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思緒之奴（10）
本章節 4130 字
更新於: 2020-04-21
啪！
「唔！」
崇軒一路把靜亞拉到前庭側邊的大樓圍牆前，並把她狠狠甩到大樓的牆壁上，就在剛剛撿空罐的垃圾桶旁邊，因為用力過猛，身子還稍微有點回彈。
靜亞有點痛苦地皺著眉頭，但都來不及揉撞到的地方，崇軒就用力將右手拍在靜亞的頭旁邊的牆上，兩人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嗚！」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靜亞緊張地繃起肩膀，手還縮到胸前，身體僵直不敢亂動，眼神相當慌亂。
如果是平常的情況下，崇軒大概會因為自己居然做出這種類似「壁咚」的動作而又震驚又羞恥，但他現在才沒那種想法。
「我有問題要問妳。」崇軒厲聲喝到，並用左手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按下錄音鍵：「全部都會錄下來，最好給我老實回答！」
「啊、啊。」被嚇到有點反應不過來的靜亞只能遲鈍的點點頭。「好、好的。」
「第一個問題，妳是為了讓這次挑戰平手才故意讓我來參加遊戲的嗎？」
「這……」第一個問題就讓靜亞語塞了，她有點尷尬地移開目光。「一、一部份。」
「一部份是什麼意思？是還不是！」
在崇軒地瞪視下，靜亞的表情越來越不安，最後微弱的點點頭。「是、是這樣沒錯啦，可是──」
「第二個問題，賴祐夏到底是不是妳的同夥？」
「呃～」這問題讓靜亞觸電般地抖了一下，忍不住皺緊眉頭。
這回，她花了更久的時間才慢吞吞開口：「她、她、她是我那家徵信社的，那個，工讀生。」最後一個詞她說得特別小聲。
「所以不是妳的同夥是妳的員工？」
「形式上來說的話……」靜亞雖然想把事情說得輕描淡寫一點，但在崇軒的怒火之下哪怕是閉嘴不談也是炸藥。
崇軒撇了撇嘴，表情帶點輕視。糾結了這麼久，這才終於坦承了嗎？在其他人早就心知肚明的情況下。
「那麼最後一個！」崇軒又逼近了靜亞幾公分，在靜亞沒辦法後退的情況下，兩人的鼻頭都快要碰到了。
「是、是的？」靜亞對上他的目光，呼吸不禁越來越急促。
「……」崇軒沒有繼續說，而是瞪著她臉的幾秒，這半個月來，就是因為這傢伙的出現，他好不容易有所恢復的生活又變了個調。
被欺騙、被誣賴、被靜雯斷絕往來，每一件事都讓他不堪其擾、疲於奔命、一個頭兩個大，但他都稱撐過來了，這是為什麼？
換做是之前的自己，恐怕早就自暴自棄的縮在房間裡看小說了，現在他之所以能站在這裡，還繼續涉入挑戰的事情，這是為什麼？
整理腦袋一番的崇軒，得出了唯一一個答案：
「妳到底會不會告訴我真相？」
「嗄？」不同於前兩次的緊張，靜亞這回因為崇軒的話而愣住了。「學長，你、你說什麼？」
「妳聽得很清楚！」崇軒繼續說：「我幫助妳的話，妳到底會不會告訴我三年前的真相？」
重複確認一次讓靜亞的表情更驚訝，眨眨眼睛看著崇軒。「等、等一下，學長你不是……」
「可別搞錯了啊妳！」崇軒用力拍了一下牆壁。「我的想法跟之前一樣沒有變，妳們的挑戰到底怎麼樣我才懶得管，反正到頭來我也只被當成那傢伙的狗或妳的奴隸而已。」
「只是，我也有我要的東西！那就是三年前的真相！」
「這是一筆交易，我幫助妳，妳告訴我實情，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二十秒內回答我。」
「順道一提，妳不答應的話我就會在第三次挑戰時妨礙妳啊！」
「這……」突然丟出自己已經放棄的事情，讓靜亞相當錯愕，震驚地指著自己。「學、學長你要幫助我？」
「十五秒！」不管驚慌失措的靜亞，崇軒冷冷地倒數著。
靜亞雙手緊張地擺動著，努力掌握現在的情況。「那個、可是，事到如今，學長突然說要幫助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十秒！」
