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心中困獸a
本章節 3292 字
更新於: 2020-03-31
他還在呼吸。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卻又是千真萬確的。Alec悠悠地轉醒過來，他睜開眼睛，視線意外地與Jace相對。整個房間的室內燈光對他來說有些太過明亮了，讓他不得不持續眨眼睛，讓自己適應這裡的亮度。
「嘿，你總算清醒過來了。現在身體覺得怎樣？」Jace輕聲問。
過了一會兒后，Alec才反應遲鈍地低聲回應道：「……就像置身地獄一般。」他的聲音低沉嘶啞，那猶如面癱的臉部也沒有顯出半點情緒。
Jace不由得嘆氣，道：「嗯，不得不說這是個蠻貼切的形容詞。」
當察覺到Alec正嘗試用虛弱發顫的雙手，想要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來坐直身體后，Jace二話不說地就立刻出手幫他。深知Alec頑固脾性的Jace並沒有多加阻攔，甚至也沒有打算要罵Alec，然後逼著Alec躺回去床上乖乖靜養之類的。Jace就只是默默地順從Alec的固執，然後靜靜地在適時出手援助。Jace在扶好Alec坐直身體之後，又將一個枕頭放到Alec的身後，想要讓Alec可以坐得更舒服一些。
「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陪著我嗎？」Alec問。
「是的。其實Izzy根本就不想離開你半步，不過Maryse剛剛打電話過來找你了。所以……你也知道的，Izzy必須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然後向我們的媽媽保證這裡的一切都非常的順利正常。」Jace又一次嘆氣。在確定Alec平安地清醒過來后，他的心情舒緩不少，但這也讓他感到莫名的疲憊。之前一直緊繃的情緒突然放鬆下來，似乎也帶來了不少後遺症。
「我回到家裡了。」Alec輕聲低喃。接著，Alec抬頭看著Jace。Jace正用一個掩不住疲累的溫暖笑臉凝視著他。
「Alec，我很慶幸你還好好的活著。」Jace傾身向前，然後緊緊地抱著Alec。
Alec輕拍著Jace的背後安慰他。
「你真的不能再那樣子做了。」Jace嚴肅地吩咐道：「你把我們全部人嚇得半死了，你知道嗎？我們差點就要陷入瘋狂，而那全都是因為你的關係！」
「對不起。」Alec輕聲道歉。
Jace放開Alec，然後他用困惑的表情看著Alec。「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到底是怎樣被Valentine抓走的？還有，你頸項的這個印記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走在大街上，Valentine不知打哪兒冒出來，還有一個大惡魔跟在他的身邊。最後，那個惡魔攻擊了我，還掐了我的脖子……我當時太虛弱了，根本無力反抗，結果就暈倒了。至於之後的事情，你就自己靠你豐富的推理能力來補完後續故事吧……反正剩餘的事，你也都已經知曉了。」
Jace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不過Alec卻阻止了他。
「說真的，我真不曉得我究竟是怎樣還能繼續活著……」Alec輕咬著下唇，屏住呼吸。「你們是不是……尋求了Magnus的幫助，然後還用Clary去做人質換回我了…？」
Jace覺得疑惑又好奇的反問道：「我可以理解為什麼你會想到我們尋求了Magnus的幫助。但是，究竟是什麼讓你以為我們用Clary去做人質，然後換回你了？」
「在我失去意識以前，我聽見了Valentine和他手下的部分對話。」Alec仔細地研究著Jace的面部表情。之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Clary應該沒事，對吧？要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還會繼續呆在這裡陪著我了。或者至少，你也不可能還能保持如此冷靜了。」
Jace又嘆了口氣。「不要擔心，Clary她好得很呢。Alec，我們是真的很想要救回你，但是我們也不至於笨到又一次掉入Valentine為我們設下的陷阱。」
Alec點頭表示認同，接著他便用小聲輕柔的聲音，問道：「那Magnus呢…？他怎樣了？」
「Magnus會沒事的。」
「會沒事的…？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Alec充滿疑心地追問。他真的感到非常擔心，也最討厭Jace每次都用這種未完整的句子和那種令人提心弔膽的語調來折磨別人。
