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當平靜的日常掀起狂瀾(5)
本章節 3315 字
更新於: 2021-01-26
「老師。快醒醒！沒有時間了。」
「唔……」
初瀨緩緩睜開雙眼，面前的是擁有一雙妖豔異色瞳的黑長直少女。看到初瀨醒來後，少女開始幫她整理衣服與散亂的頭髮。
「奇怪？我怎麼……」
「剛剛您在人群中指揮的時候被擠倒了，不過幸好沒被踩傷。」
初瀨接受少女的攙扶站起，因為鞋子已不見蹤影，隔著絲襪，可以明顯感受到地面的冰涼。
「請穿上這個吧！原本那雙高跟鞋已經壞了，再說穿那個也不太好跑。」
這似乎是她的運動鞋，雖然尺寸差不多，但是因為腳型不同還是會不習慣。
「謝謝妳！森田。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所以得去弄清楚。但是當務之急是：要逃離這裡。」
回答的同時，名為森田的少女向教室外探了探頭，確認走廊的狀況。
雖然空無一人，但是聽到從樓下傳來的那些不絕於耳之慘叫，就知道情況相當糟糕。
「快走吧！」
「嗯！」
兩人出教室往樓梯口奔去，路程中森田一面將竹刀的保護套卸下。
但就在跑到樓梯口的前一間教室時，裡頭突然晃出一個人影。
「呃！……等等！」
「什麼……」
跟在她身後的初瀨一時停不住，直接撞了上去，三人滾滑到樓梯前。
森田立刻起身，她非常明白現在的狀況，不拉開距離是必死無疑的。然而初瀨晚了一步……
「什麼？花崗前輩！等一下……啊～！」
眼前的人，說準確一點是人型的生物，儘管軀幹並不粗壯卻力大無窮。
牠騎坐在初瀨的上身，雙手控制住她的肩頸。
在血盆大口將觸及她脖子的前一刻……
森田以竹刀精準的掃向「牠」的側頸，將牠擊往一旁。
「沒事吧！老師。」
「嗯……花崗前輩……為什麼……」
初瀨的套裝再次被扯得一團糟，這次胸前還多了幾個血指印。
「吼……呃……」
喪屍蹣跚地爬起，再次向兩人逼近。
「冷靜點。」
這話並不只是在對初瀨說，同時也在警惕自己。
森田舉起竹刀備戰，為了使顫抖的雙手穩住，握劍的力道比平常都大。
「等一下！妳想做什麼？」
「沒辦法。要是不反抗，我們都會變得跟她一樣。」
突然之間，喪屍加快了靠近的速度。
深吸一口氣後，森田朝牠的腹部奮力一斬，然而，牠只是後退頓了兩秒，又再次撲上來。
（沒用？怎麼可能？這個力道應該會痛到站不起來才對啊！）
接連的好幾次攻擊，也一樣幾乎沒有效果。
「呃！嗯……糟糕……」
武器被抓住，為避免折斷，森田立刻放手。
但喪屍並沒有使用，只是以相同的動作撲過來，任憑竹刀掉落後被自己踢到牆邊。
（怎麼辦？現在這樣已經是體力戰了，要比體力的話……）
「藤本。打頭部！那裡大概是弱點！」
在閃躲攻擊的同時，隱約聽到旁邊傳來這麼一句。
竹刀在牠的身後，森田向前衝去以滑壘的方式掠過牠腳邊，隨後拾起竹刀掃向牠的腳踝。
在牠摔倒後瞄準腦門……
「森田……妳……」
「我說了……沒辦法的。」
她用手背抹了抹被濺到的臉頰，那是血與腦漿混合而成的液體，相當不好聞。
「哦？森田醬和……老師。」
說話的是正揹著一條、名為本間的男生。
因為被呼喚而回過神來的此刻，森田察覺到樓梯間傳來的聲響已大幅降低。
有一人提著球棒向上走來。
「是你……」
「……妳……」
不只是球棒，曜的身上也蘸滿了血漬。
他與森田四目交接後，又看了看另外三人。
「我要下樓了。一起來嗎？」
●●●
「老師。您沒受傷吧？走得動嗎？」
