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錯誤的做法只會引出錯誤的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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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6-23
第六章：錯誤的做法只會引出錯誤的結果
在下會一直與閣下同在……
「騙子、騙子……」
「小曼、小曼。」
在下會一直與閣下同在……
「不要……」再說了。
「不要……」
離開我。
「白之王！」
「小曼！」
掏心撕肺的劇痛湧現的那一瞬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胸口緊的令人窒息，因我的眼前滿滿都是那麼高大又聖潔的外星人、天外飛仙、我的白之王。
為什麼現實如此粗礪的難以忍受？
沒有白之王的每一天都是煉獄。
「噓……沒事了，沒事了。」
不停自身後傳來的溫柔撫觸，像海浪般一下又一下掏盡我滿心的悲慟、哀傷、懊悔、憤恨。
感覺有某個極欲逃避的溫暖就要從心中升起，我推開了將我擁在懷中的那個人。
清了清喉嚨。「我暈過去多久？」並迅速的抹了把臉，滿手濕潤。
「一整天。」花牧師難得讀懂了氣氛，沒有問我為什麼臉上濕濕的。「喝藥的時間到了。」
我接過熱杯，一仰而盡，不同於上回喝到的味道，令我皺起眉間。
梁醫師又加料了，花牧師肯定又去和他說了什麼。
「有什麼新消息嗎？」語畢，我迅速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在事務所內。看來花牧師他們直接就讓我在這休息了。
「柯學妹把警方詢問第三名被害者房裘方的女友鳳雙、第四名被害者王木隆的母親王林容廷，和第五被害者馮維家的妻子胡文麗的證詞，以及警方最新的發現，都傳到妳的護腕電腦了。」
「嗯，我看看。」喚出資料，一一細看，在警方取證的照片中，果不其然的發現我所懷疑的東西。
「還有影音檔？」
柯學妹的聲音傳了過來：「某人休息的時候，大家可是忙得緊呢！」
我沒理會柯學妹的嘲諷，而是迅速的點下檔名為王林容廷的撥放鍵。
「……前幾天我和我兒子吵架了，他看到天使水麗的會員卡……說我浪費，現在想想我兒子說的對，手都變成這樣了還去保養，真是丟人現眼。可是我的手得了退化性關節炎，沒辦法自己剪指甲，除了給人剪之外還有誰能幫我？而且那裏的人很好，都願意聽我說話。於是就說他如果娶了媳婦我就不用……每次提到這個兒子都不高興，吵了起來……」
「天使水麗？」
「城內現在最夯的運動休閒SPA中心。」柯學妹說。「裡面應有盡有，不管是游泳、健身、SPA、三溫暖、岩盤浴、美容、養身和排毒蔬食，甚至還開設了許多女性感興趣的體驗課程和社團。」
「那些課程中應當也有美甲吧？」
「當然。」柯學妹拿出一張精緻奢華，其上繪有天使羽翼的IC卡。「天水麗的會員名額自從請安琪拉來當代言人後，很快就滿了，這是我朋友幫我辦的卡。」
「看來我找到五位被害者的共同點了。」
「願聞其詳。」黑之王迅速移動到我旁邊。
我站起身，來到寫得密密麻麻的白板前，用觸控筆寫下新線索「安琪拉代言的天使水麗」後，一一圈下關鍵字。
第一位被害人：石大強，花名南劍（住在十字河南的黃區），職業是牛郎（店在十字河西），有女友，家中出入份子複雜，男女不拘，也因此有犯案動機的人很多，但目前尚未找到有明顯動機者。
柳豔豔（女友的證詞）：牛郎為了討好客人而開始養狗。她討厭狗，和狗狗玩會把她的「美甲」弄上口水。她當晚和新男友去看電影，故有不在場證明。