「啊哇哇哇～」發覺崇軒相當認真地靜亞只能按著胸口，為了冷靜下來而掙扎著深呼吸幾口氣。「我、我，這個交易……」
「五秒！」
「四、三、二──」
「我知道了啦！」靜亞最後大叫出聲，打斷了崇軒的倒數，並抓住崇軒的肩膀推離自己一點，發抖的感覺都從她的指尖傳來了。
崇軒這次沒有抵抗她的動作，而是揚起眉毛。「妳答應了？」
「是、是這樣沒錯。」靜亞垂著頭，看起來心力交瘁。「這個交易，我同意。」
崇軒瞇著眼睛追問：「妳要告訴我實情？」
「只要學長協助我的話。」
「妳會老實告訴我？」
「我會說我知道的全部。」
「我要怎麼知道妳不會騙我？」
面對崇軒的質問，靜亞完全沒有任何一絲遲疑，從口袋中猛然抽出一個似乎是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塞進崇軒的手中。「這個！」
「什──！？」
一看到那個「東西」，連盛怒當頭的崇軒也不禁嚇得手抖了一下，但被靜亞的手抓住，兩人的手掌疊在一起，讓旁人完全看不到那個「東西」。
崇軒眨眨眼睛，想要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他的視線穿過靜亞的指縫，仔細打量出現在兩人的手掌之間，那個閃閃發亮、散發著永恆光芒的東西。
「戒、戒指？」
靜亞交給他的，是一個戒指，一個銀光閃閃、波浪造型、還鑲有好幾顆小鑽石的戒指，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而且恐怕是個結婚戒指。
他瞪著那個首飾幾秒鐘，又狐疑而茫然地看著靜亞。「妳、妳這是……」
「這是爸爸和我媽媽結婚時的婚戒，我偷出來的。」靜亞壓低聲音，悄悄對崇軒說道，並且又用力按了一下崇軒的掌心。「在事情結束前，這個就交給學長保管了，如果我沒有遵守諾言或學長認為我在騙人，學長你要怎麼用這個東西都隨便你。」
「這個東西──」
「是真的。」靜亞很肯定地對崇軒用力點頭，努力打消他心中的疑慮。「這真的是他們的結婚戒指，內側還刻有他們結婚時的日期呢！如果學長還是不信，也可以去找專家幫忙檢查，不管是價值還是東西本身都是實實在在的真貨！」
「當然，如果學長還是擔心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像是誣賴你偷我家東西的話……」靜亞曲起手指又把戒指拿起來，並用另一隻手抽出手機，用自拍的方式拍下自己拿著戒指的畫面，還特別調整角度讓崇軒沒有出現在畫面中。
拍完照後，她的手指又滑了手機幾下，崇軒的手機隨即響起收到簡訊的聲音。「這是……」
「我把我拿著戒指的照片寄給學長了。」靜亞說：「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問題，學長只要堅持自己是在這裡撿到的，就絕對不會被懷疑，就算真的出問題，也可以用這張照片把嫌疑轉到我身上，我家門口附近也有監視器，可以證明學長沒有來我家偷過東西。」
「如何？這樣可以放心了吧？」
「……」崇軒盯著靜亞的手機，表情很嚴肅。
他沒有完全相信靜亞的話，用父母的婚戒當保證什麼的，怎麼想都覺得誇張到無法相信，更何況，就算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小偷，他也記得好像有什麼收受贓物還是侵佔遺失物的罪名，要是真的有什麼事，絕對不會像靜亞說的那麼輕鬆。
但是，看靜亞那麼努力想要讓崇軒安心的態度，又讓人有點難相信她只是在騙人而已，而且，她之前一直想要把崇軒拉近自己的陣營，如果只是為了誣賴他是小偷的話，那一定有有其他更簡單的方法，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她是真的打算跟我合作嗎？還是……
