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征準備(4)

羅比德和恩帝斯走在裡頭「紅爐」廠內。
廠內的一些走動的工作人員，看見羅比德都也只是點頭示意一下之後，又回去工作。老實說，恩帝斯來到朝東之後，看多民衆對於羅比德以及其弟妹都是這樣隨意態度，很多時候都會忘記他其實是這座城地位最大人物的長子。恩帝斯也不確定這樣是好還是壞，他一方面覺得地位高低不同的人這樣不會有太多壓力之交流很好，但也一方面覺得這樣會不會民衆對於這裡的位高者越來越沒尊重……
……唉，算了，這也不是我應該要擔心的問題。
恩帝斯如此想，便停止思考這問題。
他們在高塔之中彎彎繞繞，最後走進其中門上標著「肆」的塔內。
一進內部，恩帝斯馬上就能感受到這內部與外頭的溫差。裡頭每個工作人員上上下下忙進忙出，鑽頭摩鐵與鐵鎚打鐵的聲響不絕於耳......這些都是恩帝斯在進來前能想像到的內部場景。
「張老闆！張老闆在嗎！」羅比德一踏進門內，便立刻高聲喊道。
因爲裡頭的聲音非常的噪且亂，羅比德必須再用更大的聲音呼喊，纔將聲音傳入廠內。
「喔喔！羅比德大人！」
一名頭綁沾滿黑灰之白頭巾的中年大叔，他一邊用肩上毛巾插試著長滿鬍鬚的臉頰，一邊往羅比德走過來。
「是楊銘煜大人讓您來的吧，是跟以往一樣......誒？你哪位？」那位張老闆在看到羅比德身旁的恩帝斯後，問。
「哦，他呀，他是我朋友......不對。」一如之前同樣情況，也是由羅比德幫恩帝斯介紹，不過這次卻換了說法：「他是我的部下啦，我太久沒回來，請個人指個方向。」
恩帝斯明白羅比德爲什麼要這麼說。因爲他們今天是爲了公事而來，說他們爲公關的關係比較妥當，但是......
…...什麼「請個人指個方向」，我來到這裡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啊。
恩帝斯內心一邊這樣吐槽，一邊對張老闆點頭示意。
「哦，這樣啊。」那位張老闆看起來也不是說很在乎恩帝斯是誰，稍微聽到點答案之後就不再理會。他說：「這次也是爲了去圈外的事情而來的，對吧？」
「對。」羅比德手伸口袋，從裡頭掏出一張寫滿東西的紙張，說：「這是......」
「等等，羅比德大人。」張老闆搶先說：「要談事情的話，去外面吧。現在我光是聽您再說什麼都覺得非常困難。」
「啊啊......也對。」
他們三人來到了塔外。
果然塔內完全不適合談事情，不只是塔外比塔內安靜非常多，還有氣溫也是天差地遠，塔內那個溫度很難讓人讓人靜下心來。
恩帝斯此時很想要對塔內的工作人員行個禮，他們真的非常辛苦。
而張老闆和羅比德在出來之後，沒有在扯些什麼，而是直接開始談正事。
他們所謂的「正事」也沒有什麼，就是羅比德把剛纔拿出來的紙交給張老闆，張老闆仔細看了上頭寫的東西......也就是委託打造的武器，並且點頭同意接受委託，接受之後就是在談一下成品時間以及金額......而這些他們似乎都是按往常的來，因此他們沒花兩句就都談好了。
「話說，羅比德大人。」張老闆在給文件簽名時，問：「你去天京讀書四年，那兒可有什麼變化？」
「是沒察覺到什麼......話說天京原本的樣子是啥我都不知道，怎知道變化啊？」羅比德問：「問這要做什麼？」
「不，因爲我時常聽說。」張老闆在簽完名之後，說：「每次楊銘煜前往天京進行『報告』之後，帶回來的消息都是『預算扣除』。」
「啊......這我知道。」羅比德表情略沉的說。
「因爲現在人似乎對於清掃魍魎的事情不是那麼重視，畢竟人類已經有一百年不受到魍魎的迫害了，自然漸漸淡忘其存在的威脅。」張老闆說：「我在想......朝東城的出征預算不停減少，這樣的金額支付是否會困難。」
「想不到你在擔心這種事情啊，老闆。」羅比德說。
「當然啊，楊銘煜大人算是我最大的顧客，她狀況如何當然多少也要關心一下。」張老闆將文件遞給羅比德，說：「如果這次......或者下幾次，打個折扣，我倒是願意幫這點忙哦。」
「喔喔，這還真是......」羅比德接過文件，想了想後，說：「不過，我母親想必不會要你這樣的『幫忙』。」
「也對，楊銘煜大人的個性確實是那樣。」張老闆說：「不過還是請您跟楊銘煜大人說一聲，要是她真的在預算上有困難，『紅爐』願意幫這種小忙。」
「我會傳的。」
說完，羅比德和恩帝斯離開了「紅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