第二位被害人：游浪（住在十字河北的綠區）。職業是酒吧酒保，已婚。性格如名，朋友眾多，與妻子不合已久，目前妻子的嫌疑仍在釐清中。
王寶金（妻子的證詞）：浪子愛朋友愛超過她，她不想再替浪子做牛做馬了，她想為自己活，她也想要自己的生活圈，她想「打扮漂漂亮亮」，她不想再妒忌那些單單身為朋友就能陪她老公鬼混的人了。她因當晚有和浪子吵架後離開，並在得知丈夫被殺後意圖出城而被收押禁見。
我補上了一句：「曾經拉著我的手說羨慕我的美甲」。
第三位被害者：房裘方（住在十字河北的藍區）。無職，依附著女友而活，宅男一名，除了女友之外幾乎沒有和任何人聯繫，故此目前他的身邊沒有嫌疑者，正在清查是否有結怨的網友。
鳳雙（女友的證詞）：她很愛他，因為房裘方還會陪她逛街，無論去哪都願意同行，甚至是去「美甲店」或內衣店都OK，讓她很有安全感。但有時又恨他的不長進。有不在場證明，當晚她正在城內某著名的大型SPA中心。
第四位被害者：王木隆（住在十字河東的橙區）。倉儲副理。無婚無女友，住在家裡，大男人主義者。因工作型態，故幾乎沒有朋友，都是同事居多，但事發當晚同事們因趕工都在加班，故暫時找不到嫌疑者。
王林容庭（母親的證詞）：很孝順的兒子，但有時若問起怎麼還不交女友，就會發脾氣，說他不管媽把他的錢拿去做什麼，她也不要過問他的事情。當天晚上她曾和兒子吵架，因為她兒子發現她去「做美甲」，但那是因為她媽媽因年輕時做工，手指有退化性關節炎，根本無法自己剪指甲，才去請人修，對方順便幫她保養了一下而已，早知道這段話會變成她和兒子最後一次說話的內容，她就不去了，考慮到她兩手無法施力，故嫌疑也排除了。
第五位被害者：馮維家（住在十字河東的橙區）。便利商店店長，已婚，住在家裡，因工作性質故與人來往單純，與前幾位被害者相同，找不到有犯案動機的嫌疑者。
胡文麗（老婆的證詞）：很顧家很認真工作，但就是個性有點懦弱的丈夫。家中實際上掌權的是婆婆，便利商店真正的店長也是婆婆，所以她備感受壓，連做個「美甲」都會被念很久。她有動機，但當晚她正受婆婆的指示一面顧店一面盤點庫存，故彼此都成為了彼此的不在場證明。
「從一開始我們就找錯了方向。有共通點的並非被害者，而是被害者的另一半。」
大家都圍了過來。
「只是巧合吧？女孩子都喜歡美甲。」柯學妹圓潤的面容上寫滿了不信。
「雖然我還沒有和其餘三位被害者的另一半接觸過，但前兩名都認出了小指甲上的彩繪圖案。」
我脫下護肘，舉起鬼手，上面的銀色玫瑰因著幾次鬼手的熱漲冷縮而出現裂紋，所幸圖案仍清晰可見。「幫我做這個指甲彩繪的美甲師說她剛贏得了安琪拉美甲比賽的優賞，這是她的標誌，意思就是喜歡美甲或是對這方面有興趣的人說不定都會知道。而且安琪拉也是天使水麗的代言人。所以會不會其中有什麼關聯？」
「我去查！」柯學妹碰碰碰的跑回電腦桌前，開始劈哩啪啦地打起鍵盤。
不一會兒她便心有不甘的說：「她們……除了王寶金之外，都是天使水麗的會員。」
「能查得到她們是否曾參加美甲的課程？」
「沒辦法……」柯學妹咬著下唇。「天使水麗的防火牆比公家機關堅固太多了。我是從警方那裏找來的她們四個是天使水麗會員的資料。」
「買兇殺人？」黑之王突然發聲。
「我不知道，我想應該不是，她們是真的傷心……但也有可能傷心歸傷心……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吧？就好像儘管很怕很怕看牙醫，還是得看。」我知道這個比喻很爛，但我想不出別的了。
「主啊……」花牧師低呼。「我也不覺得王林媽媽會買兇殺人，她兒子是她唯一的倚靠了。」
「也是，一個患有退化性關節炎的人，恐怕很難賺錢養活自己。」靈光乍現。「會不會是為了保險金？」