「在海上的打鬥讓他消耗了太多的法力了。而且為了治癒你，更讓他元氣大傷。但不管怎麼說，他也只是暫時性的感到不太舒服吧了。」當留意到Alec那瞪得老大的驚怔眼神和他逐漸不穩定的情緒，Jace趕緊把他剩餘未說的話給說完。「不要擔心！Alec，Magnus他真的沒事！剛才在我們準備離開他的家的前一刻，他還說了一些欠扁冷笑話，讓我有種想踹他的衝動呢！」
Alec自然是知道Jace不會騙他的。Magnus終究會沒事的，儘管他可能會虛弱好一陣子。可是，在Jace說的那一長串話裡頭，有某些要點抓取了Alec的注意力。Alec突然之間看起來非常緊張擔心，之後他便用雙臂把自己環抱起來。
「你們竟然沒有讓我繼續呆在Magnus的家，而是就這樣把我給帶回來了這裡……就算我已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你們卻依然堅持把我帶回學院……」Alec輕聲說。
「嗯~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倒不認為這是什麼問題呢。Alec，這裡畢竟才是你真正的家，而且這裡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你而開的。」Jace語氣堅定地回復道。
Alec灼熱的視線定格在Jace的身上。他能察覺到Jace正對他隱瞞了一些東西。一種莫名的鬱悶和不安情緒縈繞著Alec，讓他忍不住嘆氣搖頭。
「Jace，能不能請你對我坦白？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Magnus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了…？」Alec在心底無聲祈求天使予以他一絲憐憫，他希望Jace什麼都不要察覺才好。但是，很不幸的是Alec的願望再次落空了。
只見Jace點點頭。「我們已經知道Magnus跟你分手的事情了。除了我，Izzy和Clary也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Alec感覺難堪地低下頭，淚水積累在他酸澀的眼眶裡。
「嘿，Alec。這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根本沒有必要感到羞恥。不過就只是分手而已！Izzy和我早就有很多不同的分手經歷了，而這些事你也都知道的。」Jace嘗試想讓Alec覺得好過一些。但是，Alec卻相反地更覺得焦慮激動了。
「夠了！請你不要再說那兩個字了！」Alec突然大聲吶喊，這讓Jace完全怔在了原地。
「我很抱歉，我就只是……最近的我比較容易失控。我真的越來越難掌控我自己的情緒了，我已經控制不來了……」Alec抽泣著蜷縮成一團，下一秒便抱頭痛哭起來。
Jace微微嘆息，為他的Parabatai兄弟感到心痛難過。「Alec，你會沒事的。」
「不，我怎麼可能還會相安無事？Magnus他已經決定不要和我在一起了。他永遠都不會回到我身邊的了，永遠都不可能了！」
「不過就只是分……」手。
當意識到Alec正在用一種兇悍絕望的淚眼瞪住自己時，Jace打住了他未說完的話語。
「好吧。」Jace隨後決定嘗試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跟Alec解釋說明。「Alec，我們這一生之中都會遇到很多個不同的人。你都不曾嘗試去等待你的第二個戀人進入你的生命里，那麼你又如何能斷定你永遠都不可能會相安無事呢？或許Magnus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對的人』，也許他……從來就不適合你。」
「你根本就不明白！Jace，我愛他，而且我到現在依然深愛著他！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能沒有他！少了他陪伴在我身邊，讓我感覺到我自己就快要死去了一樣……我真的不能失去他，你明不明白？他說他很愛很愛我，可是卻仍然必須要離開我……為什麼他那麼恨我呢？我知道我的確犯了很蠢很糟糕的錯誤……但是，我已經竭盡全力地想要彌補我的過錯了。我向他道歉了，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Magnus他感覺上已經一點也不再關心我了。他說他感到很受傷，因為我對他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所以他覺得他已經無法再原諒我……他甚至還說，無論我做什麼都好，他都堅決不會回心轉意的了。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我們的愛，他說他已經不想要回我了……」
Jace無可奈何地重重嘆氣。他輕輕搖搖頭，然後伸手摸摸Alec的頭髮。「嘿，兄弟。我知道你是真的很愛他，不過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現在，你是時候放開他，然後重新過你自己的人生了……」
