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現在單身嘛？」

對於唐澤少拋出來的問題，莫煬現在是滿頭問號，他不瞭解這人的腦迴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這種私人問題本就不該在面試中出現，但為了把握能夠進入這大公司的機會，他趕緊重新面露微笑回答這奇怪的問題。
「我現在單身。」

「好、那面試就到這裡吧，你也不用回去等通知了，你明天就直接來公司上班吧。」
唐澤少點了點頭接著就直接要求對方明天就來他的公司上班，而他這麼決定或許只是為了彌補曾經傷害過對方的事罷了，但主要職位該給什麼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說讓對方來做自己祕書？他剛才看對方履歷上的資料還整理的挺不錯資歷也可以，更何況他高中看過對方處理事情的態度以及能力，不管是大事還小事對方都會認真去處理不會有一絲怠慢，所以他想對方似乎是能夠升任這份職位的。

「唐、唐總？你確定要直接入取嘛？雖然看他剛才那些表現的確挺適合我們公司，但或許後面還有更多比他好的人啊？」
坐在唐澤少身邊的一名女子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這是她當面試官以來第一次看見唐總毫不猶豫直接在面試完入取人，雖然她也認同這名來面試的人能力實在很好但說不定後面還有比這人更加優秀的，所以總不能這麼快下定論吧。
　　
「確定，妳廢話什麼變那麼多的？我決定的事情有出錯過嘛？」
唐澤少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耐煩的回答下屬問題，他當然知道後面或許有更好的人存在，但他很確定眼前這人得把握住因為莫煬的能力真的非常好，若是錯過了肯定會後悔但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想彌補對方罷了。

聽見唐澤少說的話，莫煬現在腦袋是當機狀態他以為面試結束后，就是回去等待面試錄取成功的通知但事實上不是這樣，他就這麼直接被錄用了？！還有另一位面試官說得沒錯啊！但唐澤少居然這麼回覆？我的老天鵝啊，總裁都這麼霸道的嘛？決定了的事情不會改變，甚至自以為自己很屌很厲害，決定完做出的事情不會出錯，到底誰給他的勇氣這麼想的？梁X茹嘛？
算了，既然被錄用了那也代表他有好日子過，接著他彎起眸微笑問道。
「那、請問我的職位是？」

「我的秘書。」唐澤少說道。
　
……。
靠。
我錯了，我以為會有好日子過，成為這傢伙的秘書我看我以後有得忙了，莫煬心想著。

其他兩位面試官聽見自家總裁的回答他們瞬間瞪大了眼，更加不可置信的看了唐澤少一眼後接著視線落到莫煬身上，一副你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魔力怎麼有辦法讓唐總找你來當秘書，莫煬看著其他面試官的眼神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說真的他寧願去其他部門也不願當唐澤少身邊的秘書，要他天天面對一個曾經玩弄過他感情的死傢伙，根本就是想要他立地成佛，像佛祖一樣寬恕世人。
　　
「明天早上七點半前要到公司，記得別遲到，回去休息吧。」
唐澤少揮了揮手表示人現在可以離開了，他要繼續下一個人的面試，雖然是為了彌補才讓人來當自己祕書不過他不會太慣著人，畢竟工作還是工作，還有他十分不喜歡有人遲到，不管是工作還是出門遊玩他都不喜歡有人遲到，若是因為路上出事情才晚點到他能夠接受但是若是因為睡過頭那他肯定無法接受，所以他身邊的朋友們只要和他出門，沒有一個敢遲到畢竟他們不想看到唐澤少一整天臭臉相待，而唐澤少本人也從未遲到過甚至還會提早十分鐘到約定地點，若是上班他則會提早三十分鍾完完全全有做出好榜樣給員工看。

「好的，謝謝唐總也謝謝其他兩位面試官，辛苦了。」
莫煬從椅子上站起身子接著向眼前的三位面試官鞠躬道謝完就離開，但他內心其實壓根就不真心感謝唐澤少這傢伙，老天爺肯定是覺得這人傷害他傷害得不夠慘痛，所以才這樣安排，而他又因為這該死的社會所以他得選擇向錢低頭，要不然他若是知道會遇到唐澤少他肯定不會來面試直接放棄這次機會。
從棠雨公司出來后，莫煬第一件事情就是從口袋掏出手機打開來，在螢幕上點按幾下后就撥通了電話給自己高中的好友——蘇祤凡。
蘇祤凡是他還未轉學時就認識的人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高中他和對方感情非常好，而祤凡知道他是gay后也沒有疏遠他反倒還接受了他，當時莫煬突然轉學讓祤凡疑惑了好幾天傳訊息問也問不出原因，最後唐澤少那些朋友們把莫煬和唐澤少分手的事情傳出后，祤凡才得知莫煬忽然轉學是因為和唐澤少分手的事情后，得知真相的那天他一放學就直接跑來莫煬家，當莫煬一開門就看見蘇祤凡時，他就哭著抱上來嘴裡不停念著為什麼不和他說原因，對於祤凡這舉動讓莫煬有些不知所措拉著人進到家裡頭，兩人坐在沙發上莫煬告訴祤凡當時事情后，祤凡又哭的更加猛烈，一直自責自己沒保護好莫煬，莫煬看著祤凡那副模樣，最終也忍不住一邊大哭一邊咒罵著唐澤少，兩個大男人就這麼一邊大哭一邊咒罵人。
　　
莫煬現在仔細想起當時的畫面后，覺得還挺奇特的，不過也因為這樣他們的感情又更好了，只要他找了對象祤凡總是會吵著要幫他鑒定夠不夠資格和他在一起，為了不讓他再次受到傷害，只可惜莫煬被唐澤少傷害的太深所以總是交往不到兩個月就跟人分手了。
　　
電話接通后那頭傳出了聲音聽起來有點稚嫩的男聲。
　　
「喂喂？羊羊，你打電話給我幹啥呢？」