「警方的調查書中排除了這點。」柯學妹說。
「那……動機是什麼？」
花牧師的疑問使事務所內一片安靜。
這時，二十四小時撥放新聞的螢幕，突然插播了特別節目。
在下會一直與閣下同在……
「騙子、騙子……」
「小曼、小曼。」
在下會一直與閣下同在……
「不要……」再說了。
「不要……」
離開我。
「白之王！」
「小曼！」
掏心撕肺的劇痛湧現的那一瞬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胸口緊的令人窒息，因我的眼前滿滿都是那麼高大又聖潔的外星人、天外飛仙、我的白之王。
為什麼現實如此粗礪的難以忍受？
沒有白之王的每一天都是煉獄。
「噓……沒事了，沒事了。」
不停自身後傳來的溫柔撫觸，像海浪般一下又一下掏盡我滿心的悲慟、哀傷、懊悔、憤恨。
感覺有某個極欲逃避的溫暖就要從心中升起，我推開了將我擁在懷中的那個人。
清了清喉嚨。「我暈過去多久？」並迅速的抹了把臉，滿手濕潤。
「一整天。」花牧師難得讀懂了氣氛，沒有問我為什麼臉上濕濕的。「喝藥的時間到了。」
我接過熱杯，一仰而盡，不同於上回喝到的味道，令我皺起眉間。
梁醫師又加料了，花牧師肯定又去和他說了什麼。
「有什麼新消息嗎？」語畢，我迅速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在事務所內。看來花牧師他們直接就讓我在這休息了。
「柯學妹把警方詢問第三名被害者房裘方的女友鳳雙、第四名被害者王木隆的母親王林容廷，和第五被害者馮維家的妻子胡文麗的證詞，以及警方最新的發現，都傳到妳的護腕電腦了。」
「嗯，我看看。」喚出資料，一一細看，在警方取證的照片中，果不其然的發現我所懷疑的東西。
「還有影音檔？」
柯學妹的聲音傳了過來：「某人休息的時候，大家可是忙得緊呢！」
我沒理會柯學妹的嘲諷，而是迅速的點下檔名為王林容廷的撥放鍵。
「……前幾天我和我兒子吵架了，他看到天使水麗的會員卡……說我浪費，現在想想我兒子說的對，手都變成這樣了還去保養，真是丟人現眼。可是我的手得了退化性關節炎，沒辦法自己剪指甲，除了給人剪之外還有誰能幫我？而且那裏的人很好，都願意聽我說話。於是就說他如果娶了媳婦我就不用……每次提到這個兒子都不高興，吵了起來……」
「天使水麗？」
「城內現在最夯的運動休閒SPA中心。」柯學妹說。「裡面應有盡有，不管是游泳、健身、SPA、三溫暖、岩盤浴、美容、養身和排毒蔬食，甚至還開設了許多女性感興趣的體驗課程和社團。」
「那些課程中應當也有美甲吧？」
「當然。」柯學妹拿出一張精緻奢華，其上繪有天使羽翼的IC卡。「天水麗的會員名額自從請安琪拉來當代言人後，很快就滿了，這是我朋友幫我辦的卡。」
「看來我找到五位被害者的共同點了。」
「願聞其詳。」黑之王迅速移動到我旁邊。
我站起身，來到寫得密密麻麻的白板前，用觸控筆寫下新線索「安琪拉代言的天使水麗」後，一一圈下關鍵字。
第一位被害人：石大強，花名南劍（住在十字河南的黃區），職業是牛郎（店在十字河西），有女友，家中出入份子複雜，男女不拘，也因此有犯案動機的人很多，但目前尚未找到有明顯動機者。
柳豔豔（女友的證詞）：牛郎為了討好客人而開始養狗。她討厭狗，和狗狗玩會把她的「美甲」弄上口水。她當晚和新男友去看電影，故有不在場證明。
第二位被害人：游浪（住在十字河北的綠區）。職業是酒吧酒保，已婚。性格如名，朋友眾多，與妻子不合已久，目前妻子的嫌疑仍在釐清中。