「沒事的。」
初瀨試著自己起身好減少曜的擔心，但儘管沒有受傷，恐懼已讓雙腿完全脫力，又跌坐了下去。曜趕緊拉住她。
「需要我揹您嗎？」
「啊！不用了！只是一時沒站穩，倒是班上……只剩你們三個嗎？」
初瀨一面問一面走向一條。
因為受不了長時間負重，本間先行將一條放下來，自己到旁邊伸展筋骨。她坐在樓梯間，以手輕撫著左腳踝。
初瀨蹲下身，將一條的襪子拉下一些確認傷勢。
「剛剛折木老師有跟我們一起，但是他……」
一條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初瀨見狀立刻握住她的手，勉強擠出了個鼓勵的笑容。但顯然這並沒有起作用。
「先去醫務室吧！妳的腳需要冰敷……」
「能不能別說這種話？這是老師的固定台詞嗎？搞清楚狀況！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盡快逃出學校，或是死在這裡。想變成那個樣子的，就儘管拖時間吧！」
曜用球棒指向身後走廊不遠處。在那的是兩個正在「用餐」的男性喪屍，而「餐點」就是剛剛被攻擊的女學生還有企圖救人的折木。
「等一下！因為剛剛的打鬥聲，把牠們全部吸引過來了，聽聽看下面傳來的，數量絕對不少。」
「喂！藤本。已經爬上來了！」
下頭呈現一片恐怖的混亂，喪屍們爭相往上爬來，彼此推擠、交疊、踩踏，有如漲潮的海水一般，從一樓逐漸向上淹起。
「上頂樓吧！從高而下確認最佳的逃脫路徑。」
森田說完後便走上樓梯。
「就這麼做吧！你還能揹她嗎？本間。」
「喔！當然！來！快走吧！」
他大方地將背向著一條蹲下身，但起身的時候雙腿顫抖個不停。曜向他丟出了個質疑的眼神，但被忽視了。
「好啦！快走吧！牠們要爬上來了！」
本間用那雙顫抖的雙腿向上奔去，曜與初瀨隨之跟上腳步。
此時的腳步聲已完全被下頭傳來的狂吼聲蓋去，但五人仍能聽見自己忐忑的心跳。
●●●
「這樣應該就能撐好一陣子了！」
頂樓的門是大約七公分厚的堅固防火設計，但保險起見，本間與曜還是將儲藏室內的雜物搬出來堵門。
「學校外也是一團亂呢！」
這棟校舍是方環型的設計，上頂樓後森田繞了一圈，向外俯視可以發現，校內已幾乎沒有倖存者的蹤跡，處處是成群的喪屍，而且外頭的街道上也是一樣的景況。
（什麼……不只是學校裡嗎？伯納。你可千萬別……）
曜再次拿出通訊器叫喊著，然而結果仍舊。
他憤怒地將其高高舉起，但在一番掙扎之後……
「唉！」
因為情緒激動，此時嘆的這口氣感覺格外地熱。
曜緩緩放下手，將通訊器塞回口袋。
「不用逞強！腳還是很痛吧？」
「沒關係。老師。我不想再給本間同學添麻煩了。」
「啊！不會不會！我有的是力氣。」
他馬上湊到正嘗試扶牆起身的一條身邊。要是他識相一點，就能明白她那根本不是客氣，「我被吃豆腐啦！」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
旁邊的初瀨一臉尷尬，但只是默默不語，畢竟自己也無法代替本間揹她，還是閉嘴的好。
「忍一下吧！非常時期。」
向一條拋出這話後，曜走向森田。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因此在兩人之間達到一般同學間打招呼的距離時，她便做出回應：
「從西棟的第二樓梯下樓，那裡已經幾乎空了。」
「但是那跟校門是反方向，用直線距離來說的話，應該選擇這比較恰當吧！」
