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於此 情亦於此 01
本章節 3633 字
更新於: 2021-01-26
當我一睜開眼時，就看見許多人圍繞著我，對我指指點點。但是，我怎麼還有一點神識？
突然回想起來，玥夏有說過，第一世剛到凡間時，還會保留一點神識，但是之後，自然而然就會忘了。
我眨了眨眼，想看清楚這是哪。
牆上掛著些許字畫，字跡優美，筆勢有力。
這時，一名男子走了進來，將屋裡的人都遣出去。他輕柔地將我抱起。
我直盯著他瞧。
他的五官深邃，英氣颯爽，頗有將帥之風。若是旁人瞧見了，定會說這人是一名將軍。
剛毅的眼神凝視著我，眼底透出的並不是冷冽，而是蘊藏著似母親般的溫柔。
他走向床邊，把我輕柔的放到床上。在我身旁，躺著一名清秀靈動，出水芙蓉般的女子。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正好看向我，溫柔的微笑著。
男子似乎很高興的對女子說：「萃兒，妳看看。是不是像極了妳？」
女子虛弱的牽起一抹笑回答：「夫君少胡說。我看她，是像極了你。」
原來，他們倆是夫妻......我心想。
男子溫和道：「這孩子，不哭不鬧，純靜柔和。我想，便叫純柔如何？」
女子淺淺一笑，頗為滿意的說：「但憑夫君作主......」兩人相視而笑。
兩雙不同的手，分別握住我的左右兩手，而我很配合的笑著。
這番景象，若被其他人看去，定會羨煞旁人。
男子替她蓋好被子：「妳剛生完，還虛弱的很。好好休息，我先將柔兒帶去餵奶。」女子點點頭。
男子喚來奶娘，把我抱了出去，也跟在我們的身後走出房。
當我再有記憶時，我已經五歲了。
那時父親帶我進宮面聖，我才知道，父親真是將軍。彼時父王為銀國打了好幾場勝仗，戰功赫赫，因此得皇上封賞。
父王本名端木延，皇上賜父王封號，為寒凌，是為寒凌王。
母妃是李尚書之女，本名李萃。被皇帝賜婚給父王，成為寒凌王妃。
家中沒有妾室，所以日子十分清淨，兩人也十分恩愛。
父王要我和皇帝行禮，我向皇帝一躬身後，燦爛一笑說：「端木純柔，見過皇上。」
皇帝開心的直點頭。
「延卿，你這女兒深得朕心。朕，想封她為公主。」皇帝十分高興的說。
父王連忙推辭，說我年紀尚幼，擔當不起。但父王終究還是拗不過皇帝，便謝過。
父王輕聲對我說：「快謝過皇上，他是妳第二個父親了。」
我困惑，為什麼我突然會有第二位爹爹？但是還是聽從父王的話，向皇帝道了謝。
於是進了趟宮，我就成了公主？皇帝賜號──月牙。
因為父王說，皇上覺得我笑起來像天上的月牙兒一樣，索性賜號月牙。
還真是簡單易懂。
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母妃用說故事的方法，讓我了解的。
這裡是一塊大陸上的一個大帝國，銀國。
地大物博，資源豐富，是周邊國家都垂涎的一塊地。
但是因為有鼎鼎大名的戰神寒凌將軍鎮守，所以各國不得不忌憚三分。
銀國長年與周邊的國家有交流，文化還頗受其他國認同，因此對外征戰年年減少。所以在諸國之間，形成一個敵不犯我，我便不犯敵的默契。
這日，母妃帶我進宮，去找她的閨中密友，儷妃。
我漸漸的成為皇上最喜愛的孩子，因此各宮想盡辦法地討好我，或者是找我麻煩。
但是，多虧了她的女兒，讓我能再宮中不受欺辱。她是銀國三公主銀星──封號星辰。
這位和我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姐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富麗堂皇的宮殿，是有些女孩的嚮往，但裡頭的勾心鬥角，暗潮洶湧，曾使不少人，命喪於此。
初入宮廷的女孩們是否能在這裡活下去，還未可知。因為，誰不是髒了雙手，使盡所有手段，只為保命，或一世榮華......
