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奎那 2
本章節 2035 字
更新於: 2021-01-06
「更加涇渭分明的五賢老……是這麼來的啊？」
西麥堤芬小聲碎念著什麼，即使他們聽不到，大概猜得到她在那個時候理解的東西。
然後，從容以對地抬起堅毅的視線：
「帕拉塞爾斯，抱歉讓你見笑了，我不會再胡思亂想，甚至自亂陣腳了。明明我已經決定要擔下烏如索娃的責任，讓樂園變得更堅強，結果還差點迷失其中，這裡是我們所有人的美索不達米亞王國，我也是其中一份子啊。」
「這樣的話，就讓我們開始吧。」
總算輪到我出場了，一定要好好表現一下。庫爾納特帶著這樣的表情，讓所有人更投入自己的工作。他們是五賢，從政之人，屬於他們的戰鬥就在這裡，這裡就是他們的戰場。
他們要以五賢的身分指揮戰場，展現各自的本事，隨時跟進霧刃他們，將逕渭分明這句話發揮到極限。
「七大惡魔、阿德斯克‧吉亞艾克、菲德爾‧悉達多、艾爾莎門事件、逆卡巴拉生命樹、黑色星期五，再到現在的阿奎那，這些都是七大惡魔涉及的足跡，更是賦予罪惡意義的指標，環環相扣，缺一不可，而且……我們不能這樣看，也就是說這些都是七大惡魔的分支，有如樹狀圖一般，不斷地向外擴張，形成結構複雜的家族族譜，惡魔們藉由各式各樣的事件來證明第八罪的存在，最終抵達了『人類』。」
一旦人類做了什麼，惡魔就會跟著進化，罪惡之王無法打倒當之無愧。戰鬥、衝突就是罪惡本身，與當時對抗阿德斯克如出一轍，這次的戰鬥果然是與阿德斯克的決戰。
「兩千年前他們盯上人類，在兩千年後的今天才確定就是人類，當然不是因為中途反悔，而是這裡是人類的世界，一旦人類發生了什麼，就會影響世界的進展。混沌的世界並非人類的世界，這是一種悖論，為了強調『進化』，他們需要更穩定的『阿奎那』，反覆的進化是惡魔用來確定阿奎那的存在大於悖論的副作用。」
就在這時，惡魔得到了菲德爾‧悉達多，因為菲德爾的出現，終於可以宣告阿奎那完成了。
分明是小孩子的少年展現了與之強烈對比的老練表情趕緊說：
「為了展現這個悖論是不存在的，並且可以被重新定義，他們找上了聖日耳曼，因為聖日耳曼多次展現等同奇蹟一般的表現，他們認為他是最接近神域之人，藉由殺死聖日耳曼，達到兩個效果，一個是削弱王國的力量，減少王國的選項，另一個……就是得到超越神之領域的力量，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一個人：神子。」
輕易地調整每個質點的位置，讓各個天使或惡魔完成升階、降階的準備作業——最後觸及「聖經」的深淵領域。
聖經——這個世界，那裡就是「二十一世紀」。
「因為他們殺死了聖日耳曼，我們幾乎可以確定，王國正處於悖論的十字路口。這麼一來，可以選擇的就不再只是侷限於我們這些人類以及王國本身，還有讓這個世界陷入悖論命題的始作俑者。」
讓王國和他們一起戰鬥，是僥倖的、是可行的，因為敵人還在那裡，敵人就是有這麼強大，無論是他們或王國都想要將之打倒，所以他們與王國是夥伴——這是夥伴的悖論。
「七大惡魔根本不需要在意閉環的存在，當他們找到聖日耳曼並殺死，就算這個世界不是他們的東西，也可以藉由名為聖日耳曼的縫隙，一口氣過來，並以神子之名帶來超越奇蹟的影響。」
阿奎那。
他們又再次提到了阿奎那。
每當他們提及一次阿奎那，這個世界就會越接近阿奎那。
印象之清晰，決定了人類的罪狀與未來。
因為共同敵人形成了狹隘的悖論。
越來越狹隘。
妨礙、取代，就連悖論這樣的字眼都會漸行漸遠。
唯有寫作人類的悖論可以代表人類。
然後，就讓王國陷入了悖論的十字路口。
贏或輸。
贏了得到悖論的支配權，讓他們不再為誰是夥伴而發愁。