「你在做什麼！」這時，警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比上次還要更近。
轉頭一看，只見那名警衛已經來到崇軒身後不遠處，指著崇軒大聲罵到，但本應兇狠的表情卻因為太緊張而扭得很畸形，大概是因為剛剛看到崇軒和小二的互動而以為他們是熟識吧。
除了警衛之外，還有不少參加遊戲的小孩也聚集在旁邊，瞪大眼睛盯著兩人，雖然他們應該完全聽不懂崇軒和靜亞在說什麼，但氣氛還是讓他們很緊張，甚至還有一樓教室裡的人聽到騷動跑出來查看。
突然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就算崇軒相當生氣也不禁被澆熄了點怒火。「這……」
「不好意思，什麼事也沒有。」這時，靜亞又開口了，她將戒指塞回崇軒的手中並闔上他的拳頭後，輕輕推開他，並用標準的微笑對其他人鞠躬道歉。「只是我們在活動的討論上出現了一點誤會而已，現在已經沒問題了，打擾到各位真不好意思。」
「這、這樣喔。」短時間內第二次被同一個人拒絕，讓警衛的表情多了點無奈，只能撇撇嘴，嘆著氣垂下肩膀，沒有像剛剛那麼堅持。「那好吧，沒事就好……」
他轉身就走，幾個圍觀的人看警衛都沒有堅持了，也就跟著離開，留下孩子們不安地看著他們。
「對不起，讓你們等這麼久。」靜亞用笑容試著安撫他們的心情，並拍了拍手要孩子們快點回去穿堂。「姐姐已經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了，大家快點回去吧！」
孩子們面面相覷，沒有立刻行動。
「那個……」其中一個孩子舉起手，相當不放心地盯著靜亞。「姊姊剛剛是不是在跟那麼哥哥吵架？」
「什麼？沒有喔。」靜亞相當理所當然地搖頭否認，崇軒都看不出她表情裡的破綻。「姊姊只是忘了把之前跟這位哥哥借的東西還給他，這位哥哥以為我私吞了所以跑來找我啦，沒什麼大不了，對吧？學長。」
「呃……」問題突然丟到自己身上，讓崇軒慢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只能有點遲鈍的點頭。「差、差不多，就是這樣。」
「真的嗎？」那孩子看起來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剛剛──」
「好啦！再拖下去都沒有時間有獎徵答了，大家快點走吧！學長你沒有事情的話，就來跟大家一起玩如何？」靜亞強硬地打斷小孩的話，反過來拉著崇軒，打算帶著他跟小孩回到穿堂，而被靜亞唬得一愣一愣的孩子們也紛紛邁開步伐。
在回到穿堂之前，靜亞悄聲對崇軒開口了：「我可以當作是學長答應了嗎？」
「……嗯。」崇軒甩開目光，有點不情願地回以一個不清楚意思地應聲，然而，這已經能讓靜亞露出放心的表情。
「那真是太好了！」靜亞拍拍自己的胸口，很明顯鬆了一口氣。「非常謝謝你，學長能協助我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崇軒沒有回應，只是斜眼看著她。
「相關的事情等明天到了學校再找時間討論吧，今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靜亞說：「對了，作為禮物的餅乾還有剩一些，學長不介意的話帶幾包回去吧。」
說罷，她加快步伐走到最前面，腳步很明顯比剛剛還輕快了點。
崇軒盯著她的背影，並沒有多開心，哪怕是到現在，他還是在懷疑自己會這麼做，到底只是單純想要三年前的情報、還是為了向說那些話的小二報復、又或者是哪條筋不對了。
當然，他也不是就這樣相信了靜亞，倒不如說懷疑的部分更多，不過他也有預感，如果就在這裡放棄，那一切就到此為止。
如果自己真的還想知道些什麼事情的話，靜亞的協助是必要的。
至於到底是不是謊言，必須靠其他的方式來確認。
他已經有計畫了。
