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米蟲男愛睡，沙豬男愛炫耀之二
本章節 2589 字
更新於: 2020-05-19
「依照目前歷史上發生的連續殺人案案例分析，想補償一些不能實現的期望、將夢想的內容當作自己的工作或使命、宗教信仰、金錢、某種理想、克服心理陰影、貪欲、歧視、變態娛樂和政治目的。」
我說：「又是從網路上看來的對吧？」白之王也常來這招。
「在下認為目前可以排除宗教信仰，根據柯學妹的資料，四位被害者的信仰不一，其中有兩位是無神論者；犯案現場也沒有出現宗教類的塗鴉或是象徵品。金錢、貪欲、變態娛樂和政治目的也是。被害者都死得很乾淨俐落，家中也無重要財產遺失，身體並無受到扼殺之外的損傷；除了王木隆之外，其餘被害者的身分在政治方面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會不會有被人偷偷投保？像是死了之後可以領到一筆保險金之類的。」我問道。
柯學妹答道：「目前只有王木隆有保險，其餘三位被害者僅只有政府規定的強制險。」
又進入死胡同了。
此時，我們的周圍突然發出第四人的聲音。
「《性工作者連環兇殺案》。兇手坦承犯案是為了錢，以及殺人的快感。」
「哇！勞教授你醒著啊？」我嚇得腦袋中的瞌睡蟲都跑光了。
他老人家動作緩慢地將滑到胸口的眼鏡戴回去。「《俄羅斯棋盤殺手》。兇手曾在法庭上宣稱：「我是檢控官、法官、劊子手。我決定誰可以活在世上。我近乎神。俄羅斯司法精神病學專家維諾格拉陀夫認為，兇手藉著殺人而有了自信和活下去的勇氣。
「《平輿特大殺人案》。兇手自述行兇動機，是因為其幼年時，偶然機會看到一部兇殺片《自由人》，對殺手的角色感到喜愛，因而想嘗試看看，於是將家中的麵條機改裝，取名為『智能木馬』，並決定向出入網吧、遊戲廳、錄像廳的男性青少年下手，實現自已的殺人夢想。」
「勞教授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找出犯人連續扼殺四人的動機，也能藉此順藤摸瓜的找到兇手？」我問。
「呼……」薄毯滑下。
「又睡著了！」我一面碎念一面走了過去，把掉到勞教授腳下的薄被蓋回。
窩在勞教授腳邊的豆仔看了我一眼，又趴了回去。
「總之，我再找機會問問房裘方的女朋友鳳雙，以及王木隆的母親王林容庭，看她們知不知道若這兩人死了誰能獲利。不對，就算能獲利，也得是這四個人都死了才能獲得的利益，才會和兇手扯上關係。吼！麻煩死了啦！」我煩躁地扒了扒頭髮。「黑之王，你們沒有比較有效率的方式嗎？你們可是外星人，特地前來地球修改當年你們把變異同胞丟在地球，導致我們這些人的裡面都種下「惡種」的錯，不是嗎？你們得負起責任。」
事務所內安靜了一會兒。
我有點後悔，因為在這時候提出此事，好像在指責黑之王它們……但我的原意並非如此，我只是……忍受不了了，已經死了四個人了啊！
「是的，在下等的使命正是前來消滅異變同胞。也就是最大的邪靈。在下真心感到抱歉。當年選中地球是因為地球很美，我們旅行了那麼多星球，四十五億年前的地球之美麗是……」黑之王停頓了一下。「以閣下等人的用語來說，應當可以用「無可比擬」來形容。
「在下特別申明，在下等並沒有閣下等人的「生死」觀念。我們和星球同活共死，好比依附在樹幹上的菇。所以在下等在最先之初的計畫是放逐異變同胞，讓其在無法獲得負面能量之處自然消亡，無可比擬的地球自然是首選，因為同胞固然異變了，也仍是在下等的一分子。
「在下等希望異變的同胞能在美麗的地球中消亡。」
這段話我早從白之王的口中聽過了，於是我接著道：「但我們誕生了。」
「對，閣下等人的先祖誕生了。在此之前，地球並沒有其餘能提供負面能量的生命體存在。等在下等發現時已經太晚了。星球旅行並非閣下等人所著書籍中寫的神奇……」
「夠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追究這些對事情沒有幫助。我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啊。「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有沒有隻有你們才擁有的特殊手段，好找出在這起《應門殺人案》中，最有可能異變的汙鬼或邪靈。」
「有的。」
黑之王挺起背脊，捲曲如蕨類的三條巨大的觸鬚，同時舒展、延長，指向了我。
準確的說，是我的左手。
我的鬼手。
彷彿感應到大難就要臨頭般，心臟一陣緊縮，我下意識地屏息。
「閣下是目前在下等唯一知道能與邪靈軀體共存的存在。」橄欖球狀的頭部頂到了天花板，細細的灰塵與白漆飄落如雪。
