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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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1-05
在收到範特西的郵件後,楊總當即就聯絡李克梅,商討授權代理合同的具體條款,而陳浩南也開始給李克梅籌措資金,但就在這當口,那個驕橫粗魯的退休檢察官任和平突然橫插一杠,他讓楊總和陳浩南先等一等。

在鶯歌天上人間夜總會的一間貴賓包廂裏,李克梅和任和平展開了談判。在談判正式開始前,為了展示實力,馬東帶著幾個員警進了包廂,然後李克梅把馬東引薦給任和平,說馬東是寶塔區刑警大隊的隊長,遺憾的是,任和平根本就沒把馬東放在眼裏,他傲慢的把眼皮抬了抬,就算是打招呼。

任和平這個人非常霸道,他告訴李克梅,當年他在幹檢察官的時候,那些什麼市長局長,還有那些什麼大型企業的董事長和金融公司的總裁,他們無不對他畢恭畢敬,他可以像教訓孫子一樣隨意呵斥那些平時在地方上傲慢的像獨裁者一樣的傢伙,任和平還驕傲的提到,他和朝廷某某部長的關係是如何如何的熟絡,他和朝廷某某局長的感情是如何如何的深厚,最後,任和平警告李克梅不要打楊總和陳浩南的主意,否則,很有可能會招致無妄之災。

李克梅冷冷的拒絕了任和平的要求,他說他見識過太多像任和平這樣裝腔作勢的傢伙,此外他還放話,說在鶯歌市乃至海棠省的地盤上,還容不得外地人來隨便撒野。

「媽了個巴子。」猛的一拍桌子,任和平開始罵娘。「你媽了個巴子。」

毫不示弱,李克梅也拍著桌子針鋒相對的回罵。

冷笑著,任和平開始給他的某位高層朋友打電話,那位高層又打電話給某位朝廷要員,那位朝廷要員又把電話打到海棠省的一位副省長那裏,接著,副省長又把電話打給鶯歌市員警總局局長,最後,鶯歌市員警總局局長把電話打給了王基恩。

就這樣繞了一大圈之後,王基恩電話告知馬東,讓馬東轉告李克梅,適當做些讓步。

坐會談判桌,李克梅和任和平又開始唇槍舌劍的爭吵,吵到激烈的時候,抄起桌上的一瓶紅酒,李克梅猛的把酒瓶砸到地上,「你他媽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土匪。」義憤填膺的,李克梅表示,楊總和陳浩南每人二十五萬美金,這是最後的底線,他已經退無可退。


真是欺人太甚,雖然李克梅都已經做出讓步了,但任和平這個無賴還是不滿意,拿起電話,他又開始聯繫他的另一位高層朋友,這位朋友在國家員警總局的一個實權部門擔任處長,這位處長直接把電話打給了王基恩。

不得已,王基恩打電話給馬東,讓馬東轉告李克梅,再適當做些讓步。

馬東和李克梅都有些氣憤不過,一讓再讓,實在是太屈辱了,但王基恩表示他也對此無能為力,「誰讓人家上面有人呢。」

回到談判桌上,李克梅和任和平又開始了艱苦的討價還價,倆個人吵的是臉紅脖子粗,唾沫滿天飛,最後,雙方終於在二十萬美金這個數字上取得了一致。

為了慶賀這一來之不易協議的達成,李克梅和馬東給任和平重新擺了一桌宴席,另外還召喚來幾個美女作陪,在筵席之上,他們稱兄道弟,高談闊論,一直狂歡到大半夜。第二天,李克梅和馬東又恭送任和平到機場,然後雙方就此依依惜別。

過了幾日,楊總來到了鶯歌,他代表烏斯曼秦國公司和李克梅所代表的鶯歌桑喬科技公司簽署了獨家代理協議,簽完協議,楊總就離開了鶯歌。

又過了幾天,陳浩南來到了鶯歌,他花二十萬美金從李克梅手中購得一只明代蚰耳紫銅香爐,順帶著,李克梅又贈送他一個元青花茶壺。拒絕了李克梅在鶯歌多玩幾天的盛情邀請,陳浩南執意當天就要返回鳳凰城,說實話,李克梅對這個未來的院士非常不滿意,他哭喪的臉沒有顯示出哪怕那麼一丁點對藝術的尊重。

在簽署獨家代理協議倆個月後,楊總又來到了鶯歌,他以授權代理時間過長,以及鶯歌桑喬科技專業背景不夠為由,要求解除雙方的代理關係。非常堅決的,李克梅拒絕了楊總這一無理要求,最後,烏斯曼秦國公司行使了違約條款,打給桑喬科技二十萬美金的違約金。