「我不可以……我辦不到的。」Alec覺得自己已經呼吸困難了。他整個人都在發冷打顫，看起來傷心欲絕。
[未完待續]
「嘿，你總算清醒過來了。現在身體覺得怎樣？」Jace輕聲問。
過了一會兒后，Alec才反應遲鈍地低聲回應道：「……就像置身地獄一般。」他的聲音低沉嘶啞，那猶如面癱的臉部也沒有顯出半點情緒。
Jace不由得嘆氣，道：「嗯，不得不說這是個蠻貼切的形容詞。」
當察覺到Alec正嘗試用虛弱發顫的雙手，想要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來坐直身體后，Jace二話不說地就立刻出手幫他。深知Alec頑固脾性的Jace並沒有多加阻攔，甚至也沒有打算要罵Alec，然後逼著Alec躺回去床上乖乖靜養之類的。Jace就只是默默地順從Alec的固執，然後靜靜地在適時出手援助。Jace在扶好Alec坐直身體之後，又將一個枕頭放到Alec的身後，想要讓Alec可以坐得更舒服一些。
「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陪著我嗎？」Alec問。
「是的。其實Izzy根本就不想離開你半步，不過Maryse剛剛打電話過來找你了。所以……你也知道的，Izzy必須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然後向我們的媽媽保證這裡的一切都非常的順利正常。」Jace又一次嘆氣。在確定Alec平安地清醒過來后，他的心情舒緩不少，但這也讓他感到莫名的疲憊。之前一直緊繃的情緒突然放鬆下來，似乎也帶來了不少後遺症。
「我回到家裡了。」Alec輕聲低喃。接著，Alec抬頭看著Jace。Jace正用一個掩不住疲累的溫暖笑臉凝視著他。
「Alec，我很慶幸你還好好的活著。」Jace傾身向前，然後緊緊地抱著Alec。
Alec輕拍著Jace的背後安慰他。
「你真的不能再那樣子做了。」Jace嚴肅地吩咐道：「你把我們全部人嚇得半死了，你知道嗎？我們差點就要陷入瘋狂，而那全都是因為你的關係！」
「對不起。」Alec輕聲道歉。
Jace放開Alec，然後他用困惑的表情看著Alec。「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到底是怎樣被Valentine抓走的？還有，你頸項的這個印記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走在大街上，Valentine不知打哪兒冒出來，還有一個大惡魔跟在他的身邊。最後，那個惡魔攻擊了我，還掐了我的脖子……我當時太虛弱了，根本無力反抗，結果就暈倒了。至於之後的事情，你就自己靠你豐富的推理能力來補完後續故事吧……反正剩餘的事，你也都已經知曉了。」
Jace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不過Alec卻阻止了他。
「說真的，我真不曉得我究竟是怎樣還能繼續活著……」Alec輕咬著下唇，屏住呼吸。「你們是不是……尋求了Magnus的幫助，然後還用Clary去做人質換回我了…？」
Jace覺得疑惑又好奇的反問道：「我可以理解為什麼你會想到我們尋求了Magnus的幫助。但是，究竟是什麼讓你以為我們用Clary去做人質，然後換回你了？」
「在我失去意識以前，我聽見了Valentine和他手下的部分對話。」Alec仔細地研究著Jace的面部表情。之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Clary應該沒事，對吧？要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還會繼續呆在這裡陪著我了。或者至少，你也不可能還能保持如此冷靜了。」
Jace又嘆了口氣。「不要擔心，Clary她好得很呢。Alec，我們是真的很想要救回你，但是我們也不至於笨到又一次掉入Valentine為我們設下的陷阱。」
Alec點頭表示認同，接著他便用小聲輕柔的聲音，問道：「那Magnus呢…？他怎樣了？」
「Magnus會沒事的。」
「會沒事的…？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Alec充滿疑心地追問。他真的感到非常擔心，也最討厭Jace每次都用這種未完整的句子和那種令人提心弔膽的語調來折磨別人。
「在海上的打鬥讓他消耗了太多的法力了。而且為了治癒你，更讓他元氣大傷。但不管怎麼說，他也只是暫時性的感到不太舒服吧了。」當留意到Alec那瞪得老大的驚怔眼神和他逐漸不穩定的情緒，Jace趕緊把他剩餘未說的話給說完。「不要擔心！Alec，Magnus他真的沒事！剛才在我們準備離開他的家的前一刻，他還說了一些欠扁冷笑話，讓我有種想踹他的衝動呢！」
