總委員長！」
兩人因為安德羅波夫的憤怒拍桌而沉默了一會。
「副委員長，很遺憾，他非常有可能會是你定義的叛徒。」
書記官也說了，敵人要行動一定會使目標內部混亂，尋找受眾並消磨他們對於原屬組織的效忠能力，或許現在其他北歐復興黨的人正在執行搶奪任務，甚至是對總委員長用同樣的把戲也說不定，現在的他迫切需要其他想法用來轉移注意力。
「其實早在他上任前兩個月內境外勢力方面就已經派人跟他作接觸了，我們之所以不曉得主因是推舉他出任總委員長席位的便是蘇共最高主席團之中的渥爾特，背景上沒有其他人敢動到他身上。」
一夕之間，安德羅波夫的世界觀似乎被現實以及陰謀和鋪天蓋地的訊息給一點摧毀；環境中用來重新建立心態的因素被西方情報局心理科稱為心理復原因子，這取決於周遭環境對於一個人對其所堅定的信仰程度。
而書記官的話已經把他的認同給侵蝕透。
但這僅是一小部分……，
「副委員長，我需要你整理並建立一套修復措施，你不能因為現實以及破滅就失去作為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副委員長的自覺。」
「你要我如何行事？僅憑你那說詞可是不具有說服力。」
書記官看出安德羅波夫的動搖，
「與我們合作，協助我們取得那個蘇聯遺落一世紀的……，並且我們會幫助你除掉威脅到我們彼此的勢力。」
「這便是第一個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