深居後宮已經三十多年的儷妃──柳奈，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已經為皇帝生下兩子一女的她，仍然十分受到皇帝的寵愛。
在她生下的孩子裡，由五皇子銀崋──封號西雲王、三公主銀星──星辰公主，兩位最得聖眷。
「皇上，今晚去哪個宮歇息？」服侍銀武皇多年的秦公公問道。
銀武皇看著月色，良久道：「去梨花宮。」秦公公作了一揖，退下去準備。
梨花，是她生平最愛的花，就像她的人一樣，純真。
但再怎麼純真的人，也會有不再純真的一天吧？皇帝心想。
每到花朵盛放的季節，梨花宮處處皆會飄散著淡淡的梨花香，久久不散。
「皇上駕到。」秦公公在梨花宮門前喊著，儷妃讓婢女雨兒扶她出去接駕。
一踏出宮門，就看見穿著一身龍袍的男子站在那。
儷妃向皇帝欠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金安。」
皇帝將她扶起，臉上有著些許愧疚：「奈兒，朕最近忙於政事，有好些日子沒來看妳了......」儷妃只是微笑搖頭。
儷妃輕笑道：「今日皇上有空閒來看臣妾，臣妾就已經很高興了。」兩人相視而笑，相偕走入殿內。
時隔多年，我十四歲了。
這些年，歲月匆匆，許多人事物，不再是我幼時記憶裡的那樣。
那些美好，也只會留在我的記憶深處了。
父王今早收到詔書，他告訴我，皇上想見我。他派了暗衛暗中保護我，並在馬車後面裝了一些禮物，讓我帶給皇帝和儷妃。
送我上了馬車，臨別前，父王的神情，竟讓我感到不安，是有什麼是要發生了嗎？
馬車緩緩的向皇宮駛去。
宮門守衛檢查完後，守衛讓我等一下，有人會來帶我入宮。於是，我便在那乾等著。
良久，有名侍衛向我走來，作了一揖後，對我說：「皇上現在在梨花宮。殿下，小的帶您過去吧。」
我朝他點頭，有些遲疑的跟上。
「為什麼現在進宮，還要侍衛帶路？」我不解的問。
侍衛嘆了口氣：「還不是最近宮中不大安寧，頻頻有刺客出現，卻又抓不到。皇上擔心進宮的貴人們會不小心受到波及，所以現在進宮領路的人，一律都要會一點武功。」難怪，父王的表情不大對。
走到一處，我對那侍衛說：「到這就行了。」他行了一禮，退下去。
每每經過百花園，總會佇足一會，欣賞一下又有什麼花開了。
嗅著不同的芳香，就好似，父皇的三宮六院一樣，粉黛不同，各有千秋。
要到梨花宮，就一定得走過翠竹橋。但它並不是真的用竹子做的，只是個名字而已。
正走到橋中央，卻突然有一物向我飛來，為了躲開它，我側過身子，腳不小心一扭，竟要向水池跌去。
我閉上眼睛，沒有感覺到水接觸到皮膚的涼意。
正當我困惑時，我睜開了眼，眼前是一張透著森森寒氣的臉。看上去，年紀似乎與我相仿。
感覺到他扶著我的腰，才知道，是他救了我。
我連忙站好，整理下衣衫。只見那人轉身就要走了，我情急之下，喊了聲：「且慢！」
那人站定，卻沒有回過頭。
他身旁的小廝問：「這位姑娘，您有何貴幹？」
我便問道：「可否告知我，你主子的名諱？今日之恩，他日必報。」
那小廝卻皺起眉頭。
「不必了！我家主子救人從不留姓名，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用這個藉口，趁機接近主子了。」小廝止氣高昂道。
我微慍道：「我只不過是想答謝而已！」
那小廝正又要開口回話，卻被他主子攔了下來。
他低頭在小廝耳旁說了幾句，便向前走去。
小廝一臉不情不願的告訴我：「主子說，妳以後見到他，喚瑞便是了！」語畢，一溜煙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只剩我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困惑著：「瑞？睿？哪個字呀？也不說清楚......」甩頭，不想了！
我才剛到梨花宮門口，雨兒就走過來迎接我了，一進殿內，就嗅見那熟悉的梨花香。
我走進主殿，向父皇和儷妃行禮，「兒臣見過父皇，見過儷妃娘娘。」順道把禮物呈上。
父皇點點頭，「延卿有心了。柔兒，起身吧。」