王寶金（妻子的證詞）：浪子愛朋友愛超過她，她不想再替浪子做牛做馬了，她想為自己活，她也想要自己的生活圈，她想「打扮漂漂亮亮」，她不想再妒忌那些單單身為朋友就能陪她老公鬼混的人了。她因當晚有和浪子吵架後離開，並在得知丈夫被殺後意圖出城而被收押禁見。
我補上了一句：「曾經拉著我的手說羨慕我的美甲」。
第三位被害者：房裘方（住在十字河北的藍區）。無職，依附著女友而活，宅男一名，除了女友之外幾乎沒有和任何人聯繫，故此目前他的身邊沒有嫌疑者，正在清查是否有結怨的網友。
鳳雙（女友的證詞）：她很愛他，因為房裘方還會陪她逛街，無論去哪都願意同行，甚至是去「美甲店」或內衣店都OK，讓她很有安全感。但有時又恨他的不長進。有不在場證明，當晚她正在城內某著名的大型SPA中心。
第四位被害者：王木隆（住在十字河東的橙區）。倉儲副理。無婚無女友，住在家裡，大男人主義者。因工作型態，故幾乎沒有朋友，都是同事居多，但事發當晚同事們因趕工都在加班，故暫時找不到嫌疑者。
王林容庭（母親的證詞）：很孝順的兒子，但有時若問起怎麼還不交女友，就會發脾氣，說他不管媽把他的錢拿去做什麼，她也不要過問他的事情。當天晚上她曾和兒子吵架，因為她兒子發現她去「做美甲」，但那是因為她媽媽因年輕時做工，手指有退化性關節炎，根本無法自己剪指甲，才去請人修，對方順便幫她保養了一下而已，早知道這段話會變成她和兒子最後一次說話的內容，她就不去了，考慮到她兩手無法施力，故嫌疑也排除了。
第五位被害者：馮維家（住在十字河東的橙區）。便利商店店長，已婚，住在家裡，因工作性質故與人來往單純，與前幾位被害者相同，找不到有犯案動機的嫌疑者。
胡文麗（老婆的證詞）：很顧家很認真工作，但就是個性有點懦弱的丈夫。家中實際上掌權的是婆婆，便利商店真正的店長也是婆婆，所以她備感受壓，連做個「美甲」都會被念很久。她有動機，但當晚她正受婆婆的指示一面顧店一面盤點庫存，故彼此都成為了彼此的不在場證明。
「從一開始我們就找錯了方向。有共通點的並非被害者，而是被害者的另一半。」
大家都圍了過來。
「只是巧合吧？女孩子都喜歡美甲。」柯學妹圓潤的面容上寫滿了不信。
「雖然我還沒有和其餘三位被害者的另一半接觸過，但前兩名都認出了小指甲上的彩繪圖案。」
我脫下護肘，舉起鬼手，上面的銀色玫瑰因著幾次鬼手的熱漲冷縮而出現裂紋，所幸圖案仍清晰可見。「幫我做這個指甲彩繪的美甲師說她剛贏得了安琪拉美甲比賽的優賞，這是她的標誌，意思就是喜歡美甲或是對這方面有興趣的人說不定都會知道。而且安琪拉也是天使水麗的代言人。所以會不會其中有什麼關聯？」
「我去查！」柯學妹碰碰碰的跑回電腦桌前，開始劈哩啪啦地打起鍵盤。
不一會兒她便心有不甘的說：「她們……除了王寶金之外，都是天使水麗的會員。」
「能查得到她們是否曾參加美甲的課程？」
「沒辦法……」柯學妹咬著下唇。「天使水麗的防火牆比公家機關堅固太多了。我是從警方那裏找來的她們四個是天使水麗會員的資料。」
「買兇殺人？」黑之王突然發聲。
「我不知道，我想應該不是，她們是真的傷心……但也有可能傷心歸傷心……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吧？就好像儘管很怕很怕看牙醫，還是得看。」我知道這個比喻很爛，但我想不出別的了。
「主啊……」花牧師低呼。「我也不覺得王林媽媽會買兇殺人，她兒子是她唯一的倚靠了。」
「也是，一個患有退化性關節炎的人，恐怕很難賺錢養活自己。」靈光乍現。「會不會是為了保險金？」
「警方的調查書中排除了這點。」柯學妹說。
「那……動機是什麼？」
花牧師的疑問使事務所內一片安靜。
這時，二十四小時撥放新聞的螢幕，突然插播了特別節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