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全都怪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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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3-31
「就像Isabelle告訴你的。Alec失蹤了,他一直在對我們故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在中午的訓練之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他了。不僅如此,我的Parabatai符文在半夜時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知道Alec他一定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我嘗試追蹤他,可是都失敗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剛才打電話給你的原因。不過,你們似乎為我們投下了一個很大的震撼彈呢!」Jace輕輕地搖搖頭。
Isabelle又接著說道:「Magnus,Alec從來都沒有跟我們提起過你和他在上個禮拜就已經分手的事情。就算Jace主動問起他,說為什麼我們最近都沒有看見你過來學院找他,Alec也只是隨便給了一個借口,感覺好像你們倆還處於戀人的關係。我們一直都以為Alec這幾天都在你這裡過夜,就跟往常一樣……不過事實是……Alec似乎已經靜悄悄地搬回學院里了。」
Magnus倒抽一口涼氣,只能怔怔地用驚訝的神情看著Isabelle。
「Alec一直故意隱瞞你們倆已經分手的事實。Magnus,就算Alec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錯事好了。但是,他仍然那麼的愛著你……他是那麼的深愛著你。但也因為如此,他對你的愛正無時無刻的折磨著他。如果Alec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對你做了某些錯事的話,那麼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Alec一定每天都在承受著悔恨和罪惡感的痛苦。所以,請你就行個好心……好好地告訴我們你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這樣的話,我和Jace就能多少幫上一點忙。我相信你還是愛著Alec的。所以,就算你真的被Alec乾的蠢事傷到了,我知道你仍然是個很不錯的好人。而你也一定不會忍心看到Alec他繼續以慢性自殺的方式結束生命的,對嗎?」Isabelle竭盡所能地繼續嘗試說服Magnus。
Magnus看起來傷心極了,他用單手遮掩那令人心碎的臉部表情。
「Alec現在一定很難過吧……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Magnus一直以來都知道他那年輕的前戀人是非常缺乏戀愛經驗的。Magnus也常常留意到,其實Alec是個缺乏安全感的男朋友。然而,在上禮拜的分手爭執中,Magnus好像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了。因為意外發現Alec私下背著他與Camille見面的事情,而導致Magnus太生氣的緣故,這讓Magnus失去了平日的冷靜而開始脾氣爆發了。少了冷靜判斷力的Magnus不僅控制不了情緒,他甚至都不打算給Alec任何澄清的機會。因為就算Magnus逼迫Alec解釋緣由,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想過要認真地聆聽或接受Alec的解釋。
只因太過生氣了,Magnus便開始否決Alec對他的愛情,甚至無視了他們倆曾經一起所經歷過的一切。Magnus感覺自己被背叛了,這讓已經傷痕纍纍的他擔心會受到更多的傷害。所以為了避免自己會越陷越深,Magnus當下立即作出了抉擇,執意要跟Alec分手並與Alec劃清界限。一心一意地將Alec趕出自己的圈子,然後與Alec保持安全距離……瀟洒地跟不適合的戀人說再見告別,這是Magnus一如既往會做的事情。建立起高高的心牆以保護他自己,不想再次狠狠地被拋棄而墜跌入感情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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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陰冷無比,黑暗且令人暈眩的氛圍。Alec並不確定自己此刻身在何處,他甚至都無法確定自己究竟還能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存活多久的時間。此刻,這可謂是他遇過最糟糕的情況了。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感到舒適的,只有無盡的疼痛在全身蔓延,所有的細胞也好像都在痛苦的叫囂著。現在,疲累的身軀讓Alec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他甚至都已經累到連想呼痛呻吟的力氣都失去了。Alec努力地嘗試睜開眼睛,然後用疲倦的雙眸凝視著自己那布滿恐怖黑色經脈的雙手。他現在沒有鏡子讓他看看自己的臉部,但是他暗暗地猜想自己的臉和身體的其他部位,應該也已經變成像這樣子的可怖模樣吧。
這些情況的衍變,都是在那可恨的Valentine注射了某種物質進他的脖子里后發生的。剛開始的時候,Alec便被那股劇痛嚇到了。他撕心裂肺地大聲呼救求饒,想要哀求Valentine停止對他做的事情。可是在過了一會兒之後,那種強烈又霸道的痛楚迅速的蔓延開來,甚至逐漸麻痹了Alec的痛感神經。下一秒,Alec只覺得又冷又累,睏倦到開始想昏睡過去。在某一個瞬間,Alec似乎也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信念。他緊緊閉上雙眼,在心裡祈求上天予他一絲憐憫,讓他得以離開這個世界早日解脫。
也許到那個時候,這世上還是有人會思念他的。但也有可能,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活。當然,他猜想或許他的家人們會為他的離去感到傷心。那Magnus呢?究竟Magnus是否會對他的死感到悲傷呢?就算只是一秒鐘也好。到底,Magnus是否是在乎他的…?