忙活完這倆單生意,李克梅算了一下帳,從美國烏斯曼公司和陳浩南所長那兒一共掙得四十萬美金,其中的二十萬美金打到了王基恩老婆掌控的一個帳戶,然後馬東拿走了十萬美金,剩下的十萬美金則由他和埃爾伯平分,每人獨得五萬美金。

實事求是的說,五萬美金也算是一大筆錢,對於自己的表現,李克梅很是滿意,不過,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在西京的一家高級酒店內,任和平把楊總和陳浩南召喚到一起,他要求楊總和陳浩南每人支付他三十萬美金。

楊總和陳浩南當即就吵吵了起來,他們說任和平的行為簡直就是無恥的強盜行徑。

任和平被傷害到了,他大喊冤枉,說為了讓楊總和陳浩南免遭牢獄之災,他是四處奔走,上下打點,本來,為朋友出力他是絕對不要任何報酬的,因為他這個人有道德潔癖,但因為他的那些員警、法院、國安系統的朋友都位居高層,所以打點起來自然要貴些,真要算起帳來,其實他還賠進去不少呢。

吵吵了一會,任和平生氣了,他直接把最初的要價打了個五折,每人只需要支付十五萬美金即可。憑良心說,這個折扣的力度不可謂不大,楊總和陳浩南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價格還可以,至此,他們之間也達成了一致。

站起身來,任和平舉杯慶祝,他祝願陳浩南所長早日當選院士,為秦國的科技事業做出更大貢獻,他也祝願烏斯曼秦國公司生意興隆,從此之後吉星高照,最後,他祝願他們的友誼地久天長,萬古長青。

他媽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在談笑之間,任和平輕輕鬆松一人獨得三十萬美金,這讓李克梅心裡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為了準備這倆單生意,李克梅把陳浩南和楊總以及範特西近幾年的電子郵件都讀了個遍,他查找商業賄賂,追查洗錢線索,固定電子證據,真的是忙了個不亦樂乎。一點都不誇張,為了增加勝算,也為了達到最好的說服效果,李克梅還多次和埃爾伯排練模擬和陳浩南楊總他們談話的場景,有時候,為了找到一句漂亮而又充滿力量的句子,他甚至像一個詩人一樣的苦思冥想,可是,幾個月來起早貪黑的忙活,到頭來就賺了那麼一丁點,大頭全讓人家給拿了。

此外,還有件事讓李克梅好長時間都耿耿於懷,讓他失望的是,他的突然離去並沒有影響到林芳,而林芳也似乎全然忘記了她還有李克梅這麼一位老公。在李克梅拜訪烏斯曼公司過後才倆個月,林芳在網上又找了一個新老公,在電話裏,林芳給她新老公講她家鄉美麗的湖泊、遼闊的草原、夜晚的滿天繁星,講小時候和弟弟一起上山挖蘑菇的趣事,講她最近和父親因為吵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講到高興處,他們哈哈大笑,而在每次聊天要結束的時候,他們都要為誰先掛電話而爭個面紅耳赤。

看著林芳和她的新老公甜甜蜜蜜的樣子,李克梅突然間覺得人生索然無趣,哼,果然是人走茶涼,本來林芳說好是要和他結婚並且生一大堆孩子的啊。

不過真要說起來,其實李克梅也沒難過多久,因為他也很快就有了新的愛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和埃爾伯都同時愛上了身材勁爆且有著漂亮臉蛋的伊萬卡-特朗普。

那天,埃爾伯到李克梅的住所消磨時光,閑著沒事幹,倆人就打開電腦上的遠程控制,然後把遠程畫面切換來切換去,最後,他們來到了紐約特朗普大廈。

穿著睡衣坐在馬桶上,嘟著嘴,特朗普先生正眯縫著雙眼在手機上刷新聞,他那標誌性的金髮還沒有收拾打理,顯得有些淩亂不堪。

接著,李克梅就把鏡頭切換到伊萬卡那裏,此刻,伊萬卡和她的男友還在床上躺著,前天,倆人發生了爭執,然後就一直處於冷戰狀態,看倆人現在背對背的樣子,顯然他們還沒有和好。

盯著看了一會,看到沒什麼動靜,李克梅就準備離開,突然,伊萬卡的男友翻了一個身,好似不經意的,他的腳不小心碰到了伊萬卡的腳,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把腳拿開,而伊萬卡也沒有任何反應。

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李克梅和埃爾伯緊張的關注著眼前事態的發展。

就這樣腳壓著腳保持了很長時間,突然,伊萬卡的男友拿腳輕輕的蹬了一下伊萬卡的腳,可伊萬卡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就在李克梅和埃爾伯急的直跺腳的時候,猛的,伊萬卡轉過了身,只見她明眸皓齒,笑靨如花,媚眼如絲,就這樣冷不丁的,她和她的男友熱吻了起來。當愛的火焰越燒越旺,他們就開始動真格的了。