坐在一旁的儷妃將我扶了起來，拉起我的手，讓我在她身側的位子坐下。
她微笑，輕撫著我的臉，慈愛的說：「皇上，您瞧！柔兒真是越發美麗了！」
我嬌嗔道：「儷娘娘就愛笑話柔兒。」我倆笑了起來。
皇上倒是說了句：「妳儷娘娘說得沒錯，妳和星兒，倒能成為銀國的鎮國之寶。」
我又笑道：「連父皇也不肯放過兒臣呢！」
儷妃笑的兩眼彎彎，這樣的她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我玩笑般問父皇：「那父皇，我和星兒姐姐哪個比較好看啊？」
只見皇上皺起眉，深思了起來。
儷妃輕輕的拍了我的手一下：「妳呀！也愛找妳父皇麻煩！」我淺淺微笑。
「其實......父皇不用思考呀。現在姐姐又不在，說我比較好看不就好了？」我嬌俏一笑。
儷妃聞言，哭笑不得。
「一個女孩子家，臉皮怎麼這麼厚，不知羞！」儷妃笑罵，皇帝也笑了出來。
閒話家常一陣子後，儷妃問我：「柔兒今年幾歲了呀？」我想也不想便答：「柔兒今年十四！」儷妃和皇帝悄悄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皇帝感慨萬千的說：「唉......時光流逝，歲月不饒人啊......」我只是淡淡一笑，沒聽出皇帝的言外之意。
又和兩人叨絮了一陣，而後我才起身告辭，踏著夜色回府。
月黑風高，不時還傳來幾聲狼嚎，街道上杳無人煙，一位行人也沒有。令我原就緊張的心，又增添了幾分不安。
隨即，就聽見車邊傳來動靜，車外的侍衛慘叫了一聲，再也沒了聲響。
「停下！」我說。
侍衛緩緩地向馬車靠攏，護著我。
我在車內朗聲道：「不知幾位兄弟，有何貴幹？」
車外不遠傳來聲音，意料之外的客氣，「小姐不愧是寒凌將軍之女，在下只是受人之託，邀小姐去個地方坐坐。」
我蹙起眉頭問：「若是我不從呢？」我只是好奇，這個人的來頭。
那人冷笑說：「那在下，就得失禮一回了。」
迫使我不得不讓車夫跟著他走。
馬車又緩緩地行駛在街道上。這一去，家中應該會發生一些事。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標究竟是我，還是父王母妃？
突然回想起來，玥夏有說過，第一世剛到凡間時，還會保留一點神識，但是之後，自然而然就會忘了。
我眨了眨眼，想看清楚這是哪。
牆上掛著些許字畫，字跡優美，筆勢有力。
這時，一名男子走了進來，將屋裡的人都遣出去。他輕柔地將我抱起。
我直盯著他瞧。
他的五官深邃，英氣颯爽，頗有將帥之風。若是旁人瞧見了，定會說這人是一名將軍。
剛毅的眼神凝視著我，眼底透出的並不是冷冽，而是蘊藏著似母親般的溫柔。
他走向床邊，把我輕柔的放到床上。在我身旁，躺著一名清秀靈動，出水芙蓉般的女子。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正好看向我，溫柔的微笑著。
男子似乎很高興的對女子說：「萃兒，妳看看。是不是像極了妳？」
女子虛弱的牽起一抹笑回答：「夫君少胡說。我看她，是像極了你。」
原來，他們倆是夫妻......我心想。
男子溫和道：「這孩子，不哭不鬧，純靜柔和。我想，便叫純柔如何？」
女子淺淺一笑，頗為滿意的說：「但憑夫君作主......」兩人相視而笑。
兩雙不同的手，分別握住我的左右兩手，而我很配合的笑著。
這番景象，若被其他人看去，定會羨煞旁人。
男子替她蓋好被子：「妳剛生完，還虛弱的很。好好休息，我先將柔兒帶去餵奶。」女子點點頭。
男子喚來奶娘，把我抱了出去，也跟在我們的身後走出房。
當我再有記憶時，我已經五歲了。
那時父親帶我進宮面聖，我才知道，父親真是將軍。彼時父王為銀國打了好幾場勝仗，戰功赫赫，因此得皇上封賞。
父王本名端木延，皇上賜父王封號，為寒凌，是為寒凌王。
母妃是李尚書之女，本名李萃。被皇帝賜婚給父王，成為寒凌王妃。
家中沒有妾室，所以日子十分清淨，兩人也十分恩愛。
父王要我和皇帝行禮，我向皇帝一躬身後，燦爛一笑說：「端木純柔，見過皇上。」
皇帝開心的直點頭。