咧開嘴角，我沒有歡意的笑了。「知道你的意思，我是怪物。」
像是感應到在我內心深處的負面思想，鬼手猛地爆脹，撐滿了護肘。
我的右手。
白之王的白手也為之發顫。
「安靜。」我對鬼手說。「現在不是你放肆的時候。」
鬼手反倒奮張五指地朝著黑之王揮去，我連忙指揮白手抓住鬼手，這才沒有真的抓傷黑之王。
「閣下有能力控制鬼手。使用得宜的話，想必也能在鬼手的指引下，找到特定的汙鬼邪靈。」
「哈！用說的都嘛很簡單。」硬壓下一陣陣暈眩，白手運指如飛，絲絲因負面想法而生的邪氣被一一抽去，鬼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漸漸萎縮，恢復原狀。
「欺善怕惡的鬼東西……」吐了口濁氣，我不動聲色的調整呼吸，睡意重又湧現。
「閣下說對了。汙鬼邪靈正是種欺善怕惡的生命體。它們擁有一切人類負面想法和行為的特點。譬如七原罪。基本上，在下認為說不定其因果是閣下等人因體內有惡種，所以才會有這些負面想法和行為也有可能。因為依照生物的天性，一個生命體是不可能做出違逆自身和種族存在的行為。好比大自然中沒有任一生物會無意義的自殺或他殺，除非威脅到種族的存續。
「那麼，為什麼人類例外？或許正是因為你們被種入了惡種。所以才會自誕生後，有意識地做下過起閣下等所謂的「天人交戰」、「心中的天使與惡魔」的生活。」
「其實真正的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個，閣下等人被蒙蔽，以為另外一個選擇可以過得更幸福、更快樂。殊不知僅只要眼光放遠些，就能看見惡魔的選擇所能給的快樂總是只有一瞬間，未來反倒會帶來長久的悔恨和痛苦。而這也正是閣下等人最為特殊之處，你們有的人能有這份遠見，有的則否。明明閣下等人是如此的相似，卻又擁有極大的差異。閣下認為或許這也是惡種所帶給閣下等人的影響之一。」
我不喜歡黑之王用研究的語調說我們。
說到底，我們會變成現在的模樣，黑之王它們也有責任。
誰叫當年它們決定把異變的同胞丟來地球，害得我們變成了這位同胞的後代……同時也是最大的邪靈的食糧。
「要怎麼做才能讓鬼手乖乖聽我的？」這才最重要。
「在下不知。在下先前說過了，閣下是目前的唯一特例。沒有前例可以研究。閣下得自己嘗試。不過，在下或許可以給一個思考的方向。」巨大的黑色觸鬚點像一張貼在牆上的陳舊剪報，斗大的標題寫著「山神山村火山爆發」。
我瞇細了眼。
我說：「又是從網路上看來的對吧？」白之王也常來這招。
「在下認為目前可以排除宗教信仰，根據柯學妹的資料，四位被害者的信仰不一，其中有兩位是無神論者；犯案現場也沒有出現宗教類的塗鴉或是象徵品。金錢、貪欲、變態娛樂和政治目的也是。被害者都死得很乾淨俐落，家中也無重要財產遺失，身體並無受到扼殺之外的損傷；除了王木隆之外，其餘被害者的身分在政治方面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會不會有被人偷偷投保？像是死了之後可以領到一筆保險金之類的。」我問道。
柯學妹答道：「目前只有王木隆有保險，其餘三位被害者僅只有政府規定的強制險。」
又進入死胡同了。
此時，我們的周圍突然發出第四人的聲音。
「《性工作者連環兇殺案》。兇手坦承犯案是為了錢，以及殺人的快感。」
「哇！勞教授你醒著啊？」我嚇得腦袋中的瞌睡蟲都跑光了。
他老人家動作緩慢地將滑到胸口的眼鏡戴回去。「《俄羅斯棋盤殺手》。兇手曾在法庭上宣稱：「我是檢控官、法官、劊子手。我決定誰可以活在世上。我近乎神。俄羅斯司法精神病學專家維諾格拉陀夫認為，兇手藉著殺人而有了自信和活下去的勇氣。
「《平輿特大殺人案》。兇手自述行兇動機，是因為其幼年時，偶然機會看到一部兇殺片《自由人》，對殺手的角色感到喜愛，因而想嘗試看看，於是將家中的麵條機改裝，取名為『智能木馬』，並決定向出入網吧、遊戲廳、錄像廳的男性青少年下手，實現自已的殺人夢想。」
「勞教授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找出犯人連續扼殺四人的動機，也能藉此順藤摸瓜的找到兇手？」我問。
「呼……」薄毯滑下。
「又睡著了！」我一面碎念一面走了過去，把掉到勞教授腳下的薄被蓋回。
窩在勞教授腳邊的豆仔看了我一眼，又趴了回去。
「總之，我再找機會問問房裘方的女朋友鳳雙，以及王木隆的母親王林容庭，看她們知不知道若這兩人死了誰能獲利。不對，就算能獲利，也得是這四個人都死了才能獲得的利益，才會和兇手扯上關係。吼！麻煩死了啦！」我煩躁地扒了扒頭髮。「黑之王，你們沒有比較有效率的方式嗎？你們可是外星人，特地前來地球修改當年你們把變異同胞丟在地球，導致我們這些人的裡面都種下「惡種」的錯，不是嗎？你們得負起責任。」