『不……Magnus他恨我入骨。如果我真的死了,他大概也不會為我哀悼吧。反之,Magnus很有可能還會因為我的離去,而感到慶幸開心呢。因為這樣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會去打擾他的生活了。當然,以後也不會再有人令他的生活變成一團糟了。』
『其實Magnus說得很對。我本來就是一個大騙子。我的確欺騙了他,甚至還想要縮短他的生命害死他……我是個罪不可赦的人,也是個糟糕透頂的男朋友。我一心想著要殺死我自己的巫師男朋友,只因為我希望自己可以跟他一起共度平凡的正常人生活。我希望自己可以與他相扶到老……一直緊密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死亡將我們倆分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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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nus的閣樓住所里。
「現在就讓你們來與我分享你們的想法吧!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你們難道還是認為我才是那個造成分手的人嗎?」Magnus不自在地聳聳肩,然後那雙閃爍著一絲不自信光芒的瞳孔不自覺地瞟向Isabelle和Jace。
Jace和Isabelle交換了一記嚴肅的眼神,接著他們一起皺著眉頭嘆氣。
「Alec他真的是太笨了。他本應該把他的憂慮告訴我們的,而不是私下自己去找Camille解決。」Isabelle鬱悶地磨著牙。
Jace無奈地單手撫額,想嘗試思考一些合適的句子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這麼聽來……Isabelle,妳本身也是很贊同我的決定的,對吧?」Magnus猶豫地發問,一心想著要找個站在同一陣線的戰友。
Isabelle卻不認同地搖搖頭,接著嘆氣道:「贊同你的什麼決定?是跟我那個笨蛋哥哥Alec分手的決定嗎?當然不是這樣的,Magnus!」她立場堅定地回應。
「我必須承認Alec他實在是非常笨,他那無藥可救的沒安全感已經為他帶來非常多的麻煩了。儘管他向來都是個喜歡自尋煩惱的人,但是我想你心底也是非常清楚吧!因為Alec他是絕對不可能會背叛你的。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Isabelle補充道。
Magnus不屑地悶哼一聲。「妳怎麼可以如此斷定?要是我沒有及時發現的話,說不定Alec他早就縮短了我的壽命,甚至還殺死我了!」
「Alec是絕對不會那樣子做的!」Isabelle和Jace異口同聲地大聲說。
Magnus聳聳肩。「你們兩個都是他的手足,自然一定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Magnus,不要讓你的無用的怒氣影響你公正的判斷力。Alec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曉得嗎?他是不會那麼做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們都清楚才對,畢竟你們倆的關係本來都是那麼的親密。」Isabelle說。
Magnus卻又不認同的搖搖頭。「很不幸的,看來我似乎根本就對他還了解得不夠深呢。」
Jace嗤之以鼻。「終於啊,這下子我總算能明白為什麼你和Alec可以成為一對了。說句老實話,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是一樣的愚蠢,而且已經笨到無藥可救了。」
聽完Jace說的話后,Isabelle臉色漲紅的發出悶悶的笑聲,看起來她好像已經忍笑忍得快內傷了。
「天才!」Magnus生氣地怒喝,故意說著反話的他還佯裝出一副偽善的笑臉。之後,Magnus心氣不順的交叉著雙手懷抱於胸前,試著無視Jace的調侃。
「沒有愛的話,又哪來的恨呢?Magnus,你必須承認,你根本就愛慘了Alec。就算我和Isabelle什麼事都不幹,我也相信你和Alec一定會找到途徑重修舊好,然後再次甜蜜複合的。」Jace微微嘆息后,又繼續說道:「所以說,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浪費時間了。Magnus,你現在已經儘快動身去追回Alec。這樣的話,你們就能修復好戀人關係,然後繼續黏緊緊的滾床單。看吧,這就是眾望所歸又皆大歡喜的美滿結局啊!」
「噢,真的是那樣子的嗎?愛情專家。」Magnus用酸溜溜的語氣說:「我非常我確定我擁有比你還更多的戀愛經驗。所以,請你不要再胡亂用你的『高見』來教我怎麼做了。」
Jace給了Magnus一個溫和的笑臉,然後又露出無辜的表情聳了聳肩。
「Magnus,我倒認為Jace說得非常正確。或許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但是我看得出來,在失去了Alec之後,你的心裡也並不好受吧!才不過短短一個星期的分手生活……你自己看看,你們兩個人都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Alec他一直在自我欺騙,甚至對外裝作他還在跟你交往中的樣子。而你呢?你整個人看起來好像也快要被沉重的悲傷給吞沒了。」
Magnus重重地嘆了口氣,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Isabelle。他自己心知肚明,Jace和Isabelle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但是,Magnus卻仍然無法戰勝自己的憂心和恐懼。他感到害怕,如果真的要找回Alec的話,那麼他該如何向Alec解釋並與他談論整個『永生』與『凡人』的課題呢?