崇軒下意識地摸了摸手心裡的戒指，這才有了握著的實感。
「唔！」
崇軒一路把靜亞拉到前庭側邊的大樓圍牆前，並把她狠狠甩到大樓的牆壁上，就在剛剛撿空罐的垃圾桶旁邊，因為用力過猛，身子還稍微有點回彈。
靜亞有點痛苦地皺著眉頭，但都來不及揉撞到的地方，崇軒就用力將右手拍在靜亞的頭旁邊的牆上，兩人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嗚！」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靜亞緊張地繃起肩膀，手還縮到胸前，身體僵直不敢亂動，眼神相當慌亂。
如果是平常的情況下，崇軒大概會因為自己居然做出這種類似「壁咚」的動作而又震驚又羞恥，但他現在才沒那種想法。
「我有問題要問妳。」崇軒厲聲喝到，並用左手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按下錄音鍵：「全部都會錄下來，最好給我老實回答！」
「啊、啊。」被嚇到有點反應不過來的靜亞只能遲鈍的點點頭。「好、好的。」
「第一個問題，妳是為了讓這次挑戰平手才故意讓我來參加遊戲的嗎？」
「這……」第一個問題就讓靜亞語塞了，她有點尷尬地移開目光。「一、一部份。」
「一部份是什麼意思？是還不是！」
在崇軒地瞪視下，靜亞的表情越來越不安，最後微弱的點點頭。「是、是這樣沒錯啦，可是──」
「第二個問題，賴祐夏到底是不是妳的同夥？」
「呃～」這問題讓靜亞觸電般地抖了一下，忍不住皺緊眉頭。
這回，她花了更久的時間才慢吞吞開口：「她、她、她是我那家徵信社的，那個，工讀生。」最後一個詞她說得特別小聲。
「所以不是妳的同夥是妳的員工？」
「形式上來說的話……」靜亞雖然想把事情說得輕描淡寫一點，但在崇軒的怒火之下哪怕是閉嘴不談也是炸藥。
崇軒撇了撇嘴，表情帶點輕視。糾結了這麼久，這才終於坦承了嗎？在其他人早就心知肚明的情況下。
「那麼最後一個！」崇軒又逼近了靜亞幾公分，在靜亞沒辦法後退的情況下，兩人的鼻頭都快要碰到了。
「是、是的？」靜亞對上他的目光，呼吸不禁越來越急促。
「……」崇軒沒有繼續說，而是瞪著她臉的幾秒，這半個月來，就是因為這傢伙的出現，他好不容易有所恢復的生活又變了個調。
被欺騙、被誣賴、被靜雯斷絕往來，每一件事都讓他不堪其擾、疲於奔命、一個頭兩個大，但他都稱撐過來了，這是為什麼？
換做是之前的自己，恐怕早就自暴自棄的縮在房間裡看小說了，現在他之所以能站在這裡，還繼續涉入挑戰的事情，這是為什麼？
整理腦袋一番的崇軒，得出了唯一一個答案：
「妳到底會不會告訴我真相？」
「嗄？」不同於前兩次的緊張，靜亞這回因為崇軒的話而愣住了。「學長，你、你說什麼？」
「妳聽得很清楚！」崇軒繼續說：「我幫助妳的話，妳到底會不會告訴我三年前的真相？」
重複確認一次讓靜亞的表情更驚訝，眨眨眼睛看著崇軒。「等、等一下，學長你不是……」
「可別搞錯了啊妳！」崇軒用力拍了一下牆壁。「我的想法跟之前一樣沒有變，妳們的挑戰到底怎麼樣我才懶得管，反正到頭來我也只被當成那傢伙的狗或妳的奴隸而已。」
「只是，我也有我要的東西！那就是三年前的真相！」
「這是一筆交易，我幫助妳，妳告訴我實情，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二十秒內回答我。」
「順道一提，妳不答應的話我就會在第三次挑戰時妨礙妳啊！」
「這……」突然丟出自己已經放棄的事情，讓靜亞相當錯愕，震驚地指著自己。「學、學長你要幫助我？」
「十五秒！」不管驚慌失措的靜亞，崇軒冷冷地倒數著。
靜亞雙手緊張地擺動著，努力掌握現在的情況。「那個、可是，事到如今，學長突然說要幫助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十秒！」