Alec自然是知道Jace不會騙他的。Magnus終究會沒事的，儘管他可能會虛弱好一陣子。可是，在Jace說的那一長串話裡頭，有某些要點抓取了Alec的注意力。Alec突然之間看起來非常緊張擔心，之後他便用雙臂把自己環抱起來。
「你們竟然沒有讓我繼續呆在Magnus的家，而是就這樣把我給帶回來了這裡……就算我已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你們卻依然堅持把我帶回學院……」Alec輕聲說。
「嗯~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倒不認為這是什麼問題呢。Alec，這裡畢竟才是你真正的家，而且這裡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你而開的。」Jace語氣堅定地回復道。
Alec灼熱的視線定格在Jace的身上。他能察覺到Jace正對他隱瞞了一些東西。一種莫名的鬱悶和不安情緒縈繞著Alec，讓他忍不住嘆氣搖頭。
「Jace，能不能請你對我坦白？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Magnus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了…？」Alec在心底無聲祈求天使予以他一絲憐憫，他希望Jace什麼都不要察覺才好。但是，很不幸的是Alec的願望再次落空了。
只見Jace點點頭。「我們已經知道Magnus跟你分手的事情了。除了我，Izzy和Clary也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Alec感覺難堪地低下頭，淚水積累在他酸澀的眼眶裡。
「嘿，Alec。這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根本沒有必要感到羞恥。不過就只是分手而已！Izzy和我早就有很多不同的分手經歷了，而這些事你也都知道的。」Jace嘗試想讓Alec覺得好過一些。但是，Alec卻相反地更覺得焦慮激動了。
「夠了！請你不要再說那兩個字了！」Alec突然大聲吶喊，這讓Jace完全怔在了原地。
「我很抱歉，我就只是……最近的我比較容易失控。我真的越來越難掌控我自己的情緒了，我已經控制不來了……」Alec抽泣著蜷縮成一團，下一秒便抱頭痛哭起來。
Jace微微嘆息，為他的Parabatai兄弟感到心痛難過。「Alec，你會沒事的。」
「不，我怎麼可能還會相安無事？Magnus他已經決定不要和我在一起了。他永遠都不會回到我身邊的了，永遠都不可能了！」
「不過就只是分……」手。
當意識到Alec正在用一種兇悍絕望的淚眼瞪住自己時，Jace打住了他未說完的話語。
「好吧。」Jace隨後決定嘗試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跟Alec解釋說明。「Alec，我們這一生之中都會遇到很多個不同的人。你都不曾嘗試去等待你的第二個戀人進入你的生命里，那麼你又如何能斷定你永遠都不可能會相安無事呢？或許Magnus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對的人』，也許他……從來就不適合你。」
「你根本就不明白！Jace，我愛他，而且我到現在依然深愛著他！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能沒有他！少了他陪伴在我身邊，讓我感覺到我自己就快要死去了一樣……我真的不能失去他，你明不明白？他說他很愛很愛我，可是卻仍然必須要離開我……為什麼他那麼恨我呢？我知道我的確犯了很蠢很糟糕的錯誤……但是，我已經竭盡全力地想要彌補我的過錯了。我向他道歉了，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Magnus他感覺上已經一點也不再關心我了。他說他感到很受傷，因為我對他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所以他覺得他已經無法再原諒我……他甚至還說，無論我做什麼都好，他都堅決不會回心轉意的了。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我們的愛，他說他已經不想要回我了……」
Jace無可奈何地重重嘆氣。他輕輕搖搖頭，然後伸手摸摸Alec的頭髮。「嘿，兄弟。我知道你是真的很愛他，不過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現在，你是時候放開他，然後重新過你自己的人生了……」
「我不可以……我辦不到的。」Alec覺得自己已經呼吸困難了。他整個人都在發冷打顫，看起來傷心欲絕。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