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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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2-24
別校的課表雖然有些課堂的名稱就算從字面上來看也無法理解,但大多的課程都是相當基礎的醫學知識,至少還跟他學生時代的課表相差不了多少。
可自己這份新出爐的課表是怎麼一回事!一週五天的上課日竟有一半都排了『自由研究』的項目,剩下那一半的課堂又有將近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在講遺傳醫學!
這真的是新入學學生的課表嗎!會不會是拿錯了?拿成高年級的了?
「瓊斯,這課表怎麼長這樣?」
咚的一聲!一記手刀毫不客氣地敲在白何的頭頂,黑著一張臉的瓊斯聽了白何的問話後感到很是無言。什麼叫怎麼長這樣!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課程比別人少了些罷了,怎麼說得好像課表在他眼前長角了一般!
「白何,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很重要,因為說出來……很不吉利,所以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你一定要認真聽。」
瓊斯拉著白何來到不起眼的角落,按著他的肩膀,面容異常的嚴肅外,眼底更有著對現狀束手無策的焦躁。
「聯邦……要滅亡了。」
漆黑的眼眸睜得圓大,眼前人眼裡的沉痛清晰的印照在上面,;或許是瓊斯的話太有衝擊性,亦或者讓人無法置信,白何睜大雙眼看著瓊斯好一陣子,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在說笑嗎?瓊斯。」
並不是他在質疑瓊斯說裡的真實性,而是從他在昨天與今日所見到的聯邦樣貌,實在不認為這個科技比地球進步百倍千倍,奉行與自然相互並存、共存共榮的發展方式的聯邦政府,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滅亡的跡象!
「我也希望我在說笑啊……」瓊斯的聲音透露了一絲痛苦,抓著自己褐色頭髮的他更顯得煩躁的樣子。
「是因為蟲族的關係嗎?」
「不,不是的……雖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牠們的緣故,但更大的因素在於我們自身。」
瓊斯拉著白何的手繼續行走在校園裡,嘴巴張了又開、開了又合,似乎也在想該怎麼對白何說明會比較好。
「每座學院都可以定期拿到一定上限的營運經費,但只有這所創立僅一百二十七年、比任何一座學校數百年以上的年資都要來得輕許多的中央醫學院,可以不受時間、不受限制的拿到聯邦提撥下來的巨額資金,大量花費在學員與教授們的自由研究上,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看著白何一臉茫然的表情,其實瓊斯也不是一定要他回答出來,所以又繼續開了口:
「這所學院是我的育父一手創立起來的,他意識到了某個使聯邦慢性滅亡的危機,遊說了軍部的高官、聚集志同道合的同儕,投入了相當大的心血、傾盡自己的所學,培育優異下一代的同時,也持續不斷的進行著自己的研究……」
艾瑞拉在這當中所碰到的各種的艱難被瓊斯簡單的帶過,百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蟲族的問題還不是即刻性的,那些醜傢伙跟我們打了好幾世紀,還不是沒辦法靠近邊域星的範圍內;最可怕的是我們自身所發生的問題,那是數百年來一點一點吞噬著聯邦,彷彿無聲炸藥一般的恐怖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