忙不迭的,李克梅和埃爾伯在房間裏並排站好,然後各自端著自己的傢伙,接著,李克梅就大叫一聲開始。

那天,通過伊萬卡臥室電腦上的攝像頭,李克梅和埃爾伯目睹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把平日裏的端莊和矜持徹底的摒棄到一邊,從床上到地下,從地下到窗臺,再從窗臺到椅子,伊萬卡和男友激烈的博弈著,動靜鬧的是出奇的大,只見電話被摔到了地下,盆景也被撞翻,椅子則咯吱咯吱劇烈的呻吟著,他們渾然忘我,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那陣勢簡直就是驢嘶馬叫,喊殺震天。

「伊萬卡叫床這麼凶?」李克梅被驚嚇的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而在說話的同時,他的右手還在快速的有節奏的律動著。

沒有搭理李克梅,埃爾伯緊緊盯著電腦螢幕,而他的右手也在快速的有節奏的律動著,最後,他和李克梅先後射出了事。

「我贏了,我射的遠。」埃爾伯興奮的舉起雙手歡慶。

「每次都輸,以後不比了,你他媽的個子高我一大截,。」李克梅生氣了。

「喂,你這個人怎麼玩不起啊。」埃爾伯也不樂意了。

「誰他媽的玩不起啊,不公平。」李克梅提高嗓門對嗆道。

「切,瞧你這人品。」埃爾伯鄙夷的是連連搖頭。

李克梅急眼了,「你他媽的今天給我說清楚,我人品怎麼了?」

就因為比賽誰射的遠,李克梅和埃爾伯這對好朋友開始在「人品」上糾纏不清,繼而又扯到了「做人」的高低,在衝動之下,倆個人都說了一些很傷人的話,最後,倆個人都哭了,都覺得對方不理解自己。

自那天過後,李克梅和埃爾伯倆個人好幾天都沒說話,不過這樣僵持的局面也沒有延續多久,因為埃爾伯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說,以後比賽的時候李克梅可以站到凳子上。拍著手,非常高興的,李克梅接受了這個絕妙的提議。

就這樣,李克梅和埃爾伯和好如初,高高興興的,他們把腦袋又湊到一起,嘀咕著商量,看怎麼著從他們的愛人伊萬卡的父親身上狠狠的賺一筆,可在商量了一會後,他們卻顯得有些信心不足。

埃爾伯,「拿性愛視頻來威脅一點用都沒有,美國人的私生活非常混亂,今天跟這個睡,明天又跟另一個睡,還有什麼三人行,六人行,那些億萬富翁和名媛貴婦就更不用提了,糜爛的我都說不出口,再說,老頭本身就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克梅你是不知道,美國人是一點廉恥心都沒有的。」

李克梅,「確實,美國人幾乎跟原始人沒什麼區別,那裏到處都是脫衣舞俱樂部,酒店房間的電視裏放的也全是一些淫穢不堪的電影,最讓人作嘔的是,在美國男人可以和男人結婚,女人可以和女人結婚,哎呀,搞屁眼,我光想著都覺得噁心,可那些美國人還一個個感覺挺驕傲挺時髦的。埃爾伯,美國人就這德行,他們的道德已經墮落淪喪到無藥可救了。」

埃爾伯,「昨天我看了維基解密阿桑奇發的關於美國軍人在伊拉克殘殺平民的報導,看完我都快氣炸了,媽的,隨便找個理由,美國人就把伊拉克整個國家打成了稀巴爛,讓成千上萬的人在戰爭中流血死去,可卻沒人敢追究那些戰爭狂人的罪惡,甚至提都沒人敢提,真的太可恥了。」

李克梅,「你瞎操心什麼。不過那個阿桑奇真的很特別,你說他整天爆料究竟圖個啥,不但一分錢都撈不到,還讓那麼多人忌恨他,美國那些政治流氓更是恨不得他死?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怪怪的人。說起來,其實不止戰爭,種族歧視,貧富差距過大,環境污染,非洲的貧窮和饑餓,網路成癮,青少年近視還有肥胖問題,我們要擔心的事多著呢。」

埃爾伯,「哎吆,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眼看著我們這個星球人慾橫流,禮崩樂壞,此外還要面對那麼多嚴峻的挑戰,李克梅和埃爾伯一下子沒有心情再談女人,也沒有心情商量如何再狠狠的賺一筆,此刻,他們緊皺著眉頭,為我們整個人類的命運前途深深的擔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