「延卿，你這女兒深得朕心。朕，想封她為公主。」皇帝十分高興的說。
父王連忙推辭，說我年紀尚幼，擔當不起。但父王終究還是拗不過皇帝，便謝過。
父王輕聲對我說：「快謝過皇上，他是妳第二個父親了。」
我困惑，為什麼我突然會有第二位爹爹？但是還是聽從父王的話，向皇帝道了謝。
於是進了趟宮，我就成了公主？皇帝賜號──月牙。
因為父王說，皇上覺得我笑起來像天上的月牙兒一樣，索性賜號月牙。
還真是簡單易懂。
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母妃用說故事的方法，讓我了解的。
這裡是一塊大陸上的一個大帝國，銀國。
地大物博，資源豐富，是周邊國家都垂涎的一塊地。
但是因為有鼎鼎大名的戰神寒凌將軍鎮守，所以各國不得不忌憚三分。
銀國長年與周邊的國家有交流，文化還頗受其他國認同，因此對外征戰年年減少。所以在諸國之間，形成一個敵不犯我，我便不犯敵的默契。
這日，母妃帶我進宮，去找她的閨中密友，儷妃。
我漸漸的成為皇上最喜愛的孩子，因此各宮想盡辦法地討好我，或者是找我麻煩。
但是，多虧了她的女兒，讓我能再宮中不受欺辱。她是銀國三公主銀星──封號星辰。
這位和我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姐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富麗堂皇的宮殿，是有些女孩的嚮往，但裡頭的勾心鬥角，暗潮洶湧，曾使不少人，命喪於此。
初入宮廷的女孩們是否能在這裡活下去，還未可知。因為，誰不是髒了雙手，使盡所有手段，只為保命，或一世榮華......
深居後宮已經三十多年的儷妃──柳奈，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已經為皇帝生下兩子一女的她，仍然十分受到皇帝的寵愛。
在她生下的孩子裡，由五皇子銀崋──封號西雲王、三公主銀星──星辰公主，兩位最得聖眷。
「皇上，今晚去哪個宮歇息？」服侍銀武皇多年的秦公公問道。
銀武皇看著月色，良久道：「去梨花宮。」秦公公作了一揖，退下去準備。
梨花，是她生平最愛的花，就像她的人一樣，純真。
但再怎麼純真的人，也會有不再純真的一天吧？皇帝心想。
每到花朵盛放的季節，梨花宮處處皆會飄散著淡淡的梨花香，久久不散。
「皇上駕到。」秦公公在梨花宮門前喊著，儷妃讓婢女雨兒扶她出去接駕。
一踏出宮門，就看見穿著一身龍袍的男子站在那。
儷妃向皇帝欠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金安。」
皇帝將她扶起，臉上有著些許愧疚：「奈兒，朕最近忙於政事，有好些日子沒來看妳了......」儷妃只是微笑搖頭。
儷妃輕笑道：「今日皇上有空閒來看臣妾，臣妾就已經很高興了。」兩人相視而笑，相偕走入殿內。
時隔多年，我十四歲了。
這些年，歲月匆匆，許多人事物，不再是我幼時記憶裡的那樣。
那些美好，也只會留在我的記憶深處了。
父王今早收到詔書，他告訴我，皇上想見我。他派了暗衛暗中保護我，並在馬車後面裝了一些禮物，讓我帶給皇帝和儷妃。
送我上了馬車，臨別前，父王的神情，竟讓我感到不安，是有什麼是要發生了嗎？
馬車緩緩的向皇宮駛去。
宮門守衛檢查完後，守衛讓我等一下，有人會來帶我入宮。於是，我便在那乾等著。
良久，有名侍衛向我走來，作了一揖後，對我說：「皇上現在在梨花宮。殿下，小的帶您過去吧。」
我朝他點頭，有些遲疑的跟上。
「為什麼現在進宮，還要侍衛帶路？」我不解的問。
侍衛嘆了口氣：「還不是最近宮中不大安寧，頻頻有刺客出現，卻又抓不到。皇上擔心進宮的貴人們會不小心受到波及，所以現在進宮領路的人，一律都要會一點武功。」難怪，父王的表情不大對。
走到一處，我對那侍衛說：「到這就行了。」他行了一禮，退下去。
每每經過百花園，總會佇足一會，欣賞一下又有什麼花開了。
嗅著不同的芳香，就好似，父皇的三宮六院一樣，粉黛不同，各有千秋。