「凡，我真的覺得老天爺想搞我。」莫煬道。

「什麼？怎麼了？」祤凡語氣疑惑的詢問著，他不理解自己這好友怎麼突然說了這種話。

「唐澤少，你還記得吧？」
　　
「記得，這個傷害了羊羊的臭男人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我遇見他了，還有他成了我的上司。」

「……。」

電話那頭突然間沒了聲音，過了兩、三分鐘后還是依舊沒傳來聲響，莫煬有些疑惑於是開口道。
「凡、凡？蘇祤凡？你還在嘛？」
　
「還在，羊羊今天不是愚人節不要開玩笑。」祤凡語氣變得稍微認真了些，完全不相信唐澤少會是莫煬的上司。

「我是認真的。」
　　
「……羊羊，去我們之前常去的咖啡廳吧，我想只有看見你本人當場跟我說，我才能夠相信。」祤凡說完后也不等莫煬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莫煬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扯了扯嘴角露出有些無奈的神情，不過祤凡這反應挺正常的，今天換做是祤凡遇到這種事情他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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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煬一到咖啡廳后就先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點了杯咖啡靜靜等待著蘇祤凡，他等了大約快半小時才看見熟悉的身影進到咖啡廳裡頭。
蘇祤凡進到咖啡廳后查看了一下才注意到莫煬正坐在角落處等待自己，他立刻走到對方對面的空座位坐下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人，莫煬注意到對方那嚴肅的表情時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雙方沉默了許久莫煬才終於開口打破這股沉默。
「我在唐澤少的公司上班，然後……我是他的秘書。」
　　
「我的天……羊羊你瘋了是吧？」蘇祤凡大口嘆氣一臉無奈的看著對方，因為這陣子雙方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兩人沒有聯絡也沒見面所以蘇祤凡對於莫煬最近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曉的狀態，而今天他跟對方聯絡就得知了一件讓他完全不敢相信的事情，所以才約人見面為了更加確信這件事情，但現在莫煬就在自己面前親口告訴著自己，他成了唐澤少的祕書。

「我沒瘋，你知不知道他們公司的待遇真的非常好嘛？而且薪水又高……我以為入取進去，根本不用再跟他碰上面，誰知道那傢伙居然就選我當他的秘書了。」莫煬抬起手捂住臉語氣充滿哀怨，他實在也不想當那傢伙的秘書，但誰知道那個人的腦迴路在想什麼，居然選他的來當自己秘書。

「唉……我只希望唐澤少沒認出你，若是他早就認出你還這樣安排，我覺得他根本就是故意要找機會弄你！」蘇祤凡雙手抱胸又再度擺出嚴肅的神情出來，若是唐澤少有認出羊羊還這麼安排他在自己身邊當秘書，怎麼想都覺得唐澤少想再一次傷害羊羊！
「羊羊，你不如這幾天試探看看他是否有認出你？如果有明顯認出你的舉動，立刻跟他說要辭職！」

「……我親愛的凡啊，就算有認出來如果他……我就是舉個例子！對！舉個例子！如果他有認出我但是對我還不錯的話，我應該不用辭職吧？唐澤少應該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
莫煬小心翼翼的說著，從覺得祤凡的做法有點太小孩子氣了，若是唐澤少真的認出自己瞭然后都把一堆工作丟給他做態度又很差的話，那他肯定會辭職，但說不定唐澤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因為以前的過往這樣弄他。
「唔……好吧！如果他傷害你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別再像高中那樣了……」蘇祤凡露出擔心的神情看著莫煬，深怕對方又會像高中那樣都不跟他說，還要他從別人口中得知莫煬的事情，雖然他知道莫煬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這麼選擇，可是莫煬不說他才會更擔心啊。

「放心吧，我這次遇到他的事情我不就馬上告訴你了嘛？」
莫煬彎起眸笑嘻嘻看著眼前好友，他忽然覺得那個認識祤凡真的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高中那事情他沒有告訴祤凡只是因為怕對方會太擔心自己才選擇不說，但他完全沒有想到祤凡最後還是知道了不過當祤凡知道事情后卻沒有責怪為什麼沒有告訴他，而是一直不停自責的大哭著。

「也對！話說我們好久沒聚在一塊聊天了！趁今天我們雙方難得有空了，就好好聊個天吧！」蘇祤凡笑道。

「好啊！」
莫煬點了點頭同意對方提出的提議，他的確和對方很久沒聚在一塊了，想當年他們以前雖然大學沒有同一所但總還是常找時間出來，而出了社會後他們越來越忙沒有辦法和以前一樣常約出來，所以今天難得能跟對方這樣聚在一起他當然不會拒絕。
　　
他們倆人各自點了一份甜點，待在咖啡廳聊了快一個小時半才終於沒話題可繼續聊下去，接著他們結完帳離開咖啡廳，雙方告別後莫煬就騎著車回到家裡休息，一到家他疲憊的回到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撲到床上，腦袋想到明天又要見到唐澤少就感到頭疼，但為了錢、為了他的生活就忍下來！何況他們都是大人了肯定不會做出那麼像是小孩子的舉動出來，所以應該不會那麼糟糕。