那之後是一段很長的沉默,直到某些事情的發生。
「呃…我的天啊!」Jace毫無預警發出的痛吟聲,就這樣打破了沉寂時刻。
「Jace?」Isabelle即刻表示關心,然後輕拍著Jace的背後試圖要緩和他的情緒。「發生什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Magnus也正用一種困惑的表情打量著Jace。
「Alec!」Jace用力的壓按著自己的Parabatai符文,莫名的劇痛導致他的呼吸不禁變得急促起來。「是Alec!他出事了!」
「你說什麼?!」Magnus和Isabelle同時站起身來,臉上都掛著驚恐萬分的神情。
「Izzy,我們必須趕緊找到他!此刻符文給我的感受……那麼的真實。我感覺得到他現在很痛苦,而且他的生命也正在消散。他現在的處境一定非常危險,我們必須……嗷啊!噢,天啊!Alec…!」Jace疼得咬牙切齒,然後便『咚』的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現在的Jace已經完全被劇烈的痛楚打敗了。他與Alec互相連結的Parabatai符文,明顯地反應出了Alec目前危急的狀況。
Isabelle緊抱著Jace不停地安撫他。同一時間,Isabelle大聲地對著Magnus嚷嚷道:「Magnus,求你別愣著了!趕緊想想辦法啊!」
「我…我……」Magnus此刻的腦袋是一片空白。他開始胡亂猜想,根本無法確定Alec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斷發出痛喊聲的Jace突然用力地抓著Isabelle的手臂,然後用顫抖的聲音,道:「Izzy…符文的力量越來越微弱了,我無法追蹤他正確的位置。我們必須……必須趕緊找個巫師來施定位咒……」
Magnus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可以施法,就讓我來吧!Alec……他應該還有一些私人物品留在我這兒。我現在馬上就去嘗試用定位咒找尋他的下落!」尾音還未完全落下,Magnus早已經快步地往他的睡房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Isabelle的手機鈴聲很不巧的也響起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在看見來電顯示出現的是學院的號碼之後,便立刻按下了接聽鍵。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開始變得不順了,惱人麻煩也接踵而來。
過了一會兒后,Magnus急匆匆地跑回客廳,然後緊張的大喊道:「我們遇到麻煩了,而且是非常大的麻煩!Alec現在一定是身在海上的某一處,因為我完全無法感應到他的所在位置!」
「那就趕緊想想別的辦法啊!」疼得冷汗涔涔的Jace看起來隨時都有昏厥的可能。他那虛弱蒼白又布滿冷汗的臉上,儘是難以忍受的苦痛。而此刻,Jace所感覺到的一切,都是來自他與Alec緊密連結著的Parabatai符文。這也相對的說明了,Alec現在也處在跟他相同或比他更糟糕的情況。
「我真的沒其他辦法了!」Magnus因為心情著急,語氣也開始不耐煩了。「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我們巫師的追蹤魔法是無法在海面上起作用的!」
剛掛上電話的Isabelle滿面愁容地開口道:「嘿,你們兩個別吵了!我想我大概知道Alec現在在哪裡了。或者該說,我也知道是誰抓走了他……」
Magnus和Jace聞言后都是一副好奇又充滿疑惑的表情。
Isabelle重重地嘆氣后,便用如機械般的聲調冷冷道來。「我剛接到學院的來電,他們說Valentine剛寄來了一封火信。他宣稱Alec目前在他的手上,而他想要以此作為籌碼,並要求一場交易來交換Alec和Clary。」
當聽見Isabelle所說的話后,Magnus面色沉重的愣在原地。爾後,他緊緊地攥著拳頭,腦袋所思考的全都與Alec有關。
『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
我的天使,我的Alexander…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這全都怪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