要到梨花宮，就一定得走過翠竹橋。但它並不是真的用竹子做的，只是個名字而已。
正走到橋中央，卻突然有一物向我飛來，為了躲開它，我側過身子，腳不小心一扭，竟要向水池跌去。
我閉上眼睛，沒有感覺到水接觸到皮膚的涼意。
正當我困惑時，我睜開了眼，眼前是一張透著森森寒氣的臉。看上去，年紀似乎與我相仿。
感覺到他扶著我的腰，才知道，是他救了我。
我連忙站好，整理下衣衫。只見那人轉身就要走了，我情急之下，喊了聲：「且慢！」
那人站定，卻沒有回過頭。
他身旁的小廝問：「這位姑娘，您有何貴幹？」
我便問道：「可否告知我，你主子的名諱？今日之恩，他日必報。」
那小廝卻皺起眉頭。
「不必了！我家主子救人從不留姓名，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用這個藉口，趁機接近主子了。」小廝止氣高昂道。
我微慍道：「我只不過是想答謝而已！」
那小廝正又要開口回話，卻被他主子攔了下來。
他低頭在小廝耳旁說了幾句，便向前走去。
小廝一臉不情不願的告訴我：「主子說，妳以後見到他，喚瑞便是了！」語畢，一溜煙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只剩我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困惑著：「瑞？睿？哪個字呀？也不說清楚......」甩頭，不想了！
我才剛到梨花宮門口，雨兒就走過來迎接我了，一進殿內，就嗅見那熟悉的梨花香。
我走進主殿，向父皇和儷妃行禮，「兒臣見過父皇，見過儷妃娘娘。」順道把禮物呈上。
父皇點點頭，「延卿有心了。柔兒，起身吧。」
坐在一旁的儷妃將我扶了起來，拉起我的手，讓我在她身側的位子坐下。
她微笑，輕撫著我的臉，慈愛的說：「皇上，您瞧！柔兒真是越發美麗了！」
我嬌嗔道：「儷娘娘就愛笑話柔兒。」我倆笑了起來。
皇上倒是說了句：「妳儷娘娘說得沒錯，妳和星兒，倒能成為銀國的鎮國之寶。」
我又笑道：「連父皇也不肯放過兒臣呢！」
儷妃笑的兩眼彎彎，這樣的她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我玩笑般問父皇：「那父皇，我和星兒姐姐哪個比較好看啊？」
只見皇上皺起眉，深思了起來。
儷妃輕輕的拍了我的手一下：「妳呀！也愛找妳父皇麻煩！」我淺淺微笑。
「其實......父皇不用思考呀。現在姐姐又不在，說我比較好看不就好了？」我嬌俏一笑。
儷妃聞言，哭笑不得。
「一個女孩子家，臉皮怎麼這麼厚，不知羞！」儷妃笑罵，皇帝也笑了出來。
閒話家常一陣子後，儷妃問我：「柔兒今年幾歲了呀？」我想也不想便答：「柔兒今年十四！」儷妃和皇帝悄悄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皇帝感慨萬千的說：「唉......時光流逝，歲月不饒人啊......」我只是淡淡一笑，沒聽出皇帝的言外之意。
又和兩人叨絮了一陣，而後我才起身告辭，踏著夜色回府。
月黑風高，不時還傳來幾聲狼嚎，街道上杳無人煙，一位行人也沒有。令我原就緊張的心，又增添了幾分不安。
隨即，就聽見車邊傳來動靜，車外的侍衛慘叫了一聲，再也沒了聲響。
「停下！」我說。
侍衛緩緩地向馬車靠攏，護著我。
我在車內朗聲道：「不知幾位兄弟，有何貴幹？」
車外不遠傳來聲音，意料之外的客氣，「小姐不愧是寒凌將軍之女，在下只是受人之託，邀小姐去個地方坐坐。」
我蹙起眉頭問：「若是我不從呢？」我只是好奇，這個人的來頭。
那人冷笑說：「那在下，就得失禮一回了。」
迫使我不得不讓車夫跟著他走。
馬車又緩緩地行駛在街道上。這一去，家中應該會發生一些事。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標究竟是我，還是父王母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