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我們大概還是這樣
本章節 3004 字
更新於: 2018-07-24
穆晨的感覺並沒有錯，冬晴和夏妍兩人的確在盯著琉璃看。
「……穆白的弟弟是蘿莉控？」冬晴用手遮住面具下半部大概是嘴的地方，輕聲和夏妍說道。
「難怪穆白會說他知法犯法。」夏妍也用一樣的方式回應。
「喂，我有聽見好嗎？」穆晨對此也只能苦笑，不過他也因此確定了這兩「人」的確能看見琉璃。
「所以你是蘿莉控嗎？」冬晴問道。
「當然不是。」穆晨的回答斬釘截鐵，話說回來，穆白的這兩位屍蠱怎麼會知道蘿莉控這個詭異的單詞？
「那為什麼你要背著一個蘿莉呢？」夏妍又問。
穆晨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回應，便輕輕揪住琉璃的頭髮，想讓她自己和夏妍冬晴兩人解釋。
「不要啦穆晨，琉璃會怕。」琉璃死死抓住穆晨的上衣，說什麼就是不想離開穆晨背後。
「有什麼好怕的？她們又不恐怖。」穆晨苦笑。
「夏妍不恐怖啊，冬晴也是，只是穆白說我們一定得戴著面具才行。」戴著笑臉面具的夏妍傳出了笑聲，「原來妳叫琉璃啊？妳是穆晨的女朋友？」
「是妻子。」琉璃對這問題的反應倒是很快。
「原來如此。」夏妍點了點頭，「那這樣我們就得喊妳弟媳了？」
「不對，夏妍，弟媳好像是穆白要喊的，我們……」冬晴陷入了思考，過了幾秒才得出答案，「好像要叫她小嬸？」
「才不用！別亂叫，我還沒娶老婆。」穆晨一臉黑線。
「琉璃的年紀還小，你的確是還不能娶。」冬晴點了點頭。
「不，所以說不是這個問題……」
「嗯……那琉璃是不是要叫妳們大嫂啊？」琉璃默默地從穆晨背後探了出頭，小臉上掛著找到知心人的微笑。
「這好像不太對。」冬晴想了想，「嚴格來說，我們都不是穆白的妻子。」
「嗯，穆白的妻子另有其人喔。」夏妍也跟著點頭，「我們只是替代品而已。」
「替代品？什麼意思？」
一旁，好像和穆白交涉完畢的楊琳也靠了過來，還順便踢了一下穆晨的腳，「閃開一點，沒用的書呆子。」
「喂喂。」穆晨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小腿脛骨，「話說回來，你和穆白聊了些什麼？」
「不要岔開話題，白癡書呆子。」楊琳眨了眨她的鳳眼，小小的臉上莫名帶了點像是炫耀的情緒，「像你這種半調子的陰陽眼是不會懂我的重要性的，哼哼，但是你哥卻看出了我的價值！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稱讚你，那就是你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哥比你優秀個幾百萬倍。」
穆晨回過頭看了穆白一眼，發現正在和傭兵們交談的穆白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小鬼，一定是被賣了都還會幫別人數錢的類型，說好的高材生屬性呢……」穆晨摀額低語，卻又被洋洋得意的楊琳踢了一腳。
「替代品？沒什麼意思啊，就是說我們是穆白根據他妻子的形象煉製出來的蠱物。」夏妍歪了歪頭，戴著的笑臉臉譜也歪了一絲，「我們不是人喔。」
「嗯嗯，我們不是人喔。」冬晴的面具底下發出了笑聲。
「簡單來說，她們就像是科幻小說裡會有的人造人。」和傭兵們聊完的穆白最後走到了穆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準備上飛機吧，有沒有小朋友需要上一下廁所的？像是那邊的小辣椒？」
「都說了別叫我小辣椒！」楊琳忿忿的又踢了一腳，但發出哀號的卻是穆晨。
「……替代品，嗎？」
琉璃則是飄在一旁，看著穆晨的側臉，若有所思。
－－
對這一次的出行，穆白可說是勢在必得。
先不提光是私人飛機就要多大的手筆，一連串出國的手續都在穆白的金錢攻勢下直接省略。
真的就是轉眼，一行人就到了瀋陽。
然後二話不說被不知為何興奮起來的穆白帶到了聽說在瀋陽挺有名氣的老邊餃子館裡。
