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本章節 1933 字
更新於: 2020-09-02
基本上的對話都是你問我答，不知道為什麼和初很不想要主動開口，但在我連續詢問之下還是會回答。
他看起來很為難，我也知道不該繼續追問，或說是逼問，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我的過去。想要知道過去的一切，即便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我仍想要知道。
和初說得吞吞吐吐，但也還是能理出一個脈絡，當然也得知了一些還算有趣的事。
像是我們三人曾是家人，都是從同一間孤兒院逃出來的，而且還是我提議的，之後被一位名叫異曇的男子收養，說是收養不太合適，他只提供住所與金援，其餘的一概不管，因為我們的初衷是想要自立生活，所以他沒有插手。當時逃出孤兒院的過程，二極與豫黎都有稍微參與，也就是說我們在多年之前就曾見過，只是雙方都因為時間與成長而淡忘。
不過我詳細追問當時的情況時，和初顯得非常不願意回答，就算我逼問也只是避重就輕的回覆，很快地就轉移話題，想要扯到別的地方，很明顯在隱藏些什麼。
聽著自己的過去，卻像是在聽一個名叫「鈴緹」的人的故事。
是我的過去，但我沒有那樣的記憶，無法回想起，只是故事。
「碰！」餐盤重重的放下，伊諾的表情不是很開心，難道是剛才的會議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怎麼了？」和初代替我問了問題。
「沒事。」
她鼓著一張臉，明擺著就是在賭氣，但她不說的話也是沒轍。
「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從孤兒院逃出來的時候發生的事，只不過和初一直不說清楚。」我趁機小抱怨。
伊諾稍微頓了頓才說：「妳真的想知道嗎？」伊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和初的表情變了。
這句話之中的「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涵義在嗎？
「不要。」
和初搖了搖頭，伊諾只稍微瞥了一眼。
「你想藏到什麼時候？」
「不要是現在。還不能是現在。」
「他──」伊諾沒有理會和初的抗拒，話甫出口，和初雙手用力拍桌同時站起，椅子不受控的向後倒，如斷線木偶「碰」的倒地。
兩人互相瞪著對方，僵持著，伊諾仍張開了嘴唇，和初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去，伴隨孤寂的腳步聲。
發生這突如其來的事變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我的確很想知道當時的情況，不過我的小抱怨其實含有一些些的玩笑成分，結果弄的兩人如此僵持讓我有點內疚。
伊諾目送和初離開，微微嘆了口氣，才終於開口。
只是伊諾接下來所說的話，讓我慶幸我有把那一句半玩笑話話給說出口。
「和初他──就是造成妳失憶的元兇。」
伊諾開口，把情景帶到了滂沱下雨的那一夜，關於我，關於伊諾，也關於和初。
聽完，我沒辦法原諒和初，那時他的所作所為與一舉一動都是。
因為我沒有任何的印象，該原諒他的不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我只是旁觀者，我沒有當時的心情，感受不到當時的恐懼，也沒有保留任何的憎恨。直到我恢復記憶之前，我都沒有資格說出「我原諒你」這句話。
最後我們各自離去，卻是由吵架收場的。
說完過去之後，話鋒一轉來到了現在。
「不過還真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妳……」伊諾說著說著似乎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為什麼……因為我是準離倚？」我自己說的不是很確定，發生的一切幾乎都是意外，自己選擇的意外。
「為什麼！」激動到趴上了桌子。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什麼什麼！」
「好像是被存依襲擊產生的後遺症，聽二極他們說，好像是蠻罕見的案例。」
「是誰？我要殺了他！」她咬牙切齒地說。
「欸？」對於她激動的反應有些吃驚。
「好像叫做小丑，不過已經被豫黎他們解決了。」
看見伊諾不斷磨牙，表情相當焦躁。
「不是可以放棄嗎？為什麼不要放棄？為什麼想要成為離倚？妳應該知道很危險吧！」
話鋒一轉回到了最初。
成為離倚，或許能夠取回失去的記憶，但這完全只是猜測，一廂情願的想法，毫無根據的話總是很難說出口。
在伊諾的追問下，我有點為難的開口。
「還是有其他方法的吧！取回記憶的方法有很多種的吧？像是……」卻一時之間想不到，「總之，不用成為離倚的吧！」
「為什麼？」終於輪到我反問。
「會受傷的啊！我就是為了要保護妳才成為離倚的！結果妳卻自己踏進來。為什麼？妳看看妳自己，先前不就受傷了嗎！」
「拜託了，回去吧，拜託。」
伊諾懇求，汪汪的雙眼與我對視，沒有一方先行避開。
我對他微笑，她也同樣報以一個微笑。
「抱歉。」我緩緩吐出。
她的微笑僵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妳還要一腳插進來！」
「因為我想要知道我曾經是誰，現在的我又是誰。」
「妳就是妳呀！那個照顧我的大姊姊，那個給予我勇氣的鈴緹！」
「我也想找回妳所說的那個人，所以我在這裡。」我堅定地說。
「不是……妳是誰？妳不是以前那個保護我、照顧我，會替人著想的那個鈴緹！妳是誰？」
伊諾的眼睛瞪得極大，像是看著什麼不可置信的事，默默唸著：「妳不是她，妳不會是，妳永遠都不是。」一邊搖頭一邊離開了。