輸掉並淪為悖論的幫兇，他們不再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發愁。
他們只有兩個選項。
「不管怎麼想，都是輸掉這場戰鬥對我們、對王國才是有利的。」
反正敵人的最終目的也是前往大陸，撕裂赫麗貝爾，終結數十年的恩怨。戴勒梅爾感到悲哀地道出了這個事實：
「不就是這樣嗎？我們現在與王國會站在同一陣線，是因為有七大惡魔這樣的共同敵人，一旦敵人不在了，我們又會被王國清算已經滿溢的慾望，膨脹的結果就是沒有人阻止得了，非要有一個人犧牲。」
「但是，我們要以人類的身分前往大陸。雖然從未說過這件事，不過支撐我們到現在的最大動力，就是因為我們是人類。」
雖然從未說過這件事，默拉特拉卻還是說了，這個時候的他一定是人類，而且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人類。戴勒梅爾很有同感，滿意地笑了一下說：
「所以，我現在要把我們今天的對話都記錄下來，不讓七大惡魔有洗腦的機會，還要用行動告訴王國，這些對話是有意義的。」
有沒有意義——要是贏或輸，等著人類的結局都是悲慘的，他們就要開創第三條路，他們是人類，現在是他們展現智慧的時候。
戴勒梅爾藉由扮黑臉，讓王國知道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人可以取代他人，也沒有人可以被他人取代，人類是不會被打倒的，要是企圖與他們作對，就會任性到底。
當她繼承瑪麗的一切之後，就決定要這麼做，立霧也好，還是王國，只要擋在她面前，她就會以車輪之姿將其輾過去。
「既然聖日耳曼被殺害，是七大惡魔展現的悖論，我們人類也要以同樣的悖論補回去，讓已經傾斜的天秤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
這就是這場戰鬥的「內容」。
西麥堤芬小聲碎念著什麼，即使他們聽不到，大概猜得到她在那個時候理解的東西。
然後，從容以對地抬起堅毅的視線：
「帕拉塞爾斯，抱歉讓你見笑了，我不會再胡思亂想，甚至自亂陣腳了。明明我已經決定要擔下烏如索娃的責任，讓樂園變得更堅強，結果還差點迷失其中，這裡是我們所有人的美索不達米亞王國，我也是其中一份子啊。」
「這樣的話，就讓我們開始吧。」
總算輪到我出場了，一定要好好表現一下。庫爾納特帶著這樣的表情，讓所有人更投入自己的工作。他們是五賢，從政之人，屬於他們的戰鬥就在這裡，這裡就是他們的戰場。
他們要以五賢的身分指揮戰場，展現各自的本事，隨時跟進霧刃他們，將逕渭分明這句話發揮到極限。
「七大惡魔、阿德斯克‧吉亞艾克、菲德爾‧悉達多、艾爾莎門事件、逆卡巴拉生命樹、黑色星期五，再到現在的阿奎那，這些都是七大惡魔涉及的足跡，更是賦予罪惡意義的指標，環環相扣，缺一不可，而且……我們不能這樣看，也就是說這些都是七大惡魔的分支，有如樹狀圖一般，不斷地向外擴張，形成結構複雜的家族族譜，惡魔們藉由各式各樣的事件來證明第八罪的存在，最終抵達了『人類』。」
一旦人類做了什麼，惡魔就會跟著進化，罪惡之王無法打倒當之無愧。戰鬥、衝突就是罪惡本身，與當時對抗阿德斯克如出一轍，這次的戰鬥果然是與阿德斯克的決戰。
「兩千年前他們盯上人類，在兩千年後的今天才確定就是人類，當然不是因為中途反悔，而是這裡是人類的世界，一旦人類發生了什麼，就會影響世界的進展。混沌的世界並非人類的世界，這是一種悖論，為了強調『進化』，他們需要更穩定的『阿奎那』，反覆的進化是惡魔用來確定阿奎那的存在大於悖論的副作用。」
就在這時，惡魔得到了菲德爾‧悉達多，因為菲德爾的出現，終於可以宣告阿奎那完成了。
分明是小孩子的少年展現了與之強烈對比的老練表情趕緊說：