事務所內安靜了一會兒。
我有點後悔，因為在這時候提出此事，好像在指責黑之王它們……但我的原意並非如此，我只是……忍受不了了，已經死了四個人了啊！
「是的，在下等的使命正是前來消滅異變同胞。也就是最大的邪靈。在下真心感到抱歉。當年選中地球是因為地球很美，我們旅行了那麼多星球，四十五億年前的地球之美麗是……」黑之王停頓了一下。「以閣下等人的用語來說，應當可以用「無可比擬」來形容。
「在下特別申明，在下等並沒有閣下等人的「生死」觀念。我們和星球同活共死，好比依附在樹幹上的菇。所以在下等在最先之初的計畫是放逐異變同胞，讓其在無法獲得負面能量之處自然消亡，無可比擬的地球自然是首選，因為同胞固然異變了，也仍是在下等的一分子。
「在下等希望異變的同胞能在美麗的地球中消亡。」
這段話我早從白之王的口中聽過了，於是我接著道：「但我們誕生了。」
「對，閣下等人的先祖誕生了。在此之前，地球並沒有其餘能提供負面能量的生命體存在。等在下等發現時已經太晚了。星球旅行並非閣下等人所著書籍中寫的神奇……」
「夠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追究這些對事情沒有幫助。我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啊。「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有沒有隻有你們才擁有的特殊手段，好找出在這起《應門殺人案》中，最有可能異變的汙鬼或邪靈。」
「有的。」
黑之王挺起背脊，捲曲如蕨類的三條巨大的觸鬚，同時舒展、延長，指向了我。
準確的說，是我的左手。
我的鬼手。
彷彿感應到大難就要臨頭般，心臟一陣緊縮，我下意識地屏息。
「閣下是目前在下等唯一知道能與邪靈軀體共存的存在。」橄欖球狀的頭部頂到了天花板，細細的灰塵與白漆飄落如雪。
咧開嘴角，我沒有歡意的笑了。「知道你的意思，我是怪物。」
像是感應到在我內心深處的負面思想，鬼手猛地爆脹，撐滿了護肘。
我的右手。
白之王的白手也為之發顫。
「安靜。」我對鬼手說。「現在不是你放肆的時候。」
鬼手反倒奮張五指地朝著黑之王揮去，我連忙指揮白手抓住鬼手，這才沒有真的抓傷黑之王。
「閣下有能力控制鬼手。使用得宜的話，想必也能在鬼手的指引下，找到特定的汙鬼邪靈。」
「哈！用說的都嘛很簡單。」硬壓下一陣陣暈眩，白手運指如飛，絲絲因負面想法而生的邪氣被一一抽去，鬼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漸漸萎縮，恢復原狀。
「欺善怕惡的鬼東西……」吐了口濁氣，我不動聲色的調整呼吸，睡意重又湧現。
「閣下說對了。汙鬼邪靈正是種欺善怕惡的生命體。它們擁有一切人類負面想法和行為的特點。譬如七原罪。基本上，在下認為說不定其因果是閣下等人因體內有惡種，所以才會有這些負面想法和行為也有可能。因為依照生物的天性，一個生命體是不可能做出違逆自身和種族存在的行為。好比大自然中沒有任一生物會無意義的自殺或他殺，除非威脅到種族的存續。
「那麼，為什麼人類例外？或許正是因為你們被種入了惡種。所以才會自誕生後，有意識地做下過起閣下等所謂的「天人交戰」、「心中的天使與惡魔」的生活。」
「其實真正的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個，閣下等人被蒙蔽，以為另外一個選擇可以過得更幸福、更快樂。殊不知僅只要眼光放遠些，就能看見惡魔的選擇所能給的快樂總是只有一瞬間，未來反倒會帶來長久的悔恨和痛苦。而這也正是閣下等人最為特殊之處，你們有的人能有這份遠見，有的則否。明明閣下等人是如此的相似，卻又擁有極大的差異。閣下認為或許這也是惡種所帶給閣下等人的影響之一。」
我不喜歡黑之王用研究的語調說我們。
說到底，我們會變成現在的模樣，黑之王它們也有責任。
誰叫當年它們決定把異變的同胞丟來地球，害得我們變成了這位同胞的後代……同時也是最大的邪靈的食糧。
「要怎麼做才能讓鬼手乖乖聽我的？」這才最重要。
「在下不知。在下先前說過了，閣下是目前的唯一特例。沒有前例可以研究。閣下得自己嘗試。不過，在下或許可以給一個思考的方向。」巨大的黑色觸鬚點像一張貼在牆上的陳舊剪報，斗大的標題寫著「山神山村火山爆發」。
我瞇細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