我一人獨自坐在原地，許久都沒有站起。
他看起來很為難，我也知道不該繼續追問，或說是逼問，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我的過去。想要知道過去的一切，即便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我仍想要知道。
和初說得吞吞吐吐，但也還是能理出一個脈絡，當然也得知了一些還算有趣的事。
像是我們三人曾是家人，都是從同一間孤兒院逃出來的，而且還是我提議的，之後被一位名叫異曇的男子收養，說是收養不太合適，他只提供住所與金援，其餘的一概不管，因為我們的初衷是想要自立生活，所以他沒有插手。當時逃出孤兒院的過程，二極與豫黎都有稍微參與，也就是說我們在多年之前就曾見過，只是雙方都因為時間與成長而淡忘。
不過我詳細追問當時的情況時，和初顯得非常不願意回答，就算我逼問也只是避重就輕的回覆，很快地就轉移話題，想要扯到別的地方，很明顯在隱藏些什麼。
聽著自己的過去，卻像是在聽一個名叫「鈴緹」的人的故事。
是我的過去，但我沒有那樣的記憶，無法回想起，只是故事。
「碰！」餐盤重重的放下，伊諾的表情不是很開心，難道是剛才的會議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怎麼了？」和初代替我問了問題。
「沒事。」
她鼓著一張臉，明擺著就是在賭氣，但她不說的話也是沒轍。
「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從孤兒院逃出來的時候發生的事，只不過和初一直不說清楚。」我趁機小抱怨。
伊諾稍微頓了頓才說：「妳真的想知道嗎？」伊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和初的表情變了。
這句話之中的「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涵義在嗎？
「不要。」
和初搖了搖頭，伊諾只稍微瞥了一眼。
「你想藏到什麼時候？」
「不要是現在。還不能是現在。」
「他──」伊諾沒有理會和初的抗拒，話甫出口，和初雙手用力拍桌同時站起，椅子不受控的向後倒，如斷線木偶「碰」的倒地。
兩人互相瞪著對方，僵持著，伊諾仍張開了嘴唇，和初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去，伴隨孤寂的腳步聲。
發生這突如其來的事變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我的確很想知道當時的情況，不過我的小抱怨其實含有一些些的玩笑成分，結果弄的兩人如此僵持讓我有點內疚。
伊諾目送和初離開，微微嘆了口氣，才終於開口。
只是伊諾接下來所說的話，讓我慶幸我有把那一句半玩笑話話給說出口。
「和初他──就是造成妳失憶的元兇。」
伊諾開口，把情景帶到了滂沱下雨的那一夜，關於我，關於伊諾，也關於和初。
聽完，我沒辦法原諒和初，那時他的所作所為與一舉一動都是。
因為我沒有任何的印象，該原諒他的不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我只是旁觀者，我沒有當時的心情，感受不到當時的恐懼，也沒有保留任何的憎恨。直到我恢復記憶之前，我都沒有資格說出「我原諒你」這句話。
最後我們各自離去，卻是由吵架收場的。
說完過去之後，話鋒一轉來到了現在。
「不過還真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妳……」伊諾說著說著似乎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為什麼……因為我是準離倚？」我自己說的不是很確定，發生的一切幾乎都是意外，自己選擇的意外。
「為什麼！」激動到趴上了桌子。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什麼什麼！」
「好像是被存依襲擊產生的後遺症，聽二極他們說，好像是蠻罕見的案例。」
「是誰？我要殺了他！」她咬牙切齒地說。
「欸？」對於她激動的反應有些吃驚。
「好像叫做小丑，不過已經被豫黎他們解決了。」
看見伊諾不斷磨牙，表情相當焦躁。
「不是可以放棄嗎？為什麼不要放棄？為什麼想要成為離倚？妳應該知道很危險吧！」
話鋒一轉回到了最初。
成為離倚，或許能夠取回失去的記憶，但這完全只是猜測，一廂情願的想法，毫無根據的話總是很難說出口。
在伊諾的追問下，我有點為難的開口。
「還是有其他方法的吧！取回記憶的方法有很多種的吧？像是……」卻一時之間想不到，「總之，不用成為離倚的吧！」
「為什麼？」終於輪到我反問。
「會受傷的啊！我就是為了要保護妳才成為離倚的！結果妳卻自己踏進來。為什麼？妳看看妳自己，先前不就受傷了嗎！」
「拜託了，回去吧，拜託。」
伊諾懇求，汪汪的雙眼與我對視，沒有一方先行避開。
我對他微笑，她也同樣報以一個微笑。
「抱歉。」我緩緩吐出。
她的微笑僵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妳還要一腳插進來！」
「因為我想要知道我曾經是誰，現在的我又是誰。」
「妳就是妳呀！那個照顧我的大姊姊，那個給予我勇氣的鈴緹！」
「我也想找回妳所說的那個人，所以我在這裡。」我堅定地說。
「不是……妳是誰？妳不是以前那個保護我、照顧我，會替人著想的那個鈴緹！妳是誰？」
伊諾的眼睛瞪得極大，像是看著什麼不可置信的事，默默唸著：「妳不是她，妳不會是，妳永遠都不是。」一邊搖頭一邊離開了。
我一人獨自坐在原地，許久都沒有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