「啊哇哇哇～」發覺崇軒相當認真地靜亞只能按著胸口，為了冷靜下來而掙扎著深呼吸幾口氣。「我、我，這個交易……」
「五秒！」
「四、三、二──」
「我知道了啦！」靜亞最後大叫出聲，打斷了崇軒的倒數，並抓住崇軒的肩膀推離自己一點，發抖的感覺都從她的指尖傳來了。
崇軒這次沒有抵抗她的動作，而是揚起眉毛。「妳答應了？」
「是、是這樣沒錯。」靜亞垂著頭，看起來心力交瘁。「這個交易，我同意。」
崇軒瞇著眼睛追問：「妳要告訴我實情？」
「只要學長協助我的話。」
「妳會老實告訴我？」
「我會說我知道的全部。」
「我要怎麼知道妳不會騙我？」
面對崇軒的質問，靜亞完全沒有任何一絲遲疑，從口袋中猛然抽出一個似乎是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塞進崇軒的手中。「這個！」
「什──！？」
一看到那個「東西」，連盛怒當頭的崇軒也不禁嚇得手抖了一下，但被靜亞的手抓住，兩人的手掌疊在一起，讓旁人完全看不到那個「東西」。
崇軒眨眨眼睛，想要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他的視線穿過靜亞的指縫，仔細打量出現在兩人的手掌之間，那個閃閃發亮、散發著永恆光芒的東西。
「戒、戒指？」
靜亞交給他的，是一個戒指，一個銀光閃閃、波浪造型、還鑲有好幾顆小鑽石的戒指，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而且恐怕是個結婚戒指。
他瞪著那個首飾幾秒鐘，又狐疑而茫然地看著靜亞。「妳、妳這是……」
「這是爸爸和我媽媽結婚時的婚戒，我偷出來的。」靜亞壓低聲音，悄悄對崇軒說道，並且又用力按了一下崇軒的掌心。「在事情結束前，這個就交給學長保管了，如果我沒有遵守諾言或學長認為我在騙人，學長你要怎麼用這個東西都隨便你。」
「這個東西──」
「是真的。」靜亞很肯定地對崇軒用力點頭，努力打消他心中的疑慮。「這真的是他們的結婚戒指，內側還刻有他們結婚時的日期呢！如果學長還是不信，也可以去找專家幫忙檢查，不管是價值還是東西本身都是實實在在的真貨！」
「當然，如果學長還是擔心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像是誣賴你偷我家東西的話……」靜亞曲起手指又把戒指拿起來，並用另一隻手抽出手機，用自拍的方式拍下自己拿著戒指的畫面，還特別調整角度讓崇軒沒有出現在畫面中。
拍完照後，她的手指又滑了手機幾下，崇軒的手機隨即響起收到簡訊的聲音。「這是……」
「我把我拿著戒指的照片寄給學長了。」靜亞說：「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問題，學長只要堅持自己是在這裡撿到的，就絕對不會被懷疑，就算真的出問題，也可以用這張照片把嫌疑轉到我身上，我家門口附近也有監視器，可以證明學長沒有來我家偷過東西。」
「如何？這樣可以放心了吧？」
「……」崇軒盯著靜亞的手機，表情很嚴肅。
他沒有完全相信靜亞的話，用父母的婚戒當保證什麼的，怎麼想都覺得誇張到無法相信，更何況，就算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小偷，他也記得好像有什麼收受贓物還是侵佔遺失物的罪名，要是真的有什麼事，絕對不會像靜亞說的那麼輕鬆。
但是，看靜亞那麼努力想要讓崇軒安心的態度，又讓人有點難相信她只是在騙人而已，而且，她之前一直想要把崇軒拉近自己的陣營，如果只是為了誣賴他是小偷的話，那一定有有其他更簡單的方法，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她是真的打算跟我合作嗎？還是……
「你在做什麼！」這時，警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比上次還要更近。