曜別了別頭指示儲藏室旁的逃生梯。那是一個伸縮式設計的鋁製爬梯，在現今還能見到這麼陽春的設計實在是不容易。
「這裡跟剛剛我們上來的樓梯有什麼差別嗎？下面還是聚了很多。」
「差很多吧！只是這個數量我沒問題的。」
「你……能不能不要只考慮到自己？並不是你行的事大家都可以的。」
「不賭一把嗎？外面的情況妳也看到了，妳沒有家人嗎？不會擔心？時間在流逝，沙漏的沙是不會停的，一秒兩秒的量看起來沒什麼，但是累積起來，是能使人窒息的。」
曜的語氣顯得相當沉，周圍的氣氛也隨他的話添上幾分凝重。
森田原本維持著一個摸額頭的苦惱動作，聽到這邊表情瞬間轉換。
「這樣啊！但是同樣是窒息，我還寧可是死在沙子中，而不是被下頭那群喪屍群淹沒。」
她與曜對視，雙方的眼神都銳利得像是要貫穿對方一般。
「喂喂！藤本。顧慮一下我吧！揹了一條醬我沒辦法爬梯啊！再說……」
「砰鏗！」
樓梯的門傳來一聲金屬碎裂的脆響。
門體看起來沒有損毀，但是堅固的畢竟只有門體本身。
那是其中一個門軸絞鏈噴飛的聲音。
「快點走吧！牠們來了。」
「嗯！上來吧！一條醬。」
大夥向另一側之樓梯移動。而曜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著不斷被猛敲的門，直到森田一句呼喚才讓他回神：
「嘿！」
「……」
她仍面露嚴肅，但眼神與剛才完全不同，此時的視線完全不帶一絲情感。
曜只是默默站著沒有問，她的想法曜並不明白，說實在，現在也沒有要去知道的慾望，但是，自己的想法卻完全被對方看穿：
「沒必要留下來斷後，那些傢伙移動不快，而且門還能撐一下。」
「！」
（看透了我的心思？是巧合嗎？）
「不是巧合喔！」
「！！」
為了搞清楚她說的話，曜下意識地跟上腳步。
「因為這就是我的能力。」
「……妳也是啊。」
「對！我也是。」
「唔……」
初瀨緩緩睜開雙眼，面前的是擁有一雙妖豔異色瞳的黑長直少女。看到初瀨醒來後，少女開始幫她整理衣服與散亂的頭髮。
「奇怪？我怎麼……」
「剛剛您在人群中指揮的時候被擠倒了，不過幸好沒被踩傷。」
初瀨接受少女的攙扶站起，因為鞋子已不見蹤影，隔著絲襪，可以明顯感受到地面的冰涼。
「請穿上這個吧！原本那雙高跟鞋已經壞了，再說穿那個也不太好跑。」
這似乎是她的運動鞋，雖然尺寸差不多，但是因為腳型不同還是會不習慣。
「謝謝妳！森田。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所以得去弄清楚。但是當務之急是：要逃離這裡。」
回答的同時，名為森田的少女向教室外探了探頭，確認走廊的狀況。
雖然空無一人，但是聽到從樓下傳來的那些不絕於耳之慘叫，就知道情況相當糟糕。
「快走吧！」
「嗯！」
兩人出教室往樓梯口奔去，路程中森田一面將竹刀的保護套卸下。
但就在跑到樓梯口的前一間教室時，裡頭突然晃出一個人影。
「呃！……等等！」
「什麼……」
跟在她身後的初瀨一時停不住，直接撞了上去，三人滾滑到樓梯前。
森田立刻起身，她非常明白現在的狀況，不拉開距離是必死無疑的。然而初瀨晚了一步……
「什麼？花崗前輩！等一下……啊～！」
眼前的人，說準確一點是人型的生物，儘管軀幹並不粗壯卻力大無窮。
牠騎坐在初瀨的上身，雙手控制住她的肩頸。
在血盆大口將觸及她脖子的前一刻……
森田以竹刀精準的掃向「牠」的側頸，將牠擊往一旁。
「沒事吧！老師。」
「嗯……花崗前輩……為什麼……」
初瀨的套裝再次被扯得一團糟，這次胸前還多了幾個血指印。