「為了展現這個悖論是不存在的，並且可以被重新定義，他們找上了聖日耳曼，因為聖日耳曼多次展現等同奇蹟一般的表現，他們認為他是最接近神域之人，藉由殺死聖日耳曼，達到兩個效果，一個是削弱王國的力量，減少王國的選項，另一個……就是得到超越神之領域的力量，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一個人：神子。」
輕易地調整每個質點的位置，讓各個天使或惡魔完成升階、降階的準備作業——最後觸及「聖經」的深淵領域。
聖經——這個世界，那裡就是「二十一世紀」。
「因為他們殺死了聖日耳曼，我們幾乎可以確定，王國正處於悖論的十字路口。這麼一來，可以選擇的就不再只是侷限於我們這些人類以及王國本身，還有讓這個世界陷入悖論命題的始作俑者。」
讓王國和他們一起戰鬥，是僥倖的、是可行的，因為敵人還在那裡，敵人就是有這麼強大，無論是他們或王國都想要將之打倒，所以他們與王國是夥伴——這是夥伴的悖論。
「七大惡魔根本不需要在意閉環的存在，當他們找到聖日耳曼並殺死，就算這個世界不是他們的東西，也可以藉由名為聖日耳曼的縫隙，一口氣過來，並以神子之名帶來超越奇蹟的影響。」
阿奎那。
他們又再次提到了阿奎那。
每當他們提及一次阿奎那，這個世界就會越接近阿奎那。
印象之清晰，決定了人類的罪狀與未來。
因為共同敵人形成了狹隘的悖論。
越來越狹隘。
妨礙、取代，就連悖論這樣的字眼都會漸行漸遠。
唯有寫作人類的悖論可以代表人類。
然後，就讓王國陷入了悖論的十字路口。
贏或輸。
贏了得到悖論的支配權，讓他們不再為誰是夥伴而發愁。
輸掉並淪為悖論的幫兇，他們不再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發愁。
他們只有兩個選項。
「不管怎麼想，都是輸掉這場戰鬥對我們、對王國才是有利的。」
反正敵人的最終目的也是前往大陸，撕裂赫麗貝爾，終結數十年的恩怨。戴勒梅爾感到悲哀地道出了這個事實：
「不就是這樣嗎？我們現在與王國會站在同一陣線，是因為有七大惡魔這樣的共同敵人，一旦敵人不在了，我們又會被王國清算已經滿溢的慾望，膨脹的結果就是沒有人阻止得了，非要有一個人犧牲。」
「但是，我們要以人類的身分前往大陸。雖然從未說過這件事，不過支撐我們到現在的最大動力，就是因為我們是人類。」
雖然從未說過這件事，默拉特拉卻還是說了，這個時候的他一定是人類，而且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人類。戴勒梅爾很有同感，滿意地笑了一下說：
「所以，我現在要把我們今天的對話都記錄下來，不讓七大惡魔有洗腦的機會，還要用行動告訴王國，這些對話是有意義的。」
有沒有意義——要是贏或輸，等著人類的結局都是悲慘的，他們就要開創第三條路，他們是人類，現在是他們展現智慧的時候。
戴勒梅爾藉由扮黑臉，讓王國知道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人可以取代他人，也沒有人可以被他人取代，人類是不會被打倒的，要是企圖與他們作對，就會任性到底。
當她繼承瑪麗的一切之後，就決定要這麼做，立霧也好，還是王國，只要擋在她面前，她就會以車輪之姿將其輾過去。
「既然聖日耳曼被殺害，是七大惡魔展現的悖論，我們人類也要以同樣的悖論補回去，讓已經傾斜的天秤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
這就是這場戰鬥的「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