轉頭一看，只見那名警衛已經來到崇軒身後不遠處，指著崇軒大聲罵到，但本應兇狠的表情卻因為太緊張而扭得很畸形，大概是因為剛剛看到崇軒和小二的互動而以為他們是熟識吧。
除了警衛之外，還有不少參加遊戲的小孩也聚集在旁邊，瞪大眼睛盯著兩人，雖然他們應該完全聽不懂崇軒和靜亞在說什麼，但氣氛還是讓他們很緊張，甚至還有一樓教室裡的人聽到騷動跑出來查看。
突然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就算崇軒相當生氣也不禁被澆熄了點怒火。「這……」
「不好意思，什麼事也沒有。」這時，靜亞又開口了，她將戒指塞回崇軒的手中並闔上他的拳頭後，輕輕推開他，並用標準的微笑對其他人鞠躬道歉。「只是我們在活動的討論上出現了一點誤會而已，現在已經沒問題了，打擾到各位真不好意思。」
「這、這樣喔。」短時間內第二次被同一個人拒絕，讓警衛的表情多了點無奈，只能撇撇嘴，嘆著氣垂下肩膀，沒有像剛剛那麼堅持。「那好吧，沒事就好……」
他轉身就走，幾個圍觀的人看警衛都沒有堅持了，也就跟著離開，留下孩子們不安地看著他們。
「對不起，讓你們等這麼久。」靜亞用笑容試著安撫他們的心情，並拍了拍手要孩子們快點回去穿堂。「姐姐已經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了，大家快點回去吧！」
孩子們面面相覷，沒有立刻行動。
「那個……」其中一個孩子舉起手，相當不放心地盯著靜亞。「姊姊剛剛是不是在跟那麼哥哥吵架？」
「什麼？沒有喔。」靜亞相當理所當然地搖頭否認，崇軒都看不出她表情裡的破綻。「姊姊只是忘了把之前跟這位哥哥借的東西還給他，這位哥哥以為我私吞了所以跑來找我啦，沒什麼大不了，對吧？學長。」
「呃……」問題突然丟到自己身上，讓崇軒慢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只能有點遲鈍的點頭。「差、差不多，就是這樣。」
「真的嗎？」那孩子看起來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剛剛──」
「好啦！再拖下去都沒有時間有獎徵答了，大家快點走吧！學長你沒有事情的話，就來跟大家一起玩如何？」靜亞強硬地打斷小孩的話，反過來拉著崇軒，打算帶著他跟小孩回到穿堂，而被靜亞唬得一愣一愣的孩子們也紛紛邁開步伐。
在回到穿堂之前，靜亞悄聲對崇軒開口了：「我可以當作是學長答應了嗎？」
「……嗯。」崇軒甩開目光，有點不情願地回以一個不清楚意思地應聲，然而，這已經能讓靜亞露出放心的表情。
「那真是太好了！」靜亞拍拍自己的胸口，很明顯鬆了一口氣。「非常謝謝你，學長能協助我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崇軒沒有回應，只是斜眼看著她。
「相關的事情等明天到了學校再找時間討論吧，今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靜亞說：「對了，作為禮物的餅乾還有剩一些，學長不介意的話帶幾包回去吧。」
說罷，她加快步伐走到最前面，腳步很明顯比剛剛還輕快了點。
崇軒盯著她的背影，並沒有多開心，哪怕是到現在，他還是在懷疑自己會這麼做，到底只是單純想要三年前的情報、還是為了向說那些話的小二報復、又或者是哪條筋不對了。
當然，他也不是就這樣相信了靜亞，倒不如說懷疑的部分更多，不過他也有預感，如果就在這裡放棄，那一切就到此為止。
如果自己真的還想知道些什麼事情的話，靜亞的協助是必要的。
至於到底是不是謊言，必須靠其他的方式來確認。
他已經有計畫了。
崇軒下意識地摸了摸手心裡的戒指，這才有了握著的實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