「我要收回前言……你這些年，過得真是太好了。」
穆晨將嘴邊的餃子大口咬下，滿嘴的肉汁雖然滾燙，但微微的韭菜香味和白菜與絞肉混在一起的甘甜卻令他完全捨不得放下筷子。
「你餓死鬼趕投胎？」穆白翻了個白眼，將手邊啤酒一飲而盡，「大姐，我這裡再來一打！」
「好咧！」
在另一頭傳來了東北大媽熱情的回應，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穆白已經在這裡喝了接近三打的雪花啤酒。
「我的弟弟，我親愛的弟弟，你知道東北最有名的是什麼嗎？人參？貂皮？烏拉草？都不是，都不是啊！」
穆白滿臉通紅的搖頭，嘴邊滿是啤酒泡沫。
「……喂，你醉了吧？」穆晨伸出手在自己哥哥眼前晃了晃。
「醉？我會醉？怎麼可能哈哈哈。」穆白只是笑，然後一口氣又把手邊的啤酒灌了半瓶，「……我剛剛說到哪裡了？喔，對了。現在的東北有三寶，第一就是雪花啤！第二就是老邊餃！第三，第三是啥……算了，想不起來，冬晴過來，幫我想一想……」
穆白試圖去拉一旁坐著夏妍和冬晴兩人，卻意外將準備夾走火鍋肉片的楊琳給抱在懷裡。
「冬晴？妳怎麼變得那麼小隻……」
楊琳嘴裡鼓鼓的，全是還沒咀嚼完畢的餃子，而面對穆白突然抱住自己的情況她也不驚慌，很淡定的一個肘擊命中穆白的臉，然後掙脫穆白懷抱後繼續對桌上的食物發起進攻。
「妳上輩子是倉鼠？」穆晨衝楊琳努努嘴，示意她別和自己搶同一盤子裡的食物，「去去，去夾旁邊那盤，小孩子多吃點菜，東北白菜也很好吃的。」
「嗯嗯嗯姆嗚？」楊琳瞪了穆晨一眼，意思大概是誰來餃子店吃菜的，你白癡嗎？
一旁的冬晴和夏妍倒是很安靜的坐著，即使穆白一點形象也沒有的發起酒瘋她們也沒去阻止。
「就讓穆白這個笨蛋放輕鬆一點吧～？」冬晴輕輕笑著。
「對吧～？」夏妍也跟著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她們的面具還是戴著，在剛進餃子館時竟然沒有被任何店員攔下，而從這間店裡大媽和穆白的熟悉程度來看，穆白很明顯是熟客，還是很有錢的熟客。
於是穆晨招了招手，一個服務生走到他的身邊。
「我問一下，那邊那個發酒瘋的每次來店裡都會帶那兩個戴著面具的人進來？」
服務生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啊，聽穆白先生說他那兩個女伴都很喜歡玩COSPLAY呢。」
「……好喔。我要再加點一盤餃子，牛肉餡的。」
「好的！馬上給您送過來嘿！」
穆晨目送服務生的背影，又夾了一顆餃子放進嘴裡。
老邊餃子有很多花樣，不論煎的蒸的都頗具風味。穆晨一口白菜羊肉一口薺菜豬肉，總而言之嘴沒停過。
楊琳同樣也是如此，但不過十二歲的她很快就吃到連小肚子都鼓了起來，然後灌了半杯雪碧做收尾。
「吃貨，都是吃貨，沒半點水平。」穆白搖搖晃晃地指著穆晨說到，然後又灌了半瓶啤酒到嘴裡，可有不少都從他歪斜的嘴角流了出來。
跟著穆白一起來到瀋陽的四個傭兵獨自坐在另一桌，聽穆白說會買單，在一旁也是吃得不亦樂乎。
穆晨並不清楚這是穆白打算收買他們的手段，還是只是單純想在找到刑傲之前好好的瘋一場，或者說，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理解過自己的哥哥想幹什麼。
如果說穆晨是天才，那麼穆白就和琉璃一樣，屬於外星人的範疇。
只是……
穆晨搖搖頭，將手邊的飲料盛滿，連一滴都沒溢出杯麵，保持著完美的平衡。
「穆晨，你很喜歡吃餃子？」
琉璃坐在穆晨身邊，笑著看穆晨將餃子一顆顆送進嘴裡。
「還不錯。」穆晨愣了一會，挑了挑眉。
「……如果琉璃以前會做餃子就好了。」女孩聞言微微低下頭，「雖然琉璃能摸到你，但卻碰不到其他東西呢。」
穆晨只是將嘴裡的東西吞嚥下去，然後又夾了一顆餃子。
「至少現在我將妳留下來了，之後會更好的，我保證。」
少年邊吃邊說著，話語含糊不清。
「……不會後悔嗎？」琉璃淺淺一笑，剎那間，在穆晨眼裡，整間餃子館就像是亮了起來。