「吼……呃……」
喪屍蹣跚地爬起，再次向兩人逼近。
「冷靜點。」
這話並不只是在對初瀨說，同時也在警惕自己。
森田舉起竹刀備戰，為了使顫抖的雙手穩住，握劍的力道比平常都大。
「等一下！妳想做什麼？」
「沒辦法。要是不反抗，我們都會變得跟她一樣。」
突然之間，喪屍加快了靠近的速度。
深吸一口氣後，森田朝牠的腹部奮力一斬，然而，牠只是後退頓了兩秒，又再次撲上來。
（沒用？怎麼可能？這個力道應該會痛到站不起來才對啊！）
接連的好幾次攻擊，也一樣幾乎沒有效果。
「呃！嗯……糟糕……」
武器被抓住，為避免折斷，森田立刻放手。
但喪屍並沒有使用，只是以相同的動作撲過來，任憑竹刀掉落後被自己踢到牆邊。
（怎麼辦？現在這樣已經是體力戰了，要比體力的話……）
「藤本。打頭部！那裡大概是弱點！」
在閃躲攻擊的同時，隱約聽到旁邊傳來這麼一句。
竹刀在牠的身後，森田向前衝去以滑壘的方式掠過牠腳邊，隨後拾起竹刀掃向牠的腳踝。
在牠摔倒後瞄準腦門……
「森田……妳……」
「我說了……沒辦法的。」
她用手背抹了抹被濺到的臉頰，那是血與腦漿混合而成的液體，相當不好聞。
「哦？森田醬和……老師。」
說話的是正揹著一條、名為本間的男生。
因為被呼喚而回過神來的此刻，森田察覺到樓梯間傳來的聲響已大幅降低。
有一人提著球棒向上走來。
「是你……」
「……妳……」
不只是球棒，曜的身上也蘸滿了血漬。
他與森田四目交接後，又看了看另外三人。
「我要下樓了。一起來嗎？」
●●●
「老師。您沒受傷吧？走得動嗎？」
「沒事的。」
初瀨試著自己起身好減少曜的擔心，但儘管沒有受傷，恐懼已讓雙腿完全脫力，又跌坐了下去。曜趕緊拉住她。
「需要我揹您嗎？」
「啊！不用了！只是一時沒站穩，倒是班上……只剩你們三個嗎？」
初瀨一面問一面走向一條。
因為受不了長時間負重，本間先行將一條放下來，自己到旁邊伸展筋骨。她坐在樓梯間，以手輕撫著左腳踝。
初瀨蹲下身，將一條的襪子拉下一些確認傷勢。
「剛剛折木老師有跟我們一起，但是他……」
一條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初瀨見狀立刻握住她的手，勉強擠出了個鼓勵的笑容。但顯然這並沒有起作用。
「先去醫務室吧！妳的腳需要冰敷……」
「能不能別說這種話？這是老師的固定台詞嗎？搞清楚狀況！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盡快逃出學校，或是死在這裡。想變成那個樣子的，就儘管拖時間吧！」
曜用球棒指向身後走廊不遠處。在那的是兩個正在「用餐」的男性喪屍，而「餐點」就是剛剛被攻擊的女學生還有企圖救人的折木。
「等一下！因為剛剛的打鬥聲，把牠們全部吸引過來了，聽聽看下面傳來的，數量絕對不少。」
「喂！藤本。已經爬上來了！」
下頭呈現一片恐怖的混亂，喪屍們爭相往上爬來，彼此推擠、交疊、踩踏，有如漲潮的海水一般，從一樓逐漸向上淹起。
「上頂樓吧！從高而下確認最佳的逃脫路徑。」
森田說完後便走上樓梯。
「就這麼做吧！你還能揹她嗎？本間。」
「喔！當然！來！快走吧！」
他大方地將背向著一條蹲下身，但起身的時候雙腿顫抖個不停。曜向他丟出了個質疑的眼神，但被忽視了。
「好啦！快走吧！牠們要爬上來了！」
本間用那雙顫抖的雙腿向上奔去，曜與初瀨隨之跟上腳步。
此時的腳步聲已完全被下頭傳來的狂吼聲蓋去，但五人仍能聽見自己忐忑的心跳。
●●●
「這樣應該就能撐好一陣子了！」
頂樓的門是大約七公分厚的堅固防火設計，但保險起見，本間與曜還是將儲藏室內的雜物搬出來堵門。
「學校外也是一團亂呢！」
這棟校舍是方環型的設計，上頂樓後森田繞了一圈，向外俯視可以發現，校內已幾乎沒有倖存者的蹤跡，處處是成群的喪屍，而且外頭的街道上也是一樣的景況。
（什麼……不只是學校裡嗎？伯納。你可千萬別……）
曜再次拿出通訊器叫喊著，然而結果仍舊。
他憤怒地將其高高舉起，但在一番掙扎之後……
「唉！」
因為情緒激動，此時嘆的這口氣感覺格外地熱。
曜緩緩放下手，將通訊器塞回口袋。
「不用逞強！腳還是很痛吧？」
「沒關係。老師。我不想再給本間同學添麻煩了。」
「啊！不會不會！我有的是力氣。」
他馬上湊到正嘗試扶牆起身的一條身邊。要是他識相一點，就能明白她那根本不是客氣，「我被吃豆腐啦！」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
旁邊的初瀨一臉尷尬，但只是默默不語，畢竟自己也無法代替本間揹她，還是閉嘴的好。
「忍一下吧！非常時期。」
向一條拋出這話後，曜走向森田。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因此在兩人之間達到一般同學間打招呼的距離時，她便做出回應：
「從西棟的第二樓梯下樓，那裡已經幾乎空了。」
「但是那跟校門是反方向，用直線距離來說的話，應該選擇這比較恰當吧！」
曜別了別頭指示儲藏室旁的逃生梯。那是一個伸縮式設計的鋁製爬梯，在現今還能見到這麼陽春的設計實在是不容易。
「這裡跟剛剛我們上來的樓梯有什麼差別嗎？下面還是聚了很多。」
「差很多吧！只是這個數量我沒問題的。」
「你……能不能不要只考慮到自己？並不是你行的事大家都可以的。」
「不賭一把嗎？外面的情況妳也看到了，妳沒有家人嗎？不會擔心？時間在流逝，沙漏的沙是不會停的，一秒兩秒的量看起來沒什麼，但是累積起來，是能使人窒息的。」
曜的語氣顯得相當沉，周圍的氣氛也隨他的話添上幾分凝重。
森田原本維持著一個摸額頭的苦惱動作，聽到這邊表情瞬間轉換。
「這樣啊！但是同樣是窒息，我還寧可是死在沙子中，而不是被下頭那群喪屍群淹沒。」
她與曜對視，雙方的眼神都銳利得像是要貫穿對方一般。
「喂喂！藤本。顧慮一下我吧！揹了一條醬我沒辦法爬梯啊！再說……」
「砰鏗！」
樓梯的門傳來一聲金屬碎裂的脆響。
門體看起來沒有損毀，但是堅固的畢竟只有門體本身。
那是其中一個門軸絞鏈噴飛的聲音。
「快點走吧！牠們來了。」
「嗯！上來吧！一條醬。」
大夥向另一側之樓梯移動。而曜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著不斷被猛敲的門，直到森田一句呼喚才讓他回神：
「嘿！」
「……」
她仍面露嚴肅，但眼神與剛才完全不同，此時的視線完全不帶一絲情感。
曜只是默默站著沒有問，她的想法曜並不明白，說實在，現在也沒有要去知道的慾望，但是，自己的想法卻完全被對方看穿：
「沒必要留下來斷後，那些傢伙移動不快，而且門還能撐一下。」
「！」
（看透了我的心思？是巧合嗎？）
「不是巧合喔！」
「！！」
為了搞清楚她說的話，曜下意識地跟上腳步。
「因為這就是我的能力。」
「……妳也是啊。」
「對！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