「就算人生重來，而妳又發生了一樣的事……」少年眨了眨眼，微笑，「我想，我們大概還是這樣。」
「……穆白的弟弟是蘿莉控？」冬晴用手遮住面具下半部大概是嘴的地方，輕聲和夏妍說道。
「難怪穆白會說他知法犯法。」夏妍也用一樣的方式回應。
「喂，我有聽見好嗎？」穆晨對此也只能苦笑，不過他也因此確定了這兩「人」的確能看見琉璃。
「所以你是蘿莉控嗎？」冬晴問道。
「當然不是。」穆晨的回答斬釘截鐵，話說回來，穆白的這兩位屍蠱怎麼會知道蘿莉控這個詭異的單詞？
「那為什麼你要背著一個蘿莉呢？」夏妍又問。
穆晨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回應，便輕輕揪住琉璃的頭髮，想讓她自己和夏妍冬晴兩人解釋。
「不要啦穆晨，琉璃會怕。」琉璃死死抓住穆晨的上衣，說什麼就是不想離開穆晨背後。
「有什麼好怕的？她們又不恐怖。」穆晨苦笑。
「夏妍不恐怖啊，冬晴也是，只是穆白說我們一定得戴著面具才行。」戴著笑臉面具的夏妍傳出了笑聲，「原來妳叫琉璃啊？妳是穆晨的女朋友？」
「是妻子。」琉璃對這問題的反應倒是很快。
「原來如此。」夏妍點了點頭，「那這樣我們就得喊妳弟媳了？」
「不對，夏妍，弟媳好像是穆白要喊的，我們……」冬晴陷入了思考，過了幾秒才得出答案，「好像要叫她小嬸？」
「才不用！別亂叫，我還沒娶老婆。」穆晨一臉黑線。
「琉璃的年紀還小，你的確是還不能娶。」冬晴點了點頭。
「不，所以說不是這個問題……」
「嗯……那琉璃是不是要叫妳們大嫂啊？」琉璃默默地從穆晨背後探了出頭，小臉上掛著找到知心人的微笑。
「這好像不太對。」冬晴想了想，「嚴格來說，我們都不是穆白的妻子。」
「嗯，穆白的妻子另有其人喔。」夏妍也跟著點頭，「我們只是替代品而已。」
「替代品？什麼意思？」
一旁，好像和穆白交涉完畢的楊琳也靠了過來，還順便踢了一下穆晨的腳，「閃開一點，沒用的書呆子。」
「喂喂。」穆晨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小腿脛骨，「話說回來，你和穆白聊了些什麼？」
「不要岔開話題，白癡書呆子。」楊琳眨了眨她的鳳眼，小小的臉上莫名帶了點像是炫耀的情緒，「像你這種半調子的陰陽眼是不會懂我的重要性的，哼哼，但是你哥卻看出了我的價值！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稱讚你，那就是你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哥比你優秀個幾百萬倍。」
穆晨回過頭看了穆白一眼，發現正在和傭兵們交談的穆白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小鬼，一定是被賣了都還會幫別人數錢的類型，說好的高材生屬性呢……」穆晨摀額低語，卻又被洋洋得意的楊琳踢了一腳。
「替代品？沒什麼意思啊，就是說我們是穆白根據他妻子的形象煉製出來的蠱物。」夏妍歪了歪頭，戴著的笑臉臉譜也歪了一絲，「我們不是人喔。」
「嗯嗯，我們不是人喔。」冬晴的面具底下發出了笑聲。
「簡單來說，她們就像是科幻小說裡會有的人造人。」和傭兵們聊完的穆白最後走到了穆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準備上飛機吧，有沒有小朋友需要上一下廁所的？像是那邊的小辣椒？」
「都說了別叫我小辣椒！」楊琳忿忿的又踢了一腳，但發出哀號的卻是穆晨。
「……替代品，嗎？」
琉璃則是飄在一旁，看著穆晨的側臉，若有所思。
－－
對這一次的出行，穆白可說是勢在必得。
先不提光是私人飛機就要多大的手筆，一連串出國的手續都在穆白的金錢攻勢下直接省略。
真的就是轉眼，一行人就到了瀋陽。
然後二話不說被不知為何興奮起來的穆白帶到了聽說在瀋陽挺有名氣的老邊餃子館裡。
「我要收回前言……你這些年，過得真是太好了。」
穆晨將嘴邊的餃子大口咬下，滿嘴的肉汁雖然滾燙，但微微的韭菜香味和白菜與絞肉混在一起的甘甜卻令他完全捨不得放下筷子。
「你餓死鬼趕投胎？」穆白翻了個白眼，將手邊啤酒一飲而盡，「大姐，我這裡再來一打！」
「好咧！」
在另一頭傳來了東北大媽熱情的回應，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穆白已經在這裡喝了接近三打的雪花啤酒。
「我的弟弟，我親愛的弟弟，你知道東北最有名的是什麼嗎？人參？貂皮？烏拉草？都不是，都不是啊！」
穆白滿臉通紅的搖頭，嘴邊滿是啤酒泡沫。
「……喂，你醉了吧？」穆晨伸出手在自己哥哥眼前晃了晃。
「醉？我會醉？怎麼可能哈哈哈。」穆白只是笑，然後一口氣又把手邊的啤酒灌了半瓶，「……我剛剛說到哪裡了？喔，對了。現在的東北有三寶，第一就是雪花啤！第二就是老邊餃！第三，第三是啥……算了，想不起來，冬晴過來，幫我想一想……」
穆白試圖去拉一旁坐著夏妍和冬晴兩人，卻意外將準備夾走火鍋肉片的楊琳給抱在懷裡。
「冬晴？妳怎麼變得那麼小隻……」
楊琳嘴裡鼓鼓的，全是還沒咀嚼完畢的餃子，而面對穆白突然抱住自己的情況她也不驚慌，很淡定的一個肘擊命中穆白的臉，然後掙脫穆白懷抱後繼續對桌上的食物發起進攻。
「妳上輩子是倉鼠？」穆晨衝楊琳努努嘴，示意她別和自己搶同一盤子裡的食物，「去去，去夾旁邊那盤，小孩子多吃點菜，東北白菜也很好吃的。」
「嗯嗯嗯姆嗚？」楊琳瞪了穆晨一眼，意思大概是誰來餃子店吃菜的，你白癡嗎？
一旁的冬晴和夏妍倒是很安靜的坐著，即使穆白一點形象也沒有的發起酒瘋她們也沒去阻止。
「就讓穆白這個笨蛋放輕鬆一點吧～？」冬晴輕輕笑著。
「對吧～？」夏妍也跟著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她們的面具還是戴著，在剛進餃子館時竟然沒有被任何店員攔下，而從這間店裡大媽和穆白的熟悉程度來看，穆白很明顯是熟客，還是很有錢的熟客。
於是穆晨招了招手，一個服務生走到他的身邊。
「我問一下，那邊那個發酒瘋的每次來店裡都會帶那兩個戴著面具的人進來？」
服務生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啊，聽穆白先生說他那兩個女伴都很喜歡玩COSPLAY呢。」
「……好喔。我要再加點一盤餃子，牛肉餡的。」
「好的！馬上給您送過來嘿！」
穆晨目送服務生的背影，又夾了一顆餃子放進嘴裡。
老邊餃子有很多花樣，不論煎的蒸的都頗具風味。穆晨一口白菜羊肉一口薺菜豬肉，總而言之嘴沒停過。
楊琳同樣也是如此，但不過十二歲的她很快就吃到連小肚子都鼓了起來，然後灌了半杯雪碧做收尾。
「吃貨，都是吃貨，沒半點水平。」穆白搖搖晃晃地指著穆晨說到，然後又灌了半瓶啤酒到嘴裡，可有不少都從他歪斜的嘴角流了出來。
跟著穆白一起來到瀋陽的四個傭兵獨自坐在另一桌，聽穆白說會買單，在一旁也是吃得不亦樂乎。
穆晨並不清楚這是穆白打算收買他們的手段，還是只是單純想在找到刑傲之前好好的瘋一場，或者說，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理解過自己的哥哥想幹什麼。
如果說穆晨是天才，那麼穆白就和琉璃一樣，屬於外星人的範疇。
只是……
穆晨搖搖頭，將手邊的飲料盛滿，連一滴都沒溢出杯麵，保持著完美的平衡。
「穆晨，你很喜歡吃餃子？」
琉璃坐在穆晨身邊，笑著看穆晨將餃子一顆顆送進嘴裡。
「還不錯。」穆晨愣了一會，挑了挑眉。
「……如果琉璃以前會做餃子就好了。」女孩聞言微微低下頭，「雖然琉璃能摸到你，但卻碰不到其他東西呢。」
穆晨只是將嘴裡的東西吞嚥下去，然後又夾了一顆餃子。
「至少現在我將妳留下來了，之後會更好的，我保證。」
少年邊吃邊說著，話語含糊不清。
「……不會後悔嗎？」琉璃淺淺一笑，剎那間，在穆晨眼裡，整間餃子館就像是亮了起來。
「就算人生重來，而妳又發生了一樣的事……」少年眨了眨眼，微笑，「我想，我們大概還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